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之主 (番外篇) 作者:愛潛水的烏賊
(在現(xiàn)代 十六)
連偷了兩輛轎車……這怕是團(tuán)伙作案啊,一個(gè)人怎么開得走兩輛車?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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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gè)法制節(jié)目愛好者、刑偵劇粉絲、推理小說忠實(shí)讀者的自我修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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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我并沒有說出口,我相信智商正常的人都能得出類似的結(jié)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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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值守門崗的警察打電話確認(rèn)了我的身份,我拿出手機(jī),看了眼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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綽綽有余……我舒了口氣,不快不慢地繞過院子中央的池塘,進(jìn)入了正對大門的那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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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腦海內(nèi)預(yù)演了下交流的過程后,我提前三分鐘,敲響了目標(biāo)辦公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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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jìn)?!崩锩?zhèn)鞒鲆坏来己竦纳ひ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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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鄧警官……”我剛推門而入,就發(fā)現(xiàn)坐在辦公桌后面的那位警官是之前上門查我居住證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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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他是派出所的小民警,誰知道他在市局都有辦公室,還是單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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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鄧警官抬手梳理了下自身偏高的發(fā)際線,一臉疑惑地問道,“我們認(rèn)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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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上門查過我的居住證,還提醒我神秘邪教的事情,后來,我們又在羅森碰面了,我還舉報(bào)了一個(gè)疑似邪教成員的女人?!蔽议_始懷疑眼前是鄧警官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但還是詳細(xì)地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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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警官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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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明瑞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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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gè)人臉盲,記憶力也不是太好,當(dāng)時(shí)還是晚上,看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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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力不好和臉盲不需要你說,我都看出來了……我禮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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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是代表因蒂斯集團(tuán)來對接之前那個(gè)項(xiàng)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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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約的4點(diǎn)?!编嚲僦噶酥杆k公桌對面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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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即靠攏過去,先將剛買來的黑色筆記本放到了桌上,然后直接翻至中間部分——不能讓鄧警官發(fā)現(xiàn)我這是剛買的,還沒寫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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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警官瞄了眼那個(gè)筆記本,微皺了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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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拿起電話,撥了個(gè)內(nèi)部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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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因蒂斯集團(tuán)的人到了,過來開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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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交待了一句后,他放下電話,微笑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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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gè)國際合作項(xiàng)目,不是我們自己就能做決定,嗯,對方代表馬上就過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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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上午就仔細(xì)閱讀過相關(guān)資料,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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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就算我偷懶沒看,現(xiàn)在也得這么回答,不能被合作方發(fā)現(xiàn)我在摸魚,不夠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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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了鄧警官辦公室大門打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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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貌性站起,回頭望去,我看見了一個(gè)穿黑色長袍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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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發(fā)花白,眼角和嘴邊的皺紋很深,雙眼呈暗紅色,略有點(diǎn)渾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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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前懸掛著一個(gè)雕刻出紅色月亮的吊墜,整體打扮仿佛教堂里的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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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外國教士……我含笑點(diǎn)了下頭,充分展現(xiàn)出自己的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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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么,我總是覺得這個(gè)老頭有點(diǎn)眼熟,就和初次看見鄧警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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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最近我總是莫名其妙悲傷,這是“刺客”飲料的后遺癥?我無聲吸了口氣,控制住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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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鄧警官開口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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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爾,國際刑警組織代表,一位神職人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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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尼爾先生?!蔽亿s緊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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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爾沒有說話,上下打量了我?guī)籽?,呵呵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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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最近是不是被鬼魂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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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看得出來?我驚了,一時(shí)不知該坦然承認(rèn),還是在陌生人面前隱瞞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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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撒謊,我的眼睛很厲害的?!崩夏釥栁⑿χ噶酥缸约旱碾p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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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diǎn)……”我囁嚅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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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老尼爾頓時(shí)笑了出聲,“你啊,還是太年輕,被我一詐就詐出來了,其實(shí)我不是那么肯定,嗯,我是一名教士,擁有豐富的驅(qū)除怨魂幽影的能力,需要我提供幫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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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位警官面前討論這些封建迷信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好?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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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爾走到鄧警官桌旁,非常自然地就拿起了上面的咖啡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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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收費(fèi)一直不高,如果你還是女神的信徒,我甚至可以免費(fè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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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不是女神的信徒,但我現(xiàn)在是了!這一刻,我怦然心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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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了兩秒,嘆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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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已經(jīng)找好幫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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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有這方面能力的人可不多,絕大部分是騙子。”老尼爾熟練地泡著咖啡,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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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莉,你認(rèn)識嗎?”我遲疑了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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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莉……啊,那沒什么事了。”老尼爾收起笑容,轉(zhuǎn)而問道,“你是因蒂斯集團(tuán)的代表?那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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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shí),鄧警官笑著搖了下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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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rèn)識戴莉女士?”我脫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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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爾“哎”了一聲,指了指鄧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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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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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都是熟人啊!我忍不住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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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對戴莉女士的信心又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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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再閑聊,開始和鄧警官、老尼爾交流項(xiàng)目情況,搜集對方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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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個(gè)多小時(sh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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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崩夏釥柹炝藗€(gè)懶腰,“總算結(jié)束了,我這把老骨頭真經(jīng)不起這種會(huì)議的折騰了,精力越來越不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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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站了起來,笑著對我和鄧警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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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時(shí)候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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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走了,去遙遠(yuǎn)的鄉(xiāng)下,種種花,喂喂雞,陪老太婆彈彈鋼琴,不用再煩惱這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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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警官跟著站起,邊送老尼爾到門外,邊微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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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去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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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我忽然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