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再次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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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說不清楚到底為什么，但直覺告訴我，在李笑陽表現(xiàn)的特別奇怪的那段時間里，我還是不要直接去問他為什么的比較好，因為很有可能就算我問了他也不會說，更糟糕的說不定還會馬上也生起我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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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并沒有因為這個忘了要好好學習的事情就好了吧！我當時在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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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后來我轉念一想就又馬上想到，其實對李笑陽來說最不可能會忘記的事情大概也是這個了吧——畢竟之前他不也是一直一個人的嗎，可是他學的好像一直都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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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我覺得我還是能明白一點兒李笑陽的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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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自己如果真的有什么擔心的事情的時候，好像也是像他現(xiàn)在這樣，不管別人怎么說，好像在自己知道該怎么辦之前都很難放下心來，因為腦子里面就是會控制不住地一直去想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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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李笑陽應該也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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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件事我一開始好像是搞錯了來著，因為一開始我以為他是關心那個阿姨的事情，但我沒想到最后會和李笑陽的媽媽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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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李笑陽其實在意的是那個療養(yǎng)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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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久之后，這么個念頭就從我腦袋里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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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想起來那天晚上，要把從劉陽那里聽說的事情告訴灰哥好像確實也是李笑陽的主意，而且灰哥當時好像真的有在故意岔話題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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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去找灰哥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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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有考慮過去找灰哥問問李笑陽的事情，但猶豫了很久之后還是放棄了，因為我后來想起來和李笑陽第一次打架那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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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李笑陽當時和我提起我媽媽的時候我有多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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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就算李笑陽自己做過這種事，應該也不能保證他自己碰上的時候就不會生氣，所以最后想了想，我就放棄了去找灰哥問問的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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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問的話，還是直接問他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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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才決定，等李笑陽看起來沒那么心事重重的時候再直接去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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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要更久的，不過沒想到實際上又過了一周，媽媽來家教園看我的那天，直接問李笑陽的機會好像就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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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之前一天的周五，讓我感覺特別意外的事情就已經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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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難得的李笑陽沒有讓我放學自己先回去之后，和李笑陽一起往校門的方向走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那個消失了好多天的阿姨又出現(xiàn)在了我們小學池塘的欄桿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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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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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看見那個阿姨抓著欄桿往學校里張望的身影，我就有點兒不可思議地伸手抓住了身邊的李笑陽，然后拿另一只手指著池塘的方向“你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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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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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陽一開始被我喊了一聲的時候還有點莫名其妙的表情，等我用手指指向池塘的時候，他就笑起來，一副早知道的表情“我知道的啊，之前去那個小區(qū)的時候我就遇見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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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李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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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早就知道她沒有被送到劉陽說的那種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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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陽這個時候叉著腰對我又很大聲地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然后我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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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不告訴我！”反應過來之后我就有點委屈地對李笑陽撇了撇嘴“我知道的事情我都馬上告訴你的好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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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雖然沒被送進那種地方，不過也還是生病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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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陽說著吐了吐舌頭“所以他們家才借口會傳染給兒子不讓她出來接她兒子了，然后我也怕你萬一被她給傳染了怎么辦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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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我不會生?。　甭牭竭@里我就又踩了一下李笑陽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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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又是哎呦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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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我跟你說，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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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李笑陽往校門口狂沖的時候，李笑陽的聲音從身后追上來“你再這樣，小心我下次把你摁床上揍到你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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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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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李笑陽只是在嚇唬我，所以跑到校門邊上我就停下來，轉頭對他又做了個鬼臉，然后才跑到阿姨的身邊，對她敬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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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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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回頭看見我的時候，我就對她笑了一下“你又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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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都沒接我仔”阿姨之后回答我的時候說話還是老樣子，經常只是一直說著她自己的事情，不過聽著還是讓人很高興“也不知道他啥時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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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今天你可別讀什么課文哦，趕緊回去，明天你媽媽還要來家教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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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陽這個時候人終于趕了上來，從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我“晚上要早點把作業(yè)寫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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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不存在的最優(yōu)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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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四年級下學期那時候，有一段時間班上很流行拿一種問題去問別人：如果你媽媽和你的女朋友一起掉到了水里，你會先去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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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聽到這個問題都會犯難，當然也有人特別會耍賴的：說媽媽會游泳的也有，說自己沒有女朋友的也有，說如果真的有了女朋友肯定會先教會她游泳的也有，說自己不會游泳所以干脆跳下去三個人一起死的也有！總之就像龍貓那段時間經常說的口頭禪一樣——“什么都有，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有，無所不有，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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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問著問著，這個問題就發(fā)展出了一個更高級的版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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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是落水了，而是有一天，三明下了很大很大的大暴雨，山洪和泥石流可能就要來了，雨還沒停，大半夜的你載著你的媽媽正準備趕緊離開三明，結果在經過一個公交車站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你喜歡的人和一個男人正站在一起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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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大半夜的哪里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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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一起睡覺的時候，我看李笑陽之前一直心不在焉的表情好像比之前好了些，就試著問了問李笑陽這個問題，然后問到一半，李笑陽就打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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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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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印象當中，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問他這樣的問題被他反問了，所以我其實也不帶慌的，稍微想了一下就說“也可能不是在等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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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么不試著自己走出去，要在那里傻等？”李笑陽接著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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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倒是好辦，畢竟之前我也這么反問過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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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雨下得非常大，而且如果真的發(fā)洪水了，那一時半會也逃不出去的呀！”我學著劉陽的口氣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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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解釋到這里，李笑陽總該沒有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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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結果沒想到李笑陽的問題還沒完，而且這次還問出了一個在我印象中別人肯定從來沒想到過也不太可能想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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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請問，你是怎么在這么大的大暴雨里面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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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他居然還自問自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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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不過，如果你真的站在那里的話，我覺得我隨便看一眼應該也能認出你”在我傻眼的那會兒，李笑陽又撓頭想了一下，然后就嘟噥了一句“算啦算啦，你繼續(xù)說吧，先不管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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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最后這句話，我才松了口氣，然后繼續(xù)把問題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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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洪水馬上就要發(fā)了，是真的馬上哦，可能幾分鐘之后就過來了的那種，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別的車開過來，然后唯一能帶你們離開的就是你正在開的小車！但是有一個問題，這個小車上只能坐兩個人，你和你媽媽其實已經把車子填滿了，問這個時候你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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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李笑陽沒機會繼續(xù)再提出問題，之后的話我都是一口氣說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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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問完之后，我就盯著李笑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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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清楚地記得，在學校被劉陽這么問的時候，我一開始只覺得這個問題非常莫名其妙，而且總覺得根本沒有回答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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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可能讓媽媽下車和女朋友交換吧？我當時對劉陽說。那樣也太不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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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怎么想都覺得，除了繼續(xù)把車開走之外，好像沒有什么別的選擇了，不過劉陽卻一直跟我說，這個問題是有最佳答案的——雖然在后來他跟我解釋了之后，我好像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那個答案聽上去好像的確挺對，不過我總覺得應該沒有人能自己想出來那樣子的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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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想象的差不多，李笑陽也沒想到那個正確答案，不過他的回答還是讓我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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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你上車”李笑陽幾乎沒多想就對我這么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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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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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有點兒傻眼“你要讓我和你媽媽交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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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你上車，她也不下去”李笑陽說著白了我一眼，手撐著下巴好像在看笨蛋一樣看我“我才不信有什么車能被兩個人填滿的，你當那是船嗎多坐了一個人會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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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題目規(guī)定的就是只能坐兩個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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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李笑陽又重復了一遍，然后又想了想“那如果就像你說的，真的是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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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要上來，最大不了三個人死在一塊兒了”李笑陽接著想也沒想就給了我一個蠻不講理的回答“啊不過，雖然這么說，那個路人還是不能上來的，太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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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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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聽李笑陽這么說，有點兒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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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說的不對嗎？”李笑陽等了一會兒，見我沒反應伸手敲了我腦袋一下“正確答案難道是把車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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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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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時候才趕緊對李笑陽搖了搖頭“也不是不對……但是劉陽說，正確答案是，你下來，讓男人開車把你媽媽載走，然后你陪著你喜歡的人一起等下一輛車來著，這樣說不定都能活下去，而且你也沒有背叛你喜歡的人……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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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么說，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李笑陽的回答之后，我好像還更愿意接受李笑陽的答案了，因為不知道為什么，正確答案好像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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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確答案也不過如此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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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我思考到底是少了什么的時候，李笑陽接著就在邊上切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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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此？”我轉頭看李笑陽，有點兒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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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這不跟那個掉水里的問題差不多嗎？選了她就會顯得我不是真的喜歡你，選了你就會顯得我很沒良心，然后那個路人有跟沒有不是一樣”李笑陽說著也轉過頭來看我“然后所謂的正確答案不就等于說，我把媽媽救了上來，結果你死了，我再自殺陪你一起死一樣嗎？這樣難道就能說明我足夠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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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瞬間有點兒不知道怎么接李笑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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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也許不太好，不過如果真的只能救一個的話，我想我會先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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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李笑陽就說了一句讓我更驚訝的話出來“我很認真地想過了的，如果現(xiàn)在在我的面前同時擺著你們倆的尸體，我會更不敢去看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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