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抗戰(zhàn)老兵享年100歲,曾親自押送玄奘寺供奉的戰(zhàn)犯,前往刑場
嘿,這里是辣條
“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
吳啊萍為什么非要選擇南京供奉,因為這5人,其中4人都是在雨花臺被明正典刑的。
從雨花臺刑場到玄奘寺,通過內(nèi)環(huán)東線可以直達,無需任何繞道。
而且這兩地都在公園內(nèi),正好可以連成直線。與明故宮中線正好平行。
從地圖上看,南京城市新中線。
通過資料查詢,運送這些戰(zhàn)爭罪犯前往刑場的是一位叫唐澤其的抗戰(zhàn)老兵。
唐老的一生頗為傳奇。
當時在雨花臺刑場行刑的戰(zhàn)爭罪犯,很多都是唐澤其運送的。
他自然也是親眼目睹了現(xiàn)場。
比如谷壽夫被明正典刑之后,還額外補了兩槍,圍觀的民眾都不解氣。
只是可惜老前輩2021年11月24號凌晨1點15分逝世,享年100歲。
唐老前輩1922年出生在貴州凱里,家中3個孩子。
1938年,國黨抓壯丁,由于二哥剛結(jié)婚,他就頂替二哥上了前線。
他的團長就是大名鼎鼎,擁有“叢林之狐”、“東方隆美爾”之稱的孫立人。
他們還有一個響當當?shù)拿帧爸袊h征軍”。
1941年,跟隨部隊入緬作戰(zhàn)。10萬人的遠征軍,回來的十不存一。
按照唐老的回憶,他是跟隨38師一起入緬作戰(zhàn)的。
因為參軍的時候是在第177傷兵收容所,所以一開始上戰(zhàn)場就當了擔架兵。
協(xié)助救治前線下來的各種傷員,
在治療所每天都看著無數(shù)人進進出出,有的走著進來躺著出去,有的上一秒還在各種哀嚎,下一秒便安安靜靜。
1942年3月16日。老唐和戰(zhàn)友運送傷病員前往后方醫(yī)院治療,由于傷員實在是太多,火車根本擠不下。
最后值得命令輕傷和未受傷的人步行。
也正是這次步行,救了他一命。
因為那列運送傷員的火車,出發(fā)沒多久就被日軍炸沒了。
唐老在躲避轟炸之時,慌亂中與隊伍走散。
還在后來找到了鐵路線,沿著鐵路他找到了回去的路。
1942年4月,更加慘烈的事情來了,38師被包圍,他們被迫進入野人山。
這一進去,就是9個月的時間。
面對著熱帶雨林的惡劣環(huán)境,隨時要人命的毒蟲猛獸,每天都有無數(shù)人倒在這座山上。
他們用芭蕉葉遮風(fēng)擋雨,吃樹皮、芭蕉,喝山溝里的水,只要能留著一條命走出去.
唐老說:當時我們100來人,走出來的只要20來人,其他人全部葬身在了老人山。
1943年,唐老和戰(zhàn)友終于活著走出老人山。
隨后被編入了獨立炮團,當了一名炮手。炮手干了半年,就被調(diào)走當了司機。
1944年,唐老駕駛著吉普車遇到日軍轟炸,真的是幸運之神眷顧,車上四人就他一人活了下來。
沒得車開了,就又回到了原部隊當炮手。
沒多久,執(zhí)勤的時候遇到日軍偷襲,唐老又是被眷顧那一位。
4名夜哨,其他三位都犧牲了,就他幸免于難。
連唐老自己都感慨,自己命大。
1945年,日軍投降之后,唐老就跟隨部隊回到南京,由于早年給領(lǐng)導(dǎo)開過車,也有駕駛證,所以轉(zhuǎn)去當了一名汽車兵。
再后來又當了一名郵車駕駛員。
從擔架兵、救護員到駕駛員、炮手、汽車兵、郵遞員,唐老這一生在槍林彈雨中度過了12年。
平時我們都說長命百歲,唐老是真正做到了。
如果唐老看到了這次南京寺廟事件,不知會作何舉動,自己親自押往刑場的戰(zhàn)爭罪犯,轉(zhuǎn)頭被人供奉了起來。
押解戰(zhàn)爭罪犯上刑場
想來也會大罵不肖子孫吧。
南京寺廟供奉的6人, 一位美國人,是國際友人。
5個日本戰(zhàn)犯,除松井石根外,其他4人。
乙級戰(zhàn)犯,陸軍中將師團長谷壽夫。
陸軍大尉,第6師團中隊長田中軍吉。
丙級戰(zhàn)犯,第16師團富山大隊副官野田毅,第16師團炮兵小隊長向井敏明。
都是在南京雨花臺刑場被槍決的。
1947年4月26日十二點四十五分,戰(zhàn)犯谷壽夫在南京雨花臺一座小山坡中被執(zhí)行槍決。
開車送他們前往刑場的便是唐老。
唐老開著刑車,車輛前后約50輛軍車和邊三輪護衛(wèi)。
刑車上站著約10名士兵,車輛從黃埔路轉(zhuǎn)到中山路,然后經(jīng)過大行宮進入太平路,最后轉(zhuǎn)到中華路,通過中華門直抵雨花臺刑場。
據(jù)說當時現(xiàn)場有3萬余群眾觀看,現(xiàn)場喊聲震天,或許是受到了情緒感染,原本按照規(guī)定只開一槍,之后又連補兩槍。
唐老說:當時現(xiàn)場都在喊報仇、報仇,所以就又補了兩槍。
1948年1月28日正午12時,田中軍吉、向井敏明、野田毅,3人在南京雨花臺刑場被執(zhí)行槍決。
這3人中,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其實都是谷壽夫的手下。
向井敏明,山口縣人二十六歲,是隊伍中的炮兵小隊長。
野田毅(又叫野田巖),鹿兒島人二十五歲,是隊伍中的大隊副官。
沒成想這3人,做鬼也在一起了。
眾人當年被審判的時候,審判場所有一副詩詞。
是岳飛的《滿江紅》:“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真的是,十分形象。
雖然他們在接受審判的時候,還各種狡辯。
企圖推卸責任,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理由蒙混過去,可是做過了,就會存在痕跡。
不存在完美地抹除。
當一具具骸骨搬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再多言語都是無力的。
當時的審判長用這樣的言辭來形容他們的罪行。
構(gòu)成戰(zhàn)爭罪、違反人道罪。窮兇極惡,蠻悍無與倫比,實為人類蟊賊,文明公敵,處極刑,以昭炯戒。
其實更加諷刺的是,在行刑前,谷壽夫居然幡然醒悟了。
他多次哀求希望能寫信給媳婦,最后他寫了一首詩。
然后附上了自己的頭發(fā)和指甲。
《贈清子》“櫻花開時我喪命,痛留妻室哭夫君。愿獻此身化瘀積,中國不再恨日本?!?/p>
看著都覺得可笑。
即使殺你千次萬次,也都不足以平民憤,也無法告慰亡靈。
按照描述,當年谷壽夫在執(zhí)行槍決的時候被嚇尿了。
槍抵著他的后腦勺之時,直接癱軟在地,雙腿打顫,站不住。最后是被兩名士兵夾著拽了起來。
與谷壽夫的狼狽相比,向井敏明、野田毅等人就顯得非常鎮(zhèn)定自若了。
也確實,這些惡人都敢弄百人斬比賽,還怕一顆子彈?
尤其是田中軍吉,他當年偷偷回到日本后沒有隱姓埋名生活,而是大肆叫囂。
說著自己的“豐功偉績”,有一次吃霸王餐叫囂著,老子一天殺掉了100多人,你還敢跟我要錢?
自己把自己暴雷了,隨即就被舉報抓了起來,最后引渡過來接受審判。
如今雖然八九十年過去了,可是這筆賬,不會隨著時間而磨滅。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辣條原創(chuàng)搬運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