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小 異瞳15
圈地自萌,
世界觀是架空的,文中提到的所有人都與現(xiàn)實中的正主無關,故事情節(jié)純屬個人臆想
以下故事敘述都是虛擬的,
看個樂子就好,請勿較真,切勿當真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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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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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部分:我們
陳崢宇是從病床上醒來的。大半夜,病房安安靜靜,身上穿著病號服,還吊著滴管,液體還剩一半。還有個楊和蘇坐在旁邊靠著柜子睡覺。
他感覺腦袋很沉,只記得自己之前是在爆炸現(xiàn)場遠一點的地方按了個按鈕觸發(fā)了炸彈———不對不對,應該是……他親手把孫權(quán)殺了。他突然清醒過來……可是心里是麻木的,沒感覺到有什么,仿佛,仿佛孫權(quán)還在似的。
“他可能只是暫時離開一下,一會就回來了吧”
“孫權(quán)都虎口逃生好多次了,他明知道那個是爆炸按鈕……應該早就成功撤退了”他惴惴不安地想著———嘗試反復空想掩蓋住自己內(nèi)心的惶恐,他深吸一口氣———卻感覺心臟都在顫抖。掃視了一下周圍:鮮花,果籃,勛章,甚至還有一厚厚的文件放在床頭柜。陳崢宇疑惑地看著這些東西,伸手把邊上的文件拿過來看。不是關于病情的,是警察局下發(fā)的通知。
“由于……卓越貢獻,正式通知陳崢宇……轉(zhuǎn)正”
“任命陳崢宇為反恐處警長”
嗯?啥玩意?陳崢宇震驚地看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命令;自己干啥了?他轉(zhuǎn)身去叫楊和蘇,兩只手用力搖晃著他的肩膀,直到他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
“我干什么了我了?!”
“???你自己什么了你不知道?你殺了通緝犯呀,你是英雄了!”楊和蘇隨手抄起身邊的報紙給他看,頭條插圖就是陳崢宇拿著按鈕倒在地上的照片,陳崢宇快速地一把抓了過來
“輔警臥底成功殺掉殺人犯”旁邊除了有警察局長的廢話演講,還提到一個他的助手———陳崢宇倒是越看越糊涂,自己什么時候又有一個助手了??
那個“助手”說是提供了一系列資料,曝光出大公司的一個副總裁參與非法科研,非法拍賣,組織非法軍事活動的信息。還有一個高級研究人員非法做人體實驗的信息。只是那個“助手”沒有露臉,誰也不知道是誰。下一欄,又報道那個副總裁也死了,居然也是被炸死的……陳崢宇知道被曝光的兩個人,卻怎么都猜不到這個“助手”到底是誰。
“楊和蘇…我沒有助手!我是被孫權(quán)救出來的!那個按鈕也是他叫我按的!”陳崢宇把報紙一丟,大聲喊道
“噓,小點兒聲——怎么可能,他給你個按鈕,他自己自殺?陳崢宇,我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也不要替殺人犯開脫啊”
“我真沒有———”陳崢宇氣地脖子發(fā)紅
“夠了,即使真是這樣,我勸你還是為你前途著想,你這個位置普通警察可能一輩子都到不了,還有你已經(jīng)醒了,我要通知警察局,你先休息,早上還有幾個媒體采訪———”
“我去,搞什么?!”
“你的警服已經(jīng)放在一邊了……以后都要非放假穿這身,不然算違紀,要處分的”
“楊和蘇你聽我說———”
“哦對了,醫(yī)生說你有點貧血,所以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楊和蘇轉(zhuǎn)身就走,輕輕合上了房門,留下陳崢宇一個人坐在床上,滴液快沒了,他點了點鈴,一會就有個小護士過來給他換。
“那個,能給我簽個名嗎”小護士看著他眼里全是崇拜。陳崢宇心里一陣哀嚎
“可以”陳崢宇微微嘆了口氣,把筆拿過來生疏地簽下自己的名字,護士又走了,他一個又人呆呆地坐在病房里。
他下床走了一圈,什么什么企業(yè)的,什么什么中學的,政府表彰。還有警察局送過來的勛章……這些東西擺滿一圈放在他的周圍。
毫無疑問,坐實了孫權(quán)死亡的信息,陳崢宇感覺又是一股眩暈,他搖搖晃晃又倒回床邊,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孫權(quán)之前怎樣都死不了,死就死在了他手上。
文件下面還,有個案情報告,現(xiàn)場尸骨無存,就留下一個坑,陳崢宇看得不止頭暈,而且簡直要失心瘋,他喘口氣閉上眼,把案情報告撕得粉碎,然后倒頭就睡。
“他說那人不是他殺的?”
“是的”
“不行,那我們好不容易樹立的形象起來的就失敗了,不要讓媒體采訪他,你打個電話叫他收拾東西馬上走,下午開始上班就行”
“好的”楊和蘇轉(zhuǎn)手開始輸醫(yī)院那邊的電話號碼
“喂?陳崢宇的身體沒什么事吧?”
“并無大礙,警官先生,他的身體很健康”
“幫他辦理出院手續(xù),費用警察局報銷”楊和蘇啪的一下就掛了電話
半小時后,陳崢宇拎著一包東西出了門,花和果籃送人了,包里只是放著證件和制服,站了一會公交就又回到了自己那間小破屋里。
屋子里啥也沒變,就是落了一地灰,有油垢的那個鍋已經(jīng)被勢利的房東拿走了,換了一新鍋,冰箱里啥也沒有,反而不用擔心食品發(fā)霉啥的。不過他突然注意到窗臺邊放著一個玻璃標本,里面有一株花,之前他一直不知道這花是什么時候的,只是一直帶著,現(xiàn)在他記起來了———當時越境去玩時路邊隨手摘的,插在孫權(quán)口袋里的,沒想到他后來居然沒丟,做成了標本留著,在他去研究所的前一晚,悄悄放在陳崢宇包里,然后陳崢宇就一直放在這屋。只不過后來龍崎再把他帶回來的時候,就忘了它是哪來的了……花還開著,花的主人沒了———陳崢宇眼角邊溢出了淚,慢慢滑下臉。
不過這事也是很離奇了,自己報了個職業(yè),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過去,找到了自己的愛人,到最后愛人卻被自己殺死,什么戲劇都不會這么戲劇性。
時間不容許他多想,他轉(zhuǎn)身回去換衣服,這身警服還是有個大兜帽,腰帶上配手銬,槍和警棍,肩上還有楊和蘇所說的別人一輩子都拿不到的警銜。
對,別人拿不到,他卻恨不得把這玩意送出去,或者撕掉
今天沒有新增任務,可能是因為前天的爆炸把一切都弄的夠嗆,陳崢宇只需要料理一下后事;但案發(fā)現(xiàn)場他暫時不想去————算了不想了,今晚最應該去酒吧一醉方休
“警官想喝點什么?”調(diào)酒師嫻熟地把瓶子拿起來
“兩瓶威士忌,普通的那種就好”陳崢宇看都沒看他一眼,凝神望著窗外
“您的威士忌”調(diào)酒師把兩瓶放到陳崢宇面前,瓶身碰撞發(fā)出清脆的玻璃聲,陳崢宇拿了一瓶隨手擰開邊走邊喝,隨便倒在不知道哪邊的沙發(fā)上,他掃視著周圍,黑色天花板,微黃的燈光和落地窗面照著外面的景色,把一切渲染的朦朧,體溫慢慢身高起來,不由得把領口扯開一點。他想起以前兩人考完試就愛到邊上的酒吧,兩人酒量也不太行,一杯倒的那種,偏偏又愛喝,結(jié)果就是你吐我身上,我吐你身上,相互扶著回宿舍的,陳崢宇又一口下去,感覺冷漠的面具開始慢慢脫落,他哽咽起來,嘩啦啦地流眼淚,酒吧里的人們對這種行為早就見怪不怪,在他身邊依舊熱烈地談天說地,或是看戲般掃了眼,又轉(zhuǎn)過頭去。
可他卻什么也不能說———就像楊和蘇說的,他要為自己前途著想……“著想,著想你媽!”陳崢宇又喝一大口,摸了一把淚,喃喃自語著,想起來和孫權(quán)的感情真是波折,畢了業(yè)后居然沒有一刻可以平靜地生活,可能不僅是那些生活在貧民窟的,只要是那些沒什么權(quán)力金錢的平民百姓,隨時都可以被上面的人玩地團團轉(zhuǎn),陳崢宇越想越惱,最后卻只能捧起酒瓶子灌醉自己,那兩瓶被他邊哭邊喝,瞬間被喝的干干凈凈,他失魂落魄地盯著酒瓶子發(fā)呆,酒精讓本來碎嘴的人變得更加嘴碎。他打著酒嗝自言自語:
“媽的孫權(quán)……嗝…你真的太自私了,我知道你第一次看上我是因為我的眼睛…嗝…你他媽根本不知道你的眼睛對我來說有多好看…嗝…你就允許自己色,不允許我色……嗝,你只會自殺,你個大傻逼———”陳崢宇嘟噥著便又嗚咽起來,只感覺喉嚨被卡的難受,越來越高的體溫有點讓他受不了,他醉醺醺的走到吧臺,調(diào)酒師淡定地看著眼前這個醉漢,雙手空閑卻冷漠。
“再來一瓶”給了錢之后把瓶子拎出去邊走邊喝,“孫權(quán)大笨蛋”他火速打開瓶蓋又喝了一口,外面正在下雨,正好,陳崢宇把領子扯地更開,任由雨水流進去,雨水涼涼的,刺骨。
他走的在一個看臺上,看臺對面依舊是霓虹燈的世界,卻感覺失落般,沒了生機,霓虹照的再多樣,在他面前也只不過是白紙或是黑夜。他走路還在打著拐,意識越來越模糊,感覺有點撐不住了————他隱隱約約看到前面有間教堂,搖搖晃晃撐著走了進去,攤在長椅上
教堂沒有教徒,里面安安靜靜,彩玻璃下光影綽離,耶穌依舊在十字架上,但他不是教徒,不懷希望祈求,相反,陳崢宇心中的填充物是絕望,他現(xiàn)在幾乎是瘋了,低頭暗笑卻大聲嘶吼
“哈哈…耶穌……嗝…我尋思再偉大也復活不了死人!”顫抖著手握的酒瓶晃蕩著液體叮咚響,一含一吞又是一瓶,眼淚滴進酒瓶幾乎能置換酒水,反復抽泣讓只能讓他感到難以呼吸。
“主啊——嗝……為什么不,不能讓我們兩個再一起,平平靜靜的生活———”陳崢宇說完身子就歪在了一邊,臉部通紅,瞇著眼睛喘著氣小小聲嘀咕“讓孫權(quán)回來吧……不要再讓他每天負罪,不要再受人格的折磨,我求求你了,陳崢宇求求你了…嗝…求求你了———”他喝斷片了,歪歪斜在一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崢宇突然感覺一股香氣沖進鼻子里,很輕浮,然后是纖纖玉手,慢慢摸著他的腰
“警官…睡在這會著涼喲”
陳崢宇努力想看清眼前的那個人,但是他已經(jīng)醉的不行了,那雙手正在慢慢扯開他的領口,隨即撫摸他的周身
“警官……”她越發(fā)欣喜,親了上去,陳崢宇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軟綿綿抬起手要把這個性騷擾的力量推開“呃,我已經(jīng)有愛人了……請你自重”“哎呀玩一會嘛……”
“不…不行!”陳崢宇猛地一把把那人推開,沖出了教堂,大雨總算把醉意澆下去了一點,同時也把渾身澆地濕透,他磕磕絆絆地重新步行在霓虹大道上———卻不知道向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