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4.2、壞習(xí)慣（2）
? ? 布萊克前往會議室，想和阿米婭確認(rèn)下一輪剿滅行動的一些事項。
忽然一陣熟悉的鋼琴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肖邦的升C小調(diào)圓舞曲。
布萊克走到中庭，看著不遠(yuǎn)處那美麗的演奏者。
羅德島昨天剛到龍門，現(xiàn)在大部分人都在太古廣場忙活，島內(nèi)沒有人，室內(nèi)也是昏暗一片。歆雨在中庭中央的鋼琴上演奏著，白得發(fā)亮的指尖在琴鍵上飛舞，而她輕閉雙眼盲彈，表情十分平淡，就像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樣。空氣中的塵埃如同精靈一般環(huán)繞著她，陽光透過天窗灑在她和鋼琴上，就像世界都在聆聽她的獨奏。在血色天空的照映下，有種肅殺而又神圣的美。
往事也如潮水般涌來，布萊克也不由得駐足。
那個時候，就是布萊克教歆雨怎么彈鋼琴的，歆雨本身基礎(chǔ)也不差，她一開始就會彈古箏，有一定的樂理知識，樂感也很好，沒過多久就學(xué)會了。
一曲終了，歆雨慢慢睜眼，感受著清晨的陽光。
她很快注意到不遠(yuǎn)處靠在墻上欣賞的布萊克，示意讓他過來一起彈。
布萊克微笑著擺擺手表示不想過去，要保持距離。
結(jié)果歆雨小跑過來拉著他。
“沒事的啦，就當(dāng)玩一下。”歆雨笑著說。
布萊克實在沒有辦法拒絕她，只好坐到鋼琴凳上，歆雨在他身后，越過布萊克的肩探身向他演示怎么彈奏。布萊克感受著長袍下那具溫暖、柔軟而又熟悉的身體，心里卻全是酸楚。
“大概就是……喂，你有沒有在聽啊?！膘в昊仡^看看布萊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正微笑地看著自己，臉微微一紅。
布萊克“乖巧”地點點頭，上前，想了兩秒鐘，熟練地彈奏起來。
“哦~悲愴第三樂章?！膘в昙傺b氣憤地點了一下布萊克，“你會彈的！”
“你也沒問我會不會彈呀?！辈既R克輕笑著，微微后仰靠在她身上。
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那時候，如果沒什么事住家里，他就喜歡早上彈彈鋼琴，每次彈完之后背后歆雨都會走過來，布萊克就這樣慢慢靠在她身上放松，感受著她的懷抱。
即便二十年過去了，即便是這個世界的身體，在這熟悉的觸感下，也再度涌起那熟悉的興奮。
歆雨嘟著嘴看著他，輕輕板正他的身體，自己跟著坐上鋼琴凳。
“罰你跟我合奏?！彼傺b生氣地說。
“你想彈什么呢？”布萊克微笑。
“你猜?！彼_始彈奏。
布萊克兩下就聽出來了，小狗，不愧是她。
布萊克配合歆雨的彈奏，一邊本能地注意她彈琴的姿勢。這個確實是壞習(xí)慣，畢竟以前一起合奏的時候，由于近距離觀察，就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動手糾正她的姿勢。不過歆雨后來掌握怎么彈之后，有時就抱怨布萊克打擾自己集中了，布萊克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于是后來就抓著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管歆雨的彈奏姿勢，但還是不由自主地看著她哪些地方不對。
啊，你可能不得不得承認(rèn)，無論是哪個世界的歆雨，只要會彈鋼琴，這些熟悉的小習(xí)慣一直跑不掉：右腳一直翹起，搭在鋼琴上慢慢打節(jié)拍；彈完一節(jié)后會雙腳翹起點一下鋼琴；右手在拇指彈完之后一定會接上無名指彈下一個按鍵，這個連布萊克都很驚訝她是怎么養(yǎng)成這個習(xí)慣的。
離她更近之后，更加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歆雨不喜歡用香水，妝也用最淡雅的方式，她的身上散發(fā)出來那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更重要的是，她就在身邊，她真的就在身邊，傳遞著溫暖的體溫，那么健康，那么柔美。
話說回來，她以前就有點想要一只小狗的，只不過布萊克不喜歡清理排便物，只好作罷。
一曲終了。
“呼——哎呀！??！”歆雨長舒一口氣，想大大地后仰放松，結(jié)果忽然失去平衡，四肢可愛地在空氣中徒勞晃動。
“真是的?！辈既R克無奈地?fù)ё∷谋澈?，別的不說，這個真的就是壞習(xí)慣。
“嘿嘿嘿……”歆雨傻笑著，稍稍坐離他稍遠(yuǎn)的距離。
“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布萊克逗她。
“嗯，之前是因為醒來之后肌肉太弱，導(dǎo)致全身沒有力氣。”歆雨認(rèn)真地說，小腳懸在空中晃呀晃。
“你是叫，布萊克·羅賓，是吧。”她看向布萊克。
布萊克這才醒悟過來，老毛病又犯了，總是以為眼前的這個女孩，還是記憶中的她。
“對?！辈既R克說，“歆雨……博士，是吧?！?/strong>
“是的哦~”歆雨擺了個pose，“我負(fù)責(zé)對羅德島的宏觀戰(zhàn)略進(jìn)行調(diào)控，在平時負(fù)責(zé)對基建人員的安排，在戰(zhàn)斗時間負(fù)責(zé)宏觀戰(zhàn)術(shù)指揮?！?/strong>
會指揮的歆雨，布萊克還是沒忍住輕笑起來，這還真沒聽過。哦，不對，說沒聽過確實不對，上一次黃昏他后來聽其他人提起過，影襲者是由歆雨和老譚來指揮的，不過自己確實沒能親眼看到。
“有什么問題嗎？”歆雨微微睜大眼睛，一臉好奇。
“沒有，只是，我有點貌相了?！辈既R克擺擺手，“還能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嗎？”
歆雨搖頭：“沒有，我記不起以前發(fā)生的事情，醒來后就看見光，然后……哦，對了，我見過你的，你拉著我的手！”她忽然興奮地直起身子，“還在那個風(fēng)暴那里把我們救了下來！真的很感謝你！??！”
“看來你現(xiàn)在的記憶力還挺好。”布萊克笑。
“也許吧，”歆雨說，忽然低落起來，小腳搭在地上翹起，腳尖慢慢搖著，“只是……記不起來自己的過去，然后周圍全是說著認(rèn)識你的陌生人，有點迷茫。”
“然后，我看到了，連天空，都是血的顏色。”歆雨向上指指，“有點……嚇人。所以，那個叫阿米婭的小兔子就叫我先休息一下，她真的還挺好的?！?/strong>
“羅賓先生……”
“叫我布萊克就行?！辈既R克說。
“哦，好的，布萊克，我想問：我以前認(rèn)識你嗎？”
“認(rèn)識。”布萊克說，“那是很久以前了……我們在倫……蒂尼姆的酒吧第一次見，我們當(dāng)時……都在煎熬與掙扎。但很明顯，你更加堅強，幫助我走出了那一場陰影。”
“這樣啊……”歆雨眨巴眨巴眼睛，聽的很入迷。
“維多利亞……我還去過那里嗎？”她想到這個問題。
“很久以前了，很久很久以前了……”布萊克轉(zhuǎn)身，靠在合上的鋼琴，看著天窗后的血晝。
“我才25歲，你這么說好像我們都未成年進(jìn)酒館一樣?！膘в晷α似饋?，“我的年齡是聽那個小兔子說的?！?/strong>
布萊克卻怔住了。
25歲……
自己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
“博士?！?/strong>
杜賓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抱歉打擾二位，”杜賓來到他們旁邊，“博士，我們需要你的指揮?！?/strong>
“好的！那羅賓先……啊，布萊克！有空繼續(xù)一起合奏?。 膘в昱d奮地站起身，跟著杜賓離開中庭，離開前還不忘跟布萊克開心地告別。
布萊克只是簡單地?fù)]揮手，癡癡地看著她的背影。
是啊，只是……
他一直都很想和她道歉。
即使他明白，她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她。
而且，最重要的是……
越是想遠(yuǎn)離她，越是會被她的身姿吸引。
是愧疚，更是愛戀。
他還是這么喜歡她。
連二十年的時光也無法磨滅。
但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眉頭皺了起來。
有什么不對勁。
“你好！博士！”
煌高興地上前伸手想握手，歆雨則想擺出擊掌的姿勢，兩人愣了一會，隨后大笑起來。
“看來您恢復(fù)得很好，博士?！盇CE上前，“能再和你并肩作戰(zhàn)，我感到很高興?！?/strong>
“ACE先生。”歆雨打招呼，很快注意到他還在纏著繃帶的手。
“啊，不用擔(dān)心，塔露拉確實有兩手。但是對于我們要剿滅的敵人來說，一只手夠了?！盇CE一點也不在意。
“那……ACE先生，一定要小心?！膘в旯郧傻攸c點頭，“那我們就出發(fā)吧！”
會議室。
“面對血色的天空，人們是怎么看的？”布萊克問。
“魏長官已經(jīng)啟動應(yīng)急措施，市區(qū)內(nèi)已經(jīng)開始疏散。”阿米婭說，“從各個地區(qū)的新聞來看，整片大地也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慌亂的跡象，誰也不想自己生活在這么詭異的天空下，所以我們必須得盡快了?！?/strong>
“各國沒有進(jìn)行調(diào)查嗎？”布萊克又問。
“烏薩斯方面沒有任何消息，皇室方面一片死寂，我初步估計黑蛇在皇室留有一定數(shù)量的黨羽控制消息。現(xiàn)在即便我們揭開真相，說服力也遠(yuǎn)不如烏薩斯方面的官方說法?！眲P爾希放下杯子。
“可是，為什么芬布爾之冬的持續(xù)時間大幅縮短？”阿米婭問。
“這個我也不清楚，因為你們世界的黃昏觸發(fā)條件我也不知道，更別提會產(chǎn)生什么影響。就好比方程式X+Y=1，1是必然的結(jié)果，+和=是觸發(fā)的條件，但是X和Y是可以隨意變的，而我們現(xiàn)在不知道除了1以外的一切信息。”布萊克說。
“對了，羅賓先生，你之前說，我們的世界叫……阿爾加斯？”阿米婭想起來這件事。
布萊克點頭：“是的，種種跡象表明，你們的這個世界，和我們世界里第一個觀測到文明痕跡的外星球‘阿爾加斯星球’很接近。但很可惜的是，在我們通過各種手段登陸阿爾加斯星球上時，那里的文明已經(jīng)被毀滅，我們也只能通過考察來了解該文明，這里的世界樹和我熟悉的世界樹不一樣，黃昏的程序也不清楚。”
“關(guān)于黃昏……有沒有可能在哪里會有記載？”阿米婭問。
“我有一個想法?！眲P爾希說，“遺跡?！?/strong>
布萊克恍然大悟，他怎么沒想到呢，遺跡上面有著大量的阿爾加斯文字，說不定就有黃昏的線索。雖然即便是他也看不懂阿爾加斯文字，但是……某個從遺跡蘇醒的家伙或許可以。
阿米婭作出決定：“那回到切城時就得分小組進(jìn)行任務(wù)了，這個等前往切城前再定吧，現(xiàn)在以剿滅行動為主?！?/strong>
布萊克和凱爾希離開后，阿米婭收到了捷報。
“這么快？”她又驚又喜，“我們才開了半個小時的會?！?/strong>
“還得感謝博士！”歸來的煌拍拍歆雨的肩，“你沒看見剛才我和她的配合有多好！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個大斧給打翻了?。?！”
“煌，博士還在恢復(fù)期，請不要對她做這種太用力的事情?！盇CE阻止她。
“沒事沒事，能獲得煌小姐的支持，我很開心。”歆雨說。
“博士您感覺怎么樣？”阿米婭問。
“她的狀態(tài)很好，對于戰(zhàn)場的分析……不開玩笑的說，如同看到了未來一般?！盇CE如此評價，轉(zhuǎn)頭看向歆雨，“對了，博士，剛才在戰(zhàn)場上的那件事……”
“沒什么，我很好。”歆雨擺擺手。
“我一開始以為博士神一般的指揮能力只是開玩笑，”煌一點也沒在意，興奮地說，“沒想到大哥你居然說的是真的！我愿賭服輸！走，我們和O姐（Outcast）喝酒去！我請客！”
“他們這習(xí)慣還真改不了……”阿米婭無奈地說，一臉（￣へ￣ ）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走吧，阿米婭！我們還有計劃要制定呢！”歆雨忽然抓住小兔子的長耳朵，惹得她尖叫起來。
弒君者疲憊地回到隱匿點，隨手拿起一瓶礦泉水，袖口的短刀一劃斬斷瓶口便喝起來。
“情況如何？”浮士德正在護理著他的弩。
“不好?！睆s君者說，“過了一天，我們損失了四分之一的據(jù)點。對面的那個博士，真的很強。”
“那我們就必須先干掉那個博士。”浮士德說。
“這就是我正在準(zhǔn)備的事情?！睆s君者說。
“話說回來，你昨天到的小跟班呢？”她環(huán)顧四周。
“梅菲斯特最近也很奇怪，總是自己溜出去?！备∈康聡@了口氣，“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strong>
“……”弒君者隨手丟掉水瓶。
她忽然有點想碎骨了，那個小屁孩，雖然很討厭，但是幾個在龍門的干部里，他是最具領(lǐng)袖氣質(zhì)的。
“保護好他，我的兒子?！敝x爾蓋最后的聲音忽然響起。
弒君者本能地退后幾步，還好其他人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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