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時刻·逐光之義」（Answer）
【-2015-2017年費精靈交接時刻補完計劃-】
【仿命運之書格式，圣光靈神第一視角，短篇，相關(guān)主支線劇情參照衍生，有一定劇情聯(lián)想成分】
【PS：本文內(nèi)容涉及劇情時間線跨度較大，且相關(guān)劇情存在實在沒必要的留白，因此會有一些思維和時間線錯亂的地方，煩請諒解；但本篇集中描寫圣光靈神本身而非玩笑，玩梗禁止】
【PPS：括號部分為被某種未知力量刪除記憶的部分，屬個人虛構(gòu)安排】
?《交接時刻·壹》
“圣光為何？”
幾乎每一位來自圣靈世界的精靈，無論處在怎樣的成長階段，都會在放空之余不自覺地思考這個問題。但需要回答的時候，卻往往忘記該說些什么。
因此稱為“圣靈世界的專屬問題”，我覺得并不為過。
不記得誰曾說過這句話，“如果不去思考身邊事物存在的意義，反而更凸顯自身存在的不值”——有點會被帶跑，思考充其量只是一種愛好。就這樣因為不善思考看不起自己，那也太過妄自菲薄了。
話雖如此，帶著“圣光審判者”的身份，我已經(jīng)和這樣的問題糾纏了不止上千年，甚至更久。
圣光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真正的圣光又是什么？
于曠野中啟齒一問，萬籟無一回應(yīng)。
……
“你想過自己堅持的正義是什么嗎，重生？”
加入圣殿后的某一日，我對著沉浸在暢聊歡樂中的好友問了這個問題。
“嗯？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沒事，只是想聽聽你的想法……在這之前，我貌似沒問過你?！?/span>
“與其說那份正義是為了眼前的宇宙，倒不如說是一種信條?！?/span>
“信條？”
“和你一直以來追尋的圣光一樣。——當然，可能我在臆測，不過我了解的你，是實實在在這樣做的。”
“……原來如此?！?/span>
“每個人眼中的你都不一樣，同樣道理，不同人對正義的理解也有別。即使你沒問過，那也說明在你們那個世界，也有類似的問題存在?！敝厣鷾\笑，“不過，我的答案說不完。守望者總該有個為正義喋喋不休的時候，但絕不是現(xiàn)在。”
“嗯？”
（“主要是之前，混元也來找過我，類似的問題，也用類似的時間聊了很久。”
“混元？哈哈，看得出來，他也是個執(zhí)著的家伙?！保?/span>
“如果你感興趣的話，這種話題隨時可以和任何人探討，英雄圣殿的家伙，雖然說著忙上忙下，可最不缺的就是談天說地的時間。”
“有道理。不過，現(xiàn)在該是大家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了?！?/span>
“嗯，好。”
……
興許我之前收到征召加入圣殿，可能是因為這樣。
“它”喜歡始終如一的存在，亦或是專一的存在不會輕易破壞圣殿的法則。
我不愛揣摩一些非常高深的事情，為自己徒增煩惱也不是什么樂事?？稍凇霸鯓佣x圣光”這個問題上，我很喜歡鉆牛角尖，甚至成了一個潛意識透出的習慣。
但不得不承認，英雄圣殿雖并非圣光起源，在這個角度給我的收獲可不少。
從古至今，英雄圣殿在外界眼中的評價都不唯一，最集中的一點即是“正義”。
性格各異，其實談不上有太大關(guān)聯(lián)，但每位成員與“正義”都有或多或少的聯(lián)系，重生的守望正義，星皇的“無慈悲”正義，以及天啟的平衡正義……諸如此類。
正義的概念太過寬泛，自然眾說紛紜。
只是，我從來沒有和他們詳談過真正的圣光究竟是怎樣的存在。甚至——真正的圣光，只怕無人能言明，包括我在內(nèi)。
至少這是于我而言。
……
?
《交接時刻·貳》
（“圣殿中出現(xiàn)了不穩(wěn)定的因素”，意志告訴我們，將有人叛離此地。
似乎在那個時候就暗示了一些事情，只是我們并沒有放在心上，大家都將那個人視作最重要的伙伴，仍然如同往日一起出行，一起修煉。
——直到那一天，直到那個人的身影變得陌生。
……直到不完整的我們，站在那個人的對立面。
“請你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英雄圣殿了?！?/span>
“如此，你將成為圣殿英雄團的恥辱?！?/span>
“驅(qū)逐…”
第一位被宣告驅(qū)逐的成員，就這樣突兀地出現(xiàn)在眼前。
“你們不明白……你們怎么可能明白……！”
可即使眼前的人反復(fù)念叨，我們都不知道在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在那個瞬間，“我們”，“自主地”代表了圣殿的正義。而將力量追求視為信條的那個人，代表了不穩(wěn)定的叛離分子。
“兩方均等?！?/span>
這是最后被美化了的結(jié)果。
那家伙，還真有憑一己之力與整座圣殿為敵的本事。
“他是個強大的存在，但可能確實不適合再留在圣殿了。因為他對力量的渴望，已經(jīng)扭曲了他的心智。”這句話，竟然是那種情況下說得最委婉的一句。
但又如何，偌大的英雄圣殿，從來沒有輸家。
——因為輸家不屬于這里，也從未被意志承認過。
在此之后，英雄圣殿恢復(fù)了平靜，成員們?nèi)匀宦男懈髯缘氖刈o職責，并在限期之末進行慣例的交接儀式，同樣得到麾下守護的仰望與注視。
可我終究覺得少了些什么……自從那個人離開之后，便一直存在。
這樣的空虛，持續(xù)了好一段時間。
有點可惜，直到現(xiàn)在我都忘不掉。
……）
英雄圣殿似乎發(fā)生了一些事情。
除了隱約的印象，關(guān)于那些事情，我一點也想不起來。
唯一記得的是，我受了傷。
……
?
《交接時刻·叁》
此后又過了很長時間，在一場對決中，我受傷落敗，隨即將身形隱藏在宇宙的一角，對外不放出任何訊息。
為了恢復(fù)力量，我回到了靈王的形態(tài)，并在圣光的庇護下治療身上的傷勢。
那時的圣光是溫暖的——于每只受到圣光祝福的精靈而言，自然都是這樣。
“圣光對萬物的包容度，平齊，甚至遠勝于正義?！?/span>
漫長的思考后，這算是我對“圣光”得出的第一個結(jié)論。可同樣來自圣靈宇宙的，我的伙伴譜尼，對我的狀態(tài)不止一次地表達過擔憂。
“總覺得有些時候，你也太對一切置若罔聞了?！?/span>
“圣光不允許我這樣做?！?/span>
“靈神，我說過，圣光不能成為逃避一切的借口?！弊V尼加重語氣道，“自上次那件事后，千百年來，你一再隱藏自己的鋒芒。我知道你到底在在意些什么，但你要知道，這對你完全不利?！?/span>
“我不喜歡這種被強迫的感覺?！?/span>
“與那個冷漠的家伙比，你該慶幸，現(xiàn)在是我在和你對話，而不是他?！痹捄?，譜尼隱隱嘆氣，“那，你需要多長時間？”
“我的回答是一樣的?！?/span>
“……”
長久的沉默過后，譜尼沒有再問我詳細。
也許回憶起來我會感謝他，那個時候，興許也只有他能幫到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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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時刻·肆》
那一次的受傷，是因為那種力量。
它指引我前來，讓我認識了那個小家伙，卻不料中了邪影之尊的陷阱。甚至小家伙還受到了他的脅迫，“加入”了他的陣營。
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后悔，我敢肯定，我從未如此義無反顧過。
那種指引我去感受的力量，興許就是圣光于我的另一種意義。
只是我一時無法言明。
“上一次極限力量的爆發(fā)，是因為什么？”
……
我欲言又止。
只記得這一次，為極限力量猶疑不決之時，于宇宙的另一端，一個稚嫩柔軟的聲音，突然穿過黑暗能量的風暴朝我奔來。
“所謂的善與美……如果你以為這些都是虛偽的，那你根本就沒有活著！”
“我不會再被你利用！我要永遠守護他們！”
耀眼的圣光，久違地自軀體迸發(fā)，那份被好友稱為“極限”的力量，頃刻間沖散了身上所有的傷痛。
“強大又可怕的力量……這樣的圣光，簡直可以驅(qū)散全宇宙的黑暗。”
“言重了，譜尼。”
“千百年了，終于又看到你為我們的圣光而戰(zhàn)?！?/span>
“我會讓他接受真正的審判。”
……
我能掌握的已經(jīng)不多了。
除了黑暗中的光明，罪惡中的正義……還有那塊名為“友情”的拼圖。
（曾經(jīng)失去的，似乎就是“這個”。
但不是因為任何人的離開……雖然我很希望是這樣。）
這三種因素，共同促成了與前任守護者交接后，我必須承擔的使命——以圣光的力量為引，協(xié)助這個宇宙的精靈變得更強，更有能力守護他們的家園。
當然，這個宇宙的最強者，也需要圣光的指引。
他是譜尼。這個解釋已經(jīng)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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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時刻·伍》
再然后，重生成為了我的繼任者。
——話雖如此，在我來到他的領(lǐng)域之前，他就被泰坦之錘的異動喚醒，揮手間弄了個震驚寰宇的大動作。
“好久不見了，老朋友！不過看你這樣，是被困在自己的神劍里了？”
“哈哈哈，你就別打趣了！我的力量還不完全，先通過神劍之靈跟你們聊聊！不過話說回來，我有點想不到，那些賽爾的身邊是你?！?/span>
“既然你提到了，那要不要一起走動走動？”
“有點意思，我也想這么做?！?/span>
“那這樣，等你力量恢復(fù)，我去幫助海盜，你去幫助賽爾，我們小小地較量一下如何？”
目光稍轉(zhuǎn)，不自覺看向神劍旁神情緊張的泰坦，我露出了幾分歉意的微笑。
“哈哈哈！這種開開玩笑就行，看把泰坦給嚇的！以后有機會，等我完全恢復(fù)，咱倆先好好聊他個三天三夜！”
“好！你再現(xiàn)的那一天，想必也不會遠了！”
……
（“距離上次并肩作戰(zhàn)的時候過去多久了？”于某一天寧靜的午后，星皇突然啟齒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是指？”問題難得引起了天啟的回問。
“大家齊心協(xié)力，平定宇宙混亂的那個時候吧。”重生倚靠在天命劍上，不時看著我說，“這符合你的圣光準則嗎，靈神？”
“不符合的話，我也許就不是圣殿的成員了，重生。你這問題，存在很明顯的導(dǎo)向性啊?！?/span>
“我可沒說過哦？”聽到我的話，重生只是壞笑著反駁，“要不…混元，你幫我解釋一下？”
“誒？啊，也許就是那個時候吧，”一旁的混元稍加思索，“不過，明明靠星皇一個人就能取得勝利，在這之前他還想麻煩我們出手呢?！?/span>
“星皇那次只是想讓我們幫他打打雜，可沒好心到把他打下的天地都無私奉獻的地步哦。畢竟，除了星皇本人，我們四個可沒有一個被稱作宇宙皇帝的吧?！?/span>
也許是一種默契，我也不約而同地開起星皇的玩笑，似乎是習慣了我們的胡鬧，問題的主人只是苦笑著旁聽，不贊一詞。
“聽你這么說，那你想當個宇宙小皇帝嗎，靈神？”
“小皇帝？倒也不必，這頭銜還是太重了?！贿^以混元的實力，他倒是可以當當?！?/span>
“按你的標準，天啟也有那個資格?！?/span>
“我會直接把皇帝的位置搶過來。”
“哇——哦——？！”
聽到天啟驚人的發(fā)言，所有人都故意湊近天啟，發(fā)出了起哄的呼聲。
“可以可以！太厲害了！有這般魄力，不愧是縱橫三千界的天啟帝君！”
“帝君何時再帶著我們打天下？我們可愿意跟著你走遍全宇宙了！”
“……你們的反應(yīng)也不至于這么大吧。”
“哈哈哈哈哈哈……”
……）
那場戰(zhàn)爭之后，每一次的交接儀式都極其短暫。圣靈石早已經(jīng)自圣殿的儀式高臺取下，若非受意志之命，它也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媒介。
而它們都發(fā)生在一場宇宙浩劫的余波中。
我不想細想關(guān)于戰(zhàn)爭的一切，也有了很多不想承認的事情，但難以避免，同樣是戰(zhàn)爭改變了圣殿。
不只是我，每一位英雄圣殿的成員都能感受到。
（這樣的暗流涌動，絕不是在混元離開之后才發(fā)生的事情。
雖然在無數(shù)守護者的努力下，我與其他伙伴都沒有再插手下界的事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尤其是在秩序之戰(zhàn)結(jié)束后，圣靈與混沌同歸，宇宙的局勢已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英雄圣殿的向心力，也明顯不同于往日，甚至……越來越糟糕。
我很希望是我的錯覺。也自然地…不想等來那一天。）
圣光提醒我，不能忽視蝴蝶微不足道的動靜。
可是，到底還有什么呢？
圣光于我的意義……究竟還有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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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時刻·陸》
“你是存在的……”
“圣光的神啊……”
“圣殿的英雄……”
……
“靈神，振作一點！”
“?。?！”
熟悉的呼喚將意識中的混沌驅(qū)離。
猛地睜開雙眼，那個御著純白色羽翼的身影，此刻站在我的面前，朝我伸出了手。
……
“我……我怎么了？”我順著重生的握力站了起來，開口就是一句疑問。
“你之前昏倒在了外面，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發(fā)生了什么……隱約記得是和宇宙裂縫有關(guān)。
可當我把那些事經(jīng)過再三回想告訴重生的時候，得到的卻是與我“所見事實”相反的反饋。
“那些事確實沒發(fā)生?！?/span>
——我很希望自己這么認為。
可在重生離開之后，胸口的疼痛將我的念想完全打破。
……
我是真的……和那個根本不確定的身影交戰(zhàn)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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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
圣光的神？
眼前這個自詡有絕對資格評價圣光的人，真的……是神？
呵，高貴只是一種虛偽的防護傘。
無謂地相信真善，無謂地相信圣光，可終究被相信的一方審判。
這假面還是挺像模像樣的，至少將“圣光靈神”這樣的形象塑造得很高大。
——只是這種高貴，終將被卸下，被信仰的圣光卸下。
我很期待，那份“虛偽”與我融為一體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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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時刻·柒》
宇宙裂縫、神秘黑影、戰(zhàn)斗……
無數(shù)帶刺的記憶碎片，摩擦著吱呀作響。
可這種異常的動態(tài)隱隱點醒了我——確有此事，確有此事。
“你有去探清一切的必要。”
有個聲音如是說。
“……我不明白，我似乎不應(yīng)該這么固執(zhí)?！?/span>
“你放棄了？”
“我不想放棄?！?/span>
“那能告訴我，為什么你覺得不該繼續(xù)下去？”
“一路走來，我指引了太多太多的精靈，指引他們變得更強?！?，有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指引不了自己。”
“指引自己？你是覺得，你代表不了圣光？”
“也并非如此。”
“那你覺得，該不該將自己完全托付給圣光，讓圣光替你決定一切？”
……
“…給我一點時間?！?/span>
“嗯，也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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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時刻·捌》
……
又過了幾天。
“恢復(fù)得怎么樣了？”沉思之余，重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的狀態(tài)騙不了人，我可以感受到，你的身體依舊很虛弱?！?/span>
“放心吧，我真的沒事…只是…”
“有什么事就說吧?！?/span>
兀自覺得嘴巴變笨了，無意間看向曾自我手中接過守護職責的伙伴，卻又想逃過他關(guān)切的目光，心情攪動混亂的思緒，更讓我說不清道不明。
“帝君和星皇怎么了？這段時間都沒看見他們。”
“哦，他們又不是第一次有分歧，不用太在意……”
“不過這次，似乎有點認真，連你都沒有勸和的余地?！?/span>
“也不是沒有，只是…他們比以前更固執(zhí)了些?！?/span>
“那暫且作為外人，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一邊堅持坐視不管，一邊決定擅自行動，你更偏向哪一方？”
“你是忘了，我們倆也因為同樣的問題爭執(zhí)過嗎？”重生為難地笑笑，“反正都沒個結(jié)果，我說了，另一位豈不是就要不開心了？”
“哈哈…也是，有些時候，重生你也理性得很?！?/span>
“既然如此，那現(xiàn)在到你解答我的疑惑了。你其實，有別的事情要問我吧?！?/span>
“嗯，我想再向你確認那一天的情況?！?/span>
……
異常事態(tài)、“襲擊”、那場戰(zhàn)斗……
某件事似乎已經(jīng)有了眉目，就等我自己去探明。
可漸漸地，知道了這些，我忽然不想跟重生說太多。雖然這也許是消解內(nèi)心困惑最快的一種方法，但我莫名固執(zhí)起來。
即使，重生的關(guān)切已經(jīng)放在了“我們從來就不是無畏無敵的存在”這樣的話上，我還是無法釋懷。
畢竟我不可能因為自己拖累了整個圣殿。
我是為了圣光，還是為了自己？
……
“謝謝你，重生。等我想清楚，我一定會再來找你的?！?/span>
…………
?
《魘》
“為了圣光，為了自己”？
神也有弄不清自身的時候嗎？還真是諷刺。
有時我挺想問問“它”，期不期待自己的真面目被完全揭曉。
執(zhí)念的力量，催生出另一個未知的靈魂。
僅是這樣，就不可能是“純一不雜”。
圣光…圣光……
圣光。
挫挫那些虛偽之人的銳氣，也許不錯。
等……呵，我竟然在拜托圣光？
我可是那份真善對應(yīng)的“惡”。
我也覺得自己的言行很是諷刺，但與那位圣光的神相比，我可差上個十萬八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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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時刻·玖》
……
“圣光為何？”
“圣光是信仰?！?/span>
“圣光是絕對正義的存在，要為了它審判世間萬物?！?/span>
“圣光是純一不雜的，它對世間萬物的包容度，平齊，甚至遠勝于正義?！?/span>
“圣光是……”
……
夠了。
一個聲音在腦中怒喝，憤然撕碎手中寫滿“圣光”二字的紙。似乎是一種臨時起意的宣泄，原來只是有些皺褶的紙散得七零八落。
……
“如果你所謂的逐光只是為了在這里自怨自艾，那你簡直就是虛度！”
“自怨自艾？誰這么做？”
“不是你還有誰？試問還有誰對你的真面目感興趣？”
“你不就是？”
“……至少我不是你！”
“哼，你也沒那么聰明。我看，你也沒弄清楚現(xiàn)在究竟是誰在和你說話?！?/span>
“……什么意思？”
“那家伙說得對，這個問題，你確實該問你自己?！?/span>
“……”
“興許你在疑惑，為什么圣光會讓你產(chǎn)生各種各樣的執(zhí)念，以至于面對另一面，你駁斥過，戰(zhàn)斗過，可到最后，竟然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曾面對過它?！?/span>
“面對過…你知道？”
“沒錯，你之前經(jīng)歷的一切不是錯覺。不同的人真實地出現(xiàn)在眼前，也各有…不同的結(jié)局?！?/span>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跟我說說，宇宙裂縫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吧?！?/span>
“抱歉，我沒有回答你的義務(wù)?！?/span>
“為什么？”
“無論你在意的是哪一方，正因為你打算自己找到真相，所以，我不能回答你?！?/span>
“……就因為…我選擇信仰圣光？”
“也許吧。不過你問得再多，我也不會回答?！?/span>
“那我何時能得到你的回應(yīng)？”
“直到…你能真正視一切為余物，真正地指引自己，找到你真正想借由圣光找到的東西為止。不過，圣光的神，相信早已有了做到這件事的余力吧?！?/span>
……
《交接時刻·拾》
……
“結(jié)束談話之前，我再送你一句話?！?/p>
“嗯？”
“「我本無意，你即是多余?！构?，雖然前不久也聽你說過這句話。如果現(xiàn)在的你還是想不起來，這算是讓你的一部分記憶復(fù)蘇吧。”
“……原來如此。”
“如此甚好。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見面，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去找重生吧?！?/p>
“好?！?/p>
……
《魘》
竟然……就這樣輕易達成了約定？
別那么自我妄想，你做不到，肯定做不到，永遠做不到。
在與你對話的到底是怎樣的蠢貨，竟然同樣不覺得那種執(zhí)念會成為反噬自身的武器。
事后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又如何？純一不雜又如何？
我早已不會消散。哪怕你曾試圖用圣光的力量撕裂我，碾碎我，毀滅我。
時間會證明，那樣的圣光，到底會審判誰。
而你終將會覺得，自己對圣光的所謂信仰，一文不值。
……
那個人，是那個英雄圣殿的……“異端”？
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一位老熟人。
哼，無妨，就從他開始，就從現(xiàn)在開始吧。
——直至圣光的徹底終結(jié)。
…………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