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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見》【序 星辰閃耀之時】

2021-07-23 20:25 作者:悲劇長廊  | 我要投稿

序 星辰閃耀之時

雷姆必拓的北部草原上有兩種螞蟻,一種是紅螞蟻,一種是黑螞蟻。

每到夏季,紅螞蟻就會從巢穴出發(fā),開始它們的遠征。龐大的隊伍足有五六米長,幾乎橫掃路途上的一切,仿佛根本不存在能讓它們分心的事物,直至發(fā)現(xiàn)其他螞蟻的蟻窩。一旦到了那時,紅螞蟻首領(lǐng)就會停住自己的腳步,紅螞蟻的大隊伍也會就此散開,數(shù)不清的后續(xù)部隊會大步趕上先鋒軍,大家亂哄哄的,互相擠成一堆。

紅螞蟻的大軍毫不客氣地沖進黑蟻窩,潛到地下黑螞蟻的蟻卵所在,很快,這支洶涌的軍隊就攜帶著大量戰(zhàn)利品回到地面??墒?,黑螞蟻也不會任由強盜肆意搶劫。在地下城堡的門口,黑螞蟻為了捍衛(wèi)自己的未來,與紅螞蟻展開了大戰(zhàn)。場面非?;靵y,也非常慘烈,兩支大軍就這樣鏖戰(zhàn)在一起。

黑螞蟻為了自己的種群而戰(zhàn),而入侵的紅螞蟻則只為了把對方的未來奪走。

但是,對于飛來橫禍的黑螞蟻來說,它們的力量實在太弱小了,這場正義的戰(zhàn)爭對它們來說只有一個殘酷的結(jié)果。最終,侵略軍紅螞蟻取得了完全勝利,它們的目的達到了,那些小黑螞蟻卵就是紅螞蟻侵略軍的戰(zhàn)利品。這些士兵用自己的顎鉗銜著所有的戰(zhàn)利品,草草踏上了返程之路。

“阿米婭!阿米婭!阿米婭——”

“……”

匍匐在草地上的少女沒有答話,只是默默支撐著下巴,凝視草洼里的“大軍”。

義妹在坡上喊著,恐怕那頭不聽話的老黃牛又跑到丘陵的另一邊吃草去了。愛思特部落的草場僅止于那座大丘陵的山脊線,再過去就是別的部落的草場了,而那個部落比愛思特部落強大太多了,后者是萬萬不敢冒犯強者的威嚴的。

“阿米婭——阿米婭姐姐!”

伊麗莎白又在喊了。

阿米婭慢吞吞地爬起身,不慌不忙地往山坡上走去。

觀察螞蟻比放牧有趣多了,而欣賞風景也比找牛有趣得多。

阿米婭悠悠來到山崗,現(xiàn)在正是黎明。

偉大的太陽從隱隱約約的遼遠山脊上冉冉升起,金色的光輝撒向大草原。原本籠罩在草原上的茫茫大霧,失去了剛才的威力,慌忙消散開去,在阿米婭的眼前呈現(xiàn)出一幅秀麗的美景。無邊無際的草原一片翠綠,在陽光下猶如刷了一層金粉,隨著陣陣晨風,掀起了碧波金浪。盛開著的各色各樣的野花,這里一堆,那里一片,沐浴著陽光,在廣闊的草原上爭奇斗艷,散發(fā)著馥郁的芬芳。放眼望去,野花如同五彩繽紛的云錦,漂浮在萬頃碧波之上。

一群群黃牛正在安詳?shù)爻灾敛荩赃h一點的馱獸們正揚著頭,邁著緩慢的步伐,經(jīng)過這如花似錦的原野與河川。阿拉尤河是一條閃亮的銀色光帶,穿過草叢,向著北方流去;一群群的野鴨,在平靜的江面上游來蕩去。河的兩岸,潔白的羊群,一群連著一群,像是萬點白帆,在牧草的起伏中,在碧綠的浪濤里,時隱時現(xiàn)……

這里仿佛就是天涯,草原的極限和蒼穹的蔚藍接連在一起,在更南的草原的更南方,那邊可還有草地,還有天嗎?恐怕沒有了吧!沒有草坡、草洼、丘陵,沒有一座座柳林,沒有一泓泓水泊,沒有像小船一樣浮蕩在湖面上的叢叢疊疊的芨芨草。

回身北望,在草原的另一個盡頭,卡茲戴爾的巍峨群山曲折連綿。山套山,嶺套嶺,萬峰崢嶸,千姿百態(tài),奔騰如烈馬,虎踞似怪獸,像獅子長鬃飄蓬,像云霧盤環(huán)繚繞,蛟龍般的石脊橫貫東西。

“阿米婭姐姐!阿米婭姐姐——”

伊麗莎白喊得小臉漲紅,與阿米婭那病態(tài)蒼白的面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實找牛不是什么難事,阿米婭輕輕揮手,那老黃牛便順從地向山脊跑來。

“為什么……為什么我就不行呢?老牛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伊麗莎白望著老黃牛舔舐著阿米婭的掌心,內(nèi)心頗不平靜,一種羨慕之情油然而生。不過,阿米婭只是摸了摸黃牛的頭,伏在黃牛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便又被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蛐蛐吸引了目光,趴在地上仔細觀察起來。

“姐姐真喜歡昆蟲呢!”

“……談不上喜歡,只是覺得有趣罷了。”

阿米婭伸出手指,這只蛐蛐兒便跳到了她的手指上,一動不動。

“你不怕它?”

“人比它可怕多了。”蛐蛐兒后腿一蹬,躍入了草叢里,幾下蹦跳就消失不見了。新的影子在地面游蕩,兩人抬眼望去,大雁在天空盤旋著,發(fā)出嘎嘎的鳴叫。

“他終究還是放棄了……我又有事了?!?/p>

“什么?”伊麗莎白差不多習慣姐姐這樣前言不搭后語的腔調(diào)了。

“伊麗莎白,你覺得大雁眼中的我們,是不是和我們眼中的螞蟻一樣大?”

“差不多吧?”

“那大雁看得見螞蟻嗎?”

“看……不見?”

此時,義父來了。他果然帶著巫醫(yī)來了。

“阿米——”

“不用說了。我會解決的。”

阿米婭兀自走下山崗,往下方最大的一頂白色帳篷走去。

愛思特部落巫醫(yī)的妻子數(shù)月前就病重臥床,巫醫(yī)試遍了傳統(tǒng)法術(shù),均無濟于事。阿米婭知道他們來找自己是遲早的事。找牛當然不是什么難事,治病也不是什么難事,而真正的難事是忍受其他人強忍的閑言碎語。

握住這位老婦人的手,阿米婭直接宣布道,“疾病走了;你起來吧?!?/p>

在眾人回神與告謝之前,阿米婭就徑直離開了這里。當晨風重新吹拂在身上,真正活在世上的感覺才復蘇。聆聽了那些令人心寒的話,阿米婭急切地向阿拉尤河的對岸走去,她想在沒有旁人的原野上散散心。

“阿米婭姐姐——”

為什么伊麗莎白又在呼喚呢?

為什么伊麗莎白的呼喚總能得到回應呢?

阿米婭站住了,又走回河上,拉了一把老黃牛。

“為什么跟來?”

“咦?阿米婭姐姐不是不開心嗎?我想牽牛來陪陪你?!?/p>

“但是你差點和它淹死在河里,淺灘在那邊?!?/p>

“可是……可是……阿米婭姐姐不是直接走過來了嗎?我還以為很淺的……”

阿米婭注視著義妹內(nèi)疚的神色,忽然說:“你應該慶幸衣服還沒濕透。”

“?。∫路窳??糟了糟了,爹爹會罵我的!”伊麗莎白連忙挽起下擺,翻來覆去地檢查前后襟,幸好只有邊角濺到了一點水花,很快就會風干,“還好還好!這樣就不用回去換衣服了!阿米婭姐姐,我留下來吧?”

“隨你。”

“嘻嘻,姐姐最好啦!”

阿米婭隨手從兜里掏出草笛,配合著老黃牛的步伐,登上山坡的腰部。

兩人一牛就這么躺在草坡上,眺望著前方展開的一片平原。

太陽曬著的大地,呈現(xiàn)一片墨綠,遠遠瞧著又是微紫的。廣漠無垠的草場被一道連綿不斷的崗巒切斷,那些山峰緊挨著,爭先恐后地探出頭來,合成一片高地,在大河的右面伸展出去,直到地平線,消失在淡紫色的遠方。草場上,買來的黑麥,割下的大戟草,還有叢生的野麻,都被盛夏的日光曬得焦黃,散發(fā)怡人的清香,而躲在這些草堆里的蚱蜢、蛐蛐兒、螻蛄等蟲子,共同發(fā)著一派嘰嘰喳喳的單調(diào)樂聲。

朦朦朧朧的遠方,沒有樹林、沒有高山的原野,因而十分深邃而澄澈的天空……

優(yōu)美的草笛聲,在寂靜的原野上飄蕩,悠揚綿長,清澄空靈。

“姐姐的笛子是哪學的?爹爹偏心,怎么沒有教我?”

阿米婭又怔怔吹奏了一陣,“蛐蛐教的?!?/p>

“蛐蛐……蛐蛐怎么教的?蛐蛐還會說話嗎?”

“那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啊,我現(xiàn)在不是聽得很清楚嗎?”

伊麗莎白沒有察覺到義姐眼底閃過的失望,只注意到黑眼眶中濃濃的頹喪。

“說得對……聽得很清楚?!?/p>

阿米婭不再說話了。

伊麗莎白縮縮脖子,感覺自己說錯了什么,卻又想不明白錯在哪里。

“我只是……想和大家成為朋友的……”

懶洋洋地躺在山坡上,阿米婭很快便沉沉睡去。

伊麗莎白還記著放牛的事,她放松地躺了一會兒,就躡手躡腳地牽著老黃牛,從淺灘渡河回去了東岸。臨走前,她將當作午餐的點心留了一半給阿米婭,不敢吵醒她。而阿米婭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傍晚,深沉如被愛思特部落撿到的那個雨夜,疲倦的幼女高燒不退,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四天。

“你想要什么?”

“我……我只想……和大家成為朋友。”

“醒來吧,你的愿望被滿足了?!?/p>

——為什么我會夢到那個夢?

阿米婭蘇醒時,夕陽與火光染紅了天,連河水都是艷紅的。

她站在坡上,呆滯地望著對岸,部落的每頂帳篷都在燃燒。

鷂鷹在天空尖嘯,風中傳來不要前往的挽留。但是,阿米婭必須去。

她慌慌張張跑過河面,闖入熊熊燃燒的大火。

部落中央的空地上,三五個黑衣人將大人小孩都抓到這里,并將他們分隔開來。

大人們跪在地上,啞巴似的張著口,卻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孩子們被扔到一塊兒,從部落搶來的食用油,被大桶大桶地潑在他們的身上,牛油很快被高溫引燃,孩童在慘叫中化作焦黑的尸體。阿米婭抵達空地邊緣時,只能目睹那些纖細的手指在火焰中扭曲、變形。

“還有一個?!敝虚g那個黑衣人提醒了一句。

“這片地我全搜過了,這丫頭是哪兒來的?”

“不管是哪里來的,從北到南,雷姆必拓草原上的孩子必須死。這是議長的命令!”

“知道。用不著你提醒?!?/p>

黑衣壯漢向阿米婭走來,他有著薩卡茲的頭角與尾巴。

然而,阿米婭一點都不害怕,甚至沒有多少悲傷。

以前,紅螞蟻的巢穴被愛思特部落大力清掃過,先淋油,再點火,一通噼里啪啦的爆鳴中,那些不可一世的士兵毫無反抗之力,一層一層地變成了灰燼。此時此刻,阿米婭依舊凝望著火堆,人類的尸體與成千上萬的螞蟻的尸體,都是漆黑的顏色。

作為生命,死亡時是沒有任何差別的。

哪怕生前,在翱翔藍天的大雁眼中,人類與螞蟻又能差別多少呢?

黑衣薩卡茲愣住了,他震驚不已地望向上方。

火紅的天空突然裂開,兩只雄鷹從更高的天層中俯沖下來,一場暴風從天而降。天際卷起了沖天的塵柱,褐色的旋風席卷了整個天空,原野、阿拉尤河和一頂頂燃燒的帳篷,都頃刻間籠罩在一重濃郁的壓抑、飛沙走石的陰暗之中……

一道黑沉沉的、狂風勁吹的不安如帷幕落下,天地在嘶吼咆哮。

難道還有什么是明亮的嗎?

只有那顆星星了。

天穹正中,所有人的頭頂上,軒轅十四綻放出熾烈奪目的光,刺破了所有的陰翳。

漆黑的光輝吞噬色彩,自上方沉降、收縮,凝固成王冠的模樣。

同時十指被戴上了銀白的指環(huán)。

火焰退避,群山呢喃。

“生命,太渺小了……”

阿米婭抬起頭,正視前方。

從此,她已不在地面,與塵世隔著一寸的距離。

黑衣薩卡茲們終于找到了目標,他們紛紛拿出法杖與武器……



卡茲戴爾軍事委員會的新行動被獲悉后,特蕾西婭、凱爾希與阿斯卡綸三人立刻輕裝出發(fā),專挑小路,一路向南縱馬疾奔,只盼在赦罪師真正動手之前加以阻攔。然而,三人連續(xù)追趕了三百多公里,沿途所見的部落、村莊均遭焚毀,成人被驅(qū)散,孩童一個不留。

軒轅十四依舊在南方的夜空閃耀,昭告天下萬民,慶賀新王的誕生。

三人深入雷姆必拓的北方草原,在軒轅十四終于接近天頂之時,前方不過又是一個慘遭焚毀的村莊。但萬幸的是,這個村莊還?;羁冢乩傥鲖I的視野所及,有一個孩童正在高高壘起的灰堆中翻找著什么。

凱爾希欲呼喚那孩童,詢問此處的狀況;特蕾西婭已翻身下馬,牽著轡頭走上前去。

夜幕暗沉,月色皎潔卻如柔曼的輕紗,將一切都遮蓋得朦朧。

特蕾西婭走得近了,方才發(fā)現(xiàn)那些非凡的奇跡。

云霧散開,漫天星光灑落在地,單衣赤足的少女忙碌在廢墟之間,那纖細而嬌小的背影宛若焚香時繚繞的青煙,無拘無束,漸漸消散,不可捉摸。那里纏繞著一種圣潔的光輝,特蕾西婭活了數(shù)百年,卻是第一次在孩子身上觀察到一重崇高的凄楚與悲哀,自然的莊嚴和偉大揪住了她的心,困惑與懷疑全部煙消云散。

那個孩子站在尸堆前,站在尸堆上方的明月下,她的背影更像是一縷香煙。肅穆的氣氛和陣陣的天香仿佛已將旁觀者籠罩,已授神鷹的庇護,仿佛天使降臨凡塵,接著他們又隨著薰香與花環(huán)重返天國。

那位少女似乎覺察到了特蕾西婭的靠近,緩緩將身子轉(zhuǎn)了過來。黑夜中,那黑色的眼睛竟比那蒼白的肌膚更引人注目,蘊藉的目光是神秘的面紗,猶如汐斯塔的黑曜石,深沉地吸收著光,又反射著光,明明空洞無物的眸子卻能清晰倒映出特蕾西婭的神情。

少女的眼睛望著塵世,但靈魂已在天國。

錯不了,不可能出錯!特蕾西婭找到了目標。

她返回另外兩人那邊,招呼她們將東西從包袱里拿出來,并一同來到少女的跟前。

“殿下!您——”

在凱爾希驚詫萬分的視線中,特蕾西婭打開黃金的禮盒,讓末藥的濃香四溢,然后慢慢地,跪在了熏黑的草地上,俯伏在地。阿斯卡綸迅速明白了殿下的意思,跟隨跪倒在旁,將盛放乳香的黃金禮盒打開,獻上誠摯的敬意。

軒轅十四閃耀著,光輝臨在阿米婭的身上,漆黑的王冠即是證明。

……凱爾希終于領(lǐng)會了。

今夜,就是“天選之王”的誕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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