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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 loop》

用到的歌詞出自：

《Free loop》

過度吸煙/飲酒有害健康。

“咔噠”

充滿著古早氣息的酒吧大門被推開，來客緩緩關(guān)上門，望向吧臺。

那里有一位老調(diào)酒師，絡(luò)腮胡已經(jīng)染上風(fēng)霜。他戴著針織軟帽，吹著口哨，擦著調(diào)酒器皿。

“一杯莫吉托?！?/p>

“稍等?！?/p>

簡短的對話，帶著初見的距離感，卻又有幾分默契。

是因為兩個人都戴著針織帽嗎？客人啞然失笑，撫摸著下巴上的胡茬。

調(diào)酒師手中，酒器上下翻飛，帶著一絲靈動。

“把酒吧開到這種地方……不覺得吵嗎？”客人聽著隔壁舞廳傳來的悶響，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沿。

“只有這間地下室比較合適了。”調(diào)酒師抬起頭看了客人一眼，目光深沉，客人覺得自己的心事被瞬間看穿。

但調(diào)酒師沒有說什么，只是低下頭來，把酒杯推到客人面前。

“您的浪漫初戀。”

“啊……謝謝?！笨腿私舆^酒杯，抿了一口。

“是想找到過去的感覺嗎？在這里點這種更適合在露天酒吧喝的，和我辛辛苦苦營造的氛圍完全不一樣啊?！闭{(diào)酒師拉來一個高凳，坐了下來。

“是啊……”客人苦笑，環(huán)顧四周，只見到一圈悶頭讀書的家伙，和一個呼呼大睡的落魄人。

“那幾個是所謂的文學(xué)愛好者，天天讀些諸如《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之類的書……還有那個打短工的家伙，動不動來我這里過夜?！?/p>

“真是……獨特的氛圍啊?！笨腿藫u搖頭?！澳沁叺匿撉贈]人彈？”

“現(xiàn)在誰還當(dāng)酒吧琴師啊?！闭{(diào)酒師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客人的目光也被吸引過去了。

沉默半晌，他伸出自己的手，和調(diào)酒師的對比了一下。

“彈多久了？”

“噢……別開玩笑，我這粗手……”

“彈琴的人里有不少是粗手指。我也沒好到哪去。”客人打斷了他。

“好吧。不過我想您也不會久留。指揮官先生?！?/p>

“啊……戰(zhàn)事都過去多久了……我以為已經(jīng)沒人記得我了?！笨腿擞悬c驚訝。

“不提這些了。比起那些你都不在乎的輝煌，我更好奇，誰是你點這杯酒的原因。”

“呵呵……說來話長。”

戰(zhàn)爭進行到最艱難的時刻，指揮部上馬了「科研」系統(tǒng)。

于是，一艘艘新銳艦入列。

前衛(wèi)就是其中之一。

印象深刻的是和她初見的時候。我在指揮室里，門虛掩著，就聽見隱隱約約傳來一些讓人尷尬的臺詞。

什么「吾乃皇家之利劍，女王陛下的護盾，力量的追隨者」

又或者「相信我和我的劍，我們會帶著您所向披靡」……

最后自己都害羞，全部介紹臺詞都否定了。

推門進來，很正式的清清嗓子，簡單說了句“皇家海軍近衛(wèi)騎士，前衛(wèi)，向您報到。”

我也不好意思拆穿，所以點點頭，就讓她去找同陣營的人了。

很有意思，不是嘛？

更有意思的是，我把她的演習(xí)報告送過去時，她正在房間里邊看熱血漫畫邊說臺詞……我敲門了才進去的。但她大概也知道我聽見了，所以很尷尬。

結(jié)果第二天，她把物資報備交到我的指揮室時，我正在擺弄我的珍藏手辦……

于是，所有距離感都因為這種無聊的愛好消散了。

后來有一次出擊，沒有帶上她，回來看她悶悶不樂，才知道她在皇家一直沒有機會實戰(zhàn)。

“我很討厭那種感覺啊……指揮官。被關(guān)在港口什么的……”

大概她很討厭被禁錮。

所以……她給我的感覺就像琴譜上那些不按套路出現(xiàn)的音符，在眾人的和聲中并不違和，但也別具一格。

我很喜歡那種感覺。驚喜，也值得細(xì)品。

“鐺……”鐘聲響起。

“啊，已經(jīng)十二點了?！闭{(diào)酒師又忙開來，給自己也調(diào)了一杯馬提尼。

“其實我的她也是這樣。但最后……罷了，先聽你說完。”

“謝謝。”客人點點頭，又喝了一口酒，猶豫了一下，拿出煙，挑眉，無聲的詢問。

“請便。”調(diào)酒師自己也摸出煙盒和火柴，香煙叼在嘴里，擦燃，兩人就著同一撮火苗點起煙。

“呼……”客人閉上眼，滿意的呼出煙氣，再次打開了話匣子。

我覺得，互相了解之類的，其實需要適當(dāng)?shù)聂[一下別扭。

這樣才能感知對方的需求，不至于長此以往的互相傷害。

至于她……她的痛點其實很讓我意想不到。

有一天，我可能實在是閑的，隨口提了一下她的武備。

然后就被她瞪了一眼。很嚇人。

那是我第一次在她臉上見到陰霾。

但是惹女孩子生氣以后明著去問對方自己哪里錯了……顯然不妥。所以我也只能暫時壓住疑惑。

直到下一次演習(xí)的休息時間，我在場地外聽見她的牢騷。

“可惡可惡可惡！居然嫌棄我的主炮型號太老……明明也堪一用的……”

真是讓人啞然失笑?？瓷先ゲ⒉辉诤踹@些的前衛(wèi)，其實很怕別人提起她那型號并不「前衛(wèi)」的主炮啊。

意識到這點之后，我挑了個時間把她約了出來。

一是為了賠禮道歉，二是想開導(dǎo)開導(dǎo)她。

然后？

然后她就原諒我了。

然后在分別的時候說了一句“指揮官真體貼?！?/p>

那天晚上她也沒喝多少……但是臉紅了。紅得迷人，從雙頰到耳垂。

“所以說，我猜猜，你們……？”調(diào)酒師笑起來。他頭頂?shù)碾姛糁覍嵉毓ぷ髦?，偶爾發(fā)出“滋啦”聲。

“是啊?！笨腿税岩恢睕]抖的煙灰輕輕敲進煙灰缸里，又吸了一口，然后滅了煙?！昂髞砦也虐l(fā)現(xiàn)我們著急了。我的心底還是被某些律令困住了。我給不了她想的?！?/p>

“此話怎講？”調(diào)酒師挑起眉。

啊，順理成章的，我找到了愛情。

雖然現(xiàn)在看來，那「愛情」只是戰(zhàn)場上被催熟的花兒罷了。沒有沉淀，沒有飄香，所以注定沉淪。

我說過，我向往著她，向往她那特別的自由感。

我以前以為這是惺惺相惜，結(jié)果是短板補齊。

結(jié)果就是，我們無法從彼此身上找到歡愉。

我總是強調(diào)軍紀(jì)的條條框框，她總是期待如海鷗般自由飛翔。

最后落得雙向的失望。

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我卸去了職務(wù)。我以為這樣就會讓一切有什么轉(zhuǎn)機。

可惜的是，并沒有。

江山易改……

所以雙方互相消耗好感，最后一切歸于平淡。

想起來我們也失去聯(lián)絡(luò)好一陣子了。

hhh……現(xiàn)在她在哪里呢？

“真是……讓人惋惜的故事?！?/p>

話音落下，調(diào)酒師沉默半晌開口。

“謝謝?！笨腿丝嘈?。

“看得出來……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有所改變了吧？”

“是啊……如果是現(xiàn)在的我，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了。但如果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我也不會改變自己。所以錯過不是錯了，可能是過了吧。”

“沒關(guān)系……或許還有機會呢。”

“不早了?！?/p>

“在我這留宿吧。現(xiàn)在出去能干什么？醉倒街頭嗎？還是疲勞駕駛？”

“有道理。”說罷，客人伸伸懶腰，找了個沙發(fā)，窩了進去。調(diào)酒師拿來一張毛毯，蓋在他身上。

“好夢，先生?！?/p>

“晚安?！?/p>

于是調(diào)酒師接著忙起自己的活來，昏黃的燈光照著他蒼老的臉頰。他高挺的鼻梁擋住了光線，于是有一半側(cè)臉隱入黑暗。

“希望你能不留遺憾。”

收好器皿，他看了看那客人，把鐘的報時器關(guān)上。

“鈴鈴鈴……”

風(fēng)鈴聲喚醒了我。

起身，調(diào)酒師正微笑著把那一圈文藝青年喊起來。

“早安。祝你們有美好的一天?！?/p>

“早安?！蔽亦絿佒?，揉揉臉，準(zhǔn)備離開。

我感覺身后有一道目光注視著我。充滿了鼓勵。

I'm a little used to calling outside your name

如果不喊出你的名字，我在窗外會有點難受

I wont see you tonight so I can keep from going insane

今晚若再見到你，我可能無法控制自己

But I don't know enough, I get some kinda lazy day

我不明白這是為什么，時間開始變得有點緩慢

Hey yeah

嘿耶

邁上車，打開音響，老歌的旋律飄入耳畔。

沒有什么煎熬的吧。只是覺得遺憾。

啟動，離合，掛檔，我向海邊駛?cè)ァ?/p>

初升的陽光如此溫暖，我不禁精神一振。地圖上那個小鎮(zhèn)的位置被我標(biāo)紅。

我要去找她。

I've been fabulous through to fight my town a name

為小鎮(zhèn)博取聲名,我因此光芒萬丈;

I'll be stooped tomorrow if I don't leave as them both the same

如果我不離你而去在人群中隨波逐流，終究只會碌碌無為

But i dont know enough, I get some kinda lazy day

我不明白這是為什么，時間開始變得有點緩慢

Hey yeah

嘿耶

車子開在崖邊公路上。脆弱的護欄似乎并沒有什么實際作用。

沿著路一直開就好了吧。

我放下車窗，潮濕腥咸的空氣立馬混入車內(nèi)，被我的耳朵敏捷地捕捉。

海浪日復(fù)一日的拍打著海岸。

我日復(fù)一日的彌補著遺憾。

我聽見鷗聲。車輪滾滾，卷起路上早謝的葉子和灰塵。

Cause it's hard for me to lose

因為失去你是一種煎熬

In my life I've found only time will tell

我發(fā)覺在我的生活中只有時間才能證明一切

And I will figure it out that we can baby

寶貝，我會找到答案的

We can do a one night stand, yeah

至少我們可以一夜相擁

And it's hard for me to lose in my life

因為失去你是一種煎熬

I've found outside your skin right near the fire

我發(fā)現(xiàn)你被遺棄街頭，外表憔悴不堪將要毀滅

That we can baby

寶貝，我們可以

We can change and feel alright

扭轉(zhuǎn)一切，共度難關(guān)

“嗶嗶——”

終于到了。

我緩緩開進這古樸的鎮(zhèn)子里，把車停在路邊。

不著急。該出現(xiàn)的總會出現(xiàn)。

于是我邁步走入一家咖啡館，坐在窗邊。

那臺無人彈奏的鋼琴引起了我的注意。

它泛黃，發(fā)舊，也許年久失修。

趁著無人注意，我悄悄走了上去。

琴鍵上已經(jīng)積了一層薄塵。我調(diào)了調(diào)座位，閉上眼，唇邊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

Free loop，就讓我的雙手將音符們釋放。

讓它們自由舞動，替我傳達。

I'm a little used to wandering outside the rain

我已習(xí)慣在雨中漫步

You can leave me tomorrow if it suits you just the same

如果你找到依賴，大可天明就離我而去

But I don't know enough, I need someone who leaves the day

但我不明白這是為什么，我需要有人和我一起遺忘這一天

Hey yeah

嘿耶

……

夜晚。

已經(jīng)一天了。其中不乏人往琴上放小費。我收起那些小紙幣，交給了店長。

“把琴修修?！?/p>

“謝謝?！?/p>

然后四下張望，一抹惹眼的金色忽隱忽現(xiàn)。

追逐。

走到鎮(zhèn)子的路上后，我忽然丟失了目標(biāo)。

再次環(huán)顧四周，仍一無所獲。

不禁自嘲了。

也許那抹金色只不過是一廂情愿。

也許是太需要一個人的陪伴了吧。

于是慢慢逛起來。街上行人很多，熙熙攘攘。我不知道哪里才是正確的方向。

就這樣在街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走停停，從傍晚黃昏到華燈初上，時間的流逝變得毫無意義，我感覺僅僅是一剎那，卻也宛如千年。

這時身后忽然有人輕輕拍我?；仡^，那宛如天空般的湛藍雙眸，帶著一抹笑意，幾分香氣，就這樣闖入我一時疏忽而毫無防備的心。

霓虹燈在此刻全部亮起，一切忽然歸于沉寂，只剩下我加速的心跳和愈發(fā)沉重的喘息。

光影晃動，我的眼里只剩下她。如果此刻大雨傾盆，如果此刻大雪紛飛，如果此刻陽光明媚。

我想我會跪地哭泣。

“我全部聽出來了?！?/p>

“那就好?！?/p>

“還可以嗎？不過……我猜你就是為此而來?！?/p>

“求之不得?！蔽抑饾u失去語言能力，只會用最簡單的詞匯回答。

“林騫?！彼龁疚业拿帧?/p>

那一刻，我的世界，五彩斑斕。

Cause it's hard for me to lose

因為失去你是一種煎熬

In my life I've found only time will tell

我發(fā)覺在我的生活中只有時間才能證明一切

And I will figure it out that we can baby

親愛的，我會弄明白的

We can do a one night stand, yeah

至少我們可以一夜相擁

And it's hard for me to lose in my life

因為失去你是一種煎熬

I've found outside your skin right near the fire

我發(fā)現(xiàn)你被遺棄街頭，外表憔悴不堪將要毀滅

That we can baby

寶貝，我們可以

We can change and feel alright

扭轉(zhuǎn)一切，共度難關(guān)

閑話Time：

又意識流了。

選這首歌，大概是因為很強的畫面感？

要細(xì)說的話，個人感覺這首歌在唱“珍惜眼前”。

不珍惜，就耗光好感，最后一拍兩散。

話又說回來，失而復(fù)得，才知可貴。

寫到最后抒情似乎有點狠。

前面的鋪墊又沒做好。

請把這篇文章當(dāng)做我的又一個試圖打破瓶頸的失敗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