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忘】井魂2(微恐怖,雙潔無車,OOC,懸疑,HE)
“湛兒,湛兒!”聽到有人拍門,藍湛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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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他愣了半天,顫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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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兒,是我啊,怎么又做噩夢了?好了,乖,不要多想了,我在門口等你,快出來。”是魏嬰,藍湛壓抑住狂跳的心臟,輕聲回答:“恩,我馬上出來?!彼鸶C在床上打瞌睡的見過,快步走出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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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在云深后山的小徑上,平常這里應(yīng)該是很熱鬧的才對,應(yīng)該是“誤入林中深處,驚起鴛鴦無數(shù)”才對,可是今天整個樹林靜悄悄的,毫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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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有些害怕了,抓著魏嬰的胳膊說:“阿嬰,去哪?我有些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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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到了,給你一個驚喜。”說著將藍湛拉到一個熱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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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前方一堆人圍著看擺成巨大的心形燃燒的蠟燭,微風輕拂,蠟燭的火焰撲撲跳動,而心內(nèi)撒滿了花瓣。難怪剛才路上都沒人,原來是被吸引到這里來了。但是,哪有人大白天點蠟燭的……這魏嬰怕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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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突然飄起了五顏六色的花瓣雨,魏嬰深情的看著藍湛問道:“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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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有些感動,沉浸在花瓣雨的浪漫中。魏嬰,謝謝你,這刻骨銘心的記憶。令我魂牽夢縈,徘徊在腦海中,久久不能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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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湛兒就是好看?!蔽簨胗行┌V迷的看著藍湛,他家湛兒穿著一身藍色長衫,襯的那張白皙的臉越發(fā)的英俊不凡,腰間系著一根兩寸寬的白色帶子,更顯得腰細肩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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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花雨中,光在影中,影在鏡中,花雨在夢中,夢在徜徉,夢在花中,美在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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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想要接住的逝落的美,旋轉(zhuǎn)翻轉(zhuǎn)的花瓣滑脫,瞬間即逝的微涼讓人著迷,有點神魂顛倒,不能自己?。湛兒,花雨垂青于你我,讓愛意叩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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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樹林中的人們也三三兩兩的離開了,兩人坐在心形蠟燭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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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兒,最近練琴了嗎?”魏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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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啊,只是……”藍湛稍稍遲疑,“可是那首高山流水實在太難,好多指法我都還沒學到,現(xiàn)在只是勉強能彈。聽說五年前以為師兄彈得特別棒,可惜后來聽說自盡而死,真是一大損失?!彼{湛惋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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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湛兒,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拿琴,我們琴笛合奏?!睕]等藍湛說話,魏嬰便跑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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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冷風吹來, 堅果“喵”的叫了一聲,從藍湛懷中鉆了出來,探著腦袋四處來望起來。他這才意識到諾大的樹林只有自己一個人了。不禁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抱緊了堅果。心里期盼著魏嬰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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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你不要過來.... ”藍湛突然聽到了一聲充滿驚恐的呼喊。他恐懼的望望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堅果在懷里“喵喵”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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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不是我!”那個聲音更加清晰了起來。藍湛撒腳就跑,沒跑出幾步和迎面一個物體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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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藍湛驚恐萬分的望看眼前這個人影。“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魏嬰放下琴,扶起藍湛,奇怪的看著他問道。
“我,我聽到有人在呼喊!”藍湛喘息的說。
“看你,怎么做了個噩夢就神經(jīng)兮兮的了呢,這里就我們兩個在,哪有什么人在呼喊。肯定是你聽錯了啦,我都沒有聽到。好了別亂想了,什么事情都有我在呢?!蔽簨胩嫠{湛整理了一下亂發(fā)說道,“來吧, 我們合奏高山流水?!?/p>
“難道真是我聽錯了?”藍湛疑惑的想,“算了,不想了,反正有阿嬰在。”他甩了甩頭,將萬般恐懼拋之腦后。
魏嬰將琴放在一旁,藍湛坐在帶著花瓣的草地上,試了一下音對坐在旁邊的魏嬰說:“我們開始吧?!蔽簨肽弥竦褜λ{湛點了點頭。
一時間, 潺潺流水,巍巍高山從指尖瀉而出, 古琴的尾音總在余弦時稍稍翹點.極其嫵媚。高山間的流水,淙淙叮當,加上竹笛曲間穿插,畫龍點晴,幽雅的曲調(diào)在整個樹林內(nèi)余音繞梁,寧靜悠遠,飄逸自然,久久回蕩,另人心曠神怡。這首《高山流水》的故事出自《氏春秋),琴家俞伯牙善彈琴,即興作此曲,只有其知音好友鐘子期方能深刻領(lǐng)會其中真諦。
伯牙彈一段,子期說“巍巍乎泰山”;再彈一段,他又說:“蕩蕩乎流水”。 子期從琴音中聽出“高山”、“流水”,這也正是伯牙想表達的,二人竟想到一起了。子期死后,伯牙終生不再彈琴。
藍湛和魏嬰雖然都不是音樂專業(yè),但是都對音樂有濃厚的興趣。后來魏嬰發(fā)現(xiàn)如果兩個心有靈犀的戀人琴笛合奏高山流水.那便又是一個嶄新的境界。
漸漸的曲子到了中段古琴獨奏高音處,那段有幾個難度很高的指法,以藍湛目前的修為是不能熟練完成的。于是,琴音不禁一滯,整首自子也就不協(xié)調(diào)了。藍湛抱歉的看了魏嬰一眼停了下來。“我們從頭再來吧?!?/p>
琴聲又起,在空曠的樹林內(nèi)顯的那么的空靈,轉(zhuǎn)眼又到了那段高音處,這一次琴聲不但沒滯,反而更加潺潺。
魏嬰滿意的看了看藍湛,可是卻大吃一驚,只見藍湛滿臉煞白,呆呆的看著琴弦,他兩手已經(jīng)離開琴弦,而那琴弦竟在兀自跳動著,也就是說剛才這段高音根本就是不是藍湛彈出來的!
兩人屏住呼吸,呆呆的看著琴弦上下起伏。琴聲中,山景的宏偉,懸崖峭壁,山洞深淵,樹影幢幢,忽地,琴音一轉(zhuǎn),連綿不斷、滑滑的流水緩緩而動,悠間寫意,但偶爾湍流而逝,高低有致,完美的“高山流水”在弦間一泄而出。然而,琴聲中雖表現(xiàn)出片安祥平和,卻隱藏著讓兩人不難感覺的絲絲血腥。
突然,琴聲驟停,林中剎那間安靜了下來,陰風忽起,凜冽的寒風瘋狂的刮了起來,吹熄了蠟燭,四周暗了一下,慘白的月光印著兩人蒼白的臉龐,-切都顯得如此詭異。
“喵嗚!”兩人耳邊一聲刺耳的貓叫,打破了這詭秘的沉靜,他倆面面相覷,全都嚇出了一身冷汗,驚魂未定的建著全身白毛炸起的堅果。只見堅果一躍而起,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白色弧線,隨即, 穩(wěn)穩(wěn)的立在古琴上, 詛咒股嬌魅的綠瞳。流動著邪惑,默然的觀察著四周的魑魅魍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