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 之十【Remember】
“我在你身后……”
弗克斯轉(zhuǎn)過頭，看到對面車道上站了一只獸……他戴著帽子看不清真實面貌。
而夜冰河上身赤裸的暈倒在他背后的欄桿邊。
“冰河！”弗克斯大聲喊著夜冰河的名字。
夜冰河躺在原地沒有動靜……
“你把他怎么了！”弗克斯對著戴帽子的獸大喊。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他暈了好久了……”聳聳肩。
“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吧？這里認(rèn)識一下，我叫巳夜城……”
弗克斯的瞳孔縮成一條縫……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弗克斯沉聲道。
“說了，我就是接了一個獸的委托，他要我處理一個獸……”巳夜城很隨意的說著……
弗克斯有冷汗冒出……舔了舔干癟的嘴唇……
“看來是不能指望他直接放人……”弗克斯心里想著。
“你的委托者開了什么條件？”弗克斯問到。
“你有什么想法？”巳夜城的聲音似乎在笑。
“如果可以，我給你雙倍……”弗克斯咬緊牙關(guān)。
巳夜城偏過頭……“委托報酬就是他加入我們……”
弗克斯沉默了……
“哈哈哈，就知道你會是這一臉便秘的表情……”巳夜城笑聲沙啞……
“先不說這個了……我是來邀請你看風(fēng)景的……快開始了看好咯……”
“什么意思？”弗克斯話音未盡。
“嘭！嘭！”兩聲巨響……
弗克斯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夜冰河掙開了眼睛，看向弗克斯，快速做了幾個動作……而后閉上眼睛……
“那是……”弗克斯的聲音顫抖……
“是不是很美？那是給你的見面禮……也是給你報警的懲罰……”巳夜城的聲音充滿柔情，仿佛就在看世界上最美的風(fēng)景一般……
“你們真是不可理喻……”弗克斯的話語有些無力。
“就連你們這些學(xué)生都會找人暗殺情敵？都會利用其他獸的愛？……不可理喻的到底是誰？”巳夜城反問弗克斯。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這個社會的正義不會是由你們這種亡命之徒來制定的……”弗克斯笑了……
“你笑什么？”巳夜城扭了扭腦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已經(jīng)被將軍了……你的爆炸毫無作用……”
弗克斯一個助跑跳到對面的車道上，對著巳夜城就是一腳。
巳夜城反應(yīng)迅速，一個側(cè)身讓弗克斯一腳踹空。
“呵呵……身體素質(zhì)不錯……”巳夜城雙手插兜滿不在乎的說著。
“有嗎？一般般吧？”弗克斯迅速調(diào)整好身體再次發(fā)起進(jìn)攻……
弗克斯一記重拳揮出“嘭！”，巳夜城雙手架起擋住。
弗克斯抓住機(jī)會一套組合連擊，密集的攻擊讓巳夜城有些吃驚……這絕對不是一個高中生可以打出來的……
不論是準(zhǔn)度還是速度……
巳夜城知道不能一味防守，抓住弗克斯進(jìn)攻的空隙一腳踹向弗克斯。
弗克斯連續(xù)進(jìn)攻后體力下降，知道此時無法正面迎接，一個后手翻拉開距離……
“弗克斯？你是叫這個名字吧？”巳夜城微微喘氣……
“你想說什么？”弗克斯扭扭脖子發(fā)出“咔咔”的聲音……
“你到底是什么人？”巳夜城聲音低沉……
“你不用知道……因為你已經(jīng)被將軍了……”弗克斯笑到。
“什么意思……”話未說完……
一記掃堂腿放倒了巳夜城……
夜冰河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巳夜城的背后……
夜冰河上身赤裸，背后還有一條猙獰的血痕……左手臂上的刀傷被撕裂正淌著鮮血……
“你不會真以為我暈了吧？哥哥？”夜冰河斜著眼看著巳夜城……
“呼呼呼……”
直升機(jī)的轟鳴聲響起，三四名特警持著槍靠近巳夜城……
“砰！”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槍響……
警察立即從巳夜城身上收回注意力，轉(zhuǎn)而保護(hù)身為平民的弗克斯和夜冰河。
巳夜城趁著間隙快速站起來，奔跑向圍欄，縱身一躍……
“我們不會輸?shù)?！白癡！”……“噗通！”
巳夜城掉進(jìn)海里生死不知……
坐上直升機(jī)……
弗克斯脫下衣服，綁住了夜冰河的傷口給他止血……
“弗克，謝謝……”夜冰河笑了笑……
“冰河……你是不是還瞞著我什么？”弗克斯皺著眉頭看向夜冰河……
“弗克……你發(fā)現(xiàn)了啊……”夜冰河笑了笑……
“弗克你是什么時候察覺不對勁的？”夜冰河理了理毛發(fā)……
“違和感一直都在……我記憶里的冰河對誰都很冷漠……包括我……第一次見面時冰河沒有正眼看班里任何人……”
“哪你什么時候確定的呢？”夜冰河靠在弗克斯的肩膀上
“剛剛……你的警用手語，掃堂腿……再結(jié)合在學(xué)校里你推薦的那本犯罪心理學(xué)的書籍……”
“冰河……我終于是再見到你了……”弗克斯一把抱住夜冰河。
夜冰河張開雙臂抱住弗克斯，聲音哽咽“傻瓜……傻瓜……我之前不是不讓你自殺嗎？”
“我從窗臺跳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我來到了這里……回到高中第一次和你相遇……”弗克斯眼角有淚……
“太好了……真的……冰河……你還記得我……上蒼仁慈，讓我有一次重新來過的機(jī)會……”
………
弗克斯退掉了正在租住的公寓……然后在下面一層又租了一套有大床的公寓……兩獸同居了……
高考結(jié)束……
弗克斯?fàn)恐贡拥氖肿叱隹紙觥?/p>
“冰河……有把握嗎？”弗克斯明知故問。
“你猜？”夜冰河有些調(diào)皮的說著。“反正我們這次是要攜手走進(jìn)學(xué)校了……”
聽到夜冰河的話，弗克斯不知怎么地有些傷感……
“冰河，我又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情……”弗克斯的眼神有些悲傷。
“什么事？說出來吧……”夜冰河笑著看著眼前英俊的赤狐……
“那時候我們讀高中，我有一次喝醉了酒，把錢砸在你身上……然后強(qiáng)迫你……”
“之后我似乎上了癮……我用錢把你"捆"在我身邊。我說我給你交學(xué)費(fèi)，養(yǎng)著你，叫你以后只服侍我一個人……”
“我強(qiáng)硬的控制你，甚至不讓其他獸接近你……我那時真傻……我居然沒有發(fā)覺自己對你的感情……”
“然后就是我這變態(tài)的感情讓你成為了班里的眾矢之的……而我還冷眼旁觀……對不起……雖然我知道這沒有用……但我還是……”弗克斯的聲音哽咽了……
夜冰河搖搖頭……“弗克……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我早就能面對了……我之前不是提到了我和校長有故事嗎？現(xiàn)在我告訴你……”
：那時候我考上蒼藍(lán)三中我準(zhǔn)備去報道，結(jié)果灰夜強(qiáng)迫著我就讀了六中……原因是因為六中離灰夜的酒吧近可以方便我回來接客……
我剛開始只是倒酒而已……結(jié)果有一次一只考拉，告訴灰夜他出錢要……
然后……
我倒在吧臺，那只考拉抓著我，在酒吧的沙發(fā)上……在眾多酒客的目光下……
被他蹂躪……從酒客坐滿……一直到酒客走完……
考拉終于沒有力氣了……喘著氣……
我哭了……沒有聲音的哭了……
是真的沒有一點(diǎn)力氣了……
但我可以感覺到疼，特別疼……
考拉是有兩根的……
灰夜賺了……而我的噩夢開始了……
一周至少三次……多的時候……
已經(jīng)三個獸了……一個慕名而來的高官……還有兩個是我在六中同班的獸……
灰夜推開門讓我別急，還有一個客人……但我說什么都不愿意了……
灰夜收走了我的衣服……
他走進(jìn)來了……是一只灰狼……
和其他我接待的獸不一樣……他談吐優(yōu)雅、動作溫柔……
他告訴我，灰夜和他從前就認(rèn)識……而灰塵面臨被開除的危險，于是，灰夜請校長來酒吧聊天……
灰夜告訴他，酒吧里有個極品……
弗克你知道的……狐獸人的氣味是犬科無法抗拒的……
校長和我說了很多……很多抱歉的話……
他說讓我做他干兒子……讓我去蒼藍(lán)三中讀書……
我哭了……也把我所經(jīng)歷的這些稀爛的東西告訴了校長……
他安慰了我好久……
終于……在高二快結(jié)束時……我轉(zhuǎn)學(xué)到蒼藍(lán)三中……
……
弗克斯沉默了……
夜冰河看著弗克斯的模樣，笑了笑拉起弗克斯的手“后來啊……就和學(xué)校傳言一樣的，我每周五放學(xué)都會去和校長內(nèi)個……作為報酬……”
“所以啊……弗克，我在學(xué)校受到的欺凌……受到的暴力……責(zé)任不在你……而在于我自己……行蹤不夠隱蔽吧？灰塵當(dāng)然也是傳播者……打了個"助攻"？”
夜冰河笑著對弗克斯說……
弗克斯嘴唇動了動……聲音顫抖“如果我當(dāng)時沒有選擇旁觀，而是正視自己的情感……冰河，我們的結(jié)局會不會不一樣……你是不是也不會抑郁，也不會自殺……？”
夜冰河低著頭，沒有去看弗克斯……
“弗克……這個話題太沉重了……我們下次再聊好嗎？我現(xiàn)在餓了……我們回家好嗎？”夜冰河抱住弗克斯把頭埋在弗克斯的懷里。
弗克斯摸了摸夜冰河的頭……聲音柔和……
“好啊……正好老爸也等著我們回去告訴他我們考試的消息呢……”
………
“好慘一狐貍……”白虎在一旁感嘆……
“是啊……阿虎，如果讓你再次去經(jīng)歷那些極度痛苦的東西……你會愿意嗎？”清秀少年看著身邊的白虎說著……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想再一次遇見他……哪怕痛苦重來……這個泡沫還是開始變得不可控了……”白狼面無表情的說著……
“越美的泡沫……破碎時越會傷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