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頭殺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33)
在一聲巨大的物體撞擊地面的聲音后,緊接著,是自己全身各處傳來的一股巨大的沖擊力,然后是一種鉆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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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她認(rèn)為是自己的疏忽和判斷失誤,踏進(jìn)了陷阱或者坑洞里頭。導(dǎo)致身體,直接從高處落下,硬生生的撞在了冰冷的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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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和意識,同時意識到,這意味著,自己的軀體很可能就會被摔得四分五裂,身體各處,就像超市里頭一不小心被碰到,然后散架的假人一樣,身體四肢散落在互相不遠(yuǎn)的地方,那種場景,如果會發(fā)生在一個活人,一個人類的軀體上,尤其是自己的身體上,想起來也真是好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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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那些血液會從駭人的傷口和肢體四處,如同河水一般往外流,往外流,然后匯聚成一條血河,最后變成一個血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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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那些狼不會貪婪的享用她的肉體,但是那些小生物可就不一定了:那些在空氣中隨處可見的細(xì)菌和真菌,就會第一時間來侵蝕她早就喪失了活力的遺體,將那一個個白皙嫩滑的皮膚,變成一片如同八旬老人一樣毫無生氣的皮膚,上面還覆蓋著一塊綠色,一塊黑,那塊白,那是細(xì)菌和真菌正在爭奪領(lǐng)地呢。最后,散發(fā)出腐敗的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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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蚊蟲就被腐敗的氣味吸引過來,然后看到那些它們?yōu)橹偪竦难汉腿赓|(zhì),然后以不平衡,刺耳的旋律在空中興奮的”嗡嗡嗡“的尖叫著,和真菌和細(xì)菌一起,蠶食她的肉體,在飽餐一頓后,在她的肉體上產(chǎn)下它們的子嗣,然后繼續(xù)它們邪惡的生命周期,去毒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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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她的遺體就會永遠(yuǎn)的在這里頭腐朽,被細(xì)菌和真菌與蚊蟲蠶食,分解。她的軀體,雖然沒有那么胖,沒有非常多的營養(yǎng)供那些東西享用,但應(yīng)該可以能夠讓這里頭的蒼蠅和低級生物,生下幾百代的子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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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她的內(nèi)心里頭,無奈的笑了一聲她在嘲諷自己,或者覺得,自己的命運(yùn)就是如此了吧:輕易的相信別人,然后被其他人所利用,被一個瘋子,帶著南瓜頭,自以為自己是撒旦還是惡魔什么的瘋子,所追殺。然后在一個洞窟里頭,遭遇了食人狼,把她追趕至絕境。然后一下子,陷到一個洞里頭,摔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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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樣說,不管自己死后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上帝和撒旦都得要想辦法忙活,把她的肢體找回來,或者七拼八湊一下,才能讓她接受審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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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了一下,這是因為在這種絕境下,她都還能夠保持如此幽默,她可真心佩服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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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見了人生的過往,一張張自己小時候的回憶,如同圖片一般快速的閃回在了自己的眼前??磥?,終點就要來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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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部傳來一陣劇痛之后,她,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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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她的眼睛開始朦朦朧朧了起來:這是天堂嗎?還是新的人生?自己是不是躺在羊水里頭,等待出產(chǎn)?還是說這是一個靈魂在投胎之前的黑暗和朦朧?但只是清醒了幾秒鐘,好像頭部傳來一陣倦意,她又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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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多長時間呢?這次又是什么?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為什么我死了,卻沒有上帝指引我去天堂的光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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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我,現(xiàn)在有一只,不,一雙眼睛?我為什么會知道關(guān)于眼睛的事情?我現(xiàn)在是在那里?我是誰,我又在這里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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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識,忽然間清醒了過來,大腦立馬恢復(fù)了運(yùn)轉(zhuǎn),意識也上線了。她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自己是誰,和自己現(xiàn)在在干什么。她用力,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眼前是一片黑暗,然后,還有幾雙鬼火,幽幽的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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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些狼,就一動也不動的,不聲不響的看著躺在地穴里頭的她。偶爾會有一兩只狼,四處走動,觀察這個坑怎么下去,但很明顯,雖然它們能夠看見那個躺在下面的人,那個人實際上也離它們不遠(yuǎn),但并沒有從這里能夠下到下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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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米的深坑,足以將一只狼摔骨折,或者要了它的命。狼也不敢隨便輕舉妄動,只能夠看著近在咫尺的獵物,卻無能為力。然后,它們看見那個獵物的眼睛,好像已經(jīng)睜開了,于是對著她嚎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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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被狼嚎聲嚇得一激靈,于是身體立馬恢復(fù)了運(yùn)轉(zhuǎn),趕忙站了起來。她又在站起來后擺動了幾下四肢,又摸了摸身子…………原來身體完好啊。就在她剛做完這些動作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身上有些小蟲子爬在身上,在傷口邊蠢蠢欲動。她拿手把那些蟲子打了下來,狼群以為是在挑釁它們,所以嚎了幾聲。等到她身上的那些小蟲子被打下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胳膊上和腿部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并且在昏厥過去時的那些傷口所滲出來的血液,都已經(jīng)凝固住了。是那些東西,吸引了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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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上面的狼,在看到傷口已經(jīng)愈合,心中的大石頭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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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有另一個更加令人擔(dān)心的問題浮現(xiàn)出來了:如果這是一個坑洞,一個小坑洞,那么她該怎么出去呢?如果這地方那塊也不通,也出不去,那豈不是要活活餓死在這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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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這種死法比直接摔死更加遭罪,因為這種死法是慢刀子割肉,人是在逐漸增加的痛苦中受折磨,最終精神和肉體崩潰而死去的。這種死法,除了留了一個全尸,比上一種死法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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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她的頭部忽然又開始暈眩,不光是這個問題沖擊了她的神經(jīng),還是因為她的身體還沒有從導(dǎo)致她昏厥的那次撞擊中恢復(fù)過來。她暈暈的,一步一顫的,讓手接觸到了墻邊,讓身體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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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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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邊??。槭裁催@里會有一堵墻,一堵明顯是人造物的,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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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被這個驚喜驚嚇到了,直接又站了起來,嚇的退了幾步。果不其然,頭又開始暈眩了。但在暈眩后,她努力靠近墻邊,坐了下來,睜大了眼睛,努力從頭昏腦漲中,讓視覺開始學(xué)會辨認(rèn)和借用光線,來辨認(rèn)周圍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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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幾分鐘,身體開始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中了。她才開始看清楚周圍的樣貌:除了上面的狼,吃著那些已經(jīng)冷卻了的由紅變黑的血液的蟲子外,還有就是周圍,鋪著慢慢一層的,純白色的大理石樣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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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有人來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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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這里會不會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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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她開始燃起了希望,于是,站起來,將身體靠在大理石壁上,用腳部勉強(qiáng)撐著快到下的身軀,用雙手開始在大理石壁上摸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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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清脆的“咔噠”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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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一堵墻上看似完美結(jié)合的地方,有一個不大不小,剛好像是一扇門一樣大的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