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下,隱約看到有挺多人影晃動,沒想到是尖嘴猴腮的怪物
這件事發(fā)生在去年夏天,疫情有所好轉(zhuǎn)以后,想著很久沒出去玩了,就約了幾個朋友去附近的山區(qū)自駕游。我們?nèi)サ牡胤绞抢畛霞铱h城附近的山區(qū),目的地是深山里的一處天然瀑布群。
因為還未開發(fā)景區(qū),這里連路都沒有,車子開到山外便走不了了,我們?nèi)腥缓帽持@山入林的趕路。夏天的天兒也是說變就變,上午趕到山下時天還好好的,可當我們下午鉆進深山。便突然烏云密布,眼看就要下大雨,雖然是夏天,但淋濕了恐怕也得感冒,而且同行還有女生就更不方便了。

好在李超知道不遠處的山頭上有個廢棄村莊,只是已經(jīng)荒廢十幾年了,但終歸能有個地方避避雨。還真如他所說,這村子慌了好久了,整個村子都是黃土房,到處長滿了雜草,大部分房子已經(jīng)塌了。說實話,條件很差,但我們那時已經(jīng)很累了,也顧不得挑選。
一個看上去較堅固的廢屋,收拾了一下就鉆了進去。說來也是我們運氣好,我們六個人剛進屋便下起了瓢潑大雨,這雨一直從中午下到傍晚才停,我們幾個沒辦法,只能在這廢村過夜,想著明天再去瀑布群,一大堆人在一起瞎聊胡侃的,倒也不覺得苦,反而覺得挺刺激,一直鬧到了快子時才躺下。
我這人睡得挺快,但是覺輕,有點動靜就會醒,應該是在后半夜,天空劃過一道閃電,接著一陣雷聲轟鳴,我就被震醒了。這一醒就感覺到一陣尿意,于是我便悄悄起身,打著手機照亮出去上廁所。倒是沒下雨,只是天依舊陰沉沉的,有雷聲,地上的雜草濕漉漉的,我也沒走遠,迷迷糊糊的出門,來到院子外的一處雜草堆。
正提褲子呢?隱約間,我突然聽到一陣嬉笑聲,聲音不大,斷斷續(xù)續(xù)的,好像是一大群人在一起打鬧。我覺得奇怪,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村子的坡上有一座相對完整的黃土房,院子里亮著燈,昏昏黃黃的燈光下,隱約看到院中有挺多人影晃動,像是在開什么聚會似的。

我頓時納悶,心里想著,難道這村子除了我們還住著其他人?是村民還是跟我們一樣來玩被困的?按說都不能,這村子里慌了少說十來年。游客,我們路上一個也沒見。此時我也精神了,又離得不遠,便朝著那邊走。打算瞧瞧,真要是遇上其他游客,明天在這深山中結(jié)伴還是很熱鬧的。
很快,我來到了那座黃土屋旁,繞到了坍塌殘缺的院墻外,透過院墻的缺口向院子里看,這一看就更奇怪了,院子正中放著兩把太師椅,上面坐著一對身著古裝的老年夫婦,臉有些模糊,看不清。
老年夫婦中間放著張桌子,上面的盤子里放著瓜果美酒,跟那種清宮劇似的。這對老人身旁,圍繞著幾個扎著朝天辮、胖嘟嘟的孩童在嬉戲,嬉笑聲正是他們傳出的,但同樣也看不清臉。在院子里,幾個婀娜多姿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四周圍著好幾個古裝的男男女女在看。
此時,大院門口還有一些身著古裝的男女朝著院子里走,門口的門童對著這些人拱手作揖??吹竭@一幕,我整個人都傻了,眼睛瞪得巨大,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這深山中還生活著這么多古裝人群,這是拍電視劇?正納悶呢,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是李超打來的電話。
我下意識的拿起手機,正要接電話,突然間院中傳出一道冰冷的喝聲,什么人,緊接著,院子中所有人都齊刷刷地將身子轉(zhuǎn)向了我。我被這一電話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可接下來的一幕讓我至今都無法忘記,因為在我眼前的景象一下都變了,原本古香古色的宅子變回了我們避雨的那種殘破黃土,最可怕的還是那群人,一個個臉上都是毛茸茸尖嘴猴腮的,古裝又肥又寬的套在身上,就連那幾個嬉戲的頑童也沒了剛剛的可愛,原本胖嘟嘟的臉蛋變得皺皺巴巴,嚇的我就是一聲大叫。
那些人此時變得有高有矮,高的約莫一米左右,矮的的甚至僅有半米,這還哪里是人,分明是妖怪。隨著我的一聲尖叫,院中的這些人則是化作一道道黑影朝著院子外面的林中竄去,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我緩過神來,眼前只剩下了一個半塌的土房子,還有一院的雜草,就像剛才的一切從來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就在我驚恐之余,身后遠處傳來了李超的聲音,轉(zhuǎn)過身,只見李超打著手電,光遠遠的照著我,通亮的燈光亮起來,又有了同伴,我感覺身體好像也不那么僵硬了。
這一下我徹底緩過來了,瞥了一眼那個黑漆漆、毫無異常的院子,朝著李超跑去,因為太過害怕,回去之后也沒敢跟其他人說,當然那一晚我也沒再睡著。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大伙醒來后,我才把昨晚的事一五十跟他們講了一遍。
后來我們一塊去了那個院子,但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似乎我昨晚看到的是幻覺一般。再后來,我們繼續(xù)深入山嶺,在那個天然瀑布群玩了半天,拍了些照片,便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