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搬運)蝶(試圖抓住鏡像論的尾巴)
人物,劇情存在架空,ooc注意
獻給萊特,你是我們的光
正文:

? ? ? ?潔白房間四周是蒼白的墻,正中間是一張平整的白色實驗臺。一名渾身赤裸的少年躺在臺子上臺子正上方是一盞巨大的手術(shù)燈。整個房間就只有他一個人,伴隨著他的只有他自己勻稱的呼吸聲。少年蘇醒了,可頭頂那盞燈刺的他睜不開眼,“我這是在哪?”嘴里仍能感覺到血腥味,連側(cè)腹也有被割裂的隱痛,“我不是早該死了么?”他試著握了握拳,手臂和手掌的感覺很清楚。睜開眼睛,瞳孔也沒有渙散,反而因燈光的刺激更緊縮了。他掙扎著坐起來,渾身肌肉都如同破開一般,又伴隨著炸彈爆炸時灼燒的疼痛。疼痛告訴他自己還活著,可他本該死掉了才對。少年把雙手舉在胸前,沒有一點點疤痕,能將外科手術(shù)進行到如此高超的水平,這個世界上想必也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正好是少年見過的家伙。至于自己在哪,少年已經(jīng)知道了。
? ? ? 與此同時,在這個房間的一堵白墻后,兩名女性正透過這面一邊是透明玻璃,一邊是墻體的屏障觀察著里面的少年。“這是為什么?你明明知道父親大人不會選擇非免疫體改造成我們的。他們沒辦法在坍縮影響下行動,對我們很不利?!逼渲幸幻泶┖谏b的女性開口詢問另一個人。
? ? ? ?那個身穿白大褂的銀發(fā)女性顯然就是這次手術(shù)的操作者,“嚴格來說他不算非免疫體了,我將從那里收集來的人體組織和試驗失敗的免疫體的組織結(jié)合起來,這使得他具有一定的免疫性,”經(jīng)歷了這樣一場精密的手術(shù),那個女人的聲音仍然沒有一絲疲倦,“你應(yīng)該相信我的判斷的,墨莉朵。如今只有女性涅托向社會各處滲透的弊端已經(jīng)很明顯了,男性涅托的出現(xiàn)勢必會讓我們的進展更加順利。還有”女人對墨莉朵莞爾一笑,“這是張通向新世界的門票,是我當(dāng)初許諾給他的?!?br>
? ? ? ? “他醒了,格雷。我希望你的決定是正確的?!备窭讍恿舜箝T,兩人一同向那間屋子里走過去。
? ? ? ? ?“吱”兩人走到屋內(nèi),床上坐著的少年一臉木訥,出神的望著兩人背后的虛空?!澳愫谩北环Q作格雷的女士率先開口。
? ? ? ? “你好”少年的聲音顯得沙啞無力,他甚至沒有因自己赤身裸體出現(xiàn)在兩名成年女性面前感到羞愧。
? ? ? ? “歡迎來到帕拉蒂斯,我答應(yīng)你的,新世界的門票?!?br>
? ? ? ?“帕...拉蒂斯,門票...”少年像剛睡醒的孩童,輕聲的重復(fù)這兩個詞。
? ? ? ? “新身體,你覺得怎么樣?”格雷湊近了少年的臉,“U?”
? ? ? ? 明顯的,少年渾身的肌肉突然緊縮,他猛地抬頭盯著格雷,而在他倆雙臉的中間,正是一枚刻著字母“U”的史塔西勛章?!鞍矟嵭〗?!”他近乎要跳起來,“你們把安潔小姐怎么了!”這枚勛章,是在那次戰(zhàn)斗前委托安潔保管的,現(xiàn)如今卻出現(xiàn)在了格雷的手上。
? ? ? ? ?“我們進行了些許友好交流,這是女人間多的秘密哦?!备窭纵p笑著把勛章扔向少年,少年伸出雙手去接??删o接著,一柄利刃就穿過了少年的胸膛?!肮唬瑧{他的意志,”格雷收回尾刃,仔細地用紙巾擦拭干凈,“只是一般程度的清洗,根本動搖不了他的記憶?!?br>
? ? ? ?“那就加大力度。”墨莉朵再次把少年的尸體在實驗臺上擺平,“直到他不知道自己是萊特為止?!彪S后,門又一次關(guān)上了。在這間慘白的房間里,萊特掙扎著握住了那枚勛章,為了安潔小姐,為了ak15小姐,為了史塔西,為了自己期望的未來,他要復(fù)仇,向帕拉蒂斯宣戰(zhàn)。
......
? ? ? “吱”兩人再一次走到屋內(nèi),萊特一臉木訥的坐在床上,出神的望著兩人背后的虛空。“你好”格雷率先開口。
? ? ? ?“你好”萊特的聲音顯得沙啞無力,他甚至沒有因自己赤身裸體出現(xiàn)在兩名成年女性面前感到羞愧。
? ? ? ? “歡迎來到帕拉蒂斯,我答應(yīng)你的,新世界的門票?!?br>
? ? ? ? “帕...拉蒂斯,門票...”萊特像剛睡醒的孩童,輕聲的重復(fù)這兩個詞。
? ? ? ? 格雷把第二次做手術(shù)時順便回收的勛章展示給萊特,他這次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檢查他的腦電波?!蹦蚨湟笾?。
? ? ? ? “他的腦波也沒有什么異常,我們應(yīng)該是成功了?!备窭讓δ蚨渥鞒龌貞?yīng),又轉(zhuǎn)身向萊特微笑著,“歡迎加入帕拉蒂斯,以后你就是U了?!敝钡浆F(xiàn)在,萊特都沒有一點異常反映,看來洗腦確實完成了。格雷湊近萊特的耳邊,輕聲說著,
“UNDEAD”
......

? ? ? ?德國某地的公共墓地,一名穿著黑色西裝,頭戴黑色禮帽的瘦高男人為一名蹲伏在一座墓碑旁,穿黑色長裙的女人撐著傘。天空昏暗而雨絲又蒙蒙,使得原本哀傷的哭聲更加斷腸。
? ? ? ?“求你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br>
? ? ?“你要認清現(xiàn)實,從洋房里送出來的人體組織,確確實實檢測出是屬于萊特左臂的。”男人撐傘的身軀仍然一動不動,“我很抱歉,夏朵利茲?!?br>
? ? ? 夏朵利茲深埋著臉,看不出她的表情,“凱文,你說過會保證他的安全的?!彼俱驳穆曇糁新牪怀鰬嵟瑓s滿溢出憂傷。
? ? ? “我盡力....”凱文的身軀極具顫動起來,另一只手緊緊的攢成拳頭,“我他媽的放屁!他本應(yīng)不該死的,都怪我,急于讓他發(fā)出光芒?!眲P文的聲音越來越小。
? ? ?“你不告訴我!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任務(wù)有多危險!可你們都瞞著我,從柏林人民動亂時就開始了!”夏朵利茲的肩膀顫抖著。
? ? ? “雖然這是機密,但這時萊特自己的選擇,我們尊重他,我們懷念他。”凱文的聲音也流著哀傷。
? ? ? ?“都是我的錯....”夏朵利茲的肩膀抖得更厲害了,“如果那天晚上我不和他大吵一架,他也不會出去和你們跑任務(wù)了。”
? ? ? ? 凱文低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沒有如果,夏朵利茲。但有一個事實,我們會永遠記住萊特的。”雨絲牽動著墓碑前的花蕊,打落潔白花瓣?!拔液鼙?..”
? ? ? ? 雖說一整天都在下雨,但是天色明顯暗淡下來?!霸撟吡?,夏朵利茲。”凱文就在這里舉著雨傘站了近乎一整天。
? ? ? ? “你先走吧,凱文?!毕亩淅澛曇羯硢〉綆缀趼牪坏?,整個人幾乎脫力趴在草地上。她也一樣流了整天的眼淚。
? ? ? ? ?除了待在墓碑前一整天的兩人,在不遠處的樹下也有一名男性站了一下午。夏朵利茲的悲傷淹沒了她一向敏銳的第六感,“萊特?”樹下那個男人熟悉的氣息終于飄到了夏朵利茲那里,那種熟悉的感覺,既讓人疑惑又讓人安心。
? ? ? ? ?“萊特!”夏朵利茲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踉蹌著向那個人跑過去,“萊特!”她完全不顧雨水的拍打,把凱文和傘拋在身后。他不可能是萊特,可他就是萊特。近了,夏朵利茲一下子撲在那人懷中,那個人輕柔的架住她,把她攬在自己懷中。那熟悉的心跳和呼吸,讓夏朵利茲一天的疲憊全都傾瀉下來,軟泥一般癱倒在少年溫暖的懷抱中。
? ? ? ? ?“流眼淚太多會變丑的,老姐?!蹦莻€少年把自己的黑色大衣披在夏朵利茲肩上,背著自己的姐姐來到墓碑前。
? ? ? ?“錯過了自己的葬禮,看看自己的墓碑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啊,前輩?!比R特對著凱文微笑著。
? ? ? ?“你小子....”凱文一拳砸在萊特的臉上,“這是第二次,但你要向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F(xiàn)在背著你姐跟我回去,我還需要你給我講講任務(wù)的詳細過程?!眲P文少了J的那種輕浮,在工作時間之外,對待工作卻是如此認真,“這關(guān)乎整個柏林,整個史塔西,整個德國。”
? ? ? ?“我明白了,”萊特背著姐姐向前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頭,“J前輩,我回來了?!?br>
......
? ? ? ?“冰鎮(zhèn)啤酒,老姐私藏在冰箱里的,”萊特把熟睡的夏朵利茲放在床上,蓋上薄被的一角,出來和J一起坐在沙發(fā)上,“前輩,你大可不必一直用手抵著那個槍套?!?br>
? ? ? ?J面無表情,冷冷地對著面前的這個人說道:“我敢保證我的出槍速度會快過涅托。你的左臂,萊特已經(jīng)死了,你喬裝成他的目的是什么。”
? ? ? ?萊特愣了一下,把左臂的袖子卷了起來:“多疑點總歸是好事,安潔小姐就是被手下rpk16小姐出賣的,不,涅托潘多拉?!比R特神情激動,攥緊了自己的左拳。
? ? ? ?“給我講講安潔行動的具體內(nèi)容吧,還有這個?!盝指了指萊特整條金屬左臂。
? ? ? “好的,”少年將整個事件娓娓道來,“......發(fā)現(xiàn)蜜蜂都消失的94小姐,判斷我們遭遇伏擊,于是我們和安潔通訊,可通訊卻被異常屏蔽了。在洋房外的兄弟們都被摸掉了,我讓94小姐掩護我一同進入洋房尋找安潔。......安潔小姐被格雷用金屬尾巴卷起來,AK15小姐發(fā)現(xiàn)了我,并制定了計劃。她告訴我rpk16叛變了,目前能救安潔的只有我們兩個。她是個英勇的戰(zhàn)士,一個人和格雷,rpk16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在關(guān)鍵時刻,ak15小姐示意我出現(xiàn),我使用從帕拉蒂斯那里撿來的槍打穿了格雷的尾巴,使得ak15小姐迅速靠近安潔。可就在作戰(zhàn)要成功的那一刻RPK卻黑進了AK15的心智,她在到柏林之前就留了一手,作戰(zhàn)失敗了。格雷甩過一把鋼刀刺中我的左臂,把我打飛到墻上。我因整個左臂丟失的疼痛和墻壁的沖擊力昏了過去,意識消失前,我聽見格雷稱rpk16為潘多拉?!?br>
? ? ? 萊特把拳頭攥的更緊了,仿佛又回到了那次行動中。他接著講,“再醒來就是在一個維修臺上了,面前有一個自稱為德爾的男人。他說404趕到時只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失去左臂,昏迷的我,于是把我?guī)Я嘶貋恚€給我按上了這條機械臂。我打保證,他是個十分出色的修理師,絕對不遜色于修好安潔小姐手臂的格雷一點半點?!?br>
? ? ? “404啊...略有耳聞?!币奐不再追問,萊特也暗暗松一口氣。事實上,這是帕拉蒂斯告訴他的全部了,如果J再問下去,那萊特只有瞎編的分了。
? ? ?“對了,前輩,”萊特從兜里摸出沾血的勛章,“事到如今,在這樣失敗的情況下,我還配得上這枚勛章么?”
? ? “它一直都只屬于你,”J站起身,準備離開,又重重的把手放在萊特肩膀上,“照顧好你姐姐?!盝踏著夜色出門了,出門前仍然沒忘了那聽冰鎮(zhèn)啤酒,看來他對自己的小徒弟回歸挺開心的。

......
? ? “老姐,老姐,起床了哦?!毕亩淅澅犻_眼,看見萊特模糊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晃動,是夢嗎?不對,夏朵利茲的大腦突然連接上了自己睡醒的意識,就在昨天晚上,自己的弟弟萊特在自己面前“復(fù)活”了。她立刻坐起來,抱住了自己還穿著圍裙的弟弟。
? ? ? “今天不用上班么,姐?”萊特舉著廚具不知所措,印象里的姐姐不是這個樣子的,雖然他的記憶對面前的這個人一片空白,但是帕拉蒂斯確實給足了關(guān)于夏朵利茲的資料?!白隽思宓芭??!毕亩淅澊掖遗榔饋恚蛱斓氖虑檫€是讓她有點頭昏,不過弟弟說的對,她也確實要去上班的。
? ? ? 萊特也跟著自己的姐姐胡亂塞了一頓早飯,隨著她出門?!霸趺?,你也上班嗎?”夏朵利茲提鞋的時候問自己的弟弟,自己的那雙運動鞋穿了好久,每天不是在一線,就是在去一線的路上,底都已經(jīng)磨平了,而弟弟那雙一同買的同款,卻還泛著新,天知道他在便衣行動時會不會換別的鞋呢。
? ? ? “是啊,”萊特撓撓頭,“昨晚凱...J前輩來找我了,要我盡快把任務(wù)材料交給他?!?br>
? ? ? “用我送你去電視臺么?”萊特一邊反鎖著門,一邊對自己的姐姐說。由于萊特的工作性質(zhì),兩人的生活也是出了家門就再無交集,可今天萊特卻破天荒的要送自己去上班,夏朵利茲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什么幸福的感覺頂了一下,“啊?你那邊真的沒問題么?”
? ? ? ?“沒問題的,今天我和前輩都沒有什么要務(wù),這份材料什么時間送到都沒問題?!?br>
? ? ? ?明明失敗的如此慘重,凱文那半吊子的家伙倒是無所謂,但萊特這樣的人會是能這么輕易的轉(zhuǎn)換自己的心情的么?夏朵利茲搖搖腦袋,覺得自己多慮了,弟弟既然有了這種要求,想必是已經(jīng)在工作了,他對工作一直都這么熱情。
? ? ? ?“我和前輩還約了咖啡,就在電視臺樓下,下班要一起來么?”
? ? ? ?又是電視臺,夏朵利茲敏銳的第六感已經(jīng)告訴她不對勁,自己像是被暗中保護了,“好啊,今天晚上我們慶祝慶祝,姐姐請你吃好的。”
? ? ? ?在地鐵上擠了十多分鐘,期間萊特一直緊貼著自己的姐姐,夏朵利茲感覺到他褲子那邊硬硬的一大塊,不用想也知道掛在腰間的是什么鐵疙瘩。弟弟的手表也換成全新的,這大概也是凱文昨晚帶給萊特的有特殊功能的手表。夏朵利茲仔細盯著萊特的臉看,才能看出萊特耳朵前的發(fā)絲間閃著若隱若現(xiàn)的藍光。
? ? ? ? “怎么了?”四下觀望的萊特這才注意到姐姐的目光。
? ? ? ? “真好啊...”
? ? ? ? “什么?我嗎?”
? ? ? ? “才回來就投身于工作中了,真好啊?!?br>
? ? ? ? 弟弟想的是什么,姐姐沒有猜不到的。
? ? ? ? ?夏朵利茲踏進電視臺大門的那一刻,就遇上了臺長。“你今天不用去一線了,臺里來了個新人,你帶著他熟悉工作,審審稿?!迸_長衣領(lǐng)的顏色比別的地方深一些,看得出來他剛剛因為太緊張而冒汗,史塔西應(yīng)該也來過電視臺了。夏朵利茲作為新聞記者,擁有著無與倫比的觀察力。臺長分配完新人物便走了,她禮貌的目送臺長離開,看到他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過拐角就開始用紙巾擦拭額頭。收回目光,夏朵利茲注意到了她要帶的新人,有接近一米九的個頭,盡管被衣服裹得嚴實,卻仍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有明顯的肌肉?!扒拜?。”他的聲音透漏著冷氣,看來他還沒完全適應(yīng)新角色。夏朵利茲拉過一張凳子在他旁邊坐下,“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約翰,叫我約翰就可以了?!?br>
? ? ? ? 約翰,不是個值得在意的名字。夏朵利茲為他拿了一疊稿件,為他講解工作要點,可他的目光明顯沒有注意到稿件上。
? ? ? “約翰先生,你可以在下班時告訴凱文,大可不必安排兩個特工在我身邊,除非你們一直隱瞞我的事情,關(guān)于我弟弟的事情非常嚴重?!?br>
? ? ? ?“前...輩?凱文是...誰?”夏朵利茲感覺到這個“約翰”不自在多了??上亩淅潊s并不和他繼續(xù)這個話題,反而繼續(xù)把視線放在稿子上了。約翰猶豫了半天,張了張嘴,又憋了回去。不止怎的,看到史塔西特工莫名吃癟的樣子,夏朵利茲就會開心一小下。“凱文,讓你一直教唆我弟弟做事瞞著我?!彼谛睦镉鋹偭艘幌?。
? ? ? ?平淡的工作時間很快過去,夏朵利茲踏著夕陽走出電視臺,約翰早就先她一步開溜了,夏朵利茲猜測他不是去回報情況就是提前在電視臺門口警戒了。路對面就是那個和弟弟約好的咖啡店,萊特就坐在沿街的床邊,一邊攪著桌上的咖啡一邊盯著對面的空座位發(fā)呆,夕陽恰好映在他的側(cè)臉上,讓他那一頭棕色的頭發(fā)染出了別的顏色,有那么一瞬,夏朵利茲產(chǎn)生了這個人不是自己弟弟的錯覺,再往前走,這才確定了是自己的弟弟。同時,她還注意到街角的陰影里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孩,也在向弟弟的方向張望。大概是想多了,夏朵利茲推門進入咖啡廳時,把這個想法留在了門外。
? ? ? ?“?!!比R特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發(fā)呆,糖匙不經(jīng)意的和杯壁碰撞發(fā)出脆響。街角出一名黑色長發(fā)的少女,身穿一席黑衣,正出神的望著窗子里帥氣的少年。
? ? ? “?!!边@聲音是唯一扯住兩人的線,“undead,回報目前進展情況。目前本人已經(jīng)成功回到史塔西,并獲得了名為夏朵利茲的女性和名為凱文的男性的信任。夏朵利茲是萊特這個身份的親生姐姐,血緣關(guān)系會讓隱藏變得更加容易,并且對親人失而復(fù)得的喜悅會方便我的靠近,我會依靠這名女性便利我在柏林的日常生活。
? ? ? 而凱文,這是史塔西特工J的真實姓名,是類似萊特的師傅的身份。同樣的,鑒于他和萊特的關(guān)系,我在史塔西內(nèi)部的活動會更加自由。這兩人暫且不必要理會,目前他們并不能構(gòu)成威脅,而我又需要他們作為跳板。
? ? ? ?第二件事,昨日凱文給我的資料里,駐守在柏林,能立刻反應(yīng)的特工人數(shù)不多,多數(shù)特工已經(jīng)在灰夫人制造的騷亂中死亡。有花的地方的力量可以考慮優(yōu)先處理。但我注意到史塔西內(nèi)部有一條無法查明的航班記錄,推測有重要人物空降至柏林。目前史塔西26位高級特工我們只掌握到U的死亡以及在柏林的J和還停留在不萊梅的K,其余23人動態(tài),實力均不明。還請組織多加考慮,是否保守行動,還是在對方初來時進行突然襲擊。
? ? ? 我會進一步調(diào)查,謹慎起見,下次聯(lián)絡(luò)由我發(fā)起,時間未定,希望組織能增派一名成員配合我行動...”
? ? ? “?!绷舷胫械南乱宦暡]有出現(xiàn),萊特的糖匙敲空了,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的夏朵利茲抓起萊特的咖啡杯,一口氣喝完了?!靶『⒆硬荒芎瓤Х?,尤其是涼透的。”她對弟弟眨眨眼。
? ? ? ?“姐——”萊特抱怨到,“我早就成年了!”
? ? ? ?“我知道了,現(xiàn)在和凱文叔叔說拜拜吧。”夏朵利茲還是帶著笑意用對待小孩子的口吻和萊特說話。遠處一個人背對著他們坐著,桌前擺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好像是個野生作家,他的肩膀不住的抖動著,用力憋著笑。
? ? ? ?“走吧,玩的開心!”他用最大號的字體在打開的文檔中間寫上這幾個字。見前輩也這么說,萊特也沒繼續(xù)和姐姐較真,乖乖和夏朵利茲離開了咖啡店。
? ? ? ?凱文耳朵邊藍色的幽光一閃一閃的。“那段敲杯子的聲音已經(jīng)經(jīng)過降噪處理和原聲一并傳過去了。”J刪去那一行字后,看似喃喃自語的打著字,“你為什么要執(zhí)意錄下那段聲音呢?”
? ? ? ?“不知道,但是這是他自打死亡回歸以來第一次做出無法解釋的事情。”通訊的聲音沒有一個人聽得到,除了J。
? ? ? ? “我覺得他只是在發(fā)呆。”
? ? ? ? “但愿如此。但既然上頭把這邊的情況交給我來處理了,我希望你們能理解我的想法?!?br>
? ? ? ? “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的判斷?我好歹也是和你一屆從地獄里爬出來的?!?br>
? ? ? ? “這點我還是很清楚的,J,我已經(jīng)來到柏林這邊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和你見面。見面時我們再好好談?wù)撓履氵@個死而復(fù)生的假象徒弟的事情?!?br>
? ? ? ? “嗯?你已經(jīng)到了?K和你一起來的么?”
? ? ? ? “他也來到柏林了,我預(yù)計你們兩兄弟見面會更早些。J?”
? ? ? ? ?“嗯?”
? ? ? ? ?“你有做好最壞的打算么?”
? ? ? ? ?“我希望故事是美好的,但如果復(fù)活的萊特真的是帕拉蒂斯的臥底,我將親自將其斬殺,我保證。”
? ? ? 一出門,夏朵利茲的第六感就讓她發(fā)覺自己被盯上了,她四下張望,又看到了那個女孩正盯著他倆看。“萊特,你認識那邊那個姑娘么?”
? ? ? ?“啊?哪里?”萊特也四下張望,可那個人卻隱匿于陰影中了。
? ? ? ? “算了,快走吧?!毕亩淅澯X得事情蹊蹺,決定晚些時候告訴凱文。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凱文會突然和弟弟來到自己身邊,可這兩事都來的突然,她不由得把他們關(guān)聯(lián)在一起。
? ? ? ? “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嘛。”萊特跟上姐姐的腳步。
...

“嘟——”指揮室里的通訊接通,屏幕前的K看著屏幕那頭被吵醒午覺的指揮官?!澳憧瓷先ズ芷v。”
“這兩天都沒怎么睡,自打我被爵士調(diào)回之后就一直在思考柏林的事?!?br>
“嗯?”K適當(dāng)?shù)慕討?yīng),使指揮官繼續(xù)說下去。
“昨天夜里J把萊特的情報一并傳給我了。對于安潔我很痛心,也同樣驚訝于帕拉蒂斯的滲透,我想,柏林的事情不會就此結(jié)束?!?br>
“你對這份情報有幾成把握?”
“什么?你不會懷疑J和RPK-16那樣也成了內(nèi)鬼吧?”
“那倒不至于,史塔西特工的行蹤每一秒都會被監(jiān)視,帕拉蒂斯不可能滲透到一個完全透明的環(huán)境中的。倒是這份情報的提供者,萊特,卻是個死人?!?br>
“死者也會開口說話?”指揮官聽到自己對面的K被監(jiān)視著,自己也坐直了些許。
“不,在他最后和安潔行動的洋房內(nèi),找到了屬于他的肢體碎片,拼接起來是左臂大致的形狀,我們幾乎都認定他死了,可他卻帶著機械臂出席了自己的葬禮。”
“很好萊塢不是么?”
“問題就在這里,據(jù)我所知能做出如此精湛的機械臂的人只有格雷,而她...”
“是帕拉蒂斯的要員。你懷疑萊特已經(jīng)接觸過帕拉蒂斯并且被他們策反了?”
“是的,他在報告里提到的另一個人我也很在意:德爾。萊特說他的機械臂是一個名叫德爾的工程師幫助他做的?!?br>
“德爾...”指揮官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他仔細回想著在哪里聽過它,“我想起來了,是那次游戲風(fēng)波里出現(xiàn)的神秘管理員,他對機械確實有一手?;叵肫饋?,45和他挺熟的,她的機械臂就是德爾做的。這樣吧,我把和404聯(lián)絡(luò)的專線給你,盡管平常都是他們撥給我就是了。還有,我待會發(fā)給你一份郵件,里面是馬赫蓮死亡前從她記憶力讀到的所有花粉炸彈的埋放地點。克魯格把我和人形小隊一并軟禁在格里芬了,包括獅鷲小隊都失去了與爵士的聯(lián)絡(luò)。這是一盤大棋,而我們甚至不知道身邊的子到底是敵是友。”
“那你相信我么?”
沉默從通訊里發(fā)散開來,指揮官和K的影像幾乎停滯了兩三分鐘?!氨V?。”指揮官沉重的說出這兩個字。
棋子,只需要履行棋子的職責(zé)就好了。
“滴——”那個被叫做404的小隊終究沒有接通通訊,正如他們的名字一般完全找不到。
“你覺得這些地點可信么?”K將得來的資料投在機艙前的屏幕上,轉(zhuǎn)頭問一邊坐著的女人。
“只有去了才知道,我想,我們中的蟲子會在這時露出水面的?!?br>
飛機穩(wěn)穩(wěn)的降落在柏林機場的跑道上,在日中的大地上投下不大的陰影,整個跑道明亮的構(gòu)圖被這一小點黑暗給破壞干凈。
“你今天下午就和J匯合吧,是你們兩個老搭檔的話我還是很信得過的。切記別再半吊子輕敵了,這次火可是燒到了我們的老家。”
“那你呢?”
“我今晚就行動,這個點位離市中心太近,不方便白天工作?!?br>
“祝你好運,Q(queen)?!?br>...

萊特覺得世界上沒有一個男性愿意陪女性逛幾小時商場,就算是自己的姐姐,就算是比商場次一點的大型超市。萊特搞不明白就是一些晚飯的食材和飯后的零食飲料,竟能花去自己這么長時間。更何況,姐姐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斷臂而心疼,反倒是認為機械臂能提更多東西,把一切都理所當(dāng)然的掛在自己身上。
夏朵利茲打開門,又轉(zhuǎn)身把萊特擋在外面。萊特注意到姐姐的身軀顯得嬌小,不知道之前那個“萊特”是否也這么注意過,不過如果還讓他提著大兜小包的站在門外,惱火的他一定會用尾刃將前面的家伙撕碎。
“歡迎回家。”夏朵利茲撲到萊特懷里,她親昵的貼著弟弟的胸口,“歡迎回家...”她是在抽泣么?萊特想伸出手撫摸姐姐的頭發(fā),可手里的食材并不允許他這么做,他現(xiàn)在更想撕碎的是手里的食材了。
就這么依偎著幾分鐘,夏朵利茲的心情平復(fù)了好多,才意識到萊特等了許久?!鞍。旆胚M來吧。我差點給忘了?!比R特終于也有把食材撕碎的機會,于是他跑進廚房。
“噠噠噠噠”短促的聲音昭示這案板與刀的舞曲正式開始,夏朵利茲也悄悄溜到廚房門口,看著圍上圍裙的弟弟做飯。
“切碎!切碎!切碎!切碎!切碎!切碎!”萊特腦海里響起兇殘的聲音。自從他被格雷改造后,便擁有在信息網(wǎng)絡(luò)中和涅托交流的能力,只不過萊特完全不會擁有“萊特”的記憶罷了。
“娜希斯!”萊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被妮墨金打成重傷這么快就回復(fù)了么?這就來接應(yīng)我了?”
“輪不到你開口!”娜希斯狂躁起來,“渣滓,我只是來帶話的,你要的幫手已經(jīng)到了,今天負責(zé)接收情報的線人就是,具體什么身份,怎么偽裝由你決定,在這之前,她都會和你保持一定距離,盡量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br>
“盡量?”萊特微微一頓。
“畢竟廢物能做到這步已經(jīng)很不錯了,”娜希斯繼續(xù)說,“實際上夏朵利茲已經(jīng)在咖啡店的門口注意到了她,這個女人的觀察能力過于強大,需要你特別提防一點?;曳蛉撕团硕嗬己芷诖愕谋憩F(xiàn)?!?br>
潘多拉!萊特瞳孔一縮,這是他從誕生時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提到這個名字時總伴隨著血的味道和無邊的憤怒,殺了她!只有這一個詞有辦法去形容。
“另外,夏朵利茲已經(jīng)在你身后了?!?br>
“!”萊特心里一驚,手中的刀一下子歪斜,砍在了自己的機械手上。“??!”夏朵利茲驚呼出聲,萊特裝作才注意到她的樣子,轉(zhuǎn)過身來?!昂迷谑氰F殼子啊哈哈哈?!彼蛑?,把菜刀不動聲色的推進其他還沒處理的菜中,剛才那一擊已經(jīng)讓菜刀卷刃,沒有人會因為走神而對自己下狠手的。“抱歉,剛剛我走神了,在想白天J前輩吩咐給我的事情?!?br>
“要是太累了就讓我來做吧?!?br>
“不必了,我可以的?!苯裢淼牡艿苡悬c不對勁,夏朵利茲又說不上來哪里蹊蹺。她回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重新串了一遍這古怪的一天。
“姐?吃飯了。”弟弟的話才讓夏朵利茲回過神,飯菜的香味飄了過來。
...
晚餐結(jié)束后,姐弟倆窩在沙發(fā)上一起看電視,電視里的新聞臺正在播報今天的新聞。由于夏朵利茲一整天都在電視臺,今日的一線記者也換了人。
“你看這個記者,他就是遜啦!”夏朵利茲端著一聽啤酒,不屑的指著屏幕里的記者,“完全沒有經(jīng)驗,面對別人唯唯諾諾,話都說不明白。多半是臺里那個坐辦公室的臨時替我的?!?br>
“這么說,你很勇哦?”萊特晃晃自己手里的啤酒,“今天怎么喝這么多?”
“我超勇的,”夏朵利茲講大拇指指向自己,“我超會喝!”
萊特看著自己的姐姐,她顯然喝高了,平常一罐啤酒,她都是凍在冰箱里分上下午喝的,可今天一晚上,啤酒罐子就鋪滿了桌子?!懊魈觳簧习?,喝酒!”夏朵利茲醉醺醺的把胳膊拐在萊特脖子上,用熾熱的鼻息吹拂他的耳朵,“弟啊,今天那個妹子你認識嗎?就咖啡店街角那個黑衣服的女孩。我叫你時她已經(jīng)離開了。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從咖啡店里開始就在盯著你...”
萊特眼前一黑,夏朵利茲該死的洞察力從來就沒有讓萊特自在過,隨后“你也老大不小了,到結(jié)婚的時候了”吧啦吧啦一堆老媽子似得話,萊特自然也沒聽進去。
萊特幾乎篤定自己的尾刃已經(jīng)伸出來了,可現(xiàn)在就殺掉她么?他的心里泛起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矛盾。
“哎?我是不是喝高了,怎么看你背后還有什么烏漆墨黑的東西?!毕亩淅澻浤喟愕馁N在萊特身上,伸手想要摸到萊特的尾刃。有一瞬,萊特以為全都完了。可他隨即站起身來,把夏朵利茲就勢抱在懷里,她的雙手也被控制住?!拔宜湍闳ニX,你不能再喝了,喝出幻覺了都。”
夏朵利茲雖然醉著,也辨認出那個方向是自己的臥室,“放開我,我可是你親姐姐!你不要做傻事!放我下來!”萊特把她扔在床上,由于慣性,他自己也向前栽了一下?!安灰?你怎么能對你姐姐下手?。∽屇阏剳賽鄣憬憬悴皇菓賽蹖ο蟀。 比R特穩(wěn)住身子,無奈的看著她踢踏著被子耍酒瘋。夏朵利茲的精力很快耗盡,沉沉睡去。萊特從貼身的衣物里翻出那個勛章“U”是undead。
“不要去史塔西,不要死...”夏朵利茲輕生的夢吟著。
“U”不管對“萊特”來說是什么意義,但他既然在消失前把自己的血刻進這枚勛章,那他就一定想讓重來的自己記住:要讓帕拉蒂斯染上血。眼前這個熟睡的女人,對于萊特來說,無論是之前的萊特還是現(xiàn)在的涅托,都是十分重要的人。
萊特為姐姐蓋上被子,帶上了門。
...

柏林的市中心,政府大樓旁邊的一座不起眼的小房子前,一名女性從車上下來,“嘖,不直接選擇政府大樓,而是旁邊不起眼的居民區(qū)么?真是惡毒?!彪m然只是普通的居民樓里的一座,但花粉炸彈在這里爆炸,擴散的范圍仍然能覆蓋居民區(qū)和政府大樓,在柏林加緊防御的時候,這個地方倒是成了最不會被注意的。
“咔啦”她拉上槍栓,推門進去,可房間里沒有一個人,樓上呢?她開啟熱成像裝置朝樓上搜索也得到同樣的結(jié)果,只是這里的墻壁全都是藍色?!霸撍溃质沁@樣!”她一腳踹向墻壁,在不萊梅協(xié)助K和J調(diào)查時,敵人也是從四通八達的暗道里出現(xiàn)和消失的。果不其然,異樣的回音給了她滿意的答案。她舔濕自己的食指,順著墻壁劃了一遍?!拔揖驼f嘛,在地下室引爆炸彈,最后嗆的還是自己人?!彼卵g的手雷,后退一些距離?!稗Z!”那個剛剛讓自己的食指感受到氣流的涼意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她毫不猶豫的闖了進去,嘈雜的腳步聲也從下面?zhèn)魃蟻?,那聲爆炸像是在高調(diào)的宣布Q的降臨。
“有人襲擊!兄弟們注意點,為了帕拉....”只看到領(lǐng)頭的人眉間突然竄出血柱,下一刻,頭頂昏暗的電燈就被打破了。
“快退回去,那邊還有光,我們...”又是一個人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即敵兵嘈雜的向通道的光亮處推攘過去。“噗”“噗”“噗”消音之后的槍聲有節(jié)奏的響著,不消一段時間,數(shù)十名身穿政府軍衣服的帕拉蒂斯士兵就只剩下了一個。那個女人從暗處緩緩現(xiàn)身。“我不會屈服的,臭婊...”一塊金屬飛來,恰好命中那人的臉部,是那個女人屠殺用的槍。
“用它殺了我,你能做到么?”果不其然,被拾起的槍發(fā)出彈藥耗盡的聲音。
“別把人看扁了!”在發(fā)現(xiàn)連自己的配槍都已經(jīng)莫名其妙的丟失的時候,士兵咆哮著撲了上來。Q壓低身子,左腿后撤,擺出迎擊姿態(tài),可帕拉蒂斯士兵比她壯的多,再結(jié)實的步子也不可能抵抗住他的飛撲,士兵也是這么想的。
“喝呀!”藏在后面的左腿突然發(fā)力,正中那名士兵的下巴將他硬是從空中踹到了地上,Q就勢坐在他身上,從身上摸出一個針管。
“你對我注射了什么?”士兵感覺到這個壓在身上的女人一瞬間有千斤之重。
“調(diào)制飲料,吐真劑配上一點麻醉劑,還有,噓——”她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史塔西不會讓特工把試驗品用在俘虜身上的,致幻劑。”倒下的士兵更覺得炫目,眼前這個家伙仿佛露出獠牙,連看他的眼神都改變了?!皡??我說,在哪里啊?”
“什么?”士兵小心翼翼的回答他眼中的惡魔。致幻劑奏效很快,Q身下的那個士兵在強忍著發(fā)抖。
“我說...”Q一臉笑容的緩緩開口。“咔吧”“別給我裝傻!”那人的左手食指隨著怒吼折斷。
“花粉炸彈就在下一層的通風(fēng)管道口!”士兵嚎叫著?!斑前伞钡诙??!澳阒牢疫€想要什么!”眼前這個惡魔在怒吼著“我,我,我..嗚嗚嗚?!薄斑前伞钡谌谒母?.....第九根,他終究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昏了過去,并且在恐懼的折磨下失禁了。Q站起身,避開著骯臟之物雖然只問出了花粉炸彈的位置,不過這也使Q很滿意了。果然,剛通過樓梯,就看到走廊盡頭一個球形的物體?!斑@么明顯,究竟是要釣誰呢?”
“東方有句古話,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不過您還真是殘忍呢?!眽ι系膹V播里傳來清晰的女聲,一名銀發(fā)女性從走廊一側(cè)的防彈玻璃內(nèi)側(cè)看著她笑。Q在萊特的報告里知曉了這人的身份,她報之以另一個笑容,“只是在模仿你罷了,但至少我最后這個俘虜不像上一個被你折磨的家伙一樣死的那么慘?!?br>
“恐怕他的下半輩子也是行尸走肉了,畢竟心里的恐懼是無論如何的驅(qū)散不了的。”潘多拉咧開嘴巴,“致幻劑么?您還真是有手段呀?!?br>
“J上次在不萊梅行動的時候,已經(jīng)接觸過這東西了,被你們藏在花粉里。沒記錯的話當(dāng)時你也在場。碰到一場就順帶處理了,不要小看我們史塔西的辦事效率啊?!?br>
“是因為鮑威爾那個豬玀棋子的軟弱么?”
“他只是個狡猾的商人,而你和他有一個共同點?!?br>
“什么?”
“一樣的狡猾?!币粋€圓桶狀金屬物質(zhì)咕嚕咕嚕的滾過地面,爆開濃厚的煙霧。煙霧下,一道道光線露了出來“嘖,你不覺得,激光這種東西,略顯老套了么?”
潘多拉的視野完全被霧氣包圍,“很實用不是么?”她瞇著眼看著窗外的迷霧。
“那你覺得我關(guān)的掉花粉炸彈么?”聲音從迷霧中傳過來,似乎又有輕微的“咔噠”聲。潘多拉的笑容淡了好多,花粉炸彈本就是供她拆除的,可沒想到她完成的如此迅速?!澳敲纯磥砦业墓ぷ魈嵩缃Y(jié)束了啊?”盡管視野被遮擋,可各種掃描儀一定記錄了Q的行動。默莉朵上次在不萊梅失敗,就是受限于飛機的狹小空間伸展不開,而自身體術(shù)又被ak-12壓制。“涅托從不萊梅的失敗里學(xué)到很多,其中一條就是我們需要更多的數(shù)據(jù)來提高我們的肉搏能力。”
Q那邊卻沒聲音了,只能聽見極其微小得嘎吱聲,煙霧正朝通風(fēng)口散去,樓梯口已經(jīng)可以看清了。“那你說,這個玻璃真的防彈么?”Q的語氣一改模仿潘多拉的陰陽怪氣,變得強硬起來。她在原地愣了一剎,轉(zhuǎn)身就跑。
“砰!”一發(fā)子彈將玻璃打開了花,碎片,濃煙,飛身進來的特工,就算沒有致幻劑,有那么一刻潘多拉以為自己碰上了惡魔。就在她愣的一霎,子彈就想她傾瀉過來,可它們又在離潘多拉不遠的空中停住,掉落下來,而子彈停頓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些淡藍色的小點。“真好用呢?!?br>
“你們帕拉蒂斯的標志就是龜縮在立場盾后面么?”Q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把手槍塞回槍套,“或許我可以試試徒手撕碎你?!?br>
潘多拉猛的張大她那紫紅的瞳,像是要用目光射穿Q,“無論是人形還是改造后的人體,你認為你有在力量上獲勝的可能性么?”Q也不敢妄動,兩人的氣焰均已強大到能在一瞬吞沒對面。潘多拉在Q的注視下緩緩向后踱步,一步步推倒房間最內(nèi)部的一道暗門前。“再會,史塔西的特工?!?br>
Q把身子松弛下來,“戰(zhàn)術(shù)人形,RPK-16,潘多拉,我們終究會再見面的?!甭冻鰤男Φ乃侔甸T關(guān)閉的前一刻,從潘多拉因吃驚而扭曲的臉上讀到唇語:“那個特工竟然沒死?!”
...

“你打算怎么辦?”萊特住宅旁陰暗的角落里,那名黑色長發(fā),打扮怪異的少女對著靠著墻的少年問到。
“姑且就告訴她喝醉了吧,必要時我會處理掉的,”萊特的臉藏在陰影中,完全看不出他的表情,“倒是你,換一身打扮吧,我能處理夏朵利茲那邊,可一旦要是別的人發(fā)現(xiàn),譬如特工,他們最了解你們的打扮了,我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明白該怎么做。”
“你去找灰夫人,我會通知他幫你解決的?!比R特重新站好,“在一切處理好之前,你最好不要多露面?!鄙倌觐^也不回的朝家里走去,背后的陰影中,黑色少女已經(jīng)銷聲匿跡。
......
“你打算怎么辦?”K接著筆記本反射的光看著另一側(cè)的J。
“我們已經(jīng)知道那個叫德爾的工程師有能力做出那種機械臂?!盝抓了抓頭發(fā),看著站在一旁的女人“就連你叫我錄下來的音頻也是分析無果?!?br>
“那或許是一種新的加密方式?!?br>
“就連今晚遇上的潘多拉也對萊特不知情?!?br>
“你別忘了她是只老狐貍,你我和她打過不止一次照面了,你應(yīng)該了解她。”
“所以呢?所以你們就應(yīng)該把萊特拉出來一槍打碎腦袋!你們都魔怔了吧?”
“別激動,J。根據(jù)你們的指揮官朋友的線索,我們要接著行動?!盦握住拳頭又松開,盡力用一種平靜的語氣對這個糊涂的特工說話,“今晚能遇到潘多拉也不算意外驚喜了,從一開始花粉炸彈就是給我們的網(wǎng)。可我們還要鉆,不得不鉆,真的到了關(guān)鍵時刻,有沒有蛀蟲便會立刻顯現(xiàn),那便是你有力的證據(jù)。而在這之前,我們只能把一切都按最壞的來打算?!?br>
J比了個明白的手勢,又坐會沙發(fā)上,“所以你還是準備獨自去找那些炸彈么?”
“不,在這之后就麻煩別的特工了。我們就是要憑著這個餌順藤摸瓜。最可能的情況就是在我們行動途中,甚至行動前就會和帕拉蒂斯的老朋友再見面,她們會隨時收網(wǎng)。所以那時究竟是魚死還是網(wǎng)破,就要看我們現(xiàn)在的準備了。”Q轉(zhuǎn)向坐在一旁的J,“讓U也來吧,不管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他參與進我們的行動都是有利的。”
.....

“萊特...”夏朵利茲睜開朦朧的眼,看見弟弟的臉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里,“上班...”好像整個喉管被抽出來一樣,夏朵利茲覺得每一次發(fā)音都很痛?!敖悖比R特扶著夏朵利茲的肩膀,幫她坐起來,并遞上一杯涼水,“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的,你歇著,我也能跟著歇著了。”
喝罷涼水后,夏朵利茲覺得好多了?!翱?,昨天晚上有點喝高了,咳嗯”她一遍調(diào)整聲音,一遍清嗓子,“難得如此開心嘛。不過最后好像看到了奇怪的東西...”
“大概是喝斷片了吧昨晚你睡得很早?!?br>
“那應(yīng)該就是夢了,”夏朵利茲努力回憶著,“我夢見你長出了黑色的尾巴,后來又夢見窗外有一個怪異的女子,她也有一個和你尾巴差不多的怪異工具,像是武器之類的。我還以為她們要毀掉我們家呢,然后你就裝作她的同伴,出門和她交談幾句她就走了,然后我們就安全了,你的尾巴也消失了?!?br>
“那真是個奇怪的夢呢?!狈诖策叺娜R特回答,而在床面下,夏朵利茲看不到的地方,萊特的兩條腿在輕微顫抖,已經(jīng)沒有力量支撐萊特起身了。娜希斯說的對,這個女人的第六感是在恐怖,即使在喝醉半夢半醒只見卻仍保持著這般觀察能力?!敖裉鞙蕚涓墒裁矗俊?br>
“我們?nèi)ド虉霭?。”夏朵利茲親昵的撫弄著弟弟的頭發(fā),“我先去把昨晚身上的酒氣洗掉?!惫慌⒆佣际窍矚g逛街,“在外面呆好哦。”夏朵利茲裹著浴巾進入浴室前回頭對弟弟莞爾一笑,隨后那邊的房間便響起流水聲。
“灰夫人么?昨晚J給我的行動報告你收到了吧,史塔西會繼續(xù)進行花粉炸彈的關(guān)閉行動,我們應(yīng)該在炸彈完全拆除前阻止他們?!?br>
“這不要緊,盡管我們失手殺掉了那個叛徒花粉供應(yīng)商,但還是有些存與的。炸彈拆光了也還可以布置。最重要的是如何摧毀敵人,史塔西那邊允許你一同行動了對吧?”
“對的,不然我也不會得到這份情報,我可以在他們行動中使絆。”
“不行,你還不能暴露。盡管在他們看來你是最可疑的,但他們?nèi)匀粵]有證據(jù)鎖定你,別露出馬腳。我們安排你到史塔西內(nèi)部,就是為了最后的收網(wǎng)行動,在這之前你要隱藏好自己。”
“對了,那個協(xié)助者的事情你辦妥了吧?!?br>
“這個你大可以對我的技術(shù)放心。你要她變成這樣做什么?”
“能更方便的交流,并且,幫助我坐實身份?!?br>
那邊沉默了一會,“明白了,這枚棋子你就隨意使用吧。”
“我一會會和夏朵利茲去市中心的商場,讓她按照我的計劃開始行動,在商場碰面?!?br>......
“走啦,萊特!”夏朵利茲扶著門框提起鞋跟,朝室內(nèi)喊著,“不是工作日就不要理凱文啦。”
而室內(nèi),萊特正在和J視頻通話,這個通訊是J突然打來的“......既然開始行動了,以后我就該稱呼你為U了......這死者復(fù)生的橋段太過可疑,而史塔西內(nèi)部也確實出現(xiàn)了蛀蟲,要不然那晚Q的行動也不會遇上潘多拉。可我相信你,不管是從潘多拉聽到你還活著的驚訝還是你一如既往的干勁,我都認為你還是U??墒莾?nèi)鬼就在我們身邊,現(xiàn)在整個史塔西都陷入互相猜疑的怪圈,Q也把注意力全放在你身上了,你也要注意下身邊,發(fā)現(xiàn)異常務(wù)必快速決斷,盡快擺脫或者終結(jié)這狗屎的猜忌?!?br>
“明白了,我要和姐姐出門了。她叫我休息日不要找你。”J聽后悻悻的掛掉了通訊。萊特看著手里緊攥的徽章,他是U,無論對帕拉蒂斯還是史塔西都是如此。“來了,姐?!?br>......
萊特和夏朵利茲一人捧著一杯奶茶,并肩從林立的門店前走過他們剛剛一起看過電影,有說有笑的討論電影的劇情,那親昵的樣子,就像...“萊特!”他們被叫住了,一個怒氣沖沖的女孩從后面趕了上來,“我注意很久了!這個女人和你什么關(guān)系?!”她一下子插到兩人中間,看見夏朵利茲的臉便開始挖苦,“喲,這不是新聞頻道的那個誰么?不化妝也這么標致,怪不得我家萊特被你勾了魂?!?br>
夏朵利茲完全在狀況外,倒是萊特開口解釋這個詭異的局面?!安皇?,你誤會了。這是我姐姐,親姐姐。姐,這是我女朋友?!比R特說著把她往自己身旁靠了靠,那人便下意識的攬住萊特的胳膊。夏朵利茲莫名其妙被罵,又見別人對自己的弟弟如此曖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伤匆娔桥拥匿J氣消失殆盡,滿眼流露出歉意,甚至是快要哭出來。面對她九十度的鞠躬道歉,夏朵利茲也不再說什么?!皼]事,沒事,這不萊特還沒介紹咱倆認識嘛,以后就是一家人了?!?br>
“出現(xiàn)了一個完全沒見過的人”角落中的K復(fù)述著眼前的情況,并把那個女孩的圖像傳給了Q,“萊特偷偷摸摸的談戀愛了么?”
“等此人身份查明時,自有你揶揄的時間,現(xiàn)在給我好好盯著。”
“背著J行動,他可是要生氣的哦?”
通訊那頭的Q苦笑一聲,“這也是沒辦法啊,要是能證明萊特是清白的自然最好,大家皆大歡喜。可世界不是美好的想象構(gòu)成的?!?br>
“所以我們把空想家J晾在一邊?”
“專心工作,他手里的活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br>......
那個女孩一路跟著回到了萊特家,或許是第一次見家長,她總有些放不開。夏朵利茲決定親自下廚,而此時,萊特和那個女孩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安坏貌徽f,你姐姐化妝前和化妝后一樣漂亮呢...”夏朵利茲隱約聽得見客廳有的沒的的聊天。
“這么狗血的情節(jié)是你想出來的么,灰夫人?”實則在客廳聊天的,還有第三個人。
“他們連你的死而復(fù)生都能接受,再狗血一點又何妨呢?”他仿佛聽見心智里的嗤笑聲。
“你很開心?!?br>
“因為我成功了,不管是對你“女朋友”的改造,還是你的潛伏對收網(wǎng)行動的幫助都預(yù)示著帕拉蒂斯的成功?!?br>
“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開始?”
“等著吧,馬上要有大風(fēng)浪了?!?br>
“對了”萊特在通訊結(jié)束前突然叫住。
“嗯?”
“幫我準備多點營養(yǎng)液?”
“干什么?”
“有用?!?br>.......

日子一天天過去,夏朵利茲也用這半個多月逐漸和那個女孩熟絡(luò)。而史塔西和帕拉蒂斯那邊也都有進展。
“查到了,”K搬著電腦走進Q的房間,“只是一個普通富家的普通千金,檔案里萊特執(zhí)行的任務(wù)地點覆蓋她所居住的區(qū)域也有很多次,兩人并不是沒有見面熟識的可能?!?br>
“果然,我也沒把多大的希望壓在這一塊上,”Q咋舌,把自己的手指掰的咔吧響,“可她仍然很可疑,別忘了格雷也是從外貌到身份的完美變裝。只是J那邊應(yīng)該差不多,我們要準備最后一戰(zhàn)了?!?br>......
這已經(jīng)不知是第幾次萊特和她見面了,每次都要交換情報,假裝裝出情侶的樣子。“這枚棋子,你隨意使用吧?!比R特回想著灰夫人的話,把自己的指關(guān)節(jié)向后掰響。
“你要求的營養(yǎng)液我已經(jīng)安放好了。為什么要在那里擺那么多?”
“你最好學(xué)會少點問題。......史塔西有一架直升機會在附近一個軍事基地降落,他們明晚就會開始行動,我們也跟著響應(yīng)。我會跟著史塔西一同行動,爭取探明直升機帶來什么,而你們就在最后一個花粉炸彈的建筑附近迎擊?!?br>
“好的,已經(jīng)將音像傳輸給灰夫人。我們明天晚上見。”
“你剛才不該問那么多的?!币娝P(guān)閉了心智里的通訊,萊特趁她轉(zhuǎn)身陰沉的開口。
“什?...”
“砰!”萊特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把槍握在手上,這一槍直接擊碎了她的大腦,即使不用信號屏蔽,她的意識存在或消失,也再不會被帕拉蒂斯察覺。
“你做什么!?”夏朵利茲聞聲趕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她和自己的弟弟。盡管自己常在新聞一線,什么大場面都見過,可這次是自己的親弟弟殺人,她也慌了神?!澳阒罋⑷耸且L命的么?!不知道因為什么,你犯了罪會被抓起來。我馬上報警,你自首,抓起來之后蹲監(jiān)獄,死刑......”夏朵利茲語無倫次的說著話,渾身直打哆嗦,直到思路延續(xù)到死刑這一刻時,她停下了。
“你跑路吧,離開這個國家......姐姐在柏林努力工作,給你寄錢,你要定期換一次銀行賬戶,不能被發(fā)現(xiàn)。尤其是史塔西?!彼难壑袦I水打著轉(zhuǎn),好像殺人的其實是自己。萊特向前握住姐姐的手,指尖冰涼感覺不到一點溫度。夏朵利茲的擔(dān)心和害怕順著和萊特相扣的手傳過去。
突然,萊特猛的將手向內(nèi)翻轉(zhuǎn),夏朵利茲吃痛,下意識的讓身子順著手勁側(cè)向一邊,萊特就勢把她攬在懷里,摟住她的脖頸,用準備好的布料捂住姐姐的口鼻。震驚,慌亂,難以置信都透過呼喊表達出來,可就算有聲音通過了被卡住的喉管,也被遮住口鼻的布料完全吸收。夏朵利茲瘋狂的踢踏腳來掙扎,可這一切對于萊特,undead,來說都是徒勞。漸漸的,她的反抗逐漸平息,連疑惑憤怒又摻雜愛意的眼神也暗淡了。
“我不會被任何人處刑的,我保證?!比R特低頭對著夏朵利茲的耳朵尖說著,可她再也無法給弟弟回應(yīng)了。
確認一切正常后,萊特打開了心智中的通訊,“夏朵利茲那個威脅,我處理掉了,接下來可以放心行動。順帶,你給我的棋子讓我有了致勝的把握,只不過,她已經(jīng)成為棄子了。”
......
過了一段時間,萊特推開了安全屋的門。“可算來了,我們安排下作戰(zhàn)...你怎么了萊特?”前來應(yīng)門的K發(fā)覺萊特很是沮喪。
“我姐姐她死了。”
“死了?”K吃驚的大叫。
“是那個女人,是那個涅托!我早就知道格雷會對我姐姐下手,我看了那次的采訪就有預(yù)感!只是沒想到...沒想到她會被替換成涅托...卑鄙!我要殺了他們!”
“我們等待J的通知,馬上準備行動了。”聞聲出來的Q回答他。
“行吧?!比R特拉過一把椅子,粗暴的杵在地上,騎著坐好,愣了一會,埋頭哭了起來。
......

看著天上的龐然大物緩緩降落,J拖著向后翻飛的風(fēng)衣和頭發(fā)朝運輸直升機的大門走過去,指揮官從剛剛開啟的門中躍出來,和J禮節(jié)性的握了握手,又一下子勾住J的肩膀。“就不那么客套了,這次能把我從基地的軟禁里解救出來的,可是你啊。聽說史塔西那邊已經(jīng)把花粉炸彈解決的差不多了?”
J在風(fēng)中點點頭:“僅剩最后一個了,根據(jù)情報來說,那個偏遠的位置會放置炸彈,應(yīng)該是威廉的一個據(jù)點,防止有武裝人員突破用的。而且既然是花粉炸彈,那么證明那里面的東西都是些不能及時帶走又不能銷毀的東西,所以威廉大概率會重兵把守,明天晚上會是場硬仗,所以我把你給請來了?!?br>
“說得好聽,結(jié)果關(guān)于任務(wù)的一點情報都不愿分給我,倒是借走我一只小隊?!?br>
“這個實在抱歉,說的多了就不是咱倆的私人交情能解決的了?!?br>
“那你們作戰(zhàn)時,我就在柏林逛逛好了,小隊成員和裝備彈藥都在飛機上了。記得把他們完整的帶回來?!?br>
向大開的艙門中看去,四名活力滿滿的少女正組裝著一個巨物,它黑洞洞的炮孔足以令人生畏,更別說那彈藥了。一名銀發(fā)馬尾少女出列跑向指揮官“報告,BGM-71小隊部署完畢!”
“好,現(xiàn)在我旁邊這個家伙會指揮你們后兩天的行動,你們要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br>
“明白!”少女又回到了站成一排的四人隊列中。
“對了,J”這是你們要的通訊,上次45姐打給我通訊和我扯皮上次行動的報酬時,我讓404現(xiàn)在打給我。果不其然,通訊準時響起。
“喲,這不是那次見到的小白臉特工嘛?!逼聊荒沁叺?5說話依舊是陰陽怪氣。
“我找德爾?!盝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直奔主題。
屏幕那邊45的聲音遠了些,好像在和后面的人說話“德爾,史塔西的人找你哦,快想想你在德國犯了什么危害國家安全的事,被他們找上門來?!?br>
“來了來了”一個黑發(fā)藍眼的小伙子出現(xiàn)在屏幕里。
“你就是德爾?和那次那個蒂瑪完全不像啊?!敝笓]官看到德爾的臉,驚訝脫口而出。
“快別說了,”德爾捂住屏幕,好像這樣別人就不會聽到,“我們聊正事吧,有指揮官在我應(yīng)該不會被抓進德國監(jiān)獄的吧?!?br>
“404曾經(jīng)跟指揮官在柏林執(zhí)行任務(wù),回來時有沒有帶著一個斷掉左臂的人,你給他做了機械臂?!?br>
“沒有啊,45倒是帶回來一個奇怪的信號屏蔽裝置。”
J沉默了許久,滿臉震驚,過了好久,他開口說:“一個活人也沒有嗎?”
“我這里只有機器,和修理機器的機器?!?br>
J掛斷通訊,木訥的把它還給指揮官。
“怎么了?”
“你快去柏林旅游吧,事情變得越來越奇怪了,你不要參與為好?!笨吹贸鰜?,J的情緒有些許異常,把指揮官以古怪的理由轟走后,他摸了摸自己腰間的槍套,并把剛才的錄音秘密傳給Q,這個時間點萊特恐怕已經(jīng)和他們匯合,如果直接發(fā)給安全屋勢必會打草驚蛇。而之后他將親手將這個死而復(fù)生的涅托斬殺。

另一頭,收到信息的Q一腳踹翻了一旁的凳子,盡管自己從一開始就表現(xiàn)出對萊特的懷疑態(tài)度,可實際上她是不愿意相信的,甚至于萊特哭著說自己姐姐去世時,她幾乎完全打消了疑慮。可帕拉蒂斯還是做了,將一個年輕有為的少年作為病毒的溫床。踐踏著萊特生前的理想,連最后這出戲都演的如此逼真。想到萊特剛剛的啜泣聲,Q覺得惡心,又給了凳子一腳。這時K和萊特一并問聲趕來“怎么了?”
“J那邊遇到點問題,我們必須立即出發(fā)了。不過行動時間還是明晚不變?!?br>
“明白!”
又一架直升機降落在那個小基地里,眾人匯合,商量了戰(zhàn)術(shù),便各自入睡。
“怎么不睡?”J問隔壁床上輾轉(zhuǎn)的萊特。
“明天就要打仗了,是我成為U的第一戰(zhàn),也是關(guān)乎史塔西和柏林命運的一戰(zhàn),有些激動?!?br>
“快睡吧,明天有精神才行?!闭f罷,J就沒了聲音。但事實上,包括得知真相的K在內(nèi),全都枕著自己的武器無言的挺了一晚上,知道另一個房間的Q來叫他們起床。這最后一天的白天,大家自由活動,K找借口消失補覺去了,而Q則去目標點外側(cè)進行觀察。萊特跟著J去了靶場。
“砰!砰!砰!...”數(shù)聲槍響后,J放下槍來,把靶紙拉回來。盡管設(shè)計距離不遠,但槍槍都命中頭部,彈孔幾乎重合,J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只用一槍使自己身邊的這位斃命。不一會,萊特也收回靶紙,彈孔排列成一串,都打在人型靶紙腰部?!霸趺催@么歪?是不是太困了?要不再去補會覺吧。”萊特于是摘下耳機,準備離開靶場。射擊對他來說沒有意義,他只是在用靶紙大致摸索尾刃張開的范圍而已。
“砰!”靶場里的槍聲依舊響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