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水仙】我的男友他有病 言染 第七章
最近因為忙大婚的事,言冰云都沒有休息好,這一日便睡久了些,下人們也沒敢進(jìn)去打擾他和北堂墨染。
言冰云睡得正香,感覺有人重重踹了自己一腳,然后自己的屁股就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頓時瞌睡全醒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衣衫不整地睡在本王的床上?!”
言冰云一只手揉著差點摔開花的屁股,一只手揉著還不太睜得開的眼睛,一臉懵。
北堂墨染看見坐在地上的男人,氣得脖子都紅了。他不是在軍營里嗎?怎么回到了京城的宸王府里了,還跟一個陌生男人一起,衣冠不整地睡在他的臥房里。雖然這個男人挺好看的,還是他喜歡的那一款,但他北堂墨染可不是什么亂來的人,想到這里他想收回腳,卻被言冰云以為他還要踹他,一把抓住了,動彈不得。北堂墨染頓時整個人像煮熟了的蝦一樣,紅了個透。
言冰云一看北堂墨染那樣,就知道這人記憶又紊亂了,無奈地嘆了口氣。
“墨染,你不認(rèn)得我了是不是?”
“我們以前認(rèn)識嗎?我怎么不記得我認(rèn)識你啊?”雖然這么好看的一個人,他北堂墨染不可能不記得的,但他還是努力想了想,什么也想不起來。
“那墨染你可以跟我說說你能想到的,最近你在干的事嗎?”言冰云耐心地問,他得知道北堂墨染現(xiàn)在的記憶是在什么時候,才能好好跟他解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p>
“言冰云?!?/p>
“言冰云?言諾海家的那個小言公子?”
“嗯?!?/p>
完犢子了,完犢子了......北堂墨染心里哀嚎。這人竟然是言冰云......北堂墨染想著自己十幾天前在左副軍營帳里喝茶,左副軍告訴他,右副軍手下新來了一個世家子,跟北堂墨染同歲,叫言冰云,聽說各項能力都是拔尖的,但來軍隊里也只是歷練歷練增加點閱歷的,等以后有機(jī)會立個可大可小的軍功,就回京城去過舒坦日子,升官嘉爵。左副軍一直跟右副軍不對付,連帶著手下的兵將也都相互較勁。北堂墨染是左副軍手下最出類拔萃的小將,他跟左副軍一樣,既跟右副軍手下的人較勁,又看不慣那種來軍營鍍個金的繡花枕頭。什么各方面能力都是拔尖的,世家子都是什么樣,在京城生活了十幾年的北堂墨染再清楚不過了,他一定會讓這個言冰云現(xiàn)出草包的原型。
于是接下來這幾天,北堂墨染讓手下的人使勁地捉弄言冰云,但是這個言冰云性子冷傲根本不理睬他們,反倒讓北堂墨染的手下給他帶話,如果北堂墨染再來招惹他言冰云,言冰云不會因為他是皇室中人而像別人那樣忍讓他,一定會好好教訓(xùn)他的。
如今見了言冰云,北堂墨染后悔極了,這么好看的人,當(dāng)繡花枕頭,那也是個頂級精致好看的繡花枕頭。自己之前讓人那么惡搞他,肯定給他的印象很差,這要怎么挽回形象???要不趕緊道歉認(rèn)個錯,一切都是誤會。
“那個...小言公子,之前的事對不起啊...”
“嗯?”
“就是這幾日我的手下總是為難你這事,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以后再也不會了。我保證,以后誰欺負(fù)你,我就幫你揍誰...”
北堂墨染在那自說自話,言冰云卻陷入沉思,他的手下欺負(fù)我?言冰云大概知道北堂墨染現(xiàn)在是回到什么時候了。其實這也是自己以前一直很煩北堂墨染的一個很大原因。
當(dāng)初言冰云認(rèn)為好男兒當(dāng)保家衛(wèi)國,他有一身好武藝,就應(yīng)當(dāng)去軍營里歷練,保衛(wèi)黃道國的太平??墒歉赣H卻希望他參加科考做一個文臣,跟父親磨了很久,約定了一年之期,言冰云去軍營里歷練,如若能建功立業(yè)就可以留在軍營里,若是不能就得回京城參加科考。
那時候言冰云信心滿滿地來到軍營,每天比任何人操練得都更刻苦,可沒多久就遇到一些不知道為什么看不慣他的人。那些人每天不是搞一些惡俗的惡作劇,就是不讓言冰云吃飯,弄得言冰云忍無可忍。后來知道讓他們欺負(fù)自己的是宸王北堂墨染,言冰云就跟北堂墨染放了狠話,再搞這些小動作絕對收拾他。北堂墨染聽了消停了個把月,最后好像是氣不過,偷偷讓人在言冰云的飯菜里下了蒙汗藥。結(jié)果那晚敵軍偷襲軍營,言冰云差點被戰(zhàn)火燒死在營帳里,還好右副軍發(fā)現(xiàn)不對,讓人把他轉(zhuǎn)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但卻因為救言冰云受了很重的傷落了殘疾。
雖然后來知道那并非北堂墨染所為,而是他的一個手下跟他一起喝酒的時候聽他說對言冰云有多不滿,還被言冰云警告了,便自作主張下了蒙汗藥想惡整言冰云,卻好巧不巧遇上了敵情。
那件事后右副軍便離開了軍營回了京城,言冰云自覺愧對右副軍也跟著離開了軍營,回京城準(zhǔn)備科考。
后來北堂墨染回京述職,可能是還記掛著這件事,覺得對不起言冰云,備了厚禮來言府跟言冰云賠罪。言冰云心里記恨他,并不想見他,卻還是被言諾海硬拉出去跟北堂墨染“冰釋前嫌”。這時兩人才第一次見面。言冰云現(xiàn)在都還記得北堂墨染第一次見自己那樣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后來就跟自己說,他心悅自己,整天來言府找他。為了讓言冰云原諒他,接受他,干了不少蠢事。
言冰云看著床榻上的北堂墨染,知道他的記憶回到了那時候,也不愿提之后發(fā)生的事,便想了想,說:“墨染,其實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你之前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忘記了一些事?,F(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當(dāng)初欺負(fù)我的時候了。”
“嗯?什么意思?”北堂墨染不懂言冰云在說什么。
“你看這滿屋的紅色,我們真的已經(jīng)成親了。我現(xiàn)在是你的夫君?!毖员浦噶酥笣M屋的紅色說到。
北堂墨染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蓋的被子,還有滿屋的紗幔都是紅色的,還有窗戶上也都貼著火紅的囍字。難道自己真的失憶了?其實也有可能,畢竟他記得自己在軍營的,而現(xiàn)在卻在京城的宸王府里,確實好像有些不對勁。
“你當(dāng)真沒有騙我?”北堂墨染問。
“你看這個?!毖员茡u搖頭,從衣襟里掏出北堂墨染送他的狼牙“這是你送我的,并且還是你親自給我戴上的。你身上還有一塊玉,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北堂墨染摸了摸懷里,果然有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看著這溫潤的玉,又看看眼前眉眼如畫的男人,北堂墨染覺得一切都太不真實了,而且這一切一時間他有點難以消化。
“能幫我把阿東叫進(jìn)來嗎?我想單獨跟他聊聊?!北碧媚緭噶藫甘种笇ρ员普f到。
“好?!毖员破鹕泶┖靡路?,便出門將阿東叫了進(jìn)來。
阿東看著床上臉色已經(jīng)好了不少的北堂墨染,心底松了一口氣“王爺,您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有點事想問你。剛才出去那個,是小言公子?我跟他成親了?還有...我失憶了?”阿東從小跟北堂墨染一起長大,北堂墨染還是很相信他的話的。
“王爺您又失憶了???”阿東瞧著自家王爺,一臉的擔(dān)心“王爺,您確實跟小言公子成親了,就在昨日,您看這滿屋子的大紅色,就是為昨日布置的。而且王爺您知道您昨日有多嚇人嗎?昨日您剛拜完堂就吐了一大口血,然后就昏倒了。小言公子...不,現(xiàn)在是王夫,他照顧了您一整夜,擔(dān)心得不行。我剛才見他,臉色都還是不太好呢?!?/p>
阿東的話信息量有點大,北堂墨染仔細(xì)提煉了一下重點。剛剛那個人確實是言冰云,昨日他們已經(jīng)成婚,并且在婚禮上自己吐血昏倒。北堂墨染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自己睡了一覺,醒來就有一個絕色之姿的人成了自己的王夫,還衣不解帶地照顧自己,看來心里也是有自己的,真好。北堂墨染又詢問了阿東一些問題,這才讓他出去。
阿東剛出去,言冰云就帶著魏無羨進(jìn)來了。
“阿羨,你給墨染好好瞧瞧?!毖员普f到。
魏無羨走上前,瞧了瞧北堂墨染,這人臉色已經(jīng)好多了,俊朗的面容就算是病著也沒減幾分帥氣。又探了探脈,比昨日好了不少。
“表哥,宸王目前沒有大礙,好好調(diào)養(yǎng),配合著針灸將腦袋里的淤血排出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毖员七@才松了松眉頭。
“看來表哥很在意宸王啊...宸王殿下,我這個表哥可是難得的妙人,你以后可要對他好點。”魏無羨看著床上的北堂墨染說到。
北堂墨染有點心虛,成親第一天就把人忘了,怎么好意思說自己對人家好啊。
言冰云似是看出來北堂墨染的窘迫,趕緊說到“墨染對我挺好的,阿羨你就放心吧。對了,今日的針灸什么時候做?”
“等宸王用過早膳再做吧,我現(xiàn)在肚子餓了?!蔽簾o羨眨巴著眼睛看向言冰云。
言冰云笑著搖搖頭“好好好,不能把我們阿羨給餓著了?!庇谑勤s緊讓下人去傳了飯過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北堂墨染看著言冰云對魏無羨笑的一臉寵溺,心里酸酸的。什么嘛...感覺自己跟個工具人一樣。
三人一起吃了飯,魏無羨給北堂墨染做了針灸,一直沒有要走的意思。北堂墨染心里有點不高興了。自己娶的王夫,這么好看又溫柔的一個人,自己還沒怎么親熱呢...這個魏無羨一直在這里杵著不走,真是掃興。
魏無羨一直在偷偷瞧北堂墨染,看出來他已經(jīng)對自己有些不爽了,但是就是不走。他以前聽說過這個宸王對表哥一片情深,還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他就想逗逗他。
言冰云看著北堂墨染一張臉通紅,關(guān)心地問“墨染這是怎么了,是有些不舒服嗎?”
北堂墨染摸摸自己氣紅的臉“沒事,就是有點曬,有點熱?!?/p>
言冰云看看天,今日沒有太陽,陰天,還有一些微風(fēng),一點也不熱啊。再瞧瞧北堂墨染的樣子,言冰云心下了然,這人是不高興了,但是因為什么不高興他還不是很明白。
“表哥,你看那梨花,來得真好看?!蔽簾o羨指著院子里的梨花樹笑著說“不知道表哥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家院子里也有這么大的梨花樹,那時候我們一起在樹下蕩秋千,家里的那些小丫鬟都來看你,我當(dāng)時就問表哥喜歡什么樣的姑娘,表哥還記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嗎?”
言冰云看著魏無羨調(diào)皮的樣子,笑了笑說:“少時的話哪能當(dāng)真?!?/p>
“是嗎?可是表哥當(dāng)時說的很認(rèn)真啊。你說要娶溫婉賢惠,不卑不亢的姑娘。如今見了宸王...”魏無羨看了北堂墨染一眼,撇了撇嘴,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北堂墨染有些想爆發(fā)了,見了宸王怎么樣了?什么溫婉賢惠不卑不亢,他北堂墨染除了不是姑娘,不能生養(yǎng),哪里差了?
言冰云聽著魏無羨這話,知道他想逗北堂墨染,可覺得他對北堂墨染這么說話還是有些欠妥。趕緊岔開話題“阿羨,你來京城去見過我父親了嗎?”
“???還沒有呢...一到京城就聽說你與宸王成親,我就趕過來了。還沒來得及去拜見表姨父呢。哈哈...哈哈...”魏無羨嘴里打著哈哈,心里卻是在打鼓,他可是最怕言諾海那個老古董了。
“要是讓父親知道你來京城沒有去言府,你應(yīng)該知道后果是怎樣的?!毖员瓶粗簾o羨窘迫的樣子說到。
“知道了,表哥。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去言府給他老人家請安?!闭f著魏無羨撇了撇嘴,給兩人行了禮告辭走了。
魏無羨走后,一直悶不做聲的北堂墨染這才開腔“那個...你真的喜歡溫婉賢惠...不卑不亢的姑娘???”
言冰云看著一臉委屈巴巴的北堂墨染,刮了刮他的鼻子,說:“少時的話,當(dāng)不得真?,F(xiàn)在在我眼里,墨染比任何人都要好?!?/p>
北堂墨染看著言冰云,心里暖暖的。雖然不太記得一些事情了,但聽阿東說,自己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每次都對言冰云一見鐘情,這次其實也不例外。這奇妙的緣分,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很慶幸如此癡情的自己遇到了這個人。雖然他并沒有跟自己說多少話,但是北堂墨染從他的行動中看得出,他的心里也是有自己的。阿東說言冰云總是冷冰冰的,可北堂墨染看他在自己面前分明溫柔得很。
北堂墨染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抱住言冰云“這可是你說的,那我以后要是任性妄為你可不準(zhǔn)嫌棄我?!?/p>
言冰云回抱住他,柔聲說:“允許墨染在我面前恃寵而驕。”
北堂墨染心里甜蜜蜜的,“那我現(xiàn)在就要恃寵而驕,魏無羨總是說讓我不高興的話,以后不準(zhǔn)他來我們的家了?!?/p>
我們家...言冰云心里默念了一遍,揉了揉北堂墨染的后腦勺,用哄小孩一樣的口氣說:“這個恐怕不行,阿羨是大夫,還要為墨染看病呢。墨染可不可以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而且他只是頑劣了點,對墨染并沒有惡意的,墨染跟我成了親,也算他的哥哥了,就不跟他計較了好不好?”
被哄了的北堂墨染,心里甚是滿足,別說讓魏無羨來王府玩了,就是讓魏無羨爬到王府的房梁上去玩,他都同意。
北堂墨染點點頭“看在他是你表弟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但是他以后不準(zhǔn)再這樣了,言言只能是墨染一個人的?!?/p>
“好,以后他再這樣,我揍他給墨染出氣?!毖员迫滩蛔≡诒碧媚镜念~頭上親了一下。北堂墨染在外是名聲赫赫的黃道國戰(zhàn)神,在他面前卻是個小可愛,這反差萌有時候讓言冰云都很難將這兩個人聯(lián)系到一起。不過當(dāng)戰(zhàn)神太累了,言冰云希望北堂墨染就這樣一直開開心心的做他的小可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