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自己的使魔也是“魔女”的手段之一哦。

指揮官所在的港區(qū),屬于多陣營聯(lián)合的大型港區(qū),來自不同陣營的艦?zāi)镌诖司幼?,一是方便隨時出動,無需從她們本部花上很長一段時間趕來港區(qū),二是指揮官總是把整個港區(qū)安排的井井有條,在這里住的話,其實也蠻開心的。
更何況只要不是太過分,所有支出都是指揮官掏腰包,誰能拒絕這樣的好處呢~
指揮官是個直來直去的直腸子——有多直呢?這么說吧,直到讓艦?zāi)飩儾唤麘岩伤笆遣皇鞘苓^什么刺激把腦子給弄壞了?
秘書艦們也不止一次吐槽過這件事,但是又有什么用呢?誰能把他從那一堆繁重公務(wù)里拉出來?就算肉體出了辦公室,精神怎么可能被拉走呢?
其實倒也不是,港區(qū)的和諧也是建立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之下。指揮官以工作為重,特別看淡情感和其他的感性,所以無論何時都是優(yōu)先抱著工作處理的態(tài)度,反而讓各個陣營和諧相處。但就連平時最親近的女仆隊,最多也就是一杯咖啡后的一聲謝謝,除此之外,他的眼睛就一直在盯著手中無數(shù)文件報告。
不過最近有了那么一個例外。

“這是啥?”
拿著一張剛剛送到手的情報分析,指揮官頭一次停下了手中似乎永不停止的工作,靠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沉思起來:
“啊,奧古斯特……?那個家伙……獨自盤踞在遙遠海島上的鐵血艦?zāi)锇 ?/p>
似乎這個名字有熟悉感。
如果沒記錯的話,是之前鐵血開會的時候,俾斯麥告訴自己有這么個特立獨行但又有著絕對實力的艦?zāi)锏拇嬖凇坪跏遣辉敢獗皇`才在那么遙遠的地方居住,她強大的戰(zhàn)斗力被無數(shù)人覬覦,甚至連塞壬都不放過這個機會,三番五次的去找她。海軍上層已經(jīng)將她定性為“高危敵人”,文件顯示就在三周前已經(jīng)從紅色等級拉到了黑色等級,危險程度已經(jīng)等同于塞壬了。
或許是個好機會?正巧讓她來協(xié)助自己擊破塞壬,畢竟這么強大的戰(zhàn)斗力不用也白不用,雖然這么做……不,這么想就已經(jīng)是違抗軍令了,搞不好上軍事法庭都算是輕的了。

不過指揮官可不會簡單地考慮這些,畢竟他也是出了名的“先斬后奏”,他的司令官也很清楚他的性格。作為他麾下最得力的指揮,很多時候?qū)τ谶@種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得到了奧古斯塔詳細的坐標后便直接讓秘書艦準備好船只,親自去拜訪一下這位孤高的“將軍”,也順便一睹真容,畢竟所有的檔案上奧古斯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照片,只有一張極其模糊的殘影。
秘書艦們勸阻無果后也只能為指揮官準備了船,看著逐漸在地平線消失的船只,她們不知道第幾次感覺到無比的頭痛。
那遙遠的孤島邊,全是被擊沉或是擱淺的戰(zhàn)艦殘骸,無不是驕傲的挑戰(zhàn)者們的尸骸,亦或是膽大包天想要將她輕松碾碎的塞壬——即便是風和日麗,也讓人壓抑的無法呼吸,那更是死一般的寂靜。沒有圣歌、沒有唱詩、也沒有禱告……
孤傲的坐在破碎的寶座之上,身旁足以斬殺一切阻攔自己之人的鋼鐵巨獸溫順的匍匐于她的腿邊,絲絲縷縷的陽光從穹頂至上灑下,恰好打在紅酒杯中還未飲盡的葡萄酒上,明明平時并不太喝酒,或許只是興致來了而已。
絕對的理性,絕對的智慧,絕對的美貌,以及那無人知曉的身份,成為了無數(shù)人的夢魘,海洋上的陰影,與塞壬一起并列為黑色等級的威脅。
對于挑戰(zhàn)者,她享受著。
對于弱者,她看一眼都是對他們的恩賜。
陰影微微的遮住了她的面容,好似那紗巾,讓她更加深不可測,臉上那或有或無的微笑更是讓所有前來挑戰(zhàn)的“勇者”們感到恐懼——無人知曉她究竟為何,亦或者何時在此,這座坍塌了的教堂之中,她踐踏著規(guī)則,強大的力量與絕對的智慧,孤獨的在此等待著下一個挑戰(zhàn)者斃命。
但是這終究會無聊,不是么?

“嗯?”
察覺到似乎有人來到了自己的領(lǐng)地,奧古斯特只需要命令旁邊的機械龍,那個不知名的入侵者就會在瞬間灰飛煙滅。但是想了想,還是收起了自己的殺意,選擇看一看這個膽大包天的人究竟是何身份。
深藍色的瞳孔就看著那遠處的大門輕輕打開,指揮官毫不在意自己的步伐,大步的朝著奧古斯特面前走去,自然而然的,奧古斯特就坐在那破碎的王座上,用摘掉了手套的纖纖玉指阻止了身后即將起身進攻的鋼鐵巨獸的步伐,只是微笑著看著面前這“膽大妄為”的男人。
而指揮官也毫不客氣,直接拉出自己帶來的一張合約,上邊則是標記著所有要被擊退的敵人,包括但不限于海盜、塞壬和各種各樣的敵人,但是唯獨奧古斯特的名字被直接劃掉。
“你就是奧古斯特吧,那個黑色等級的敵人?”
甚至連敬語都不帶,指揮官就站在奧古斯特的前方,一臉淡然的看著她那波瀾不驚的瞳孔:
“我這次來,是想要和你合作,消滅敵人,就這樣。有興趣嗎?有的話在這簽個字,就算咱倆合作了?!?/p>
沒有任何的禮儀動作,指揮官從進門開始到如今對著奧古斯特說話,都沒有那么一個敬禮甚至是鞠躬的動作,不過這不妨礙奧古斯特對他很是感興趣,尤其是他所說的話。
“合作?”
聽到這個已經(jīng)許久都未聽到的詞語,奧古斯特低聲的嘲笑了幾下,看著這個膽大包天但是卻很是單純的男人,摘下自己的手套后將一枚金幣扔到了指揮官的腳下:
“那么,你有什么資本,讓我來和你合作呢?”
“我可以付給你比這多千百倍的東西?!?/p>
指揮官脫口而出,同時從衣兜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張支票。
“工資?真是有意思~”
她想笑,帶著嘲諷的眼神看著這個面前只要自己動動手指就能輕易掐死的弱小生物,莫名其妙感覺到了愉悅。
“有意思,很有意思~你應(yīng)該知道,來到我這里直面我,要付出什么后果了吧?”
“不過,既然你能夠站在這里,那也足以說明一切了~”
奧古斯特在王座上坐正了身體,微微閉上雙眼,讓身后的鋼鐵巨獸直立起身子,展示了她的力量與威嚴:
“那么,我同意了你的合作請求,不過你是否有資格成為我的指揮官……不,成為我的‘使魔’,還需要我再仔細得觀察一陣子呢~”

“轟?。?!”
來到指揮官麾下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伴隨著鋼鐵巨獸釋放的艦載機,和那一顆顆精準落到敵人身上的炮彈,那些塞壬的鋼鐵巨艦在奧古斯塔的面前就如同豆腐一般,被她那恐怖的力量所徹底的壓制,甚至說就好似掐死一只只螞蟻一般輕松自如。
而奧古斯特本人則是遠遠地看著——并不是不想?yún)?zhàn),而是這樣的敵人甚至都輪不到她出手,只是靠在自己破碎的王座上,看著在一旁詳細計算著坐標點的指揮官。這個男人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指揮能力,甚至敵人的所有情況在指揮官的眼中就如透明一般。
正是如此,強大到無解的力量,與精密到無懈可擊的指揮能力,塞壬與那些海盜節(jié)節(jié)敗退,根本沒有任何反擊的余地,而也正是如此,奧古斯特開始與他人交流。從一開始只是簡單的出面,一句話不說的聽著指揮官指著作戰(zhàn)沙盤上一個個目標,而后離開,到現(xiàn)在她會時不時主動與指揮官簡單的說上兩句,但也不過是一些進攻目標的詢問,或者路過時的一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問候。

這個人,很有趣。
奧古斯特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對這個能夠?qū)⑺@樣從戰(zhàn)爭中鍛造淬火而成的戰(zhàn)爭兵器運用到極致的人有了更多的興致,想要更多的了解這個男人,就好似獵人想要更多的了解自己的獵物一般。
明明自己有著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他為何不懼怕我,為何還想要與我合作?閑暇時她會如此思考,用自己的手微微撐著臉,閉上眼睛。不過遠遠地看著那個男人,看著她身邊那些艦?zāi)锒季璧乜粗约海茄壑腥菍αα康目謶峙c擔憂,但唯獨只有指揮官……不,現(xiàn)在的奧古斯特已經(jīng)有那么一點點的認同去稱呼他為自己的“使魔”——只有他,看自己的眼神中什么也沒有,沒有惡意,沒有恐懼,沒有擔憂,只有一種讓人無法言喻卻又很奇怪的信任。
“在這里相見,很罕見呢,我的使魔?!?/p>
平時喜歡在港區(qū)的后山看日落,奧古斯特偶然遇到了也站在懸崖邊的指揮官,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溫柔,卻也是轉(zhuǎn)瞬即逝:
“你也喜歡夕陽么,還真是奇特呢~”
“這段時間的戰(zhàn)斗,很感謝你的合作?!?/p>
不過指揮官并沒有正面回答奧古斯特的話,甚至說他似乎就沒打算回答或者壓根就沒聽見,只是在自顧自的說著什么,手中還拿著一本電報密碼本:
“塞壬攻勢已經(jīng)減弱了很多,非常感謝你的協(xié)助,支付給你的報酬自然會想辦法交給你的。”
看起來指揮官對奧古斯特的話的無視,讓她有點不悅,本來還是微笑的表情有了那么一點變化。若是在平時,奧古斯特壓根就不會生氣,只會輕輕揮手,讓身后的鋼鐵巨獸將這個不懂禮儀的笨蛋撕成碎片。但是這一次奧古斯特卻沒有這么做,只是略帶慍怒的看著依舊在仔細研讀手中密碼本的指揮官,心中則是譴責指揮官根本就不懂風情。
“我的使魔,你……”
“談話下一次再說,看起來新的戰(zhàn)斗要來了。還有,你應(yīng)該叫我指揮官。”
這一次甚至還沒等奧古斯特說完話,指揮官便一下子把密碼本強行塞在了奧古斯特的手上,
“準備出發(fā),這次任務(wù)比較危險,優(yōu)先以自身安全為主?!?/p>
“你……”
還沒等奧古斯特繼續(xù)說,指揮官就已經(jīng)走遠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在山崖上,生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合作的時間越來越久。
不過,也正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感覺到指揮官并非完全是個榆木腦袋,比如說有時候因為長期出任務(wù)導致自己感到疲憊,在指揮官的辦公室里小憩,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指揮官的衣服,亦或者晚餐時候指揮官遞過來的一杯熱咖啡。
或許是自己的錯覺,奧古斯特似乎感覺自己……越來越對這個指揮官有好感了——剛剛合作的時候甚至只是以“指揮官”相稱,但是現(xiàn)在卻不自主的呼喚他為“我的使魔”,有時候就更希望在一起,哪怕是在他的身邊稍稍休息一會兒也會感覺到更加安心,自己孤獨的肉體與心都有了新的歸宿。
就連身后平時總是很暴躁的鋼鐵巨獸都變得溫順了不少。
或許吧?
孤獨了這么久的自己,終于有了歸宿……
奧古斯特在嘗試理解,這或許就是被稱之為“愛戀”的東西,雖然并非亞當夏娃那樣偷嘗禁果的行動,但是她似乎能夠感受到,自己這曾經(jīng)拒絕一切感性的心,正在逐漸的融化。
曾經(jīng)在海上漂泊的自己,搖擺的心早已不愿意相信一切,因為那都會使自己受傷,藏起一切柔軟,讓冷漠成為保護自己的鋼鐵護甲,但也正是如此,她感受不到任何的愛意……不,并沒有人會去“愛”她——因為她的恐怖,因為她的力量。
就像這一次,一切都歸于了平靜,海面也不再有任何的波瀾。
敵人被擊退了,司令部果然沒有追究指揮官擅自與高危敵人合作的過錯,只是是很含糊的提了幾句就被一筆帶過,取而代之的則是送到了港區(qū)豐厚的獎勵與資源。
但是奧古斯特的心思可不在這里,她的手心緊握著的,是一枚用鉑金與鉆石打造的最珍貴的鉆戒,她想要指揮官親自為她戴上,成為她永遠的使魔——如此久的相處,奧古斯特已經(jīng)“不可救藥”的愛上了指揮官,并非是依賴,而是歸宿。
但是指揮官這個死榆木腦袋,每次奧古斯特給他暗示,他總是能完美的擦過去,甚至呆的奧古斯特都想要直接讓身邊的龍把他腦袋開瓢看看到底是不是實心的。不過就算如此,奧古斯特還是原諒了指揮官的死腦筋,甚至無數(shù)次包容著他的要求,成為他的士兵。

這一次,奧古斯特親自在指揮官的辦公室中,等待著他的到來。
“奧古斯特,你怎么在這里?”
果不其然,指揮官推開門,就看到了滿不在乎翹著二郎腿看著他的奧古斯特:
“在我辦公室做什么?你知道規(guī)矩的。我桌子剛打的蠟,你那裙子硬掛飾太多別給我刮壞了。”
“你難道忘了欠著我什么東西嗎?”
她就是在耍無賴一樣故意刁難著指揮官,但她實際上想要暗示指揮官與她永遠在一起。但是指揮官似乎理解錯了意思,先是慢慢的走到了奧古斯特的面前,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她沒有發(fā)燒或者腦子被其他東西砸壞了,而后才一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奧古斯特讓開,自己好批改文件。
奧古斯特并沒有動,她居然還在期待著指揮官的回答。
“你別過分啊我告訴你!”
動了動眉毛,指揮官直接把文件對著奧古斯特就扔了過去:
“快點給我讓開,這里可沒你的事兒!”
文件從奧古斯特耳邊飛過,精準的以閱讀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桌上。奧古斯特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指揮官也毫不憐香惜玉,直接拽起奧古斯特的手想將她拉下桌子。
“我這么說吧,奧古斯特,就你那點勢力,把你直接摁在地上打你都還不了手,還欠你東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簡潔明了告訴奧古斯特兩人之間什么也不欠,后者雖然臉上并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但是嘴里似乎在說著什么。
“之前看你是一個人,幫你兩下就完了!現(xiàn)在自己收拾東西回去吧,懶得管你了。以后沒事兒就別來煩我了,一天天吃著我的口糧喝著我的石油還敢來和我談條件,活膩歪……嗯??。。?!”
指揮官突然就感覺自己的重力反轉(zhuǎn)了,世界……不,整個辦公室一下子翻轉(zhuǎn)。伴隨著后背傳來的劇痛以及突然間的頭昏腦漲,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掀翻在地。仰面躺著睜開眼,鋼鐵巨獸的尖牙已經(jīng)對準自己了,同時奧古斯特也已經(jīng)黑著臉站了起來,輕輕來到了指揮官的面前,就那樣站著俯視著他。

奧古斯特右手已經(jīng)握拳,只要她愿意,那么指揮官想要留個全尸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這整個港區(qū)化作廢墟恐怕也就是一刻鐘而已。
奧古斯特黑著臉看著指揮官,只要她愿意,那么當場把這個腦袋比榆木都結(jié)實的混蛋……不,連通這個港區(qū)一起,轟成碎片。
但是她還是沒有忍心就是了,因為她愛著指揮官,對于所愛之人,她包容一切。
“看來真是不開化呢,我的使魔~”
在一旁沙發(fā)上坐下,奧古斯特揉了揉自己的腳踝:
“賠罪的話,也不是不可——來給我一個誠意滿滿的公主抱,那么我自然會包容你一切罪惡的。
“公主抱?哦!”
指揮官的榆木腦袋頭一次開始了瘋狂的運轉(zhuǎn),就像是長久沒用過的齒輪突然被灌了一堆潤滑油然后以上萬馬力直接轉(zhuǎn)到冒煙燃起來了一樣,在經(jīng)過腦內(nèi)瘋狂的搜索、思考、調(diào)查,以及自己對平時看的書的總結(jié),指揮官似乎是確定了公主抱的“正確”姿勢。
然后只見他鄭重的站起身,在奧古斯特高冷卻又期待的眼神中……
抓住她的腳踝,而后抱住她的雙腿,在奧古斯特疑惑的眼神中直接倒立抱起……
“這就是公主抱,對嗎?你看你不說話就說明我做對了!”
封面畫師:コット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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