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世界Eternum同人 | 璀璨幻夢(下)
寫在前面:
本文為永恒世界(Eternum)的同人作品,寫作目的純粹出于個人對該作品的喜愛,時間為0.4版本與0.5版本之間。因為要完善世界觀與各種設(shè)定,難免會與游戲內(nèi)的部分內(nèi)容產(chǎn)生沖突,包括加入個人的新設(shè)定,但我會盡量做到與原作品的內(nèi)容大致吻合。本文內(nèi)容為原創(chuàng)內(nèi)容,隨著時間推移,我可能會看興趣繼續(xù)更新。
正文部分:
“先生您好,請問您昨天在這附近見過一位名叫亞歷克斯或是亞歷珊德拉的姑娘嗎?銀發(fā),身材很好,留著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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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莫名其妙的詢問,被我半路叫住的男性精靈一臉不情愿地擺手拒絕,我也只好連忙道歉,然后去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繼續(xù)這沒有意義的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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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快到了進(jìn)入林加德的第五天正午,小隊不僅在探密上一點進(jìn)展沒有,如今一位隊員還失蹤了。雖然我很清楚,亞歷克斯的身體還好端端地留在她的公寓中,但我們都不清楚長時間掛機(jī)在永恒里會有什么風(fēng)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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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娃從另一個方向會和過來,她的臉上滿是疲憊。像我們這種低效率的搜索方式,再花上一周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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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出發(fā)點的卡呂普索從地上緩緩起身,為了探尋到亞歷克斯,她已經(jīng)維持了一個多小時的跪坐姿勢。見到我和諾娃的歸隊,她無奈地?fù)u著頭說:“不行,我感應(yīng)不到她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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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業(yè)區(qū)這么大,像我們這種隨便抓到一個人就問的方式,找到人和大海撈針有什么區(qū)別?!敝Z娃喘著粗氣抱怨道,汗水已經(jīng)浸濕了她的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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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著急,我們現(xiàn)在全都冷靜下來,再回憶一遍,自己在昨天最后聯(lián)系到亞歷克斯,是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她在干什么。我把每人掌握的信息再匯總一遍,看看有什么遺漏的?!蔽依@到了諾娃的身后,一邊給她揉著肩膀,一邊好言勸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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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娃嘆了口氣,回答道:“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兩遍了。昨天下午大約六點半,我在林加德的商業(yè)街。亞歷克斯通過通訊器聯(lián)系了我,她說她人在工業(yè)區(qū)的工人廣場,還問要不要給我?guī)c精靈特制的烤串。我拒絕了之后,就沒再聯(lián)系過了,直到今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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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昨天還埋怨我去酒吧呢,自己不是也在偷空摸魚?!蔽倚÷曕止局?,聲音只有我自己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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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一直都在市議會大樓附近徘徊,這是一開始就定下的部署,那里是離你們四人最近的地方,防止發(fā)生意外情況。按照計劃所說的,我每整時進(jìn)行一次為時五分鐘的心靈感知,確保你們每個人都在各自原本的位置,直到晚上八點,再確認(rèn)你們的離開。至于聯(lián)系...我沒有你們的...呃...通訊器。”卡呂普索和我陳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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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了嗎,奧利安?”耳邊的通訊器內(nèi)傳來了伊德利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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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德利爾從第一天開始就很少與我們接觸,在分配了各自的任務(wù)區(qū)劃后,她就不再與我們碰面,只用通訊器和我們匯報情況。按她的話來說,她要兼顧尤利西斯和創(chuàng)始人那邊,同時盡量避免與我們接觸,我們也都表示理解。但說實話,我不喜歡她這種與我們相處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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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說,我在聽。”我對著通訊器回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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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諾娃一樣,我也是第三遍陳述,但你還是可以聽聽有什么錯漏的細(xì)節(jié)。昨天晚上七點零三分,我正在西區(qū)步行街的一間茶館里調(diào)查。與兩名索瑟利精靈交談時,亞歷克斯用通訊器聯(lián)系了我,她當(dāng)時剛從工業(yè)區(qū)的工人廣場離開,準(zhǔn)備前往附近的居民區(qū)。我與她交流了發(fā)現(xiàn)之后,掛斷了聯(lián)系?!币恋吕麪栐敿?xì)地把過程又描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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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其他人的陳述后,我清了清嗓子,說道:“昨晚七點四十分,我在市中心的一間酒吧里。亞歷克斯和我做了最后一次聯(lián)系,她沒有說清楚具體的位置。我們約定在二十分鐘后,晚八點準(zhǔn)時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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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偵探先生?”諾娃有氣無力地問道,像是在打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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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腦中飛速地處理了一下每個人的說法,然后匯總起來:“好的,讓我們一起來回顧一下:六點三十分,諾娃,位于商業(yè)街,亞歷克斯當(dāng)時在工業(yè)區(qū)的工人廣場;七點到七點零五分,卡呂普索例行進(jìn)行心靈感知,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同時間,伊德利爾,位于西區(qū)步行街的一間茶館,亞歷克斯當(dāng)時離開工人廣場,前往當(dāng)?shù)氐木用駞^(qū);七點四十,我,位于市中心的酒吧,亞歷克斯的詳細(xì)位置未知;八點,卡呂普索進(jìn)行最后一次心靈感知,確保所有人已經(jīng)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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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娃剛才有些不情愿,但一見到我還在努力尋找突破點時,還是說了一句:“所以如果我們每個人的發(fā)言都準(zhǔn)確的話,亞歷克斯應(yīng)該是在七點四十分之后失蹤的,位置不詳??墒沁@些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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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著每個人提供的信息,然后對著諾娃說道:“沒辦法了,再來一次吧,我們依次把所有可能的地點都排查一遍,先從工人廣場開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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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來嗎?”諾娃耷拉著臉,滿是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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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呂普索,剛才一定也消耗了你很多體力,你留在這里休息一下吧,我和諾娃去就行?!笨▍纹账鼽c了點頭,剛才我就感覺她已經(jīng)在強(qiáng)撐著和我們匯報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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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陪你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里還有不小的區(qū)域沒有排查完,我相信你們能有新的發(fā)現(xiàn)?!币恋吕麪栐谕ㄓ嵠骱臀艺f著,我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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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是今天我最后一次使用能力了,整個下午都不要來煩我?!笨▍纹账饕贿呎f著,一邊伸出右手,打開著藍(lán)色的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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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叫出租車的?!蔽铱粗~頭冒著汗珠的卡呂普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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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快點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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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諾娃通過傳送門來到了工業(yè)區(qū)的工人廣場。第一眼,便是穿著工裝褲,帶著安全帽的精靈工人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隨處可見的小攤上。這里的街道上并不整潔,垃圾隨處可見,行走的工人們穿著邋遢,卻也顧不得收拾,就急急忙忙地趕往各自的方向。和市中心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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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克斯說的倒是沒錯,烤串確實很香!”諾娃在一個攤位面前駐足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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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被食物吸引住的的諾娃拉了回來,在她還沒回過神的時候,拔下了她脖頸上的通訊器,接著也卸下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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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諾娃起初是一臉的茫然,但隨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小聲說道,“你有什么不想讓伊德利爾聽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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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有問題,為什么她的描述那么詳細(xì),像是提前準(zhǔn)備好的一樣。”我嚴(yán)肅地和諾娃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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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娃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她...畢竟是個AI,是吧?那樣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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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知道的信息來看,索瑟利精靈天生嗜酒如命,不大可能會去茶館。”這是昨天那位自稱是瑞恩的神秘婦人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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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伊德利爾昨晚不在她說的地方?”諾娃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那她其實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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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庫存中掏出了林加德的地圖,這是進(jìn)入林加德后,每個玩家自動獲得的。我的手指在西區(qū)步行街的附近摸索著,說道:“卡呂普索的心靈感應(yīng)能感覺到我們的大致方位,她應(yīng)該不會離開這里很遠(yuǎ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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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發(fā)現(xiàn)了地圖上距離步行街不遠(yuǎn)的一處化工廠,產(chǎn)生了新的想法:“昨晚,亞歷克斯雖然沒有告訴我她的準(zhǔn)確位置,但是她說那里的空氣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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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亞歷克斯昨晚失蹤前在這家化工廠?但這和伊德利爾有什么關(guān)系?”諾娃撫摸著我的臉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著急,但還是要保持理智的判斷?!彼f的沒錯,我此時能感覺到臉上的溫度正在高漲,伊德利爾的說謊和亞歷克斯的失蹤讓我冷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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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最后再嘗試一次,不能放過每一個機(jī)會?!蔽冶M力勸說著諾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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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娃無奈地點了點頭。我?guī)е钌狭饲巴S的巴士,準(zhǔn)備到那里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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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下車,不出意外的,非常濃重的煙塵??諝庵袕浡幕ぶ破返奈兜溃屩Z娃痛苦地用袖子捂住了口鼻。而我,頂著難聞的氣味,卻有了一絲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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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特殊的氣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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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環(huán)境你也能聞得出來?你認(rèn)真的嗎,奧利安?”諾娃已經(jīng)被煙塵嗆得不敢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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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但我確實能感覺到,這個服務(wù)器上每種氣味...我很難和你描述清楚,這貌似和我的100%兼容性有關(guān),但不管怎樣,相信我一次?!痹谖业哪X海中,每一種氣味信息似乎都被處理成了一條條可視化的數(shù)據(jù),其中有一條格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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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諾娃的手,沿著特殊氣味的方向,從化工廠的大門走進(jìn)去,繞開巡視的保安,轉(zhuǎn)過幾個拐彎,走進(jìn)了非常隱蔽的一間倉庫里,最后繞進(jìn)了里面的一間隔間。這里的空氣好多了,諾娃也終于松開袖子,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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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甜味?!蔽夷芨杏X到那種特殊的氣味在這里非常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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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諾娃向著空氣中不停地嗅探著,并且震驚地問道,“但你真的能在剛才就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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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間內(nèi)探索時,腳下“咯吱”一聲,像是踩到了什么東西。抬起腳來,居然是一個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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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亞歷克斯的!她來過這里,”諾娃搶過我手中的通訊器說道,“可是她人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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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但是...頭有點暈,想休息一會...”我的頭變得昏昏沉沉,眼皮也不停地耷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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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是,先...出去再說吧...”諾娃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我已經(jīng)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了,強(qiáng)撐著想去觸碰諾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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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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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漫無目的的漆黑,無邊無際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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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雙眼,和上次一樣,我被黑暗包圍。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歷,我沒有那么恐懼。我在混沌中盡力掙脫,努力尋找著一絲逃離困境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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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移動,放下你的武器,舉起雙手,永恒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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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機(jī)械式的聲音,聽得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我非常清楚它出自什么人之口,但我看不到周圍什么情況,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直到在我的面前,一具人形逐漸凝聚起來,最終化為了一個用槍指向我的人,眼中閃著刺眼的光芒,是一個禁衛(wèi)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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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為什么?我做錯了什么?這里是哪里?”我被突如其來的警告嚇到了,在這片黑暗的領(lǐng)域里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一個想要了解我的禁衛(wèi)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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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的襲來,禁衛(wèi)軍的額頭被鑿開一個圓形的洞,瞪著雙眼,徑直向后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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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轉(zhuǎn)過頭去,諾娃舉著一把狙擊步槍,瞄準(zhǔn)著禁衛(wèi)軍的方向,槍口還冒著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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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娃!你救了我!”我激動地想沖過去擁抱她,她卻立即將槍口轉(zhuǎn)向了我,喝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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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她冷酷的聲音像是在審訊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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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讓我愣住了,我奇怪地問道:“諾娃,你怎么了?我是奧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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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rèn)識你,你是萊斯特的人?”諾娃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認(rèn)識我,依然端著槍瞄準(zhǔn)著我,還說了一個我根本沒聽過的名字。我本想先假裝答應(yīng)下來,但眼前的情況顯然比上一次危急地多,如果這個萊斯特是她的敵人呢?不行,我不能冒這個風(fēng)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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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諾娃,我不認(rèn)識這個萊斯特,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你的敵人,我也不和禁衛(wèi)軍一伙,你也不是,對吧?”我彎著腰,用雙手示意諾娃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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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娃見到我沒有攜帶武器,在判斷我不具有威脅后,放下了槍,但依然強(qiáng)硬地說道:“好,我不會干涉你的事,但你也不要干涉我的事,否則,你知道下場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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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說完這句話后,周圍的黑暗逐漸褪去,一束束明亮的火苗燃起。我這才看見,我們正身處一座神廟之中,鑲嵌在磚墻上的火炬點亮了室內(nèi)。除了剛才的禁衛(wèi)軍尸體,在一座石臺上,擺放著一把雕刻著絢麗花紋的狙擊步槍,看上去比諾娃手中的靚麗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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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俄涅?你是為它來的?”我顯然認(rèn)得這把槍,但不清楚為什么它目前不在諾娃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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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娃丟掉了原本的槍支,將狄俄涅牢牢地握在手中,回過頭來對我說:“看來你也知道這把阿特拉斯武器的事情,不過我并不只是為了它而來,更多的,是為了復(fù)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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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仇...為了那個,萊斯特嗎?”我想起來她剛剛提到的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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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你無關(guān)?!敝Z娃咬著牙懟道,能看到她神情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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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狄俄涅被取下不久,警笛聲大作,聲音從外面?zhèn)鱽?,穿透了神廟的墻壁。諾娃緊忙湊到神廟的窗口,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聚集了大量的軍隊,黑壓壓的一片向著神廟的方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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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諾娃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下怎么辦,神廟里可沒有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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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想起了諾娃曾經(jīng)和我戰(zhàn)斗的經(jīng)歷,將諾娃曾經(jīng)說過的話告訴了這個長得很像諾娃的女孩:“諾娃,你聽著,狄俄涅不僅僅是一把用于戰(zhàn)斗的武器。你看到遠(yuǎn)處的山頭了嗎,對著那里,開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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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娃看著我,滿臉驚恐地說:“你在開玩笑嗎?槍聲會把所有人吸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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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再說,你現(xiàn)在還有別的逃出去的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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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但這只是因為你看上去對狄俄涅有一些了解...但這可是拿性命在做賭注!”諾娃顫顫巍巍地舉起狄俄涅,從窗口瞄準(zhǔn)了遠(yuǎn)遠(yuǎn)的山頂。我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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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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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子彈出膛的一瞬間,伴隨著巨大的火藥爆裂聲,我和諾娃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揪住,猛地扯向了山頂?shù)姆较颉?qiáng)大的力量讓我睜不開眼睛,只能感覺到我被帶向了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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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安,快醒醒,諾娃,醒醒!奧利安,諾娃,醒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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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呼喚我的名字?很熟悉的女性聲音,輕柔甜美。盡力睜開雙眼,眼前,一位紅色眼睛的女孩正拼命搖晃著我的身體,顯得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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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德利爾?”我對她的到來十分詫異,也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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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娃也是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嘴里還念叨著狄俄涅之類的不明不白的夢話,見到我和伊德利爾后,也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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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要騙我們?”我大聲呵斥著伊德利爾,她卻忍受著我的責(zé)罵,低頭處理著我身上的不知道什么東西。我沖動地想伸出手,被一股力量扯了回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拷上了鐐銬,伊德利爾正費力地拆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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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可以解釋的,但是當(dāng)務(wù)之急,是從這里逃出去?!币恋吕麪柕恼Z氣十分急促,似乎身后有什么人正在追趕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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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在工業(yè)區(qū)嗎,怎么會被關(guān)在這里?”諾娃扯著手上的鎖鏈說著。我看了看周圍,陰暗的光線,銹蝕的鐵柵欄,長著青苔的墻壁,像是中世紀(jì)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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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德利爾拆掉了我的枷鎖,又盡力地拆掉了諾娃的。隨后,她拉住我們的手,焦急地說道:“趁現(xiàn)在,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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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了那么多了,等逃離這里,再做打算。我們從那間狹小的監(jiān)獄中跑了出來,全力向著出口奔跑著。就在已經(jīng)能看見出口的光芒時,一個佇立在地牢大門的身影,讓我們所有人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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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面了,不過這不是我所期望的方式?!蹦莻€身影一邊用聲音恐嚇著我們,一邊踱著步向我們走來。到了近處,我看清了她的臉,是我曾經(jīng)見過的那個精靈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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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瑞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為什么要把我們關(guān)起來?亞歷克斯的失蹤也是你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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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紋絲不動,用冷峻的眼神盯著我,用警告的語氣說著:“和不朽者為伍的,都得下地獄。另外,瑞恩不是我的真名,讓你失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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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不朽者!為什么每個精靈見到我們都要這么說?”諾娃盡力地辯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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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似乎很確定啊,”婦人走到我們的面前,看向伊德利爾說道,“看來你們貌似從來沒有對自己的盟友有過一絲懷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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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明確地指向了伊德利爾。伊德利爾在她的質(zhì)問下,顯得茫然又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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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什么不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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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的怒意被瞬間點燃,她目露兇光,以閃電一般的速度從腰間抽出一把銀晃晃的劍,向著伊德利爾襲來,直接刺入她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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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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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吶喊著,沖過去想保護(hù)她,但是已經(jīng)晚了。劍身從伊德利爾瘦弱的身體中穿過,涌出的鮮血染紅了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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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安...你看...”諾娃一只手捂著嘴,一只手顫抖著指向伊德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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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德利爾的腹部被刺穿,血液像噴泉一樣止不住地流。但是伊德利爾只是呆呆地愣在原地,看著自己被刺穿的身體,滿臉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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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不朽者?”我扶著伊德利爾問,“你參與了對卡呂普索的囚禁嗎?”伊德利爾只是不停地?fù)u頭和打顫,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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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婦人在聽到我的話后,雙目放光,急于確認(rèn)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真的,“你剛剛說了...卡呂普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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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人僵持在一起時,從婦人身后的走廊里,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婦人剛要轉(zhuǎn)過頭去查看,就被從陰影中竄出的一束黑影猛地撞飛了出去。黑影在我們面前稍作停留,讓我看清了它的模樣,是一只黑豹。黑豹張開血盆大口,卻發(fā)出了女孩子的聲音:“快跟我來,我知道出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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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清楚這只黑豹是誰,立即乘上了它的背,連帶著渾身是血的伊德利爾。黑豹仰著頭怒吼一聲,趁婦人還未追上之時,邁開步伐,拼命地向著出口處的光芒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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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沖向了光明,沖出了地牢。本以為終于可以逃出這里,黑豹卻在重現(xiàn)光明的那一剎那猛地一頓,在門口處剎住了腳步,隨后變回了亞歷克斯的模樣,趴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我們?nèi)吮恢刂氐厮ぴ诘厣希讨弁磸牡厣吓榔饋?,這才看見前方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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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亞歷克斯急停的位置,奔跑揚(yáng)起的石塊滾落下去,前方是懸崖。但再看看周圍,云彩在我們的身邊飄過,天空似乎觸手可得。我們,像是處在懸浮于天空中的一座孤島上。而更遠(yuǎn)處,還有成百上千個一樣的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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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是在...天空中?”亞歷克斯雙手撐著地面,看著島嶼外面的云彩,驚奇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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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確來說,這片島嶼叫做帕西索,”婦人已經(jīng)追了出來,但她的步子很緩慢,似乎沒有想將我們趕盡殺絕的意思。
“歡迎各位來到海瑞爾拉,我的夢境王國,塞-泰-奎瑟精靈一族女王,雷溫參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