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水仙】寵臣 魏嬰&言冰云 第三章
言冰云在魏無羨的屋子里待了好半天,兩人就靜靜地各做各的事,都沒怎么說話。一直到吃過晚飯,言冰云起身要離開了。一旁的侍從趕緊碰了碰魏無羨的胳膊,示意他讓言冰云留下來過夜。
魏無羨扭捏了半天,讓他一個直男要求另一個男的,晚上留下來和他一起睡,他終究是做不出來。
就這樣,魏無羨入宮的第一天,言冰云并沒有在他這留宿,整個皇宮很快便傳遍了。都說皇上并不喜歡這新來的男妃,在他院里待半天也完全是給安王面子。
很快,流言傳到了言錦文耳朵里,對于魏無羨沒有得寵,他并不是很意外。普通人家的男子十五六歲就娶妻生子了,言冰云作為皇帝十七了,后宮還是空無一人。如今自己給他塞個男寵,作為他的第一個妃子,朝臣多有異議,但他還是收下了,雖然不好男色,但還是會看在那人是他安王塞的,給足面子??磥硌员菩睦镞€是忌憚他的,安王對于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接下來的幾天,言冰云每日處理完公務都會到魏無羨的院子里待到晚飯后再離開。雖然沒有一日留宿,但每日也都來。
漸漸的關于魏無羨不得寵的傳言便偃旗息鼓了。但還是有兩種說法,有說皇上還是喜歡魏無羨的,只是身體不好,行不了周公之事;也有說皇上不好男色,但是既然娶了男妃,還是敬重著他。
侍從們把聽到的流言傳到了魏無羨耳朵里,魏無羨并沒有很在意,他現在更多的是在想怎么擺脫言冰云和言錦文的爭斗。他不想再為言錦文賣命了,畢竟上一世已經體驗過一次背刺的感覺了。可是言冰云又斗不過言錦文,過幾年就要死了,他若投靠了言冰云,怕是會死的更快。兩邊都不靠,一個人逃出去,快意人生,似乎更不現實。他現在住的地方,他能明顯感覺到,兩個言錦文派來監(jiān)視他的,四個言冰云監(jiān)視他的,估計他還沒逃出皇宮,兩邊抓捕他的人就都已經出動了。
魏無羨越想越覺得自己前路飄渺,生的機會微乎其微。
這一日,言冰云又和往常一樣來魏無羨的荷風小筑坐坐。從他剛進門,魏無羨就發(fā)現他今天有點不對勁。似乎比平時更虛弱一點,天色也更蒼白一些,還止不住的咳嗽。
“皇上今日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叫太醫(yī)過來瞧瞧吧?!蔽簾o羨關心地說。
“不用,老毛病了?!毖员戚p輕地擺了擺手。早上自己明明還好好的,很有精神,中午飯還多吃了一碗,怎么到了下午竟這般難受。
魏無羨看著言冰云額頭冒出的冷汗,不相信他沒什么,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準備摸一摸脈搏。
“你干什么?!”言冰云猛的抽回手,警惕又有些不悅地看向魏無羨。
“你現在看起來很不好,不要逞強好嗎?我懂一點醫(yī)術,我給你看看。”魏無羨知道他內心很防備自己,認為自己是言錦文的眼線??墒亲约含F在心里并沒有把他放在敵對的立場上。而且如果不得不與一方合作的話,魏無羨更愿意選擇言冰云。畢竟上輩子已經在言錦文手里栽了一次了,這輩子不可能再重蹈覆轍的。
“我不需要,宮里有太醫(yī)...”言冰云逞強的想繼續(xù)拒絕,眼前卻一陣眩暈,差點倒過去。
魏無羨趕緊扶住了他。“怎么樣?暈得厲害嗎?”
言冰云沒有說話,只是靠在他身上吃力地指了指不遠處的床榻。
“哦哦哦...”魏無羨趕緊將言冰云扶到床上躺好,趁他還沒暈過勁,趕緊放好他的手臂,在手腕處好好摸了脈。
言冰云的脈象很亂,感覺不僅僅是簡單的病弱,更像是中毒。而且按理說這樣的脈象太醫(yī)一診便能發(fā)現異樣,可并沒有聽說言冰云有中毒過。在宮中言冰云的飲食起居都是有專人照顧,所有入口的東西都有人先試毒,怎么會中毒的呢?
這其中牽扯定然很復雜,魏無羨一時間也想不了那么多,但是可以肯定的,負責給言冰云診脈的所有太醫(yī)都不可信。
“你摸了半天,診出了什么?”躺下來以后,言冰云感覺好多了,看見魏無羨一直抓著自己的手腕在摸,這才悠悠地開口問到。
“皇上,暫時沒有大礙,好好休息一下便能好。只是臣經常聽皇上咳嗽,臉色也不是很好,臣斗膽問想問一問皇上,這樣多久了?”魏無羨輕輕放下言冰云的手,耐心的問。
“不記得了,好像六七年前就是這樣了?!毖员崎]著眼睛,因為難受說話的聲音比平時柔和了許多。
六七年前...那時候言冰云不過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孩吧,竟然已經有人在謀劃害他了。魏無羨突然有點同情眼前這個少年。是啊,除去皇帝的身份,他也不過是個少年。在青春正好的年紀,別人陽光明媚,他卻因為那些明爭暗斗,疾病纏身。
“皇上,今晚就在我這荷風小筑休息吧。”魏無羨突然有些擔心言冰云的身體,他現在雖然沒有大礙,可是卻需要好好休息。
言冰云抬眼看了看魏無羨,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魏無羨這才發(fā)現言冰云的耳朵竟然紅了,看來還是一個很純情的少年郎啊。
“皇上,你不好男色是吧...”魏無羨思考了一番問。
這次言冰云沒有回答,眼神也有些躲閃。
“皇上,你放心,我留你,只是因為你需要休息,不宜走動。不會對你做什么的?!蔽簾o羨說。
“我才不是怕你要做什么,而且就算要做什么,也是我做?!毖员朴行┚髲姷卣f著,可是現在不僅是耳朵紅,脖子都紅了。
“???”魏無羨沒懂言冰云說的什么意思,只能一臉尷尬地笑了笑。
晚上兩人一起吃了晚飯,平日里魏無羨都沒有很在意吃食,今日特地留心了一下桌上的菜色,都是一些平時會吃的菜,沒什么特別的。
等到快要睡的時候,大太監(jiān)永福給言冰云端了藥來。這么多年,言冰云早已養(yǎng)成了睡前喝藥的習慣。
等言冰云喝完,魏無羨瞧瞧地把藥碗拿過來聞了聞,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普通的調理身體的補藥。
這就奇怪了,就魏無羨這段時間對言冰云的了解,他并不是一個口腹之欲很大的人,平日里就沒見過他吃零嘴,甚至喝水都喝白水,連茶葉都幾乎不泡。每日會入他口的就只有三餐的飯菜和藥,可是都沒問題,這毒又是怎么進入身體的?而且從脈象上來看,言冰云這毒確實累積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魏無羨又想到了,上一世言冰云的死,說不定就是這毒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