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殺青戲 第十三章 脫困
18R/HE/娛樂圈/爽文/邊拍戲邊倒斗:趁張起靈失憶,把他賣進這完犢子的內(nèi)娛拯救一下卑微的觀眾吧!
——?
悶油瓶一把抓住吳邪胳膊帶到自己身邊,回身砍斷掐著王胖子的那只爪子:“快走,這些粉末會燒肺!”
悶油瓶和王胖子架起吳邪,隨便找個里面沒有粉末的巖洞就鉆進去了。身后不斷有密洛陀破壁而出,三人也不管路線對不對,遇到?jīng)]粉末的洞就鉆,結(jié)果繞了一圈,又跑回最初那條有強堿的通道,趕忙又退回去。
吳邪噴完血,有幾分鐘處于眩暈狀態(tài)。不過這股勁過去后,胸腔里反而好受了點:“沒事了,拽著我點就行。”
悶油瓶放開吳邪,讓他靠墻站穩(wěn),回手就是一刀,將躲在黑暗中的密洛陀結(jié)果了。然后解開扣子,用手電照向自己的前胸:“記下來?!?/p>
悶油瓶身上的麒麟紋身已經(jīng)全顯出來了,麒麟圖騰上的紋路仔細看來,跟剛才他們亂轉(zhuǎn)的巖洞內(nèi)部非常像。而且在這些“路徑”之間,還有一條細線在其中穿行,這紋身確實就是一張地圖!
要說吳邪這建筑專業(yè)是真沒白學,此時空間想象力發(fā)揮到了極限,一下就回想起剛才哪里走錯了。于是把張起靈衣服一攏:“跟我走!”
但接下來的路線,大部分都是有強堿粉末的。三人一路跑過,難免帶起一些,所以走到最后,連張起靈呼吸都不舒服了。
看著面前的死胡同,吳邪蒙了:“不可能啊……”回手扯開悶油瓶的衣服又仔細看了一遍,更加確定剛才沒走錯。
王胖子用已經(jīng)卷了刃的獵刀敲了敲石壁:“砸他娘的,這后面空的!”
給獵刀戴上鞘,仨人對著石壁一通好砸。然而還沒等墻砸穿,后面又有密洛陀沖過來。悶油瓶猛地把手電插進石縫,朝洞內(nèi)照明,反身便去殺怪物。奈何這密洛陀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他一個人再厲害也沒有三頭六臂,壓根沒法封住防線,還是有一兩個趁他對付大團時遛縫沖向吳邪他們。
王胖子回頭砸碎一個密洛陀的腦殼:“小吳你繼續(xù)!我去幫小哥!”
吳邪點點頭,閉著眼睛拼命用刀柄砸墻。身后不斷傳來骨骼碎裂、血漿噴濺的聲音,以及密洛陀和王胖子的慘叫。吳邪都不敢回頭去看那個場面,直到砸得滿手鮮血失去知覺,石壁終于被鑿穿了。吳邪看到有光透進來,心中大喜,順著破口把洞鑿到胖子能通過的大?。骸翱靵恚 ?/p>
但沒人回應他。
身后不知何時已經(jīng)沒有打斗聲了,吳邪轉(zhuǎn)過身,便看到王胖子倒在地上,肚子上全是血,悶油瓶也靠著石壁,身體正慢慢往下滑。
吳邪立刻沖過去,扶住悶油瓶:“小哥!你傷哪兒了?!”
悶油瓶擺了擺手:“沒事,先出去?!?/p>
吳邪轉(zhuǎn)身去撈王胖子,看到他已經(jīng)流到外面的腸子,差點哭出來??刂浦澏兜氖?,將腸子塞回他肚子,用潛水服的袖子系住。
吳邪和悶油瓶將王胖子抬到洞口時,遠處又傳來密洛陀那嬰兒啼哭一般的尖叫。吳邪死死咬著牙關(guān),把嗓子眼里涌上來的鐵銹味咽下:“小哥,你先過去,接胖子……”
悶油瓶不由分說,抓起吳邪的領(lǐng)子和腰,一個巧勁就把他扔到洞的另一邊,然后抱起胖子送到洞口。
吳邪趕緊將胖子接過來,但他自己也沒力氣,把胖子一拖出洞口,倆人便一起摔在了地上。
悶油瓶一腳踹開撲過來的密洛陀,轉(zhuǎn)身躍出洞口,將吳邪從王胖子身底下拽出來:“封洞……”說完,人便撲通一聲,以頭搶地暈了過去。
吳邪這才發(fā)現(xiàn)悶油瓶背上全都是血。
但密洛陀已經(jīng)在往洞里鉆了,吳邪根本沒有時間去幫他包扎,只能咬著牙,抄起獵刀,隔著洞口將那怪物捅死,然后迅速將地上的碎石堆回去。
封完石壁,吳邪已經(jīng)有些脫力了。兩條胳膊仿佛有千斤重,雙手也火辣辣的疼。但現(xiàn)在只剩一個人還有意識,他絕不允許自己掉鏈子。
吳邪用潛水鏡墊起王胖子的后腦勺,背起悶油瓶,然后拖著王胖子的兩條腿,朝有陽光透進來的縫隙走去。
這幾十米的距離好像有幾光年那么長,當吳邪重新看到藍天時,抑制不住地哭起來:“小哥……胖子,我們出來了,醒醒……”
吳邪點燃樹葉,看著黑煙升起,喉嚨里控制不住地噴出兩口嗆辣的血沫,便再也堅持不住,靠著悶油瓶昏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見自己躺在雪白的病房里,胸部還繃著夾板,吳邪知道他們得救了。朝旁邊那張病床看去,見悶油瓶趴在上面睡得還算安穩(wěn),終于松口氣。然后才發(fā)現(xiàn)他呼吸的“氧氣”是酸的,感覺跟掉進了釀醋廠一樣。
“哎!醒了!”徐強拎著個暖壺走進病房,見吳邪醒了,快走了兩步,放下暖壺又出去叫人了。
悶油瓶聽到動靜睜開眼,見吳邪醒了,便一直看著他。吳邪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頂著呼吸罩問道:“胖子怎么樣了?”
“做了手術(shù),還在ICU?!睈炗推空f完,慢慢坐起來,下床摸了摸吳邪的腦門兒。
吳邪:“我昏迷了多久?”
悶油瓶:“四天?!?/p>
吳邪看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圖紙呢?”
悶油瓶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掏出那個油紙包,給吳邪看了一眼。
“哎?你怎么又下床了?快趴回去!”門口傳來護士的聲音。
悶油瓶扣上抽屜,默默趴了回去。
跟護士一起進來的醫(yī)生給吳邪簡單檢查了一下:“還行,剛退燒就醒了,小伙子體格真不錯。那這就沒事了,明天去照個胸片,看看恢復情況再換藥。你之前是嗆過水吧?他們搶救你的時候壓斷了兩根肋骨,但是肺里的水沒排干凈,一吸入堿性粉塵就直接燒穿了。你這肺部感染很嚴重,精細養(yǎng)個五六年都不一定能養(yǎng)好,以后切記不要吸煙,外出必須戴口罩。”
吳邪煙癮不大,西湖邊上也沒什么灰塵,只要不作死下斗,這些都不是問題,于是用下巴指了指悶油瓶,問大夫:“他怎么樣?”
“他挺好的?。 贝蠓驑泛呛堑恼f道:“人家身體比你好多了,都是皮外傷,回去吃點補血的小中藥就行?!?/p>
聽大夫這么說,吳邪總算是放心了,人又犯起困,直接把眼睛閉上睡起了回籠覺。
第二天早上拍完片子,醫(yī)生就讓護士把吳邪吸的那個酸溜溜的氧氣給撤了。悶油瓶推著輪椅,帶他去ICU看了眼王胖子。見胖子在里面跟護士眉飛色舞的扯著閑淡,看到玻璃窗外的他倆,伸手比了個V,吳邪忍不住朝他豎了個中指。
當天晚上,王胖子也從ICU轉(zhuǎn)回普通病房。云彩來換徐強的班,看見王胖子那一身繃帶就哭了。王胖子連忙說笑話哄她,心里美得要命。
吳邪看到胖子那略顯油膩猥瑣的笑容,忍不住齜牙咧嘴的犯惡心,轉(zhuǎn)頭跟悶油瓶對視了一眼。悶油瓶笑了一下,繼續(xù)吃他的大香蕉。
隔天申導和呂應威也帶著瓜果梨桃來了,見寶貝阿坤沒什么大礙,著實慶幸:“咱們劇組在巴乃取景的戲份都拍完了,接下來要轉(zhuǎn)到南寧去?;径际俏膽颍驊蛑挥幸粓?。這幾天設備和人員已經(jīng)過去了,你看……”
“申導。”吳邪操著破鑼嗓子說道:“小哥的傷也很重,當時都見骨了,你又不是沒看見。要不是我們哥仨有點能耐,換誰拍你這戲現(xiàn)在都在閻王爺那過兩遍刑了。小哥身上結(jié)痂脫落之前,我絕對不會讓他回劇組拍戲的?!?/p>
申導嘆了口氣,點點頭:“行吧。阿坤好好養(yǎng)傷,我們先去把其他人的戲拍掉,等你們好了再拍。那個……要不把你們轉(zhuǎn)到南寧的醫(yī)院吧?那邊醫(yī)療條件能稍微好一點,給王老板做手術(shù)的主刀就是從省院請來的,這邊的醫(yī)院都沒人能做這么大的手術(shù)。”
吳邪見悶油瓶沒什么表示,便轉(zhuǎn)頭去問王胖子。王胖子正捏著云彩的小手在那美呢,聽吳邪叫他,就問云彩:“想不想陪我去省城呀?你要是不想,我就不去了。反正到了那邊這倆貨肯定比我先出院,他倆走了成天也沒人跟我說話,怪憋屈的。在這養(yǎng)傷也行,至少有你陪我?!?/p>
云彩一聽這話,連忙說:“不行呀,這縣醫(yī)院藥都買不齊,耽誤養(yǎng)傷怎么辦?那我……我跟你去南寧!我上過兩年衛(wèi)校的!”
王胖子高興得不行:“那好!申導,我們轉(zhuǎn)院跟你走!”王胖子心說:啥叫患難見真情!這小妮子現(xiàn)在能跟我去南寧,以后就能跟我回北京!爺這是要老樹開花娶小媳婦的節(jié)奏,可得把握??!
吳邪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頭對申導說:“那麻煩您去辦吧。這樣大家互相也有個照應,有什么事能第一時間溝通?!?/p>
申導見他同意了,挺高興,趕緊出去給袁平西打電話,讓他聯(lián)系轉(zhuǎn)院的事兒。
呂應威在那踅摸半天,這會兒終于能插上話了,往悶油瓶病床上一坐,問吳邪:“你們從水里進去,怎么從山里出來了?那里面有什么東西呀?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吳邪嗓子疼不想說話,扯了扯悶油瓶的褲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