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讀辛德勇:歷史是實證的科學
(來源:作家方曉莉)

因為這篇文章,我再度返回去看了一下辛德勇教授的《制造漢武帝》。當中“后話”所言,嚴格說,他在后話當中,原句是:“我對歷史學科的看法,與此不同。我認為歷史學也是一門科學。從本質上講,歷史學研究是同理工科一樣的科學。”,“另一方面,歷史學也是一門科學,就如同所有科學研究一樣,其研究結論,必須通過經(jīng)驗,要能夠經(jīng)得起檢驗。”,“作為一門科學,歷史學中一個正確的研究結論,同樣是可以依據(jù)研究者的路徑重復實現(xiàn)的,而錯誤的結論,顯現(xiàn)的結果,必然是‘此路不通’。”
關于這幾個摘句,出自于《《制造漢武帝的后話》》,當然一般辛教授的研究,包括他公眾號上的文章,我所看到都是繁體字,有人好奇為什么用繁體字,我猜測大概是出于公正的需要,按照原本的記錄呈現(xiàn),而給人真正的思考和啟發(fā)。
(因為可能變成簡體字,包括一些記載的話,可能會有些地方,大家有新的思考,但會看不到。屬于“第二手”的了。)

我是在余大中老師擔任責編的一篇辛德勇教授的《春天正是讀書天》認識到了辛德勇教授這樣的人。





為什么這樣說?——————因為我認為他是一個真正的讀書人,包括余大中老師,他的行為往往有著文教的作用,符合君子之風。
而他所推薦的文章,他擔任的責編之文,基本上都可以看出每篇文章亮點,可以說是相當考究的了。
當然我也去看了《閱讀時代》其他文章,果真,荊楚有文脈啊,看到這樣的雜志,我非常高興,因為我同樣也是一個愛書之人,不但網(wǎng)文閱讀喜歡打賞(但我一般并不喜歡說出來。昨天看網(wǎng)文還因為我打賞了作者,結果有的作者粉絲看我祝作者保重身體,說我應該意思一下如何……我當即說我是送了禮物,排名還在前面。只是我不知道為何,我沒有頭銜的顯示。我并不覺得看文,欣賞一個作者非要說出來,或者送了禮物,打賞了,非要說出來,你祝愿作者保重身體,不好嗎?),同樣的,我也喜歡購書,我最可惜的是有一個醫(yī)學孤本佚失了,這是最讓我痛心的。
我讀書的目的,如辛教授所言,他是研究的需要,做學問而用,我的話,出發(fā)點其實就是為了好玩,想了解一些事情,看看別人怎么說的……說白了,我是一個八卦者,其次我也想知道別人怎么做,很簡單,我怕自己做錯。
按照我這種性格,應該很喜歡歷史學吧?……恰恰相反,我過去雖然研習儒釋道,另外諸子百家學問,還有西方的經(jīng)濟學,心理學,等等,但是,我在歷史上可以說,幾乎沒下過什么苦功,也從未想過,一定要在歷史上“深研”。不過我也還是會去從事了類似于歷史研究方面的一些工作,所以有的時候,都需要查閱大量史實。
而在我從事過程中,其實我發(fā)現(xiàn)一個很有趣的現(xiàn)象:歷史上寫的一定是對的嗎?
如果我早一點看到辛教授的文章,也許我以前會報考博士,甚至我看到他文章的時候心想,如果成為辛教授的學生,該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說指的是報考他門下的歷史學博士。因為我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種真正的人文精神。早幾年我看到,那我一定此生以這個方向去努力。)
當然,如果想知道別人是怎么看待一件事情,讓我了解一個事情的始終,同時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我讀書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經(jīng)世致用”,。因為我認為學問之道,在于研究,而研究的目的,為致力于生民,所以讀書人的目的,就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我承襲的是南懷瑾一脈的文化之道,因此,我對于學問,更多會注重在是不是社會所需要的,能夠起到對社會的教育作用。
能不能夠對大家有利,所以弘揚的是圣賢之道。
也是出于這個原因,我力薦辛德勇教授此人之作。

(豆瓣,唐小琬,《《制造漢武帝》的后話》,轉載自“辛德勇自述”公眾號。)
最后我也想說,辛德勇教授的專業(yè)叫“歷史地理學”,其實我也不太懂,比如說,我之前一個好友報考的是“醫(yī)學法律”,經(jīng)過她再三講述之后,我還是不明白,倒也百科了,不過我還沒看過他們相關的書,對于這門學問我不好說,因為我沒有這方面研究過。
我一直覺得,讀歷史的話,或者任何一門學問都是這樣,需要深入,才有足夠的說話權,而如果理解不對,那可能會產生很多問題。
(如果泛泛而學,卻認為自己擁有真正的“理論”體系,那也不過是膚淺的。)
對于歷史,如何確定它是對的?
我以為,在現(xiàn)代,要確定一件事如何是對的,一要問當事人,二要問參與者,比如事情的正反方,或者其他路人,旁觀者等等,以獲得確鑿證據(jù),三要巡察這個人過去的資料,再去確保這個人過去的資料,有多少“真憑實據(jù)”,是否可靠,有沒有水分,四是判斷這個人人格,或者這個人的一些品質等等,從未判斷這個人行為傾向,五是理解這個人的行為作風,看看這個人出于什么原因而作出這種事情,六是看他人所說,或者他人所做出來的事情,是否是造假的,從而影響你的判斷。
根據(jù)以上種種,如果你的確是一個公正之人,大致是可以判斷方向的,即對事情定性,但不夠的,心思昏沉之人,往往需要更多查據(jù),那么可能可以借助于“外援”,也就是請公道之人來評論。
而對歷史來說,大多數(shù)人,或者基本上大多數(shù)人,不存在了(為什么說基本上?……因為歷史不但但包括古代歷史,同樣也包括現(xiàn)代歷史,你我所存在上一秒,皆是“歷史”。),那么對于古代史當中大多數(shù)人物我們在研究的來說,他們已經(jīng)消失了,甚至很有史實不存在了,后人如何研究?……一般情況下,看第一手資料,然而史料撰寫者,當時也會是記錄“前朝”或者過去,或者“當朝”之事。那么就要看對方有沒有誤讀或者誤解這件事。
然而,史官是否一定忠于史實,又是一個問題。
千百年來,那么多朝代,那么多史官,然而能夠流傳下來記錄有多少?……編寫《春秋》的孔子,《左傳》的左丘明,《史記》的司馬遷……也許很多人包括我自己不得不提及的司馬光,而司馬光的《資治通鑒》我草草看了一下,那是滿早的時候看的,但我為何沒有深入去研究?……其實有個原因很簡單,我不太想看,但因為有時候研究需要,那我需要去看他的作品,也是一位歷史學博士跟我說,“你還是得進行比讀?!?,比讀在文學上,有“比較文學”之說,在比較文學當中,多半是看相同點,不同點等等。從而整理出相應的文學邏輯。
但“比讀”的話,在研究歷史中又很重要,因為“比讀”可以出事實,也許雙方記錄的都不一定準確,又或者哪一方說的比較真……很多都有判斷,而這種判斷,一定建立在公正以及清明的基礎上。
以我所見,任何涉及名利之事,眼中只有名利,或者昏庸之人去看待一些事情,往往都是不公正的,甚至是可以偽造“史實”的。
而司馬光的《資治通鑒》,我只能算此前草讀,如今需要深入研究,也許才能夠真正去對比《史記》,整理出一些我的看法,如今我尚且不能進行判斷。
但有一點,我的確會直覺一些事情,未必是史實所言,因為歷史往往即便你否定真相或者是做出杜撰,但是任何事情,歷史上一個人做下了,如果不是事實的,那么它會呈現(xiàn)出相應的形式在世界上,而這種形式,是你可以掌握的,那就叫“道”。
歷史之道,在于真實,任何偽造的東西,那一定會被證明出來。
而辛德勇教授所言,“歷史學是一門科學”,令我感慨頗深,坦白講,歷史學也是一門科學,是完全符合佛學理論的,所謂“華嚴世界”,十方面貌,任何一門學問,它一定是通曉百家,契合任何一門的學問,簡單說,就是一個學問它具有所有學問的本質,一定都是有其精髓的,所以這也是《圓覺經(jīng)》當中所謂“圓覺”。
而我將標題寫為“歷史是實證的科學”,也許是在我看來,我并不是屬于研究“歷史學”的人,我只能說,我研究歷史,趨向于歷史的實證。
而從歷史的實證看來,人們會有當下的意識以及綜合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