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音雙子】【蕉橘】校霸,我家的!25
伊藤鈴和fukase坐在臺階上。
紅發(fā)男孩手里握著瓶喝了半罐的可樂,他脖子上搭著塊毛巾。
鈴低著頭,任由風(fēng)聲吹開自己的發(fā)絲,雙手有些局促不安的捏在一起。
“嫂子你可能是不知道……其實(shí)連哥他……”
fukase悄悄瞥了一眼旁邊低頭的鈴,
如果再不把這些東西說出來的話,可能黃頭發(fā)的委員長還會沉溺在那所謂的表面。
“你也看到他家是什么樣子了吧。”
。
“嗯?!扁徍苄÷暤狞c(diǎn)了下頭,
fukase頓了頓,
“白川連這人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實(shí)際上這幾年來誰都沒有照顧過他……”他仰頭把剩下的可樂一飲而盡,“就這么和你說吧,雖然你倆認(rèn)識了很長時間,但你不了解他的事情多了?!?/p>
鈴抿緊嘴唇默不作聲,只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fukase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
“你知道他為什么要變得,那么,……變成那種樣子嗎?”
“因?yàn)樗謮焊筒皇鞘裁春脰|西!”
他把手中空著的可樂罐子一下子扔進(jìn)了對面的垃圾箱。
。
“我們跟了他這么多年,對于他家里的事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彼チ税衙媲暗膭⒑#瑖@了口氣,也不管鈴是什么表情了,“他爸,簡直就是社會好男人,不該干的事他全干——”
“應(yīng)該說他從小就不知道什么是父愛,啊對,母愛他也不曉得。因?yàn)樗麐寢尯茉缇碗x家出走了。”
鈴微微瞪大雙眸,有些不敢相信。
他明明看起來開朗的很,也對什么都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
“得感謝那老頭子,造就了今天的他?!眆ukase苦笑。
“更何況他是被迫的啊,再怎么混,再怎么天下無敵,他不還是一個十七八的大人所謂的小孩子嗎?”
“誰愿意從一開始就被劃入壞學(xué)生的階層?。俊?/p>
“又是誰說的壞學(xué)生的心眼就壞?。俊?/p>
fukase這兩句話正好落進(jìn)了鈴的心里,她頓時感覺一片耳鳴,心臟也跳動的越來越快,一股無意識的熱流沖上她的臉。
——是羞愧的感覺嗎?
好在他還在沉浸于自己的說辭中,并沒有注意到她。
。
“真不是我說,嫂子,人不可貌相?!?/p>
“我十三歲的時候被人圍著揍的鼻青臉腫奄奄一息,他不知道從哪出來,一伸手全把他們干趴下了。”他抹了下鼻子,呼出一口氣來,“從那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他就我大哥,以后他就算讓我跳樓我也干!”
“因?yàn)槲疫@條命就相當(dāng)于是他給的。”
。
“嫂子,其實(shí)我一直知道你對他有偏見?!?/p>
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多了,fukase先停了停,目光轉(zhuǎn)向幾乎已經(jīng)僵住的鈴。
“那個我說這些也不是為了別的……”他的語氣弱了下來,“就是希,希望你能重新……”
“能重新看看……”
。
“那行,那我,我先走了……”
發(fā)現(xiàn)鈴遲遲沒有回應(yīng),他只好起身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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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鈴的腦子就像要炸開了一般疼痛。
她雙目無神,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正走在哪里。
只知道,自己好像已經(jīng)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那個平時總會嬉皮笑臉的人……總會粘著她總叫他老婆的人……以前總會被她嫌煩吃力不討好的人……
她居然給他澆了一盆涼水。
。
嘀嗒,嘀嗒,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天氣也愈來愈陰暗,
豆兒大的雨滴毫不留情的砸在她腦袋上。
好冷。
鈴怔了怔,低頭搜遍了自己的全身,最后只得歸結(jié)于無奈。
沒帶傘啊……
她左看看右看看,
只好找個地方避一下了。
。
——
“謝了……”
白川連接過從服務(wù)生手里遞過來的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只是聽到面前服務(wù)生的幾句好心勸告:“小孩子啊還是不能喝太多酒,外面下雨路滑要注意安全,出了這里就趕緊回家吧。”
因?yàn)榫凭淖饔?,他的意識也不太清晰,走起路來都有些不穩(wěn)。但他很明確的一點(diǎn)就是他絕對不回那個破房子。
哪怕隨便找個地方過夜也行。
他把黑衛(wèi)衣的帽子拉起來戴上,拿著傘出了酒吧。
。
外面的雨聲和汽笛的嘟嘟聲外加行人的腳步聲構(gòu)成了一調(diào)異常和諧的旋律。
鈴站在某家店的屋檐下等雨停。
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打著傘的人。
她讓自己深呼吸,想讓雨來沖刷她內(nèi)心的不平靜。
可不知怎么的,雨聲越來越大,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
鈴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
真的是她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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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轉(zhuǎn)眼間,屋檐下的她看到了匆匆走過的打著傘的黑衣身影。
起初她只是瞟了一眼,但是后來她越看那背影越不對勁,直到她心里咯噔一下,睜大了眼睛不假思索的沖進(jìn)暴雨里。
“那個——連??!——”
。
路上的水坑盡是被她踩了一通,啪嗒啪嗒濺起的水花甚至打濕了她的襪子。
少女的帆布鞋已經(jīng)濕透了。
鈴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在后面奮力的追趕。
“等一下——!!”
我有話想對你說啊……
。
連隱約間好像聽到后面有人在呼喊。
他強(qiáng)撐著暈乎的腦袋往前走,
是幻聽吧,畢竟他喝了那么多酒啊。
“連!??!”
是很熟悉的聲音……
果然到了夢里也全是她嗎。
他邁著腳步,死死皺著眉頭閉眼然后使勁晃了晃腦袋。
。
“白川連!你停一下……”
她恨自己為什么自己剛才的反應(yīng)那么慢,只要再早一點(diǎn)的話……
她已經(jīng)不顧被完全打濕的頭發(fā)和衣服,只知道往前跑。
但是前面的人卻越走越快,兩個人卻越拉越遠(yuǎn)。
連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清醒了,需要趕緊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同時他在心里也死死的咒罵自己——
你還想要干什么啊!白川連!為什么這個時候了還在想她?。?/p>
明明她和別人都一樣,都一樣??!都看不起自己?。槭裁催€要回憶她的聲音?。?/p>
該死!。
。
“喂!——”
。
他是沒有聽到還是……
已經(jīng)聽到了但沒有搭理她……
那她追還有什么意義……
眼眶中好像充盈著濕乎乎的東西,下一秒它就要就著雨水順著臉頰流下來了。
“別走……嗚……”
因?yàn)榕艿奶鞂?dǎo)致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體力不支,一個踉蹌她居然直接摔在了被水猛擊的地磚上。
她被雨水毫不留情的拍打,無力的看著那個身影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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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費(fèi)了全身力氣睜開她干澀的眼皮,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番陌生的景象。
但是她感覺身體軟綿綿的。
“醒了?”
她轉(zhuǎn)頭,看著gumi正在沖藥。
“你昨天到底跑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我們找你找了多久?最后還是gumiya發(fā)現(xiàn)你躺在路上,全身都被雨淋濕了?!?/p>
對不起……
她想說出這三個字,但是她的嗓子疼到說不出話。
。
gumi坐在她床邊,嘆了口氣,
“這里是我家,凜特他們?nèi)ツ慵野l(fā)現(xiàn)家里沒人,也打不開門,就把你送到這里來了,阿姨是有事出去了嗎?”
她輕飄飄的點(diǎn)頭,幅度之小讓gumi差點(diǎn)沒看出來。
“你說你,從來沒讓人這么不省心過——”
gumi的眼眸里出了責(zé)怪,更多的是擔(dān)心。
“你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倒在路邊啊……?”
鈴動了動干枯的雙唇,沒發(fā)出聲音。
“好吧,忘了你嗓子發(fā)炎了。”gumi把藥端過來,“一把你送回來你就開始發(fā)高燒,然后醫(yī)生過來檢查還說你嗓子不對勁,一看就是淋雨淋的?!?/p>
“這幾天你就別去上課了,老師那邊我已經(jīng)請好假了,作業(yè)我和戀卡一起給你帶回來吧。還有——好好組織語言,等你能說話了必須給我把事情原委交代清楚!”
鈴整個人表現(xiàn)的病怏怏的,她目前的力氣好像只能用來呼吸,其他的什么也干不了。
。
——
這幾天里,大家都有來看過鈴。
piko他們也送來了慰藉,他們把水果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整個屋子的氣氛都有點(diǎn)厭厭的。只有他們或多或少的明白點(diǎn)為什么鈴會變成這樣。
唯獨(dú)他沒來,
啊,他也不可能會來……
。
這幾天里,伊藤鈴想過很多,也反思了很多。
白天gumi去上學(xué),屋子里只有她一個人穿著睡衣走來走去。
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吃力的微笑著。
雖然他已經(jīng)很決絕的走了,不想再理自己了。
但她至少欠他一句道歉?!人『昧?,她就去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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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連拗不過自己的心,他還是偶爾會偷偷來到學(xué)校,站在校門口外面深深的往里看一眼。
要是別人注意他,他就會趕緊離開。
他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目光清澈,可是無論他怎么看也看不到那個人。
可能她現(xiàn)在在安心學(xué)習(xí),然后過著她自己的生活吧。他如是想。
以后她的事情,便與他無關(guān)了。
既然是兩類人,那么就按照命運(yùn)來吧。
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dú)木橋,挺好。
。
他轉(zhuǎn)身離開人聲鼎沸的學(xué)校,竭力壓住自己心底的復(fù)雜情感,很嘲諷自己總是偷偷來到學(xué)校又看不見她的行為。
畢竟她都那么說了,他是壞學(xué)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