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霸歌】惜緣(四十六)

? ? ? ? 柳臨淵終究還是知道了那件事,當然他并沒有怒氣沖沖地去搶人。畢竟清晏還是很在意他師父他們,就算要把人帶走,也要跟他們商量好。于是他盡量擺平心態(tài),扯出一個不算難看的笑臉來長歌門接人。“你要帶清晏離開?”楊鈺有些疑惑,雖然他是清晏的救命恩人,且安全護送他回長歌,可是這樣隨便安排清晏,讓他這個師父有些不悅?!扒尻痰拿俏覐墓黹T關拖回來的,您或許還不知道當初我有多絕望。我不希望當初的努力換來今日清晏無謂的犧牲,可笑我還天真地以為只要回了長歌,您就能護他一世安穩(wěn)??蛇@才短短幾日,便一而再,再而三有人要清晏的命。若不是他命大運氣好,恐怕如今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你真的忍心看他死在你面前嗎?”“我、我……罷了,看來我真的老了,連自己的徒兒都護不住了。你說的沒錯啊,無論是之前的下毒還是后來的縱火,我這個師父都是毫無所覺,就算追查了這幾日也一點線索都沒有,當真無用?!睏钼曔@些日子也不好過,眾弟子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成了下一個受害者,而且謠言四起,弄得長歌門人人自危。
? ? ? ?“我不是責怪您的意思,這個幕后黑手幾次都能順利下手,想來他對長歌門相當?shù)氖煜ぁ吃诎滴以诿?,如今我們的處境非常的被動。若非出于對他安全的考慮,我也不想強迫他離開長歌。”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太過強硬,怕壞了自己在楊鈺眼中的印象,柳臨淵故意緩和自己的語氣?!昂冒桑闳グ才虐?。但是我不會放棄調(diào)查的,敢傷害我的弟子我絕對不會放過對方?!睏钼暲哿?,倒不是身體有多累,只是精神上的疲倦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斑?,臨淵你怎么來了,師父,師父你怎么了?”聽弟子說柳臨淵回來了還特意來找了師父,楊清樂立馬趕了過來,十有八九是為了清晏的事情?!皸钋拜吿^操勞了,應該好好休息下。”柳臨淵攙扶著楊鈺坐下,楊清樂看楊鈺最近的氣色一直都不太對,怕是心中郁結(jié)難解。哎,心病終須心藥醫(yī)。
? ? ? ?楊清樂服侍楊鈺躺下小憩一會,而柳臨淵則是去尋找楊清晏,才幾日不見,心中急切真應了句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贝藭r,清晏正在他原先的房中,似乎是在想什么?!扒尻蹋 薄澳銍標牢伊?!”楊清晏捂著胸口拍了拍,剛剛的思緒完全被打亂了?!皝恚铱纯从袥]有傷到哪兒?”柳臨淵對著楊清晏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確保自己沒有錯過一絲一毫?!拔覜]事,我還沒弱到任人魚肉的地步。你現(xiàn)在也看過了,我沒事了吧?!薄耙П??!薄岸级啻蟮娜肆?,還跟我撒嬌呢?!边@樣孩子氣的柳臨淵,楊清晏是沒有辦法拒絕他的,再說抱一下也不會少塊肉?!扒尻贪?,我們要去藏劍小住一段時間。你收拾一下,等會我們就出發(fā)。”“去藏劍?難道說……”楊清晏思索了下,很快就明白了柳臨淵的意圖?!叭ブ埃疫€要去揚州城一趟。有些事情光靠想,是想不明白的?!薄昂?,都依你?!?/p>
? ? ? ? 跟唐昕、陸昀約定好了在原來的酒樓會面,可是楊清晏卻說是要在揚州城里轉(zhuǎn)一轉(zhuǎn)??此臉幼铀坪踉趯ふ抑裁矗墒菃査终f不出個所以然來。突然前面一群人圍了起來,好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拔覀?nèi)タ匆谎??!焙闷嫘尿?qū)使楊清晏上前,柳臨淵不放心他一個人,便牽著他的手以免被人群沖散。依稀可以看見,一個身穿萬花服飾的女子正跟一個丐幫弟子糾纏不清,那丐幫弟子聲音還哭天搶地的。“你可不能走啊,說好了要治好我這條腿的,你不能拿了錢就跑啊,太沒人性了!”那丐幫弟子趴在地上抱著萬花女子的腿不讓人走,圍觀者也是對那萬花女子指指點點,更有甚者直罵她黑心?!拔覜]有,他就是個騙子,他的腿根本就沒有瘸。我也沒有收他一分錢,他、他…….”那名萬花女子被氣得不輕,連話都說不連貫了。她從來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男人,不就是揭穿了他騙人的把戲嘛,至于把她往死里整嗎?
? ? ? ?“聽聲音好像是向姑娘啊?!彪m然離得有些遠了,但是對于聲音,他還是非常自信的?!澳俏胰退话寻?。”“嗯?!绷R淵的身手對付這樣的無賴似乎是太看得起他了,可是他也不敢小看這個丐幫弟子?!跋蚬媚锬銢]事吧,這個無賴可有傷你?!薄斑?,是柳大哥啊。我倒是沒傷著,就是被氣得急了些。”向宛亭看到是柳臨淵來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底氣也足了些?!斑@位兄弟的腳是斷了吧,正好我在霸刀山莊專門練過接骨,不如由在下為你效勞吧?!币w可不傻,眼前的這個霸刀弟子功夫不弱,要是讓他一折騰,怕是他真的要拄一輩子拐杖了?!安挥脛跓┻@位兄弟啦,我忽然覺得我這個腳沒問題啦,這真是位女神醫(yī)啊。在下佩服佩服,就不打擾你們敘舊啦?!闭f完就想開溜,可惜卻被楊清晏一個迴夢逐光給拉了回來?!跋肱?,問過我了嗎?”楊清晏笑著看向這個耍滑頭的家伙,尹趙欲哭無淚,今天出門大概沒看黃歷,不然怎么會撞見這么多的煞星。“楊公子也來了,今天真是多虧了二位,不然我也無法脫身了?!毕蛲鹜ふ嫘恼\意地向兩人行了個禮,這個時候她早已淡去了對柳臨淵的執(zh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