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璧」第一章 你好,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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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 ? ? 臺北S大學四十周年校慶,校園主干道上,廣場上,彩旗飛舞,彩球飄揚,處處洋溢著歡慶熱鬧的氣氛,迎來各屆校友巡禮共襄盛典。
大四生楊宇騰臨時臨急被同學兼好朋友何時了拉到禮堂當助工,拜托幫忙做一些接待和指引,以及物資補充的后勤事宜。
? ? ? ?一向喜歡獨處的楊宇騰在這種場合有些不太適應,現(xiàn)場還有十幾位助工同學,都各忙各的,他想這樣也好,避免了尷尬的交流。
? ? ? ?“你好,同學,請問可以給我一瓶水嗎?”一聲渾厚低沉的男嗓音從背后傳來。
? ? ? ?“はい!”楊宇騰下意識回道,從紙箱中拿出一瓶水,轉過身,看著眼前的一張臉,有一雙深邃的大眼睛,濃密的睫毛,又黑又亮的瞳仁像映著繁星的夜空,高挺的直鼻,立體又顯英氣,在詞匯匱乏的楊宇騰腦海中只翻出兩個字來形容:很帥。
? ? ? ?這幾秒鐘的停頓讓楊宇騰略顯窘迫,抬手將水遞了過去。
? ? ? ?“謝謝,”對方看著他遞水時的動作是右手拿水,左手托著瓶底往前遞出,還帶著略微的鞠躬,特別的日式。于是問:“同學,你是日本人嗎?”
楊宇騰靦腆一笑,回他:“我是中日混血,媽媽是臺灣人。”
? ? ? ?楊宇騰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像月牙,睫毛很長,他看著他整個人白白凈凈,奶油奶油的,那一雙圓弧狀的眼睛,清澈明潤,強而不露,像林間的小鹿一般,看起來靈動而又特別可愛。右眼尾下方有一顆淚痣平添了一股叛逆的野。右耳垂上戴著一枚耳釘,看起來像是在他身上唯一能顯露出來的桀驁不羈。

? ? ? ?他張了張口正想說話,門口來了兩個身穿西服氣宇昂軒的男人向他招手,其中一個向他喊道:“林子閎?!?br>
? ? ? ?聽見喊叫聲的林子閎轉身朝向他們,回了句:“嗨,好久不見。”
? ? ? ?隨后三人被其他同學指引到觀眾席入座。前來母校巡禮的校友們也陸續(xù)進場,很快禮堂都坐滿了人。片刻,典禮從校長的演講中啟動,禮堂上拉的橫幅寫著:“師生砥礪奏歌弦,初心彌堅展新篇。”格外注目。
? ? ? ?不一會何時了回到了現(xiàn)場,找到了楊宇騰:“欸,今天謝謝你齁,不然嘞我答應了小組長又不來幫忙,會很不講義氣?!?br>? ? ? ?楊宇騰付之一笑:“哦,不會啦。你的事情都有辦好了吧?”
? ? ? ?何時了:“嗯,都解決了。”
? ? ? ?“那我先回去了?!睏钣铗v說完從邊柜下拿起了背包。
? ? ? ?何時了:“哦…好,你有國文小組報告后天要交吧。你們教授超難應付的欸,快回去準備吧,這里我可以。”
? ? ? ?楊宇騰聽到亦突感苦惱,輕聲嘆了口氣:“嗯…”
? ? ? ?他要交的國文報告,是以活動主題,對來自不同籍貫的學生,以學習為背景,以異言堂非一言堂的主旨,要學生就當下生活資訊?民族文化差異和經(jīng)濟發(fā)展提出客觀觀點,促進學習氛圍相互了解。他在第三小組,前面兩個小組已經(jīng)以演講,或辯論的形式上交了,顯然他們這個小組要更努力些,這是總成績的一部分,經(jīng)過組員三次會議后才達成報告以PRG話劇形式呈現(xiàn)。
? ? ? ?小組分工有上場表演和寫稿件,楊宇騰因詞匯儲備不足被劃分到上場表演。和另外四個小組成員提前向戲劇系借用了話劇舞臺練習。
? ? ? ?典禮結束后的林子閎仍停留在坐席,他轉頭往禮堂邊望去,但沒看到那個高挑清矍的身影。
? ? ? ?“欸,沒想到畢業(yè)一晃三年咧。”講話的是江影來,和坐在一旁的向松風,與林子閎是至交。知交零落是人生常態(tài),林子閎身邊并沒有多少能稱得上朋友的人。
? ? ? ?向松風先站起身:“走啦,去緬懷一下逝去的青春?!?br>? ? ? ?林子閎顯得有點漫不經(jīng)心,隨聲附和:“還緬懷,都有過青春么?”
? ? ? ?江影來瞟了他一眼,然后拱他起身:“欸,林子閎別這么喪,起身,走?!?br>? ? ? ?三個人出了禮堂,走在校道上,恍惚間有回到當年的時光。但沒有了那份肆意和自在。這種安靜的時刻沒多久,被向松風的手機鈴聲打斷。
? ? ? ?接完電話的向松風無奈道:“欸,我被催出通告了啦?!?br>? ? ? ?戲劇系的向松風在校時已是偶像練習生,畢業(yè)一年后就出道了,憑借可塑性的外表和努力表現(xiàn),兩年中在娛樂圈也累積了不少經(jīng)驗,小有名氣。
? ? ? ?江影來突然也想起來,問:“是不是x珠寶宣傳片和新店開幕式?”資訊傳播學系的江影來從事著與公關,媒體相關工作,因此偶爾會有與向松風互相合作,看來這一次也是。
? ? ? ?林子閎看著這兩人,已經(jīng)猜到了情況,說:“你們有事就去忙吧,我今天是停了工作的,我再看一看?!?br>? ? ? ?江影來和向松風感到愧疚,原是看林子閎今天有點不在狀態(tài),拉他出來一起能聊聊,舒散一下,被催上崗的兩個人只好與林子閎約了個時間再聚首就先離開了。
? ? ? ?林子閎沿校道往前走,他不知道當年為什么會選商管科,這好像并不是他的興趣愛好,但此時的他也仍然心無定向,只是三年來做著這樣的事,這種職場并沒有帶給他成就感,甚至有種倦怠感。他在傳統(tǒng)殷實的家庭中成長,雖然有個姐姐,他仍舊是最懂事的小孩,從小就擅于收納,主動幫忙家務,也會逼自己成長,默默承擔起這個家庭的責任。
? ? ? ?走著走著到了話劇社,這是他以前常來的地方,林子閎對戲劇創(chuàng)作感興趣,所以他同時修了編導這門學科,曾有過幕后剪輯,制作的經(jīng)歷,看表演也有獨特的感受,他不知道當年怎么如此瘋狂,在學業(yè)繁重之時還執(zhí)意雙修,不可否認,對于一些不被定義的學科,天賦幾乎是必需的,他曾有過夢想做一名導演,夢想之所以稱為夢想,就是只是想想。臺上有幾個人在排演著什么,他悄悄走了進去在臺下第一排找了個邊緣的位子坐下。

? ? ? ?原來是在做小組學習報告,穿著不同國家傳統(tǒng)服飾的五個人在臺上,與相對應國家的文化矛盾、誤會、看法以表演的方式公開討論。臺上燈光切換的一剎那,林子閎看到了穿著日式傳統(tǒng)服飾紋付羽織袴的楊宇騰,比在禮堂上這一身行頭把他襯得愈發(fā)的儒雅和貴氣。只聽他用咬詞并不很標準的日式口音講:“民族文化沒有標準答案,不能歸類統(tǒng)一,就像文學從沒有什么對與錯,每個人的解讀都不同。你所熱愛的一切,就是一個廣袤的宇宙?!?br>
? ? ? ?這顯然是結論,林子閎拍了拍手:“Bravo?!?br>? ? ? ?聽到掌聲后在場人員都朝向他,林子閎這才意識到尷尬,躬身雙手合十表示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很棒?!?br>? ? ? ?在臺上的楊宇騰也看到了他,心想:竟然是他。等他從后臺換下服裝出來時,林子閎已經(jīng)離開了。
? ? ? ?路過圖書館,林子閎想起了最近他讀到的一段文字:[釋迦摩尼說:“只有很深很深的緣分,才能在一條路上走了又走,同一個地方去了又去,同一個人見了又見?!保菰谝惶熘兴娏四莻€男孩子兩次,卻不知道他姓甚名誰,或許有一天會有遺憾,他轉身回到話劇社,但已室邇?nèi)隋?,他望著空空的座位和暗淡的舞臺,站了許久,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做過令自己真正快樂的事情,雖然開心不是成年人做事的唯一宗旨,可他突然間決定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想看一下是“平庸的自己”還是“有點天賦的自己”。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