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頭】一歲一禮一寸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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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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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你這是北京時間??？”林高遠撐在王楚欽的肩膀，看他手指在手機電子屏上敲敲打打。
斯洛文尼亞的天氣濕冷，這幾天還有下雨，所以大部分人都穿上了羽絨服。窗戶上也彌漫了一層水霧，王楚欽撥開了林高遠搭他肩上的手。
“你整哪出？”
“北京時間的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噓，三、二、一！”王楚欽一鍵發(fā)送，手機日歷彈框也一起彈了出來。
林高遠見了，灰溜溜地回了自己房間?！拔胰コ燥埩恕痹诘认⒌耐瑫r，王楚欽從小電冰箱里拿出了一個小蛋糕，并插上蠟燭，過了好幾分鐘，還沒見孫穎莎給他回信息，就撥通了視頻電話。
“一二三四五六……怎么才六根啊，沒事，我們莎莎永遠是六歲的小朋友?！眲傉f完，他手中的手機傳來了一聲叫喚。
“頭哥？啥事，剛洗完澡?！币粔K小小的手機屏里，孫穎莎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而王楚欽只露出了半顆頭。
“啥玩意，難道你沒看我給你發(fā)的消息嗎？”王楚欽用打火機給蠟燭一根一根地點燃了火，火燭的光反射進了他的瞳孔里。
“你等等，我看看?！睂O穎莎并沒有掛斷電話，而是開了小窗。
她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不停地敲打著自己的大腿?！肮醭J你好矯情啊哈哈哈哈哈。”
“我矯情什么啊。”他扶起桌面上的手機，隨便拿了個紙巾盒架了起來?！斑€不是因為想你了?！彼粗男︻?，自己也憋不住，抿嘴偷笑起來。
手機屏里的少年終于露出了全臉，那邊還是下午，但天已經(jīng)黑的差不多了。
“吃飯了嗎，找我什么事?！睂O穎莎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一張臉?！皣饫洌銕Ф鄮准路藛?，好像這幾天才十度左右?！?br/>
“準備吃，沒什么事。”王楚欽突然從屏幕里消失。再次出現(xiàn)，他捧著一個黃色的小蛋糕，上面插了六根蠟燭?！斑@么關(guān)心我啊小豆包?！?br/>
“看，生日快樂?！逼聊磺暗乃冻隽隋e愕的神情，她覺得他發(fā)段肉麻得掉雞皮疙瘩的小作文就已經(jīng)夠了，沒想到還準備了一個小蛋糕。
“我……我去？”孫穎莎的眼睛瞪成一顆圓圓的櫻桃那么大，湊近了手機屏幕，后果就是畫面虛焦，屏幕對面的王楚欽只看得到一片模糊。
“喂，小豆包，是不是太感動了，眼淚掉攝像頭上了？”王楚欽左手拖著臉，右手擺出了一個隔空捏臉的手勢，再后來又拍了拍自己的手機，也算是摸了頭。
“你別這么自戀好不好，不過確實挺感動的~那就準你打完比賽捏捏我的臉吧。”孫穎莎的腦袋又遠離了攝像頭，手機又對焦在了她臉上。
“你等等，我去關(guān)個燈?！?br/>
“啪”一下，眼前只剩一片漆黑，只有蛋糕上點燃的蠟燭發(fā)散出光芒，王楚欽從遠處走來，光芒打在了他的臉上，孫穎莎逐漸看清那個從黑暗中走來的少年。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王楚欽眉頭緊了一緊，對著孫穎莎說道?！皵R那愣著干啥，你也唱啊?！?br/>
“不行頭哥，我現(xiàn)在一聽你唱歌就想到網(wǎng)友說你唱歌的時候嗓子像是二十一歲欠債三千萬離婚還帶倆娃?！睂O穎莎止不住地笑。
“你別聽他們的，多有特色啊我的嗓子，待會，想聽什么，我唱給你聽。”王楚欽咧嘴笑了笑?！皠e廢話小豆包兒，許愿?！?br/>
孫穎莎從床上坐起來，背靠著床頭，雙膝夾著自己的手機，雙手合十呈許愿狀，雙眼輕閉。
“第一個愿望，我希望大頭哥哥以后頭小一點！”
“又欠揍了吧小豆包？”
孫穎莎不理睬，繼續(xù)許第二個愿望。
“嗯~我希望大頭哥哥的比賽能打得一場比一場好！”
“你過生日還是我過生日啊，許許你自己的?！蓖醭J表面上這么說，可內(nèi)心已經(jīng)爽到不行了。
“哎，我看電視劇說第三個愿望要偷偷在心里許哦?！睂O穎莎突然睜眼，眼睛骨碌碌地轉(zhuǎn)了一圈。
“你過生日，你是大壽星，隨你隨你~”
孫穎莎又重新合上了眼，心里想了無數(shù)個愿望，可還是選了那個，她最希望的。
“希望我和他的休斯敦之旅可以順順利利?！彼従彵犻_了眼。
“許完啦？是不是又跟我有關(guān)呀？”
“都叫你別這么自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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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突然從座位上蹦了起來，頭又伸出了鏡頭外，好像在行李箱里翻找著什么東西。
“找到了！”王楚欽還沒有關(guān)燈，他回到位置上，輕聲叫了叫在發(fā)呆的孫穎莎?！吧?，莎莎？”
“嗯，嗯？頭哥我在。”孫穎莎剛神游回來，像是一個上課發(fā)呆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初中生。
他手上拿著一個拍立得，攝像頭對著他們，他的后腦勺對著孫穎莎。
“莎莎，看鏡頭！”快門聲響起，閃光燈也應聲亮起，拍立得“吐”出了一張底片，王楚欽把它拿了下來，用手甩甩。
他又把照片對著手機攝像頭?！澳憧纯矗每磫?？”
“你好壞啊，總是趁我不注意就偷拍我照片！”孫穎莎鼓起腮幫子，佯裝生氣狀，但看見照片里他的頭最大，還是忍俊不禁。
“才不是呢，我只拍好看的風景?！?br/>
對面?zhèn)鱽砹烁O窸窣窣的聲音。
“干啥呢，偷吃呢？”王楚欽問道。
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停止，孫穎莎把零食藏進懷里。
“才才才才沒有，翻了個身?！?br/>
“喲，你被子是塑料袋做的??？”
“吃多點，全運會到現(xiàn)在你都瘦了多少了。”王楚欽敲了敲手機屏幕，本來還有幾聲“嗯嗯嗯”的回答，現(xiàn)在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聲，也不知道睡沒睡著。
手機的那邊，孫穎莎側(cè)躺著，睡的倒是很香。把手機放在朝上那一面的臉頰上，懷里還抱著一包薯片。
“睡著了的話，我給你唱首歌吧?！蓖醭J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清了清嗓子。孫穎莎疲憊的身軀深深陷在酒店的床墊之中，耳畔傳來他的聲音，是有些低啞的，令人著迷。她心想：“才不是離三次婚帶倆娃呢，哥哥唱歌多好聽啊……”
“南山南，北秋悲……”王楚欽吐字清晰，第一個音節(jié)剛出來，孫穎莎就完完全全失去了睡意，那個聲音給予她安全感，給她一種踏實的感覺。
……
“南風喃，北海北。”這句歌詞被王楚欽唱成了一種睡前晚安曲的感覺，他唱得開心，她聽得也開心。
“北海有墓碑?！?br/>
……
“晚安莎莎。”
王楚欽兩眼仔細盯著自己手機左上角的時間，剛變成01:14便眼疾手快地掛斷了電話。
“嘟”的一聲，電話掛斷。
王楚欽劃著手機，是自己的淘寶購買記錄。
“這個還沒到啊……”“這個也沒到？”“這什么樂色物流啊?！?br/>
放眼一看，全是小女孩用的東西。
暖水袋啊，暖貼啊，毛絨玩具啊，氣泡水啊……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送給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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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剛睡醒，孫穎莎的手機短信就說有快遞到了?！拔乙矝]買東西啊……哦！頭哥在微信說有氣泡水送我！”
她又想起今天凌晨，王楚欽給她發(fā)的消息和說的那番話還有唱的《南山南》，臉“唰”一下紅了。
她讓王曼昱陪她下樓拿快遞，在電梯上，王曼昱揉揉孫穎莎的腦袋。
“孫莎，這是王頭送你的？”
“你咋知道?！?br/>
“你說我咋知道，你也不問問他前幾天晚上他纏著我問了多久你喜歡啥，我一邊說他一邊下單，是真下了血本?！蓖趼劈c點孫穎莎的腦袋?！澳阏婧妹?，莎莎?！?br/>
“為啥？”
“之前生日林高遠送了個他自己，對，就一個有他照片的亞克力鑰匙扣。”王曼昱扶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