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xué)少女異聞錄騎士篇(二十)
味道好難聞,一股霉味和腐敗的味道幾乎將吾輩嗆醒。想要直起身卻無力的摔倒了,手被捆住了。打量了一下四周,搖曳的燭火,陰暗潮濕的環(huán)境,這里是山洞內(nèi)的一間房間。 頭好疼,吾輩的后腦應(yīng)該是鼓起了一個大包,想起后腦被撞向地面。幸虧是潮濕的泥土,不然的話吾輩可能就不是一個包這么簡單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坐在吾輩對面,低著頭,雙手挫著衣角,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 吾輩奮力直起身子:“喂…盜賊先生,能給吾輩點(diǎn)水嗎?要是渴死了,吾輩可就一點(diǎn)價值都沒有了?!? 他這才站起身來,真是笨拙呢,倒個水都能撒一半,和剛才戰(zhàn)斗時候的表現(xiàn)形式完全不同。 他穿著不知道從哪里揀來的兵士制服,一副破破爛爛的鎖子甲掛在身上,肩膀異常寬闊,但是年紀(jì)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一頭棕色的短發(fā),臉上竟然沒有一絲胡須。這怎么看都是個孩子是吧! 吾輩大口大口喝下他遞來的水:“盜賊先生,能不能把繩子解開,吾輩的手快要斷了。你看吾輩一個女孩子你也不用怕吾輩跑掉?!? “抱歉啊,我這就給你解開。”盜賊先生笨拙的給吾輩解開繩子,只要碰到吾輩他的手就會觸電般的縮回去。解開繩子后他退到一邊:“我不知道你是位女士,下手重了,你的頭沒有問題吧,姑且讓醫(yī)生檢查了一下?!? 吾輩摸了摸后腦,果然是一個大包。 “這里是哪里?下一步你準(zhǔn)備把吾輩咋么樣?” “這里是我的營寨,你是從哪里來的?為何有這么多的殺手追殺你?” “吾輩是從北方來的,這些追殺吾輩的人身份不清楚??赡苁墙虝娜税伞!? 雖然眼前的少年神情扭捏,但是從吾輩的經(jīng)驗來判斷,對面非常善于分辨謊言。 “是這樣啊,那姐姐你暫時就呆在這里吧。放心,這里都是些活不下去的人,大家都是很友善的?!? 就這樣輕輕松松過關(guān)了?這位盜賊先生也太隨便了吧?吾輩不覺得將疑問拋給了盜賊先生。 沒想到他用一種近乎看待白癡的眼神看著吾輩:“我檢查過了尸體,的確是教會的狩獵者。雖然不知道何原因,得罪了教會的人怎么可能會是我們的敵人呢?”接著他又咕嘟了句:“姐姐看起來是個美人,但是出乎意料的笨呢!” 吾輩瞬間很抓狂。 這是吾輩第一次走出山洞,山洞的位置在山峰的頂端,從上往下看,整座大山仿佛一座天然城堡一樣,只有一條蜿蜒險峻的小路通向山頂,山腰上是一片片的梯田,這樣即使遭到長期圍困也不用擔(dān)心食物問題。山頂?shù)那迦?,澆灌著山腳下的土地。 南方的陽光真是刺眼呢。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那名盜賊先生,依舊是那身破破爛爛的裝飾,在搬運(yùn)著一堆堆的圓木。 “早上好,盜賊先生?!蔽彷呁低档剿澈笙肱乃绨?,卻拍了空。他難道背后長了眼睛? “美人姐姐,啊…不對。白頭發(fā)姐姐你出來了啊。奇怪,醫(yī)生說你頭上的腫塊起碼要一周才會痊愈,這么快就好了?”他一邊打量著吾輩的頭一邊支支吾吾的說。 這位盜賊先生不會是個靦腆男吧! “那吾輩能做點(diǎn)什么嗎?”吾輩湊到他的面前看著他后退了一大步?!傲侠砘蛘呓逃伎梢耘?,吾輩可是一名文學(xué)少女!” 沒想到第一天教學(xué)除了小孩子之外還有很多其他人也來聽課,包括盜賊先生也在努力的學(xué)習(xí)拉丁文。 在隨后的交談中盜賊先生可是刷新了吾輩的認(rèn)知。吾輩很納悶在這里南方聯(lián)盟城市的邊上為何存在一個盜賊營寨,而且多年沒有被討伐過。 “這是因為這座山峰像個天然城堡,沒有巨大的代價是很難攻下的。之前騎士大人們曾經(jīng)來攻擊過,圍困了一個月,后來他們的糧食吃光了就撤走了。而且我們有三不搶,教會和皇帝的不能搶,幾個大公爵的不能搶,交了過路費(fèi)的不搶。而且我們只搶東西不殺人,所以沒有大批騎士過來討伐我們?!? 這簡直是把盜賊這個行業(yè)玩明白了。 “那你收留吾輩這個被教會追殺的人不會有麻煩嗎?” “不會,白頭發(fā)姐姐你身上肯定有秘密,否則的話來抓捕你的肯定是騎士不會是教會的狩獵者。”他有低下頭捏著衣角“然后,你長的很像我的姐姐?!? 這個男人不會有戀姐情節(jié)吧。 “你對教會和貴族懂得很多啊,你不會原來是騎士吧?” “我曾經(jīng)想成為一名騎士,可惜領(lǐng)主大人看上了我的姐姐,我們逃出來之后就失散了。我一定要找到姐姐?!彼麧q紅著臉,只聽見他低沉的吼聲。 “差不多要來了,姐姐你趕快往山上去吧?!? 嘹亮的軍號升起,一塊一塊的巨石給投石機(jī)發(fā)射到山腳。轟鳴聲中,一棟房屋被擊中,化成一堆廢墟。 “這些都是領(lǐng)主請來的傭兵,他們每個月都會來一次。”看著吾輩擔(dān)憂的表情,他示意吾輩放松:“放心,他們也就是做樣子,不會真的沖上來的。” 果真如他所言,一輪投石攻擊后,傭兵象征性的射出幾波箭雨,到了黃昏傭兵就撤退了。 “他們不會沖上來的,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雙方的默契吧。”盜賊先生將被砸倒的房舍內(nèi)有用的物品一一取出“你不用來幫忙的,這里的活是男人干的,你能教我們拉丁文就不錯了。至少這些孩子將來可以去城里找份文書的工作,總比我的出路好?!? “你怎么了,白頭發(fā)姐姐,你的臉色好白!” 吾輩單手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無力和眩暈感又一陣陣襲來。感覺有一條條枷鎖將吾輩牢牢的捆縛。 時間對吾輩真是不友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