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筋哥

傍晚了,我該出去賣唱了。
一雙粗糙的黑紅色大手收起了墊在身下的硬紙板,抱著它上了街。
“今天還不錯,有17塊錢的收入呢?!蔽姨ぶp快的步伐沿著街邊,朝著那個熟悉的小攤子走去?!袄习?,來一把烤面筋!”小攤子的老板沒有抬頭,“嘿,今天就知道你會來,我可是留了幾串等著你呢。”
“謝謝老板了。”我拿了一把硬幣放到老板的攤子上,接過了老板的面筋。
我繼續(xù)朝前走著,腦中構(gòu)思著新歌曲。拐進一條小巷,望著那的垃圾桶,我卻看見一個單薄的身影把整個身子探進了垃圾桶。
我走到他身邊,小心地拍了拍他,“喂,兄弟,你干啥呢。”他愣了一會,好像腦中努力思考著什么,木訥地說出,“我一個人,沒吃的……來這里找吃的?!?/p>
我有點心疼,把手中的一把面筋遞給了他,“這個好吃,吃這個。”
我看著他用顫抖的手接了過去,吞了起來,“簽子不能吃的啊,你知道吧?”他點了點頭。
我便折身退出了小巷,剛走出去十幾米,“這大冷天的,他睡哪啊?”我放他不下,便又返身回去尋覓他。還好,他在垃圾桶旁邊并沒有走動。
“走,兄弟,咱們?nèi)サ叵峦ǖ浪?,那兒好?!?/p>
我睜開朦朧的睡眼,“誒,兄弟,你還在不。”沒有回應(yīng)。
他不會走了吧?我起身來望了望他,呼,想多了,他睡的正香。我輕手輕腳的跨過他,跑到了街上,又去店門口蹲著,看著櫥柜電視里的節(jié)目。
“中國夢之聲,感覺這節(jié)目挺好的啊。過幾天上海有選拔啊。”我念叨著。要不我去試試,感覺那評委挺好的,沒選上讓他們點評一下我的歌也不錯。
“對了,那個兄弟起來沒?”
我又回到了地下通道,看著他在那茫然的坐著?!敖裉煸蹅z一起寫歌好了?!薄班拧梢浴?/p>
我拉著他來到了海選賽場,排著隊,等待著,手上緊緊地攥著我寫的歌詞。
幾個記者看到我們了,湊了過來,
“你好,你們來這是來參加海選的嗎?”
“呃,是的。”
“我看到你手上拿著的是什么?”
“是我自己寫的歌。”
“那可以唱一下嗎?”
……
“讓我們有請,下一位學(xué)員登場!”
“呼,還差三十幾個人就到我們了?!蔽遗牧伺奈遗赃叺哪俏恍值?,他突然一哆嗦,好像受到了很大的驚嚇?biāo)频摹?/p>
“你寫的……你那個歌……我們寫的那個歌,能好嗎?”
“好不好其實沒多大影響啊,能登上舞臺我就挺滿意了?!?/p>
也許再過幾年,我就成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