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清光常常擔任近侍。

但即將要修行，近侍之職只能找人暫代。

棣棠本想隨便指派一個，可是刀劍男士都不同意。

他們一致要求用公平、公正、公開的方法來挑選最優(yōu)秀的。

棣棠自己覺得很麻煩，但似乎無法阻止他們。于是乎，一場演講與辯論賽就這樣展開了……

簡單的事情被這些付喪神搞得這么復雜，棣棠有些窒息。

怎么分組、怎么結隊、怎么評選、順序如何決定之類的，聽著就復雜，棣棠干脆撒手不管了。

具體是怎樣進行的，棣棠不知道。只知道最后的結果是，藥研藤四郎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勝出。

藥研自己很滿意，手里的大夾子里，全是棣棠花的資料：

棣棠花是落葉灌木，高1-2米，稀達3米；

小枝綠色，圓柱形，無毛，

常拱垂，嫩枝有稜角。

葉互生，三角狀卵形或卵圓形，

頂端長漸尖，基部圓形、截形或微心形，

邊緣有尖銳重鋸齒，兩面綠色，

上面無毛或有稀疏柔毛，

下面沿脈或脈腋有柔毛；

葉柄長5-10毫米，無毛；

托葉膜質，帶狀披針形，有緣毛，早落……

一整本記錄寫得滿滿當當。

合上之后，資料名稱是【棣棠灌木觀察資料匯總vol. 2】

好吧，藥研就藥研，棣棠見事情告一段落，松了口氣。

處理完公務，藥研遞上新鮮的蔬果汁。“咦，味道特別好呢！”棣棠嘗了嘗，“有番茄、葡萄、南瓜、胡蘿卜……”一樣一樣分辨味道。

“大將真厲害！七種全部猜對了！”

“哈哈！”棣棠笑了。

這種好像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棣棠也樂意陪他玩這種顯得有些幼稚的游戲。

晚上，棣棠預備就寢，發(fā)現(xiàn)自己的被褥換了新的。時值晚秋，天氣漸寒，尤其夜深露重，突然降溫也不奇怪，這種萬物蕭條的時節(jié)，棣棠也不能例外。

本丸的棣棠植株，葉子差不多已經(jīng)掉光了，還好審神者的頭發(fā)沒有像落葉一樣掉光。

棣棠畏寒，藥研就給她換了更暖和厚實的被褥。棣棠躺下，身上暖暖的，心里更是暖暖的。

僅僅幾天，棣棠就發(fā)現(xiàn)藥研特別可靠又體貼。雖然有時會很兇，但棣棠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

沒幾天，清光回來了。

于是近侍人員更換為清光。

這一天，棣棠好端端吃著飯，忽然一陣哆嗦。棣棠只是以為受冷了，沒有太在意。

下午想曬曬太陽，坐在軟墊子上，又一陣寒顫。這次，棣棠開始警覺了。

細細感覺，一些不適隨時間推移越來越明顯了。

胃部不適，惡心，還有其他癥狀。

立刻找了藥研，藥研做出診斷還開了藥……

棣棠看著五顏六色大大小小的藥丸、皺眉不語。

藥研推了推眼鏡，說：“請大將務必自覺地按時吃藥，不然、我會親自去監(jiān)督您?！?/p>

“是是是”棣棠連連點頭。

倒也是按時吃藥了，稍微好了些。

可是僅僅四天后，審神者忽然面色發(fā)黃，吃什么都嘔吐出來。

再次遇到棘手的疑難雜癥，藥研的臉上雖然看不出神色波動，但其實內(nèi)心很焦急。

干著急也沒用，藥研只能再次翻查各種資料。

但依然沒有頭緒。

這種無路可走、無法可解的情況，也只有那么一次。

就是審神者夏季缺水致病，解決方法是補充靈力。

這次是否可以借鑒呢？

至少，先以此為參考再調查一下吧。

藥研親自查了已經(jīng)掉光葉片的棣棠灌木叢，果然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盡管已經(jīng)掉光了葉片，但是花桿還是有了些即將干枯、死亡的跡象。

藥研回去翻醫(yī)書，找出《常見園林植物病蟲害識別與防治》等專業(yè)書籍，在他想要驗證自己的判斷時，新的消息由清光帶來：棣棠的黛綠發(fā)色開始由發(fā)根變黃。頭發(fā)長得很慢，清光已經(jīng)敏銳地察覺到了，但這時大概也距離審神者生病乃至出現(xiàn)異常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

來不及自責，找到方法快點治愈才行。

藥研有了這個信息，已經(jīng)足以做出肯定判斷：黃葉病，也叫失綠癥。

因為正是深秋落葉的季節(jié)，大家才沒有及時發(fā)覺，以為葉子是自然干枯變黃的。而葉子掉光之后，就更難觀察到病害的表征了。

棣棠灌木植株的病害反映到了審神者身上，才會有各種不適。

“咱們的土地偏堿性，也是引起病害的因素之一，這是一種很常見的棣棠病癥，也是多發(fā)癥，也算正?，F(xiàn)象，治好很容易?！?/p>

“秋田，你們幾個去準備偏酸性的土，酸性藥液我會配好，過會兒你們來拿，先把植株移植了；鯰尾去收集馬糞吧，和酸性土混在一起；我來配亞硫酸鐵溶液，10天一次，連續(xù)澆灌和灌霧，大概三四次就會好了?！?/p>

清光想了一下，最快也要再過半個月才能好，難道就讓棣棠在半個月內(nèi)還飽受折磨嗎？

“有沒有別的輔助措施？”清光問道。

藥研說：“沒有?！?/p>

頓了頓，又補充：“植株雖然影響靈體，但靈體既然衰弱……咳、視情況可能需要補充靈力?！?/p>

“……”這話里含義只有這兩個人心知肚明，這是一種可以讓審神者迅速恢復的好辦法，盡管此時是治標不治本，兩個人這樣說著時，卻總有些心虛，不想承認是自己主動想要那么做，是不得已……為了審神者的健康著想。

兩個人心照不宣，打算就那么實施了。

實際上進行起來時，兩個人都收斂了私心。因為面前的棣棠真的如同枯枝一般，令人難過。

棣棠倒是未睡著，只是沒有精神才一直躺著。

藥研說：“您的本體植株得了失綠癥，這是一種很常見的棣棠病癥，很容易就能治好。但耗時間有些長……請您忍耐至少20天……”

棣棠聽了，說：“不……不行……我需要……需要補充靈力……”

二人對視一眼，清光問：“您想清楚了嗎？您……您現(xiàn)在很虛弱?！?/p>

棣棠搖搖頭，“我不想再等了……給我靈力?！?/p>

于是，帶著沉重的責任感和莫名的負疚感，清光和藥研輕輕把棣棠放成一個比較舒服的樣子。這時，遮蓋住棣棠的是一床又寬又厚的棉被。

藥研把一個深棕色的廣口瓶遞給清光，這種亞硫酸鐵溶液可以直接作用在靈體上，植株和審神者的病會好得更快，他自己手里還有另外一瓶。

清光問藥研：“這個量真的沒問題嗎？”

藥研說：“沒問題，而且不會腐蝕咱們的本體，不會發(fā)生化學反應，對付喪神也沒有不良影響?！?/p>

瓶子上有詳細的文字說明，清光不放心，還是仔細看了一遍，這時，藥研已經(jīng)自己打開瓶口，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清光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這樣沒問題嗎？！”

藥研一笑，“沒問題！”

清光實在難以置信……這已經(jīng)喝了半瓶子，換成人怕是立刻得送醫(yī)院搶救的吧！

藥研又含了一口在嘴里，抬高棣棠的兩支柔弱藤條，動作小心翼翼，畢竟已經(jīng)有點脆了，萬一折了可不是說笑的，就算靈體可以重塑，那畫面他們也不忍看到。

輕輕扶起兩根藤條，但棣棠已經(jīng)無力自行支撐住，于是找了柔軟的東西墊高位置。

把本來纏在一起的藤蔓分開，藥研低下頭，細看這花枝花蕊，清光從來不會這樣做，這簡直是在折磨審神者，即使棣棠是花妖，也有羞恥心，不愿意被盯著細看。

但這時虛弱無力，棣棠根本沒有精神注意這些細節(jié)了。

于是藥研一則本著醫(yī)者的責任觀察病患，二則本著科研人員的旁觀者心態(tài)，想要收集信息與手中資料對照，萬一以后再有什么難以醫(yī)治的疾病，這些都可以成為參考。

藥研一邊觀察一邊觸摸，看有什么反應，只見萼片小小的一塊兒，有個地方摸上去很堅硬，兩片花瓣是橢圓形，很光滑，只是棣棠缺水，現(xiàn)在是皺起來的樣子。

兩片葉是微心形，有稀疏絨毛，藥研伸手觸摸，絨毛狀態(tài)正常。

藥研點住花蕊位置，分開掩蓋住花蕊的層層花瓣，讓棣棠花強行打開……

這大概不怎么舒適，清光皺著眉頭看著。

本來只要受到外界刺激，棣棠會分泌汁液，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量了，藥研把黑色的亞硫酸鐵溶液涂在花瓣上，再吐進花蕊里，又用手撫開，干枯缺水的花朵用驚人的速度吸收這溶液，于是，藥研就這樣灌入了大半瓶溶液。

黑色溶液被迅速吸收了，植物吸水的速度異常的快，更何況棣棠現(xiàn)在也缺水、更缺靈力。

只見那淺色的花瓣上，剛才的藥液很快干涸，有一些殘渣的黑色粉末沾在上面。

藥研反復撫觸著萼片最堅硬的部分，這個動作也總會碰到花瓣，在藥研的動作刺激和亞硫酸鐵藥液的作用下，靈力開始緩慢恢復著，有汁水開始滲出了，本來皺起的干枯花瓣半死不活的樣子，現(xiàn)在開始越來越鮮亮飽滿，從原本的枯黃透出淡淡的粉紅色，而且顏色越來越鮮艷了，水分更加充足，棣棠花朵的汁水就溢出得越多了，看起來鮮嫩欲滴，十分香甜可口。

但藥研親自品嘗了之后，才知道這里的汁液、也就是植物的血液根本不是甜的！

好在只是微微苦澀，如同清水一般，藥研就把這些汁水全部收入喉嚨，貪婪地吞咽著。汁水只要一被柔軟的口唇和舌頭卷走吸干，立刻就有新的汁水滲透出來，怎么也不可能飲盡。

藥研明明喝了許多，卻說，“微苦又澀，但棣棠本可入藥，汁液無毒，雖然不好喝，但不是不能喝。”一本正經(jīng)地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做出解釋，但這其實沒有必要，清光早就也喝過花汁了。

藥研又把自己的本體刀取出。

清光問他，“你拿刀干什么！”

藥研只是說：“往深處上藥。只有這樣，才能恢復得更快。你不同意？”

清光說，“這會傷到棣棠啊！都已經(jīng)這樣了！用刀怎么行！萬一……”

藥研說：“不會，我經(jīng)驗豐富?！?/p>

“……你哪里來的經(jīng)驗豐富，你每次治病都快把病人折騰死了……誰受得了，嚇得我們出陣都不敢受傷！”

藥研也不回答，把扁圓的刀鞘在黑色溶液里蘸了一下，開始往里面放，這個過程需要小心也需要適應，畢竟金屬的刀鞘硬度很大，但棣棠已經(jīng)太脆了。

反復蘸藥液涂抹的過程中，棣棠似乎還是得到了一些能量，雖然病態(tài)依舊，但已經(jīng)開始像以前一樣分泌出極多汁液了，而且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甚至有止不住的趨勢。

棣棠的溫度開始上升，“看，我就說有用”藥研這樣說著，把金屬刀鞘放在一邊，開始用付喪神自身的刀刃代替刀鞘，雖然硬度和長度不能和金屬刀比，但對于植物來說，這樣比較溫和……金屬的冰冷感，棣棠并不適應。

實際上，這樣的醫(yī)治過程簡直乏味至極了。

藥研口不對心，看起來云淡風輕一臉平靜，但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覺，他很清楚，這種突入的節(jié)奏和感覺他很喜歡，要不是怕傷到棣棠，動作會利索很多，這時候只能慢慢地一點點地推擠進去，一分一分、一寸一寸，藥研感覺不壞，棣棠雖然是植物，但比金屬刀暖很多，被這種溫暖從四面八方包裹的感覺，真好??！

棣棠很喜歡這個過程，花瓣緊緊包裹住這短刀，任由利刃刺入，不但不覺得痛，反而瘙癢難忍，于是小聲要求藥研加快速度。

對短刀來說，最讓他們引以為傲的就是速度了……于是，飛快的進進出出，重量不大，但剛剛好一個很舒服的地方被一直觸碰到，簡直像觸電一樣……花枝隨著顫抖，并且慢慢收緊。

清光總覺得藥研不夠溫和……

現(xiàn)在，審神者的臉色明顯正常了很多。

于是，清光也不再有異議，如法炮制了。

藥研先注入了一部分靈力，棣棠花呈現(xiàn)少有的粉紅色。審神者很興奮的樣子，滿面春風，但這遠遠不夠。于是換清光來，清光就要溫柔許多，不過，此時審神者已經(jīng)意識清醒了，于是，要求清光“不要太輕柔”，這要求反而難以達到。因為清光怕棣棠花受傷害……

其實，這時棣棠已經(jīng)充盈了靈力，并不怕被付喪神的靈刀上的靈氣干擾受傷。

于是，清光把戰(zhàn)意十足的利刃推入其中，比起藥研的短刀，清光的打刀要長很多，緩慢但堅定，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雖然這個過程中一部分亞硫酸鐵溶液溢出來了，但還是有更多藥水注射進了植物內(nèi)部。

就該這樣才行！審神者表示滿意。

審神者感受到了自己異常的溫度，但是很舒服，花朵柔軟的內(nèi)部被摩擦著、按摩著，像要飛上云端一般。輕輕的舒服的哼哼聲，宛如鶯啼燕語婉轉啁啾，“嗯……啊～啊～”聲調一聲比一聲高呢，這樣就會招來更多的雨露恩澤。

棣棠僅有的兩顆小小果實暗紅到呈現(xiàn)褐色，越小反而越堅硬。

清光用手指尖時快時慢照顧著這里，當然，指尖也是有藥液的……藥液無孔不入，從全身毛孔里也可以伸進去，施藥方法真是多種多樣啊……清光感慨著。把刀也插了進去。

清光沒有攜帶本體，于是，就這樣不斷把自己付喪神的打刀放出、一次一次淋上藥水，如此反復進出的過程中，棣棠開始活過來了。

棣棠已經(jīng)有了水分和能量，于是五支細細的柔軟枝條纏住了那不停勞累著、拼命干活的打刀，打刀此時完全是憑借慣性滑動著，枝條纏住之后輕輕顫抖，非但沒有讓清光降低速度，反而起了反作用了。

動作開始變重，倒是符合審神者的要求。

淋上的藥液和棣棠分泌的汁液混雜在一起，打刀毫不費力就能長驅直入了。

接下來，像上次一樣，清光和藥研把棣棠托起來放在中間。只是不同的地方是，清光躺著，固定住棣棠的兩條枝，讓花朵朝后。但是，這次花朵脆弱、再不可能同時容納兩把刀了……

“藥研……藥研，前面可以的。我想嘗嘗你的味道，讓我嘗嘗！”

棣棠不由分說把藥研的短刀收入口中，藥研如同陷入柔軟花苞里。二人如此前后夾擊著棣棠花，猶如攝取花蜜的狂蜂浪蝶一般。棣棠浴火滿身，這個溫度對于植物來說，已經(jīng)熱得可怕了，仿佛要把生命燃盡。

清光和藥研這時候什么都顧不上了……哪怕在這花朵前拋卻一切乃至自尊也毫不在意了。

棣棠花語是“高貴”，但此時只想飽餐一頓靈力粘液的大餐，為此自己也分泌出許多汁液來……這時已經(jīng)完全不缺水了。

棣棠主動吸納了藥研付喪神的短刀，勉強也能算是二刀并行，此時棣棠無暇顧及其它了，被動接受來自兩個方向的沖擊。

于是，屋外可以隱隱約約聽到如此對話，好熱啊……好燙；還不夠呢，再快一點兒，棣棠還遠遠沒有滿足；不行了，別這樣；大將，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藥研，你想想上回，第一回的時候，棣棠可以的，用最快最舒適的方法來就好，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你沒看見棣棠很需要嗎！——可是棣棠已經(jīng)哭了啊——那是淚水還是露珠？無法分辨。

藥研聽從清光的勸告，閉上眼睛加快動作。

清光也如此，開始提速了，這一次、下一次，一定要更快些，讓自己舒服，也讓別人更舒服——有一種異常的興奮不可抑制了。

這一次，這一下，屏住呼吸暗暗蓄力到腰腹，氣沉丹田，氣息把橫膈膜頂?shù)目肯拢料l(fā)力效果顯著。

果然——又快了，而且付喪神軀體的肉刃也越發(fā)堅硬，簡直快和本體金屬一樣了，越是如此，摩擦起來越容易生熱呢，太好了！清光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學到了新鮮的東西。

棣棠已經(jīng)熱到不行，再得不到靈力補充，怕是要就此在二人的翻江倒海一般的插入里昏死過去徹底枯萎。

大約已經(jīng)到了極限，但卻不想就此交付出去，也不想停下，只想追求更多的快樂。三個人都是如此。

水波蕩漾，泛起無數(shù)漣漪。從門外只能聽到如同海浪拍打礁石的水聲一陣又一陣。還有其他奇異的聲音，聽著就讓人全身酥酥麻麻的，更不用說正身接目視的兩位付喪神了。

過了許久啊，棣棠的意識不但無比清醒了，感官也異常敏銳，可以控制內(nèi)部和外部，于是緊緊收縮著、還配合著刀刃滑動的節(jié)奏，刀刃刮過其實略微不舒服，但那也不是疼，說不上來什么滋味。

付喪神給予沖擊，兩邊的沖擊都收到了一樣的對待，在有節(jié)奏的收縮里，很快就把自己蘊含的力量釋放了，藥研更是重重沖擊著棣棠，棣棠嘗到了藥研的蘊蓄靈力的透明黏液里，還有奇怪的硫酸亞鐵的味道。

剛才喝下去的硫酸亞鐵溶液，已經(jīng)開始找出口要溢出來了。一股又一股，這是不受藥研控制的，喝進去的藥液一次就全部流了出來。

棣棠一概飲盡，和清光不同，藥研似乎本來就帶著一股藥草香，和清光完全不同，棣棠不喜歡吃藥，但這樣的服藥方法……棣棠并不討厭。柔軟的香舌像蝴蝶一樣輕盈，纏上藥研的刀刃，想吸食到一些帶著藥氣的東西，這樣做效果立竿見影。棣棠吃到了靈力。濃稠無比、略微有些腥氣、小口喝下。

藥研微微顫抖著，低聲說“連刀柄都刺進去了哦……呃！大將，收下吧！把這……所有的一切。啊…哈啊……”一呼一吸之間，注射器的針管里已經(jīng)一滴不剩了。藥研脫力。

清光呵呵笑著，也在收縮中交出了自己剩余的靈力補充給審神者?；ㄈ镎成橡ず撵`力，牢牢裹住試圖吸進更深處。堅硬的利刃仍然留戀這最深處的溫度和柔軟，不愿意離開這舒服的小窩，甚至想永遠居住下去。

棣棠已經(jīng)獲取了足夠的靈力，但卻因為過于疲勞軟在地上。這是棣棠的枝條水分充足，可以任意彎折了。

之后，藥研的記錄就補充了很多棣棠花的詳細資料：

單花，著生在當年生側枝頂端，花梗無毛；花直徑2.5-6厘米；萼片卵狀橢圓形，頂端急尖，有小尖頭，全緣，無毛，果時宿存；花瓣黃色，寬橢圓形，頂端下凹，比萼片長1-4倍。

瘦果倒卵形至半球形，褐色或黑褐色，表面無毛，有皺褶。

藥研推推眼鏡，自言自語，“瘦果是什么樣子，我還沒見過呢……本丸的棣棠好像還沒有結果啊……”

清光在門外叫他，“審神者又再召喚我們了，看什么記錄啊，再做一次實際考察吧，施肥給藥還得好多次呢——”

藥研合上筆記本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