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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棒第1季 第9話 6-10節(jié)(第9話完)

2020-08-25 15:27 作者:請叫我火老板  | 我要投稿

相棒第1季

劇本/輿水泰弘?櫻井武晴?砂本量?

小說改編/碇卯人?

翻譯/火老板

第9話?6-10節(jié)(第9話完)


本書是根據(jù)于2002年10月9日至12月25日,在朝日電視臺播放的《相棒》全12話的劇本為基礎(chǔ),重構(gòu)改編成全9話的小說。因為是改編,所以會有變動之處,望悉知。


第九話?特命系最后的案件


第二天早上,難得薰正在為穿什么而煩惱。是繼續(xù)穿西裝呢,還是穿回自己原來不講究的打扮。想來想去最后還是選了他的飛行夾克。

看見這一幕的美和子開玩笑道。

“小薰你啊,是不是有點過頭啦?因為去警察廳上班,你就飄起來了?”

“才沒有的事?!?/p>

“右京先生也是,我覺得他大概是因為情分才拉上你的。特命系被廢除,去駕駛證考場的話,他是覺得你有點可憐吧?”

“才沒有的事。”

薰重復(fù)著相同的話。

“啊,那樣的話,是因為你有用才拉上你的?”

“那當(dāng)然,他可是說請務(wù)必過來呢!”

美和子皺起了眉頭。

“你就這樣接受了啊……真是,小薰就是個老好人!你現(xiàn)在得考慮以后的事情了呀。去警察廳只是在調(diào)查這個案子期間而已??!”

這句話卻被薰開朗的心情一吹而散。


“今天穿的是跟平常一樣啊?!?/p>

右京坐在薰駕駛的車的副駕駛座上說道。

“不行嗎?”

“不,這是你的自由。但是昨天穿西裝的樣子也很適合你啊,我沒有諷刺你哦?!?/p>

“果然還是穿西裝比較好嗎?”

在這種無聊對話進行的期間,他們到達了目的地,鈴原慶介經(jīng)營的高級餐廳。

正因為一回只做一桌客人,餐廳并不大,要說的話更像是私人住宅。招牌也做得很小,向外露出不多,這家店更像是??蛡兊碾[居處。

右京馬上就去按響了門鈴,可等了好久鈴原也沒有出來。鈴原在里面準(zhǔn)備午餐也說不定。如是考慮的兩人繞到了后門,門沒有鎖。

他們邊叫著老板的名字,邊走了進去,但是沒有任何人應(yīng)答。兩人走進了廚房。

“是去買東西之類了吧?”

“是有可能呢?!?/p>

“怎么辦?”

“我們等吧,難得過來找他談?wù)劇!?/p>

兩人開始等待,但是鈴原卻一直不回來。焦躁起來的薰,用神妙的表情問上司。

“右京先生,你覺得我有用嗎?”

右京看著部下的眼睛立刻回答。

“當(dāng)然,你很有用啊。你開的車坐得很舒服。”

薰覺得這應(yīng)該是右京式的玩笑,但是右京的表情看起來是認真的。薰感覺到有點尷尬,在廚房中來回走動。

“鈴原先生好慢啊。”薰像是為了掩飾尷尬,說道,“可能他就躲在冰箱里呢,嘿嘿嘿?!?/p>

薰假笑著,玩笑般地打開商用冰箱的門,他的笑容僵住了。鈴原慶介的尸體被塞在了冰箱里,手和腳被繩子綁住,嘴巴也被塞住了。

“干得好,你忽然出現(xiàn)的直覺就如同神靈附體。這點很有用哦。”

右京認真地評價道。


所轄警署完成現(xiàn)場保護,鑒識員們進入了現(xiàn)場。稍微過了會兒,搜查一課的刑警們來了。伊丹憲一和三浦信輔也到了廚房里。

伊丹與薰一對上眼,就用厭惡的口吻說道。

“這不是警察廳的龜山大人嘛。長官官房付的這位大人物,為什么會在這里露面呢?”

“這個嘛……”

薰清了清嗓子,想用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回答時,右京從背后先說話了。

“因為我們是第一發(fā)現(xiàn)者。”

薰蹬鼻子上眼。

“就是這樣,你個傻子!”

大量的搜查員進進出出,右京在廚房里注意到了水槽旁放著的紅酒杯,杯底還留著些許紅酒。他想到了什么,于是就往堆放垃圾處走去??盏募t酒瓶被集中放在一個箱子里。右京撿起最上面的一瓶,將它的標(biāo)簽與餐桌上的菜單比對。

“右京先生,你在干什么?”

薰很在意搭檔不可思議的行為。

“你看,這瓶紅酒的價格。”

看到右京指著最上面一排的金額,薰驚道。

“一瓶要三萬七千五百日元嗎?!”

“是三十七萬五千日元?!庇揖┯喺?,“好像是這家店價格最高的紅酒呢?!?/p>

“好貴!”

右京無視了薰這種一般人感想的叫喊,開始談?wù)撟约旱陌l(fā)現(xiàn)。

“廚房收拾得很干凈,餐具也洗好放在水槽的一邊,只留下了這兩個紅酒杯??赡苁鞘帐巴觋P(guān)店后,有誰過來了吧。”

“是那個人喝了這杯紅酒嗎?”

“這就得等鑒定結(jié)果了。不管如何,本來是想洗紅酒杯而放在水槽旁的,但是在這之前鈴原先生就被殺了吧?!?/p>

在那天內(nèi),米澤守就帶來了鑒定結(jié)果。水槽旁的紅酒杯里殘留的紅酒,就如推測一般是那瓶價格最高的紅酒。然后在紅酒杯上檢查出了鈴原和另一個人的指紋。


那天晚上,右京和薰突然去了北條的住處。門前有兩個制服警察做警衛(wèi)保護。這是為了鈴原被殺一案不影響到北條而采取的手段吧。

向護衛(wèi)的警察表明身份時,一個推著自行車的年輕女性從門里走了出來。薰馬上向前問道。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北條先生府上的人嗎?”

“是、是的?!?/p>

“我們是警視……警察廳的人,我叫龜山。”

“我是杉下?!?/p>

兩人報上家門后,女性還了一禮并告訴了他們她的名字。

“您太客氣了。我叫川端蘭子?!?/p>

“那個,請問你是在這里幫工還是什么……”

薰一問這個不禮貌的問題,蘭子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啊,不,稍微有點不一樣?!?/p>

“北條先生,他在府上吧?請務(wù)必讓我們見一面?!?/p>

“這樣啊,我去告訴他。”蘭子正想回到門里面,但是她猶豫了一下又出來了,給了他們忠告,“不能叫北條先生。”

“什么?”

“在他本人面前,請叫他閣下。不這么叫的話他不會理你們的?!?/p>

多虧了蘭子的傳話,兩人馬上被招待到了接待室。薰坐在軟軟的沙發(fā)上等待主人的到來,他非常的緊張。即使是右京也有點緊張,他的表情很僵硬。

這時一臉不高興的北條晴臣出現(xiàn)了,他帶著兩個非官方的警備員。右京和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突然打擾,萬分抱歉。”

右京用立正的姿勢說道,北條說了句,“坐下?!?/p>

“不好意思失禮了,我是杉下?!?/p>

看見上司遞出了名片,薰也想跟著一樣做,北條皺著眉頭看著右京給的名片。

“啊,失禮了。不是那張,這張才是我的名片?!?/p>

右京慌慌忙忙拿回了北條手中的名片。薰沒有看走眼,上面寫著“京風(fēng)小料理?花之里?宮部玉紀”。

“有什么事?”

北條用慪氣的態(tài)度問道。

“我覺得您應(yīng)該知道鈴原先生去世的事情……”

“他被殺了是吧。然后犯人怎么樣了?還沒抓到吧?”

北條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問了右京其他問題。

“對于犯人,您有什么頭緒嗎?”

“沒有!”

原外務(wù)省高官馬上搖搖頭。

“這樣啊。閣下經(jīng)常會去鈴原先生的店吧?”

“我畢竟受過他的照顧。”

“請問昨晚去過嗎?”

“沒去。”

北條一邊回答,一邊用輕蔑的眼神看向右京。右京沒有畏懼,繼續(xù)提問。

“那么最近您去那邊大約是什么時候呢?”

“我剛才說了,最近我暫時沒去那邊!”

北條的口氣聽起來充滿了他要結(jié)束這次對話的意思。

“這樣啊?!庇揖c頭,“這個暫時是多久了呢?”

“你真纏人啊,半個月之前。”北條的語氣變得粗暴,“那個時候鈴原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這樣行了吧?”

沒有等刑警的回應(yīng),北條站了起來。


“你覺得關(guān)店之后來的人是閣下嗎?”

北條帶著警備員走了之后,兩人從北條宅邸出來,薰問右京。

“鈴原先生選的是店里最好的紅酒。而北條先生照顧他頗多。”

“但是,他不是完全否定了嘛?!?/p>

“所以我取了指紋啊。我想與紅酒杯上的指紋做個對比?!?/p>

“我就在想呢?!?/p>

薰使了個眼神。


之后,右京的推測中了。紅酒杯上的指紋,與玉紀名片上沾著的北條晴臣的指紋完全一致。


第二天早上,小野田來到了北條宅邸,詢問關(guān)于指紋的事情。

北條干脆地承認了鈴原被殺那晚他去了餐廳的事。然后說晚上十一點左右他回去的時候,鈴原還活蹦亂跳的。

“我順便問一下,為什么昨天沒有承認呢?”

小野田一問,北條刻薄地說。

“那個叫杉下的家伙問話的口氣,聽得我氣死了!對于那種沒禮貌的家伙,我怎么可能說真話!”

原來如此,小野田獨自在那兒領(lǐng)會。


右京和薰在某所女子大學(xué)門口等人。他們正為女大學(xué)生們懷疑的視線而感到尷尬時,川端蘭子終于出現(xiàn)了。

“誒,刑警先生?”

“能一起去喝杯茶嗎?”

薰說出了像是搭訕一樣的話邀請了她,蘭子答應(yīng)了。他們到了附近的咖啡廳向蘭子問話。

“我是去年開始住進那間屋子的?!?/p>

學(xué)費和生活費都是由北條晴臣出的,蘭子說。

“然后同時你就照顧閣下是嗎?照顧他的起居什么的……?”

薰一問,蘭子毫不猶豫地回答。

“閣下的夫人已經(jīng)去世了,孩子都在海外生活,閣下現(xiàn)在一個人住在那間屋子里。雖然有家政,但是不住在那里。我反正就盡量照顧他,但是,這樣做也報答不了閣下對我的照顧。對于無親無故的我,閣下照顧我所有的衣食住行,我才能去上學(xué)?!?/p>

“但是,怎么說呢,真厲害呢。你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吧?對這樣的人居然會照顧到這種地步?”

蘭子注意到薰話里包含的世俗意見,她的眼中帶著憂郁。

“時不時有人說,我其實是閣下的情人什么的?!?/p>

“沒這種事的吧?”

“你怎么想?”

薰想給蘭子下個套,蘭子則向他挑戰(zhàn)似的瞪了回去。右京提起了其他的話題。

“不好意思問一下,你的父母是什么時候去世的?”

“父親是在我還小的時候去世的,母親的話……已經(jīng)去世五年了。”

“是事故什么的嗎?”

“是的,父親是因為事故,母親是生病?!碧m子滿眼詫異,“你們是來聽我的身世的嗎?”

“并非如此,看著你,我就想多問幾句?!庇揖┮槐菊?jīng)地回答,“大宅里的獨居老人養(yǎng)育著的美女,只是這樣就足夠神秘的了?!?/p>

當(dāng)面這樣被說,蘭子露出了困擾的表情。右京終于切入正題。

“今天不是為了其他而來,就是想問一下閣下的事情?!?/p>

蘭子就像等著這句話一樣,她將她稚嫩的臉湊近了些。

“其實我也有一件關(guān)于閣下的事情想與你們商量?!?/p>

“是什么事?”薰問。

“一年前左右,好像剛好是去年圣誕季,閣下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戳四欠庑藕?,閣下就變得奇怪了?!?/p>

“奇怪?比如說?”

“在睡覺的時候老是做噩夢?!?/p>

“你知道寄出那封信的人嗎?”右京問。

“應(yīng)該寫的是……柳田干夫。”

聽了這個名字,右京眼中閃現(xiàn)光芒。

“應(yīng)該不可能是偶爾跟十五年前去世的柳田先生同名同姓吧。果然那個案子有必要再詳細地查一下?!?/p>


決定重新調(diào)查那起案子的兩人,來到了東京拘留所,到這里是為了向石嶺小五郎詢問。

暗殺官房室長失敗的犯人,現(xiàn)在像是祛除附身物一樣一臉清爽。右京詢問關(guān)于柳田的事情時,石嶺用力地點點頭。

“當(dāng)然,我記得很清楚。我不可能忘記的?!?/p>

“那你還記得柳田先生死亡時的情況嗎?”

“是被流彈擊中的吧?”

右京之后接著問道。

“這與之前說的三人不正常的死亡有關(guān)系嗎?”

“有可能。其實廚師鈴原先生也去世了?!庇揖└糁Ae起報紙向石嶺展示鈴原被殺害的新聞報道,“這樣當(dāng)時六個人質(zhì)中的五人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p>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石嶺皺起了眉頭,回想起了十五年前的案子。

“那天晚上,我和萩原兩人比先從廚房突入的三人稍遲才進入大廳。那時槍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了。在我和萩原的助攻下,雖然擊中了犯人那邊的三人,但是我們這邊的兩個同伴也被擊中了。六個人質(zhì)和一個犯人一起在二樓。然后,我們這邊的工藤上樓和那一個犯人開始對射。大廳的槍戰(zhàn)結(jié)束,就聽到兩聲槍響。”

“是兩聲槍響嗎?”

“是的。我和萩原慌忙上了樓,看見了有三人倒在走廊上,犯人和工藤和柳田先生。我將工藤拜托給萩原,我自己領(lǐng)著人質(zhì)下樓。以上就是我在那晚從頭到尾的經(jīng)歷?!?/p>

“非常感謝,非常值得參考。”

兩人道謝后正想回去,石嶺叫住了右京。

“杉下先生,你的傷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沒事了,請不要擔(dān)心?!?/p>

看著石嶺像是很抱歉地行了一禮,本來是在同一隊伍中的兩人,現(xiàn)在卻變成了加害者和受害者,薰心情復(fù)雜。

在會面室外的走廊,他們遇到了一個體格像是警察的男人。

“萩原君?!?/p>

右京那令人懷念的聲音響起,男人開心地回應(yīng)道。

“這不是杉下先生嘛!”

“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p>

“我也沒想到?!比c原的聲調(diào)低了下去,“你的傷怎么樣了?”

“你也知道了嗎?”

“我很驚訝?!?/p>

“如你所見,已經(jīng)完全沒事了。”右京為了轉(zhuǎn)變話題介紹身旁的兩人認識,“這是龜山君,他現(xiàn)在和我一起工作。這位是萩原君,當(dāng)時和石嶺先生一起突入北條宅邸的隊員?!?/p>

萩原向薰點頭打招呼后,又轉(zhuǎn)向右京。

“我沒想到石嶺先生會做那樣的事情,我真的很驚訝?!?/p>

“對了,正好?!庇揖┫袷窍肫鹗裁匆话愕卣f道,“我也想聽聽你說說當(dāng)時的情況?!?/p>

“這樣啊。那五點多如何?我在富士見警署等你們?!?/p>


在約定的時間,右京和薰去了富士見警署。原SAT隊員的萩原壯太,現(xiàn)在是這里的署長。

“你是說兩聲槍響嗎?”

萩原反問道。右京向萩原確認剛才從石嶺那邊聽來的話。

“大廳槍戰(zhàn)結(jié)束之后,在上樓時聽到的?!?/p>

“這樣啊。我想起來了。”萩原瞇起眼睛想要回憶起來,“我們是聽見槍聲,我才和石嶺先生一起上了二樓?!?/p>

“走廊上死了三個人是嗎?”

“是的。我們隊員也已經(jīng)做好了遇險的準(zhǔn)備,犯人那也是自作自受的結(jié)果。但是,柳田先生卻不是。在那種地方殞命,我想他也一定懊悔吧。”

萩原邊這么說,邊將桌上藥袋中好幾種藥片取了出來。然后,盡管是在客人面前,他將藥片一飲而下。

“你哪兒不舒服嗎?”

對什么都感興趣的右京問道。

“你說這個嗎……抗癌藥。我得了肺癌?!?/p>

萩原像是自嘲一般的拿出了煙,問道“可以抽嗎?”然后點燃煙,舒舒服服地抽起了煙。

“我似乎活不長了。我威脅醫(yī)生……他終于告訴了我。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署長了吧。哎,反正人生就是這樣的吧,一定會在某個時候終結(jié)?!?/p>

萩原感慨道。


那天晚上,北條從打開的抽屜中,哆嗦著取出了一封信。

“閣下,有什么能為你效勞的嗎?”

路過的蘭子探過頭來,搭話道。北條慌忙將信藏了起來,若無其事地繞到了蘭子的背后。他把手放到蘭子的肩上,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

“蘭子,正月我們?nèi)庠趺礃???/p>

“我很開心?!?/p>

蘭子側(cè)著臉,滿眼嬌媚地看著老人。

“比利時如何?那可是個漂亮的地方啊?!?/p>

北條說著,然后湊近蘭子的臉,聞著她頭發(fā)的香味。北條握著蘭子的手,蘭子也緊緊地握了回去。


在“花之里”,右京和薰正在一起喝酒。

“柳田干夫先生寄過去的信,到底寫著什么呢?右京先生你不在意嗎?”

因為酒的關(guān)系,右京說話也變得隨意了點。

“雖然我也很在意那件事吧,但是我也很在意蘭子小姐的事?!?/p>

“???她???”

“為什么她能把寄信人的名字記得這么清楚?寄給北條先生的郵件一天應(yīng)該有幾十封吧,而且那封信似乎是一年前左右寄過來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因為看了那封信的閣下變得有點奇怪,之后就去偷偷地確認一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么不連同里面的內(nèi)容也一起看一下呢?你不覺得比起在意寄信人,應(yīng)該更在意里面的內(nèi)容嗎?”


右京隔了很久終于又在警視廳現(xiàn)身了。沒有人使用的冷冷清清的特命系辦公室里,無聊的角田六郎攤開了報紙。

“您很閑嗎?”

“哇,嚇我一跳!”角田受到驚嚇,動作夸張,“怎么了,這么突然?”

“我有一些東西要調(diào)查,所以過來了。我能借用一會兒這里的桌子嗎?”

“啊,當(dāng)然。”角田指著右京的腹部問道,“已經(jīng)好了嗎?”

“托您的福?!?/p>

右京坐到自己以前的位子上,打開了借來的資料。角田興趣滿滿地問道。

“這是什么的資料?”

“十五年前人質(zhì)挾持事件的資料?!庇揖┻@么說著開始翻閱了起來。不久就呆膩了的角田走出辦公室時,右京盯住了一幅插圖。

這是一幅案發(fā)當(dāng)晚北條宅邸二樓的示意圖,上面畫著三人倒下的尸體所在的位置。從一樓上樓的樓梯和集中人質(zhì)的房間被寬一米五的狹窄走廊連接著,三人就倒在那個走廊上。從離房間最近的尸體算起,順序是人質(zhì)柳田,工藤隊員,犯人。

這時薰跑了進來。

“大發(fā)現(xiàn)!”

“怎么了?”

“死去的柳田先生有夫人和孩子?!鞭箽獯跤醯貓蟾嬷澳莻€孩子是個他的獨女,他去世的時候是剛好七歲。而且那個孩子的名字是……”

“蘭子。”

右京冷靜地說。

“誒?你為什么會知道???”

“你大叫著大發(fā)現(xiàn),用這種開場白,誰都猜得到后面啊?!?/p>

“這樣啊,那你也應(yīng)該推測出她媽媽的舊姓是川端了吧?!?/p>

“看來有必要再去問一下川端蘭子小姐了?!?/p>


右京把川端蘭子叫到了北條宅邸附近的公園,開門見山地問道。

“寄給閣下的恐嚇信上寫了什么?不,應(yīng)該問你在恐嚇信上寫了什么才對吧?”

蘭子的表情僵住了,薰追問道。

“蘭子小姐,我們已經(jīng)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你爸爸是柳田先生吧?”

蘭子嘆了一口氣。

“‘你居然殺了我,我一定會來報仇雪恨的’……我就只寫了這些。”

右京體味著這句話。

“也就是說,閣下殺了柳田先生的意思嗎?”

“是的。”

“你有什么證據(jù)嗎?”薰說。

“沒有。正因為沒有,所以我想去查清楚,于是我才接近閣下的。我加入閣下支援的志愿者團體,拼命討閣下的歡心……”

“結(jié)果,你住進了閣下的屋子里是吧?!?/p>

“是的。但是,即使是在閣下的身邊,也沒有那么容易查清楚,所以我就寄了這封信。我想他會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p>

“就如你所想的,他有了反應(yīng)。”

“……是的?!?/p>

薰感覺背后好像有人在,但是回頭看卻沒人。于是,薰問低著頭的蘭子。

“為什么沒有說出來?”

蘭子的感情爆發(fā)了。

“我說不出來??!因為從寄出這封信開始,木村先生、山本先生、田口先生都一個接一個因為事故……不可能有這種巧合吧?我就想不會是這封信的關(guān)系吧?然后,就……感覺是我殺了他們一樣。我只是想去查查清楚而已!”

“你真的只是想查清楚而已嘛?”

右京找茬般地質(zhì)問道。

“我不就是想知道真相嗎?有這種疑問的話,當(dāng)然想知道真相??!”

右京豎起了左手的食指。

“我問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你為什么會抱有這種懷疑?懷疑閣下殺了柳田先生,不,殺了你的父親?”

“是在我母親的遺物中出現(xiàn)的?!碧m子拼命地抑制著感情,“有一封信,上面寫著我父親是被北條晴臣用槍打死的。那封信沒有寄件人的姓名。”

“夠了!”

從三人的死角處傳來了一個久經(jīng)滄桑的聲音。不知何時北條晴臣走了過來。剛才那句話好像是對著護衛(wèi)說的。薰終于明白,剛才他感覺到有人在的時候,是跟蹤他們的北條的護衛(wèi)去通知北條的時候。

“恩將仇報說的就是這樣吧。”北條向三人逼近,“蘭子,你說點什么?。 ?/p>

老人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蘭子也沒有輸。蘭子將一直以來糾纏著她的疑問脫口而出。

“是你殺了我父親嗎?是你用槍打死了我的父親的嗎?”

“你在說什么無聊的話。你還以為我是誰???”

“也就是說,”右京插話道,“您是說沒有這樣的事對嗎?”

“這個女人,她這里有毛病?!北睏l用右手指著太陽穴,“最好別把她當(dāng)回事?!?/p>

“您是說,她是在胡說八道嗎?”

薰注意著不讓自己的怒意表現(xiàn)出來,問道。

“你想干嘛。你打算相信這個女人的胡話嗎?”

右京像是要保護部下一般,“還沒有足夠的證據(jù)來相信她的話,也還不能判斷閣下是否殺了柳田先生?!?/p>

“你還在說這種話啊!”

北條怒吼這,右京無動于衷。

“您能說一說十五年前的情況嗎?在現(xiàn)場親眼看到那一瞬間的人,只剩下閣下了?!?/p>

北條怒視著右京,“說了是流彈,柳田是中了流彈死的!”

“這點事我們也知道。想請您再詳細講講?!?/p>

“那樣你就充滿誠意地說,‘閣下,請告訴我們,拜托您了。’說!”

薰很佩服,這個老人居然隱藏著如此程度的憤怒的力量。然后,薰只把對方當(dāng)做一個任性的老人,他的內(nèi)心平靜下來。

“閣下,請告訴我們,拜托您了。”

薰深深地彎下腰。

“好吧?!?/p>

沒想到北條還挺明事理,他讓步了。

“那天晚上啊,是九點整突入的,我們事前知道強行突入的事情。警察送進來的食物中藏著小紙條。然后,就如小紙條所寫,強行突入開始了。上到二樓的隊員和監(jiān)視我們的犯人開始槍戰(zhàn),隊員和犯人相互擊中了。槍聲消失,柳田就出去了。然而犯人一息尚存,犯人亂射一槍,柳田正好中了這一槍?!?/p>

忍著淚聽著的蘭子問道。

“你這話是真的嗎?”

“真的啊!”

右京緩緩開口道。

“但是,如果剛才閣下的一番話是真的話,我有一個疑問。三人倒在地上的位置,特別是犯人和隊員倒在地上的位置。從房間入口處開始的順序分別是柳田先生、然后是隊員、最后是犯人。也就是說,犯人倒下的地方離樓梯最近。”

原高級官僚的表情變得不安。

“所以,怎么了?”

“隊員是從樓梯上來的。那樣的話,不覺得隊員倒在離樓梯近一點的地方才正常嗎?或者是,兩人邊換位置邊進行槍戰(zhàn)的?當(dāng)然,也有這種可能。但是,走廊的寬度只有一米五,換位的話,走廊的寬度是窄到兩人的身體會碰到一起的。想是不太可能?!?/p>

北條馬上開始裝傻。

“不過,畢竟是十五年前的事了,而且是當(dāng)時相當(dāng)混亂,我可能會有點記錯了。但是,這一點是肯定的,柳田是被流彈打中死的!”

北條走近滿眼疑惑的蘭子,說。

“我啊,可是特別照顧你父親的啊,我可愛惜他了。那家伙,要是我說讓他從我褲襠下鉆過去,他就會高興地去鉆我褲襠!”

暫時冷靜下來的薰怒意再次沸騰起來。

“住口!”

“你剛才說‘住口’吧?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

“我在跟你說啊。我才不管你是閣下還是什么東西,侮辱死去的人有這么舒服嗎?”

北條指著薰的胸口。

“你,是叫龜山吧。好,你給我記?。 比缓蟊睏l轉(zhuǎn)向右京,“還有你,杉下??匆娔阄揖蛺阑?,別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右京貌似恭維心實輕蔑地回復(fù)他。

“我確實總會惹怒別人?!?/p>

北條吹了吹鼻子,開始聲討蘭子。

“蘭子,你給我收拾行李趕緊滾出去!然后這個無聊的案子就給我結(jié)束,全部給我結(jié)束!真是夠了,被盯上的可是我??!真別給我開玩笑了?!?/p>

說夠了之后,北條和兩個護衛(wèi)一起離開了。蘭子看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

“就這樣結(jié)束的話,我接受不了!”

“當(dāng)然,我也接受不了?!庇揖┙吡Ρ3掷潇o地說,“寄給你母親的信還在嗎?可以的話可以讓我看一下嗎?”

等待著回到北條宅邸進自己房間收拾行李的蘭子的是,房間角角落落全都被翻找過的痕跡。藏好的信也不見了。

蘭子逼問在起居室休息的北條。

“請把信還給我。”

即使蘭子拜托他,北條也一臉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他坐在安樂椅上,悠閑地哼著童謠。蘭子忍無可忍。她任由感情肆虐,聲音變得粗暴起來。

“快還給我?。 ?/p>

“我燒了?!北睏l笑道,“跟你寄給我的那封無聊的信一起。你太礙眼了,快點給我滾到其他地方去,你這狗崽子?!?/p>

“狗……?”

“對啊。你就是我養(yǎng)的一條狗啊,而且是只會咬主人的蠢狗?!?/p>

小說插圖(電視劇劇照)

聽到這充滿侮辱的話,蘭子的內(nèi)心瞬間萌生了殺意。她向北條撲去,雙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要干嘛!來人啊!”

護衛(wèi)馬上趕了過來。女大學(xué)生一己之力程度有限,他們輕易地將蘭子拉離了北條,這時聽見動靜的右京趕了過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

北條表情憤怒地指著蘭子。

“我不是說了嘛,這個女人是個瘋子??禳c把她抓起來。傷害罪,不是,她是殺人未遂,快把她抓起來!”

右京制止了言語激動的北條。

“我明白了。川端小姐,現(xiàn)我以傷害的現(xiàn)行犯逮捕你。”

右京帶著沮喪的蘭子,坐上了車。

“蘭子小姐是傷害罪的話,那家伙就是盜竊吧。因為他從她房間里把信偷走了?!?/p>

護送蘭子的途中,薰的怒火止不住地往外冒。

“但是,這證明起來很難?,F(xiàn)在要煩惱的是,蘭子小姐今晚沒地方住啊?!?/p>

“還不是因為右京先生把她逮捕了嘛。要帶她去拘留所吧?”薰一臉不高興地瞟了一眼后排座。

“逮捕?我不記得我有逮捕她啊?!庇揖┖衲樒さ丶傺b不知道,“話說回來,蘭子小姐,請你告訴我那封信上寫的內(nèi)容。那封信是手寫的嗎?”

蘭子回想著那令人不舒服的記憶,“是手寫的。在我的印象里,寫著對于我父親的死,他要向我母親謝罪,文字用的很恭敬。內(nèi)容概括來說就是,北條很可能殺了我的父親?!?/p>

“很可能,那封信里用到了這個詞嗎?”

右京很糾結(jié)這種小細節(jié)。

“是的?!?/p>

右京領(lǐng)會了之后,就去了“花之里”,將蘭子托付給了宮部玉紀。


之后,他們?nèi)嗽谛∫疤锏霓k公室開搜查會議。

“你們覺得這樣的劇情如何?”聽完全部報告的小野田說,“閣下在十五年前殺了柳田先生吧?知道那件事的人是包括自己的五個人質(zhì)。但是,突然有一天,柳田先生寄了一封恐嚇信給他,閣下理所當(dāng)然會著急。但是,那不可能是柳田先生寄的。閣下懷疑是知道真相的那四個人寄來的。除了最聽自己話的鈴原先生,應(yīng)該就是其他三個人吧。于是,他將這三人一個個殺害了。”

小野田像是想尋求評價一般地看向另外兩人的臉。右京正在沉思,薰則積極地點了點頭。小野田繼續(xù)說道。

“不過,畢竟是閣下嘛,不會自己去下手,就命令自己的心腹鈴原先生去殺人。正當(dāng)覺得將三人作為事故死亡已經(jīng)處理好的時候,因為我們的到來,閣下慌慌張張把實施犯罪的鈴原先生滅口了。之前三起案子和鈴原先生那一起手法不同,這樣的話也算是說得通了。怎么樣?”

小野田向右京征求意見。

“真是很有意思的劇情呢?!?/p>

“但是沒有證據(jù)。”薰說,“北條能自己供出來還好,可他又不是這種人。但是,如果真是他十五年前殺了人,那時效不是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

“不,閣下以前是去國外赴任的,暫時沒必要考慮時效的問題。啊,但是,還是快一點比較好。閣下也上年紀了,可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去世了?!?/p>

“不管怎么說,我們趕緊吧?!?/p>

右京下定決心地說。

結(jié)束搜查會議,他們走出了官房室長室,薰又開始罵北條。

“該死,那個老頭,說的證言含糊不清。犯人還一息尚存,死的時候打了兩槍,也太巧了吧?!?/p>

右京突然站住了。

“可能還真有人一息尚存。不是犯人,而是工藤君?!?/p>

“誒?工藤先生,是那個隊員嗎?”

“是的,如果工藤一息尚存的話,他當(dāng)然目擊了那里發(fā)生的事情。然后在那時,有機會聽到工藤君說話的人是……萩原君吧。那時石嶺君正在領(lǐng)著人質(zhì)下樓,萩原君被獨自留在那里。萩原君應(yīng)該聽到了工藤的話。不,是只有萩原君聽到了!”

在右京的腦內(nèi),故事重新被構(gòu)筑。薰與右京處了這么長時間,也大概了解了。但是,有一個疑問。

“假設(shè)萩原先生聽了工藤先生的話,就是工藤先生目擊北條殺了柳田先生這件事。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應(yīng)該不會什么都不說的吧。這之前,我們?nèi)査臅r候,將這疑慮說出來不就好了?!?/p>

右京的眼睛像雕發(fā)現(xiàn)獵物一般閃閃發(fā)光。

“他可能是故意不說的呢?或許他有不能說的理由,導(dǎo)致他不能這么做?!?/p>

右京突然開始跑了起來,終于想明白的薰也急忙追了上去。


北條晴臣從某個暢談會的會場出來,有一個制服教官過來迎接他。

“其實我們抓到殺害鈴原先生的嫌疑犯了,想向您說明一下具體的情況,能稍微給一點時間嗎?小野田官房長也在等您,我為您帶路?!?/p>

警官快速地說明著,北條馬上答應(yīng)了。他撤下警衛(wèi),一個人上了警官的車。

“實際上我以前見過閣下您一面?!?/p>

警官一邊開車,一邊向北條搭話。

“這還真是失敬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萩原?!?/p>

“萩原,萩原……我真是年紀大了。我們在哪見過?”

“您對這張臉有印象嗎?”

萩原將車停到了路邊,回頭看向后排,然后他對著臉湊過來的原外務(wù)省高官的胸口狠狠得來了一下。


在別的車中,右京很著急。不管北條還是萩原,打多少個電話他們都不接。

“現(xiàn)在這樣情況是相當(dāng)糟糕了吧?”

握著方向盤的薰表情變得有點示弱。

“如果跟我們想象的一樣的話,情況就相當(dāng)糟糕了。”

“右京先生,我們?nèi)ツ模俊?/p>

這時,右京靈光一閃。

“去澀谷區(qū)的松濤地區(qū)!”


萩原壯太將昏過去的北條帶到了他以前住的地方。這是十五年前發(fā)生了慘劇,一直沒有買家來買就這樣被閑置的洋館。

北條被扔到大廳里時才終于醒過來。他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嘴被塞住了。看著不能動也不能說的前外務(wù)省大人物,萩原的臉上浮出了殘忍的笑容。

“您醒了,閣下?”

北條想反抗,但是完全動不了。對著姿勢可憐的老人,萩原說道。

“照顧過你的人的臉和名字至少記一下吧。我可是拼著命把您給救出來的啊。”

北條的表情像是在尋找著什么,萩原繼續(xù)獨白。

“您想起來了嗎?我啊,知道您殺了柳田先生的事情哦。不,不只是柳田先生。還有您殺了我的同伴工藤的事。你們?nèi)速|(zhì)全部去避難了之后,工藤還一息尚存。然后,他把真相告訴了我。您搶了死去的犯人的手槍,然后開槍擊中了柳田先生和工藤?!?/p>

北條張開了眼睛。萩原明白了虐待狂的喜悅。

“你有證據(jù)嗎?您是很想這么說吧。我相信工藤哦。然后,我會替他報仇!”

萩原的措辭方式變了。北條張開的眼睛里浮現(xiàn)出恐懼。

“在我沒命之前!”

萩原從槍套里面拔出手槍,然后緩緩地指向北條。

這時,右京和薰趕到了。

“到此為止吧,萩原君!”

右京提高聲音。萩原的樂趣被打斷,他用怨恨的目光注視著昔日的作戰(zhàn)參謀。右京沒有膽怯,檢舉道。

“是你殺了鈴原先生吧?捆綁的方式是一樣的?!?/p>

“你還是依舊那么敏銳啊?!痹购薜难凵窬痛舜蜃?,萩原說道,“殺了木村先生、山本先生、田口先生三人的是鈴原,我讓他坦白了。好像是被這家伙命令去殺的?!?/p>

萩原用手槍指著北條的腦袋。然后,他將北條的上半身抱起,拿掉了他嘴上塞著的東西。

“救救我,不要開槍!”

北條的嘴一不被塞住,他就喊道。萩原用手槍指著北條的頭。

“你還有什么遺言嗎?還有想說的話吧?”

“拜托,拜托了啊,別開槍!”

“為什么您一定要殺了柳田先生呢,請向他們兩人說明吧?!?/p>

北條態(tài)度一變,開始閉口不言,萩原向天花板開了一槍威嚇。

“說??!”

北條邊哭邊開始坦白。

“是他背叛了我啊,他要向外務(wù)省送告發(fā)文書上去?!?/p>

“是什么內(nèi)容!?”

“公款……是挪用公款的告發(fā)文書?!?/p>

“你中飽私囊,任意妄為。木村、山本、田口、鈴原這些人你都給了好處吧?所以他們對于你殺人的事默許了。是嗎?”

“是……是的……”

“但是,你們沒有因為柳田先生的告發(fā)文書而遭到任何處罰啊。”

“我們那邊對這種事情都很寬容的。干部對于這種文書,都是習(xí)慣裝作沒看見的?!北睏l滿臉淚水自暴自棄地說,“外務(wù)省從以前開始就是這種地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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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沒有受到任何處罰,為什么還要處罰柳田先生?”

“那不是當(dāng)然的事嘛?因為他是一只咬了主人手的蠢狗?!?/p>

這句話成了點燃薰心中怒火的導(dǎo)火線。

“你還算是個人嗎!?”

“我啊……可是被選中的人。你知道特命全權(quán)大使嗎?是天皇陛下承認的國家代表啊。是給予了所有特權(quán)的選民哦!可不是你這種家伙可以隨便搭話的人。你這個混蛋!”

即便已經(jīng)是在這種關(guān)頭,北條還是在看不起薰。他覺得這么炫耀的話,就能預(yù)見自己脫離現(xiàn)在的困境,他如是相信并興奮地說道。

“這個世界上還是存在又愚蠢又可憐人的啊。啊,我怕您沒明白,所以我說得清楚一點。我就是在說您哦。”

右京語調(diào)平穩(wěn),但是看向北條的目光如刀子般銳利。

萩原將舉起的手槍放了下來。

“就如你所聽到的,這就是真相。這是我給你的臨別禮物?!?/p>

萩原這么說道,一臉清爽地將手槍對準(zhǔn)了自己的腦袋。薰在一瞬快一步看穿了萩原的想法飛撲過去,子彈打偏了,打到了墻上。右京奪下了他的手槍。

“你死了又能怎樣!”

“反正都快要死了?!?/p>

萩原的表情像是頓悟了一般地說著,右京怒吼道。

“請活到那時為止!請拼命的活下去!”

“你還真沒變啊。”萩原坐了起來,“不管是什么人的命,你都一視同仁。不管是大惡人還是大善人的命,命就是命。但是,真的是這樣的嗎?命真的沒有差別嗎?”

萩原像是在細細品味自己說的話,右京含著淚回答道。

“我相信……是沒有的。萩原君,我現(xiàn)在以殺人未遂的現(xiàn)行犯,逮捕你。”


在審訊室里萩原供述了所有的事。

他在十五年前,也向高層傳達了他的疑惑。他們給萩原準(zhǔn)備了富士見警署的職位,同時則命令他忘記他的疑惑。就是以出人頭地為交換,讓他永遠封存這份疑惑。為了減輕自己內(nèi)心的負擔(dān),于是他給蘭子的母親寫了一封信。最后,終于決定實施這回的犯罪。

右京最后問道。

“你今晚真的打算殺死北條先生嗎?或者只是想知道真相才去威脅他的。這點還不清楚?!?/p>

“我當(dāng)然是想殺了他啊?!比c原毫不猶豫地說道,之后卻稍微有點躊躇,“但是啊,杉下先生,我不能在你面前殺人。”

“謝謝。”

右京看著萩原的眼睛,嘟囔著。


第二天,在官房室長室里,薰逼問小野田道。

“你說的交易是怎么回事?”

“就是說啊,保全閣下的名譽,這樣閣下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坦白?!?/p>

小野田如往常一樣用看不穿本意的口吻解釋道,“他會將柳田先生的告發(fā)文書置之不理的干部那群人的名字都告訴我們。這之中有現(xiàn)在已經(jīng)相當(dāng)厲害的大人物了哦?!?/p>

“然后相對的是不起訴北條,十五年前的事也全部不公開。是這樣的交易嗎?”

“是的,就是這樣。”

“開什么玩笑啊,他可是殺了人的??!”

“閣下沒有坦白這種事啊?!?/p>

“他坦白了啊,清清楚楚,就在我們面前?!?/p>

小野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走到薰的身邊。

“但那是在被萩原用手槍指著的情況下讓他說的吧?‘我是被逼著說這些沒有的事的?!w下這么說的話,你怎么辦?起訴的話,也不能維持公審。不,現(xiàn)在的話,都不能起訴。檢察廳那邊也在猶豫。還是說,你有其他的證據(jù)?”

被這么一說,薰無言以對。右京也緩緩地將臉轉(zhuǎn)向一邊。小野田用說服他們的口氣繼續(xù)道。

“但是啊,閣下想也不會就這么完了,畢竟他也殺了人。所以,他說答應(yīng)我們的提案?!?/p>

“這就是你的做法嗎?”

始終沒有說話的右京對小野田苛責(zé)道。小野田搪塞地說。

“因為送一個不知道還能活幾年的老人去監(jiān)獄,不如給那魔窟來一刀比較好吧?畢竟有好多家伙還活得逍遙自在呢。這種交易也不錯啊?!?/p>

“不,我不認為為達目的就可以不擇手段?!?/p>

“看時間和場合的啊。而且閣下也算做了一點補償,完全引退,這就是條件。從表面的舞臺上下來,這跟殺了他也一樣了吧。要保護的只有他的名譽而已?!?/p>

小野田逼問這如何,右京反駁道。

“你這是詭辯。在法律之下人人平等,人必須為自己犯下的罪行贖罪。我一定會找到證據(jù)的?!?/p>

“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p>

“不,我一定要找到。”

“你還真沒變啊?!?/p>

小野田的表情變得無奈。右京瞪了回去。

“我才想這么說。”

小野田轉(zhuǎn)向薰,忠告他。

“你女朋友,是報社記者吧。但是,別做多余的事哦。弄得不好,小心反而被他告損壞名譽哦?!毙∫疤锵騼扇吮尺^身,“那么,兩位辛苦了。我們這個小隊就此解散?!?/p>

“案子還沒有結(jié)束?!?/p>

右京反抗地說,小野田的表情變得不愉快。

“杉下,人是有極限的。即便是你,也是有極限的?!?/p>

右京接受了這句話,并在心中自省,說道。

“如果我的極限到來的話,那一定是在放棄的一瞬間吧。”

右京轉(zhuǎn)身離開了官房室長室,薰也跟在他后面。

“右京先生,我們從哪里開始著手?”

薰向著右京的背影問道,右京回頭說。

“你覺得往哪比較好?”

“那邊?”

薰差不多地指了一個方向。

“為什么是那邊?”

“感覺吧?!?/p>

“可以?!庇揖┬χ鴮Υ顧n說,“我相信你那神靈附體般的直覺,我們走吧?!?/p>

走出了警察廳的兩人,向著同一個方向,邁出了腳步。


(第9話?完)


相棒第1季 第9話 6-10節(jié)(第9話完)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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