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壓路機6
瑪妮娜坐在二炮手位上,維埃摟著喀秋莎,望向遠(yuǎn)方。
莫德爾計劃采用“劍與盾”戰(zhàn)術(shù),也就是有限的?戰(zhàn)略退卻和足夠兵力的局部反擊。她們要攻克的,是一道道防線和一輛輛坦克。但此時敵人的裝甲力量已經(jīng)十分的薄弱,一個集群能有十多臺虎式已經(jīng)算是燒高香了。
瑪妮娜看了看身邊的維埃,輕輕地靠在她肩上。維埃:“咋啦?瑪妮娜?”瑪妮娜:“我,我想到了我姐姐。她20歲的時候,因為不愿從軍,被殺了,我也是被迫來的,我感覺,我就是元首的炮灰....”維埃:“你幾幾年生的?”“1926。”“我27年的,今年剛好17歲,不過連16周歲生日還沒過呢?!本S埃撫著瑪妮娜的肩膀,溫柔地說。
“你們解放軍真的不一樣,我們自己人對待俘虜那叫一個狠,蘇軍比我們要好一些,不過還是狠,就你們,我感覺像回家了一樣,就像我姐姐摟著我一樣....”
“因為我們是人民的軍隊啊?!本S埃說。
突然,她們眼前出現(xiàn)了一輛虎式,但沒了炮彈,周圍圍著一群步兵?。維埃移到機槍塔那里,對著敵人開火。704號的100毫米炮的巨大威力直接把虎式的炮塔掀了起來。維埃忍著之前破片的傷痛,掃清了最后的敵人。
維世:“姐姐!咱們把敵人全都干掉啦!姐姐?”她看了看指揮塔,維埃倚靠在那兒,嘴唇已經(jīng)沒了血色,肚子上還流著血?,斈菽葥е蘖顺鰜?...維世把維埃抱起來,臉貼在她的嘴上,柔柔地說:“姐姐,堅持一下,很快就進城啦,進城了以后啊,就可以治病啦,忍一忍....”
進城了以后,擔(dān)架隊抬著維埃跑進了醫(yī)院里。
所謂醫(yī)院,也不過是幾座加了防彈插板的巨大的“八角亭”而已,雖然只是臨時搭的,但已經(jīng)滿了,遠(yuǎn)處更多的帳篷和“八角亭”拔地而起。維埃被送進了手術(shù)室里。
手術(shù)室外面,一個姑娘坐在長椅上,她披著軍大衣,手里握著諾門坎時姐姐送她的11式軍官手槍。她揉了揉凍得沒知覺的膝蓋靜靜地等著。
瑪妮娜走了過來,也看見了在手術(shù)室外等候的她。她坐到長椅上,那黑頭發(fā)的姑娘問:“姑娘,你等誰???”
“我等馬克希米婭姐姐?!?/p>
“等她?”
“是的,你呢?”
“我也等她。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瑪妮娜,16歲了,我是被她俘虜?shù)?,按你們的說法是叫'解放戰(zhàn)士'吧?”
“嗯,我叫楊茹,今年20歲,我是她的隊長?!睏钊阏f完,焦急地看向外面:“之前還好好的,怎么會....”
大門口那紅色的俄文“手術(shù)中”變成了綠色的“手術(shù)完畢”,幾個護士推著一張小床,上面躺著維埃,她蓋著白色的棉被,眼睛合著,身上纏著的繃帶還透著鮮血,武裝帶被卷起來連著槍套放在第二層。
楊茹:“大夫,她咋樣啦?”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收到最壞的消息的心理準(zhǔn)備
醫(yī)生:“她還沒法脫離生命危險,麻煩你多照顧照顧她?!?/p>
楊茹點了點頭,跟著護士進了病房。瑪妮娜跟在后面,寸步不離。
楊茹把那小床上的維埃輕輕抱起來,放在那有著軟床墊的病床上?,斈菽龋骸皸钊憬悖悄愕膽?zhàn)士?”楊茹:“嗯,我和她在三兩歲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從此就再也沒有分開過?!爆斈菽龋骸斑@樣啊?!彼戳丝聪袷撬囊粯拥木S埃,忍不住說:“她好漂亮啊?!睏钊阋残α耍骸罢嫦胱屗琰c好起來啊?!笨η锷丫S埃緊緊摟著,臉貼在胸口上:“馬克希米婭姐姐,你一定要早點醒過來,我還想讓你陪喀秋莎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