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攝政心事(八)偽囚禁
陰暗潮濕的地牢之內(nèi),一席白衣的藍(lán)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靜靜的盤坐在那,閉目養(yǎng)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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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陛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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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揮了揮手,示意守衛(wèi)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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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看向旁邊的江澄,斂去神色,“將軍也請(qǐng)去外面候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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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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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分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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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看了藍(lán)湛一眼,狠狠地警告,然后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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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空曠中只剩下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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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可真是什么也不畏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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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睜開眸子看向魏嬰,“并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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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沒接下藍(lán)湛的話,繼續(xù)自己的話,“如果攝政王并未強(qiáng)迫朕,或許朕還會(huì)放你一命,真的可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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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臉上沒有表情,淡淡的,不惱不怒,“陛下,不是說好了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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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惱羞成怒,“你閉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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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立馬閉上嘴巴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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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冷哼一聲,現(xiàn)在知道老實(shí)了,之前他叫他停下,叫他輕一點(diǎn)的時(shí)候怎么也不見得這人這般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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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開了獄門走進(jìn)去,“不過,朕還是對(duì)攝政王有些好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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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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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攝政王從不與朕,坦誠(chéng)——相見呢?是否藏著什么秘密?”魏嬰一步一步緊逼藍(lán)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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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眼神閃躲不敢對(duì)視上魏嬰,“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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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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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將藍(lán)湛逼到小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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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措不及防的一伸手,扒拉開藍(lán)湛的衣襟,胸膛上那淺淺的牙印闖入眼簾,空氣有一瞬間的靜止。兩人似乎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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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連忙退離,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有些心虛,“阿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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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看見那牙印的瞬間就愣了神,他以為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然而……魏嬰不可思議地看向藍(lán)湛,“小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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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抿了抿唇,“你認(rèn)錯(cu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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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絕對(duì)不能承認(rèn),不然他的阿羨會(huì)更加討厭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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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緩了緩這巨大的消息,看著低垂著眼瞼一言不發(fā)的藍(lán)湛,看著看著,魏嬰覺得自己之前就是眼瞎。這藍(lán)湛哪里看著殺伐果斷?簡(jiǎn)直就一傻子,呆板得要命,腦子缺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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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是又氣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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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藍(lán)湛無辜的模樣,魏嬰突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胸膛,“真是好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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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有些急了,“阿羨,你別生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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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勾唇,“我沒生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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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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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毫不留情走出去的魏嬰,藍(lán)湛委屈了,可憐兮兮地靠在墻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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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的阿羨還是生他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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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中空氣潮濕,藍(lán)湛半靠在墻壁上,整一個(gè)落魄的清冷公子,即使身上的白衣落了灰,也是出塵不染的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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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有淡淡的迷煙飄來,藍(lán)湛睜開凌厲的雙眸,想要運(yùn)作內(nèi)力抵抗身體中的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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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藥的人似乎知道他內(nèi)力深厚,用的藥也異常特殊,一運(yùn)作內(nèi)力,藥力揮發(fā)得越發(fā)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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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huì)兒,藍(lán)湛便失去了意識(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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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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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氣狠了,被藍(lán)湛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明明就該將他一刀斃命,可自己卻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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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要一想想自己被欺負(fù)的種種,無論如何,魏嬰也是沒想過他那呆呆板板的小哥哥,竟然成了攝政王,還和他玩什么交易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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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了,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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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決定他要娶個(gè)皇后,氣死藍(lán)湛,雖然自己不能拿他怎樣,可是氣人他也是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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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宮里便是一陣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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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說紛紜,都在猜測(cè)這幸運(yùn)的皇后是誰?有的人已經(jīng)在暗中探查,可探來探去,也沒有探出個(gè)頭緒來,這帝王似乎更本就沒有什么情史,唯一能夠扯上點(diǎn)關(guān)系的好像是入獄的攝政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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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大臣都是剛剛新官上任,前朝的人已經(jīng)被魏嬰給弄到別的地方去,一輩子無法入仕,與朝堂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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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就無人知曉攝政王與皇帝之間的幽怨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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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當(dāng)日,普天同慶,皇帝赦免所有的罪人,其中當(dāng)然包括攝政王。雖說也有些人反對(duì),但都被魏嬰一一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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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殿——”隨著太監(jiān)的高聲,封后大典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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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緩緩來,皇后下駕,大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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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地,奉太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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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整整的走下來,已然是天黑,月亮高高掛起,八月十五月圓,盈滿的光輝散落,一派祥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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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殿,皇后的寢宮,里邊靜悄悄的一片,殿內(nèi)昏暗,與殿外的喧囂形成分水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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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敢上去打擾,皇帝剛剛掌握實(shí)權(quán)就要迎娶的人,該是受寵萬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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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到了深夜,魏嬰喝了不少酒,借著酒意回了鳳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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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退守在殿外的宮女,魏嬰走了進(jìn)去。屋內(nèi)只有幾縷皎潔的月光從窗戶穿過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散落在地面上,像積水般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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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一點(diǎn)光,魏嬰點(diǎn)了屋內(nèi)的燭火,淡黃的燭光透到床沿,原本該是坐著等候他來的皇后躺在床上,毫無意識(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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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對(duì)此也沒有感到多驚訝,坐在座位上,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眼神盯著床上的身影,那人安安靜靜的,屋內(nèi)也安安靜靜的,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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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染紅了臉頰,魏嬰打了個(gè)酒嗝,酒香都要從他口齒之間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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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兩杯酒,朝著床上的人走去,魏嬰踢了踢那人的腳尖,“喂,起來喝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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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毫無反應(yīng),魏嬰忽的想到什么,呵呵的傻樂,他一屁股坐在床沿,將手中的兩杯酒放于床邊的小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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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去將躺在床上的人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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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好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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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了幾下那人都倒下去,魏嬰有些不耐煩了,他脫了靴子上了床榻,一伸手將那大紅的蓋頭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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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頭下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后,而是攝政王藍(lán)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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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掀開了蓋頭,伸手去勾放在小桌子上的兩杯酒,自己飲下一杯,還剩下一杯渡給藍(lán)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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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一切,魏嬰開始(八//啦)藍(lán)湛身上的衣f,手撫上那淺淺的牙印,一顆晶瑩的淚珠吧嗒一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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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青文)藍(lán)湛的純,淺嘗輒止,又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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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gè)人蜷縮在藍(lán)湛懷里,魏嬰放下自己所以堅(jiān)硬的外殼,收起自己所有的刺,就那么抱著藍(lán)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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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委屈的嗓音悶悶的,“小哥哥,小哥哥,我真的好想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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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了好幾句小哥哥,魏嬰一個(gè)拳頭呼在藍(lán)湛胸膛上,“臭藍(lán)湛,你竟敢欺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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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睡得迷迷糊糊,整個(gè)人都趴在藍(lán)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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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悄悄的夜里,微弱的聲響傳來,“藍(lán)湛,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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