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植多肉在線教學(xué)
陽臺的花架買的稍微大了點兒,楊九郎就又添了幾盆多肉,買回來的時候還小巧可愛,結(jié)果沒幾天有好幾個都竄得成了個小胖子,小花盆兒明顯不夠它們造。
最近倆人也沒工作,楊九郎就提出移栽一下那些小家伙,買了挺多新花盆兒,還有一袋兒培育土壤。
張云雷對此一竅不通,楊九郎上心,查了很多資料,移栽要在陰天或者在晴天的傍晚。北京最近幾日都是大晴天,老陽兒一天賽一天的烈,跟花孔雀喝了假酒似的,瘋狂賣弄自己的優(yōu)勢。于是只能在傍晚移栽。
張云雷有潔癖,并不想?yún)⑴c這項掘土工程,但也沒走遠,在陽臺門口支起狐貍凳坐著旁觀。
楊九郎的手生得好看,骨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那雙手比自己的小一圈,力氣卻大了很多。可仔細瞧著,也沒有哪一點能看出來能暗藏那么多力量的玄機,反倒像是哪家的貴公子,不食人間煙火,有著一雙不沾陽春水的嫩手。
可偏偏做起那些掘土栽草的活兒卻沒有一絲違和,倒像是一幀一幀精心策劃過的鏡頭,張云雷看著看著,倒是有些羨慕他手里掬著的胖多肉了??礂罹爬杀秤暗难凵癫挥傻蒙盍藥追?。
“磊磊,要不要過來試試?”楊九郎感受到人兒投來的視線一直沒有移開,扭回頭看著人兒托著腮的手順嘴說了句。
張云雷的指腹有一層薄薄的繭卻一點兒也不顯得粗糲,指腹的繭在陽光下變得透明,有種似有若無的真實感,不知道思緒飄到了哪里,楊九郎再回神兒,突然發(fā)覺嗓子有些干渴,下意識動了動喉嚨。
“是不是渴了?你先去洗手,我去給你拿水?!睆堅评讻]回答他的問題,不是他刻意不想去回答,而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更新奇的事兒。
“好?!毕娜盏睦详杻汗婢礃I(yè),都去歇息了也不忘記分神兒加班,散出來的余暉像是熱浪一樣涌向了楊九郎,額頭起了一層細密的薄汗,連帶著聲音也變得更干啞。
張云雷見楊九郎喝的急,一杯見了底,笑著問了句:“要再來一杯嗎?”
“不用了,要試著種一下嗎?”楊九郎搖了搖頭,再次發(fā)出邀請。
“好啊,但我不會,你得教我?!睆堅评讻]推拒,還頗為認真的說了句“楊老師好!”
“我先去拿營養(yǎng)液。”楊九郎僵了一下,很快恢復(fù)正常,離開的速度很快,張云雷回頭只看到一個殘影。樂不思蜀的在心里笑罵了一下楊九郎。
“這不是培育土嗎?怎么拿這么多營養(yǎng)液。”張云雷看著兒手里的兩盒營養(yǎng)液,抿了抿唇。
“我是老師,聽我的?!睏罹爬杀砬楹車烂C。
“哦?!睆堅评兹嗔巳嗉t了的耳尖,左右是他先招惹的,聽他的就聽他的吧。
“磊磊,要先把營養(yǎng)液倒入手里溫?zé)?,然后順進土壤里,土壤也是有生命的,不能受涼,要好好愛護,知道嗎?”楊九郎從背后環(huán)抱著張云雷,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湊在人兒耳邊認真地說。
“哦?!睆堅评撞粷M楊九郎毛渣渣的頭發(fā)蹭他的耳朵,下意識偏開頭。
“磊磊,專心點兒,別亂動,營養(yǎng)液都要撒了,不能浪費?!睏罹爬蓱土P性地咬了一下張云雷的耳垂,繼續(xù)教人兒如何讓土壤充分吸收營養(yǎng)液。
“楊老師,可以了,吸收了,都,可以了。”張云雷感受到土壤變得濕乎乎的,甚至有些黏膩,不太舒服。
“磊磊,土壤得再松軟些,挖洞的時候才比較容易?!闭f著就繼續(xù)揉捏那團土壤,張云雷不滿他的反駁,抬頭咬了一下楊九郎的下巴,眼里滿是委屈。
“那就開始挖洞,別氣好不好。”楊九郎手里的土壤確實已經(jīng)很松軟了,便由著人兒挖洞,“洞里要涂營養(yǎng)液,便于多肉吸收。”楊九郎涂得很仔細,張云雷有些臉紅,好好的課倒是走了神兒。
“楊老師,太快了吧!”楊九郎沒和張云雷說就把多肉栽進去了,原本松松軟軟的土壤瞬間凹陷,緊緊的包裹住進來的多肉。
“磊磊,走神是不對的,雖然種多肉一定要趁土壤不注意就種進去,但是這是重點要仔細聽課。放松一下,這次就不罰你了。”楊九郎在人兒耳邊說話,氣息如數(shù)噴了上去,溫柔的嗓音讓張云雷懸起的心緩緩歸了位。
“楊老師繼續(xù)下一個步驟吧。”張云雷斂了思緒,認真上課。
“多肉種進去要調(diào)整一個合適的位置?!睏罹爬上褡鍪裁磭乐?shù)膶嶒灒嬎阒{(diào)整多肉的位置角度,深深淺淺,還分出一只手去接多出來營養(yǎng)液,算是一位合格的老師。
……
“楊老師,多肉種好了嗎?”張云雷啞著音,朦朧的看了眼窗外,傍晚的云霞早就散了個一干二凈,天徹底黑了。
“磊磊累了嗎?那先不種了?!睏罹爬砂咽芰死鄣娜藘簲堖M懷里,勤勤懇懇的把人兒身上因為種多肉弄臟的地方洗干凈,又給人兒換了一身柔軟布料的睡衣“磊磊,你先睡會兒,我去收拾一下剩下的多肉,然后再去做飯,一會兒起來吃飯,好嗎?”楊九郎親了親人兒頭上翹起來的呆毛,狹長的眼里落滿溫柔。
“楊九郎,你這手種多肉真是屈才了?!睏罹爬山o他掖被角的時候,指尖碰到了他的唇角,惡作劇地咬了一下,楊九郎沒躲,甚至往里送了送,張云雷覺得無趣,又覺得他的手真的好看,順嘴就來了那么一句。
“你喜歡就是我的榮幸,倒是這土壤給我算是糟踐了?!睏罹爬傻目跉獍敕譁厝岚敕植涣b,最容易讓人沉淪。
“少貧,趕緊收拾切,我困了,要睡了?!睆堅评桌死蛔樱w住了腦袋,只留了一個毛茸茸的發(fā)頂。
“少頻不行,多頻可以嗎?”楊九郎在嘴上又欺負了一下,把人被子拉下來看見人兒警惕的眼神兒“不鬧你了,快睡吧,我去收拾?!蹦┝擞钟H了一下張云雷的眼睛。
張云雷索性閉上眼也不再看他,聽見關(guān)門兒聲兒后才緩緩露出一個笑,踏實又滿足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