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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集? 第一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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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際工人運動蓬勃發(fā)展的歷史上，有一個引人注目的名字——第一國際。它是第一個無產階級的國際組織，1864年在英國倫敦成立，12年后在美國解散。第一國際當時的名稱是國際工人協會，直到1889年第二國際成立后，后人才稱它為第一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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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紀上半葉，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在西歐迅猛發(fā)展。自30年代起，西歐工人運動進入一個新的歷史階段，無產階級開始作為獨立的政治力量登上歷史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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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里昂工人起義、英國憲章運動、德國西里西亞工人起義等斗爭，已經超越經濟斗爭的范圍，開始提出無產階級的政治要求，矛頭指向資本主義私有制和資產階級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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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8年，席卷歐洲的革命使工人運動走上了一個新的階段。隨著資本主義工業(yè)的迅速發(fā)展，資本主義世界市場形成，資本主義各國的聯系越來越具有國際性質，而工人階級遭受的壓迫日益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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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紀五十至六十年代，歐洲無產階級的人數增加了一倍。斗爭的實踐使他們認識到，各國的工人階級有著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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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代末，當工人運動和革命民主運動重又出現高潮時，這一時期的運動便有了新的特點：一是各國工人相互支援，逐漸意識到國際聯合的重要性；二是各國工人逐漸建立了自己的組織，如1860年英國倫敦各行業(yè)工聯舉行代表會議，成立全國性領導機構——工聯倫敦理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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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國際是無產階級運動自然發(fā)展的結果，它是工人國際團結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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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國際成立的直接導因是1863年的波蘭起義。長期遭受俄國、普魯士和奧地利瓜分奴役的波蘭人民于1863年再次發(fā)動了反對沙俄統治、爭取民族獨立的起義，起義遭到沙皇軍隊的血腥鎮(zhèn)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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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的暴行引起英法工人的憤怒和強烈抗議。倫敦工聯理事會組織英國工人于1863年4月28日在倫敦召開大會，要求英國政府進行外交干涉，斥責沙俄政府，支援波蘭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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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英法工人在倫敦舉行保衛(wèi)波蘭的群眾大會，會議提出建立國際工人聯合組織的想法，并為此選出了籌備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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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9月28日，籌備委員會在倫敦圣馬丁堂舉行群眾大會，出席會議的有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波蘭等國的工人代表和流亡倫敦的各國工人和民主派代表人物，馬克思作為德國流亡者的代表應邀出席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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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會決定成立一個國際性的工人協會，并選出一個由35人組成的臨時中央委員會，后改稱總委員會。這次倫敦大會成為第一國際的成立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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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委員會剛成立時成分十分復雜，有英國工聯主義者、老歐文主義者，有法國小資產階級民主派人士，有蒲魯東主義者，有德國的拉薩爾派，有意大利馬志尼主義者，還有英國資產階級激進派的社會活動家，以及小資產階級慈善組織的代表人物等?？偽瘑T會的第一任主席是英國工聯領導人之一奧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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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總委員會成分復雜的情況下，捍衛(wèi)國際工人協會的無產階級性質，不讓它為小資產階級社會活動家和資產階級激進派所左右就成為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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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為此作出了巨大努力。他從受委托起草國際工人協會的綱領性文獻時起，就發(fā)揮了決定性的作用。馬克思是第一國際總委員會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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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統計，從1864年至1872年，總委員會設在倫敦期間，共召開過389次會議。馬克思出席了248次，是出席會議和發(fā)言最多的委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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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除了一直擔任德國通訊書記外，還在不同時期兼任過其他一些國家的通訊書記。恩格斯則于1870年進入總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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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證總委員會貫徹代表無產階級根本利益的正確路線，馬克思為國際工人協會制訂了綱領性文獻《國際工人協會成立宣言》和《國際工人協會共同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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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起草這兩個文件時，馬克思就注意到了總委員會的領導作用。同時，考慮歐洲各國的工人運動尚處于不成熟的階段，他沒有直接使用《共產黨宣言》中的某些詞句，而使用了工人能夠接受的表述形式來強調《共產黨宣言》的基本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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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領闡明無產階級運動的目的是推翻資本主義、建立工人階級政權，宣布工人階級的解放應該由工人階級自己去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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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會的最高權力機關是全協會代表大會。代表大會閉會期間，由代表大會選出的總委員會執(zhí)行大會的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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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會的任務是在國際范圍內組織和聯合各國工人階級的力量，保衛(wèi)工人階級的利益，為工人階級的解放而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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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工人協會成立后，積極支持歐美各國工人的革命斗爭，首先支持的是各國工人反對資本家剝削壓迫的罷工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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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5年4月，馬克思在總委員會會議上，首先提出援助萊比錫印刷工人罷工的問題。從此，援助各國工人的罷工斗爭就成為總委員會經常討論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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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1866年的巴黎和倫敦工人的罷工，1868年3月日內瓦建筑工人的罷工等，都獲得了其他國家工人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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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1866至1867年英國成衣工人的兩次罷工，1868至1869年法國紡織工人、采礦工人的多次罷工，1868年比利時沙勒羅瓦的煤礦工人罷工等，總委員會都給予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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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支援采取了多種形式，包括組織募捐援助工人家庭，在報刊上揭露資本家和政府鎮(zhèn)壓工人的暴行，向其他國家的工人宣傳實現勞資斗爭中國際聯合行動的意義，謹防企業(yè)主從國外輸入勞動力來破壞罷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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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支持工人罷工斗爭外，總委員會也支援和指導其他形式的斗爭，如聲援被壓迫民族的解放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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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7年，愛爾蘭人民發(fā)動爭取民族獨立的起義。馬克思號召英國工人擺脫資產階級沙文主義，正確認識愛爾蘭民族解放對英國工人階級自身解放的重要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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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錯綜復雜的國際形勢，第一國際號召各國工人堅持反對侵略戰(zhàn)爭、保衛(wèi)和平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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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紀六十至七十年代，歐洲上空烏云密布，列強之間醞釀著戰(zhàn)爭。1870年，普魯士與法國爆發(fā)普法戰(zhàn)爭，第一國際總委員會密切關注著局勢的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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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為總委員會起草了兩篇宣言，分析了戰(zhàn)爭的性質，先后號召德法兩國工人反對本國政府的侵略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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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國際總委員會對各國革命運動的支援，最重要的是對法國巴黎公社革命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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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法戰(zhàn)爭引起了舉世聞名的巴黎公社革命。1870年9月2日，法軍在色當戰(zhàn)役大敗，普魯士軍隊長驅直入，法國面臨亡國的嚴重民族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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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9月4日建立的共和國，其自稱的國防政府實際上是個賣國政府。它不敢武裝巴黎人民，因為害怕工人被武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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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巴黎工人不顧政府的限制，組織了215個營的國民自衛(wèi)軍，大大超過政府規(guī)定的60個營的限額，總人數約有3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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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日，普魯士軍隊包圍了巴黎。1871年1月28日，國防政府和普魯士簽訂了停戰(zhàn)協議，準備投降，但巴黎人民堅持保衛(wèi)祖國的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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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有215個工人營的國民自衛(wèi)軍決定成立聯合總部，在3月15日的一次代表大會上成立了國民自衛(wèi)軍中央委員會。在選出的40名委員中，有16人是第一國際的會員，由此可見第一國際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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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年3月18日，為了反擊梯也爾政府對國民自衛(wèi)軍的偷襲，巴黎人民發(fā)動了起義，趕跑了政府的軍隊，國防政府倉惶出逃凡爾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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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8日，巴黎公社宣告成立。它雖然只存在了72天，卻是世界上建立無產階級政權的最初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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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公社革命期間，總委員會舉行了11次會議討論巴黎的形勢，對國際的巴黎支部和巴黎工人提出各種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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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委員會還積極動員各國支部和工人階級支援巴黎公社革命，德國、英國、意大利、瑞士、西班牙、奧地利和美國等國的支部領導工人響應國際的號召集會示威，進行了聲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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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公社被鎮(zhèn)壓后，第一國際為幫助和營救公社社員做了許多工作?？偽瘑T會特地補選弗蘭克爾、瓦楊等公社領導人為第一國際總委員會委員，以表示對公社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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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公社的革命實踐為無產階級提供了極為難得的重要經驗和教訓，具有重大的歷史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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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社被鎮(zhèn)壓后的第三天，馬克思受總委員會的委托，完成了關于巴黎公社的總委員會宣言，即《法蘭西內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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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指出，巴黎公社的經驗回答了無產階級在打碎資產階級國家機器后用什么來代替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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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強調，公社這個工人階級的政府是終于發(fā)現的、可以使勞動在經濟上獲得解放的政治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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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國際建立時，各種社會主義流派在工人運動中都有影響，如工聯主義、蒲魯東主義、拉薩爾主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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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國際指導各國工人反對資產階級斗爭的展開，在斗爭戰(zhàn)略策略問題上的分歧日益明顯地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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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主義者如果不同這些錯誤理論和主張進行斗爭，第一國際就無法壯大，國際工人運動也無法健康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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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歷史研究所?研究員?曹特金：

在巴黎公社革命以前的這段期（時）間，第一國際主要是反對英國的工聯主義和蒲魯東主義。英國工聯是在十九世紀中葉由許多工會按行業(yè)組成的，大都是熟練工人和高薪工人的互助性質的組織，廣大普通工人通常被排除在外。工聯主義者實際上往往代表被資產階級收買的工人貴族的利益。十九世紀中葉，英國資產階級在世界市場上占有壟斷地位。他們出于自身利益的需要，從他們的巨額利潤當中，分出一部分來收買工會領導人和熟練工人，培養(yǎng)他們成為工人貴族。工聯主義者鼓吹階級合作，推行改良主義，只要求在資本主義制度下，為工人改善生活條件，把罷工看成是工會組織工人向資本家贏得微小讓步的一種手段。他們的口號是：做一天公平的工作，得一天公平的工資。馬克思批判了這種錯誤的論調，他用一個月的時間寫成《工資、價格和利潤》一文，并在1865年6月20日和27日這兩次總委員會的會議上作了報告。一方面，既肯定了經濟斗爭在工人解放事業(yè)當中的地位；另外一方面，又向工會提出要組織工人階級反對整個雇傭制度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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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期，擺在第一國際面前的另一任務是爭取工人群眾，幫助他們擺脫蒲魯東主義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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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埃爾·約瑟夫·蒲魯東，小資產階級社會主義者、改良主義者、無政府主義的主要創(chuàng)始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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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9年1月，蒲魯東生于法國貝桑松城郊一個破產的小資產階級家庭，未受過正規(guī)教育，1847年起定居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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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魯東發(fā)表過許多著作，如《什么是所有權》、《貧困的哲學》、《十九世紀革命的總觀念》、《工人階級的政治能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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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歷史研究所?研究員?曹特金：

如果說反對工聯主義的斗爭主要是在國際總委員會內部進行的話，那么反對蒲魯東主義的斗爭主要陣地是在第一國際的多次代表大會上。蒲魯東抽象地宣揚自由、平等和獨立的原則，把維護小私有制作為奮斗目標，主張通過改良途徑建立一個以小生產為基礎的互助制的社會。他還反對一切政黨和一切政府，主張無政府主義。蒲魯東的思想在當時小資產階級占優(yōu)勢的法國、意大利、西班牙、瑞士、比利時很有影響。在巴黎公社爆發(fā)以前，第一國際的四次代表大會上，馬克思主義者和蒲魯東主義者展開了激烈的斗爭。斗爭主要圍繞著兩個問題進行：一個是進行政治斗爭還是搞交換銀行和合作社，第二個是實現共產主義還是建立以小私有制為基礎的個體經濟社會。經過多年的斗爭，到了1868年召開布魯塞爾代表大會的時候，蒲魯東主義的影響已經被大大地削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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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公社革命失敗后，第一國際遭到歐洲各國政府的圍攻。此時，巴枯寧的無政府主義派別在國際內部的分裂活動也猖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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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爾·亞歷山大羅維奇·巴枯寧是俄國和國際工人運動史上一個重要而又復雜的歷史人物。巴枯寧出生于俄國貴族家庭，他的曾祖父米·瓦·巴枯寧曾在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朝廷里擔任高官，任參政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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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9年，15歲的巴枯寧來到首都彼得堡，進入炮兵學校學習。四年后獲陸軍準尉軍銜，后被派服軍役，兩年后辭去軍官職務來到莫斯科。在莫斯科，巴枯寧鉆研了康德、黑格爾等德國哲學家的著作，并深受黑格爾思想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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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0年，在俄國思想家赫爾岑等人的資助下，巴枯寧先后到德國、法國、瑞士等國學習。1844年，巴枯寧在法國結識蒲魯東，深受其影響，后來也成為無政府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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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枯寧參加了歐洲1848至1849年的革命，在德國德累斯頓起義失敗后被捕，1851年被引渡給俄國沙皇政府。在監(jiān)禁期間，巴枯寧曾兩度給沙皇寫信要求減刑，這實際上是巴枯寧的懺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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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7年，巴枯寧被改判終身流放西伯利亞。1861年，在其親戚的幫助下逃出西伯利亞，繞道日本和美國來到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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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枯寧進入第一國際時，他的無政府主義思想已經形成。十九世紀六十至七十年代，他寫了不少無政府主義著作，其中的代表作是《國家制度和無政府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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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歷史研究所?研究員?曹特金：

巴枯寧鼓吹無政府主義思想，宣傳國家是主要的禍害。他認為，國家產生了私有制，又用繼承權鞏固和擴大了私有制，造成了社會階級的不平等。這樣，他就把廢除繼承權看作是社會革命的起點。他認為必須打倒一切國家，也拒絕一切政治，否定權威，不要政黨，主張任何人都享有絕對的自由，可以自由結成公社，公社又可以自由地結成聯邦。巴枯寧這套無政府主義思想反映了破產的小資產階級的絕望心理，雖然膚淺，卻在意大利、瑞士、西班牙和法國南部的工人當中有相當的影響。更為危險的是，巴枯寧在第一國際內部大搞分裂活動。他組織一個秘密宗派集團——社會主義民主同盟，以保留同盟的綱領和同盟的領導機構不變?yōu)闂l件，要求加入第一國際。在巴塞爾代表大會上，巴枯寧企圖以他的錯誤主張篡改第一國際的綱領，并且要求總委員會的駐地從倫敦遷往日內瓦以便于他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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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恩格斯與巴枯寧作了堅決的斗爭。他們出席了1871年9月召開的倫敦代表會議，并為會議起草了《關于工人階級的政治行動》的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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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特別強調，工人階級只有組織成為與有產階級建立的一切政黨對立的獨立政黨，才能作為一個階級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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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2年9月，國際工人協會第五次代表大會在荷蘭海牙舉行，馬克思和恩格斯出席了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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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會通過了倫敦代表會議《關于工人階級的政治行動》的決議，大會還通過了加強總委員會職權的決議，并決定把社會主義民主同盟的首要分子巴枯寧和吉約姆開除出國際工人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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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牙代表大會考慮到巴黎公社失敗后，歐洲各國反動勢力對會員的迫害和巴枯寧分子分裂國際的危險，決定把總委員會從倫敦遷到美國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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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委員會成員也作了調整，馬克思、恩格斯退出總委員會，增加了左爾格等人為新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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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自海牙代表大會以后，第一國際的領導機構遠離歐洲，與歐洲工人運動的聯系逐漸減少，加上美國工人運動內部的分歧很多，致使總委員會很難開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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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6年7月15日，總委員會通過決議正式宣告第一國際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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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國際是世界歷史上第一個群眾性的無產階級國際組織，它在團結歐美各國工人、傳播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并使其與工人運動相結合方面起了巨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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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國際存在的12年中，它所建立的支部幾乎遍布整個歐洲，繼而越過大洋擴展到美國和拉丁美洲的一些國家，會員和同情者人數最多時達二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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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曾說，十年來，國際工人協會支配了歐洲的歷史的一個方面，即蘊藏著未來的一個方面，它能夠自豪地回顧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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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寧指出，第一國際奠定了工人國際組織的基礎，使工人做好向資本主義進行革命進攻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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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國際為國際工人運動史寫下了光輝的一頁。它推動了歐美各國的工人運動，使其進入一個新的歷史發(fā)展階段。同時，它也為國際無產階級提供了極其寶貴的歷史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