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山明珠36
藍(lán)忘機和魏無羨帶著兩名門生回到云深不知處,怎么也沒有想到,除了他們以外只有三名門生負(fù)傷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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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啟仁立即命門生傳信百家,到傍晚回信確認(rèn),百家子弟到家者不足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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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數(shù)家主帶人趁天亮趕往迷霧嶺,期望能有奇跡發(fā)生。與此同時,溫家通告,由于百家子弟不聽訓(xùn)教,擅闖迷霧嶺至溫二公子重傷不醒,命百家將參與教化司的子弟交由溫家發(f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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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告一出,百家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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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還有子弟交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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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形勢逼人強,百家在憤怒與無可選擇中,終于同意聯(lián)合伐溫,定名射日之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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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盟達(dá)成的當(dāng)晚,藍(lán)曦臣、藍(lán)忘機、魏無羨帶著幸存的世家子,奇襲教化司奪回各家仙劍,吹響射日之征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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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溫旭毫無預(yù)警地屠戮金陵臺,金家上下無一活口,此后帶著大批修士聚集清河;同時,由七長老帶領(lǐng)三大船人血洗蓮花塢,以回應(yīng)百家伐溫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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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君緊急出關(guān),親自帶領(lǐng)藍(lán)曦臣、藍(lán)忘機、魏無羨以云夢、蘭陵中心戰(zhàn)場進(jìn)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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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百家對一家,可戰(zhàn)場卻承現(xiàn)出一面倒的態(tài)勢,除了藍(lán)聶兩家的戰(zhàn)線,其余戰(zhàn)線皆是逢戰(zhàn)必敗,敗則全族被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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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膽小的家主,早已被金江兩家的滅門嚇破了膽。大戰(zhàn)方起,便想要投敵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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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溫家一人不留,所有投降者皆血濺三尺。發(fā)展到這一步,百家是不戰(zhàn)也得戰(zhàn),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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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無活路,戰(zhàn)無勝算,本該斗志高昂的戰(zhàn)場卻愁云密布,更加催化一邊倒戰(zhàn)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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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個月后,聶明玦大勝溫旭,斬其頭涂其血肉,拿下場勝利,才終于為無望的射日之征注入一絲光明,聶明玦也因此得號赤鋒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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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賬內(nèi),遍插旗幟的沙盤周圍,青蘅君、藍(lán)曦臣、藍(lán)忘機、魏無羨及一干長老皆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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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曦臣手指沙盤道:“我們目前打到界溝,正好處于原金江兩家的中心地帶,往東是蘭陵,往西是云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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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指著蘭陵道:“蘭陵原本被溫旭所占,如今赤鋒尊殺了溫旭,目前這片戰(zhàn)場應(yīng)該說群龍無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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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君:“沒有這么簡單。溫晁在迷霧嶺重傷至今未醒,這個時候溫旭陣亡,可以說對不可一世的溫若寒來說是致命打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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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夫?qū)λ牧私?,今晚溫家重兵必抵達(dá)河間戰(zhàn)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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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曦臣:“如此明玦兄的壓力豈不是更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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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君:“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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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忘機:“東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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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君手指沙盤,從歧山沿云夢一直劃到蘭陵,道:“你們看現(xiàn)在的形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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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歧山下來直至蘭陵全部被溫家占據(jù),如果我們奪回云夢,可以從中間掐斷溫家,然而前有歧山溫家主戰(zhàn)場,我們壓力也是巨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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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后有以蘭陵為據(jù)點的溫家分支,如果他們暫緩對清河的攻勢,與聶家形成拉鋸戰(zhàn),就可以騰出手來,與歧山相呼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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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忘機:“腹背受敵,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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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曦臣:“如果我們東進(jìn)往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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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東進(jìn),可以和赤鋒尊夾擊在河間溫家的部隊。但是,后背有云夢部隊,我們一樣面臨腹背受敵!且情況說不定比攻云夢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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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戰(zhàn)敗,那這場射日之征溫家已經(jīng)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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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忘機:“如果讓溫家重點不著眼云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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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不著眼云夢?讓赤鋒尊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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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忘機:“不!赤鋒尊目前沒有這個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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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君:“忘機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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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忘機:“溫家獨大,溫若寒狂妄,蔑視天下。根本沒有把百家,把這場射日之征放在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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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戰(zhàn)至今,溫若寒依然閉關(guān),便可預(yù)見他根本不認(rèn)為百家能撼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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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曦臣:“忘機是想扒拉溫家的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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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赤鋒尊殘殺溫旭,頭顱懸掛城樓,血肉涂地,不就狠狠地扒了溫家的顏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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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忘機:“所以父親才說今晚溫家必然重兵集結(jié)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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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君:“忘機的意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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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忘機:“我們再從其他方面挑釁溫家。讓他們感覺他們高高在上的權(quán)威受到侮辱,如此自然不會把重點放在他們看不上眼的射日之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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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曦臣:“忘機說得有理,以溫家的作派極有成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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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君:“那么忘機準(zhǔn)備從哪些方面挑釁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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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忘機沉默之后道:“以小隊密秘挑破他們的監(jiān)察寮!聲東擊西令溫家摸不著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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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長老輕扶胡須道:“溫家每占領(lǐng)一地,便在原駐地仙府建監(jiān)察寮,這可以說是他們向百家宣示占有權(quán)的一種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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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所以如果他們監(jiān)察寮一個接一個地被不知名的人士血洗,溫家必然覺得顏面大損,高高在上的權(quán)威遭到藐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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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法我覺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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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讓我和藍(lán)湛去吧!”魏無羨毫不猶豫地主動請纓,面對這個危險而艱難的任務(wù),依然是那張能穿透黑暗的陽光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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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君:“這是一步險招,監(jiān)察寮皆在溫家腹地,你們必須喬裝改扮,小心隱藏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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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魏無羨的請纓,藍(lán)忘機更堅定地道:“父親,如今無處不危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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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太強,欲勝唯有險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