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所謂賽博朋克?
“姐姐大人來睡過我的床?”白井黑子本來進門時還滿臉疲憊的,這一下就精神抖擻地換上睡衣,裹到被子里去聞御坂美琴的味道了。
她把被子四周裹在身下,壓得嚴嚴實實的。整個人蜷縮在被子里面,連頭都蒙在里面,生怕跑了氣。
“這樣太夸張了吧”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賣了隊友的淚子只好向著初春飾利吐槽了一句。
“哈哈,白井同學就是這樣的”初春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好吧,快講講晚上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警備部負責的,怎么會讓你們?nèi)兔δ??”淚子好奇地打聽著。
初春飾利則端坐在病床旁邊的小板凳上有板有眼地講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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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是中午的一系列意外導致的。
由于大多數(shù)警備部人員去維持了一整天的游行示威的治安,導致沒有警力出警。
臨時只有抽調(diào)了鐵裝警備員一人出警,于是初春飾利與白井黑子就被抓去打下手了。
從法醫(yī)的檢查結果看,大約在晚上8點的樣子,那個小伙子在關窗戶的時候突發(fā)心衰死在了窗前。同時由于窗戶沒關,一顆流彈從窗外射入,擊中了額頭。
這個事情原本沒什么,因為那個流彈只能是意外。這個人就是正常病逝的。
但那個流彈的信息后面在快收隊時不知道被誰抹去了。
我們問那個警備員,他說他也不清楚,系統(tǒng)的記錄好像都被誰動過一般。
于是,在收隊后,我們兩人又返回去看了一下。
這個小伙子常年患有心臟病了,大約是進入學園都市第二年就有慢性心衰了,后跟跟外面的家里也失去了聯(lián)系。
之后,因為能力得不到提升,加上心衰完全不能明顯運動,就逐漸自暴自棄玩網(wǎng)絡了。好在學園都市的福利還是讓他完整地度過了學生時期。高中畢業(yè)后每日靠著最低生活補助過著。
如果現(xiàn)實世界是個廢宅,但他在網(wǎng)絡世界還是很活躍的,有好些Dota游戲的朋友。他偶爾也客串下游戲主播代練啥的。
從服務器帖子可以看出來,大約是對比了外面世界的競爭激烈,他在學園都市放逐自己也顯得心安理得起來。
這一堆能力檢測上沒進步的游戲網(wǎng)友經(jīng)常過來看望他。
今天是他20歲生日,剛慶祝,他的小伙伴怕他累著早點散場,讓其休息。
走的時候忘了關窗。
他就在去關窗的時候過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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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剛把第一條線講完,被子里的白井黑子猛的掀開被子,一陣咳嗽。
給憋壞了。
“你還真把里面空氣吸干凈了才出來啊”初春對白井黑子的行為相當?shù)臒o語了。
淚子在床上躺著瞪大眼睛,不好表態(tài)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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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他說得這么慘吧。在學園都市這么好的環(huán)境,他完全可以來治好了病再干其他的。不明白他為什么不來醫(yī)院治療。你看淚子這么嚴重的中毒,這不都好好的。心衰在外面是絕癥,在學園都市,早就可治愈了”
白井黑子,想著一個本該活著,本該治好的人,就這么自怨自艾,糊里糊涂地死掉了,越想越覺得氣。
“這個,別生氣,說不定有其他情況呢,或者他不知道呢。”北坂也試著打圓場,畢竟自己也是廢宅。自己的死法也挺悲催的,說不定也被某個正義現(xiàn)充少女批判者呢。
“怎么能不氣。我記得常盤臺學校的社會課程就會講如何獲得社會幫助的。他難道就沒學過?”白井黑子還是火氣沒發(fā)完的樣子。
“你們有社會課嗎?我們是放在一堆守則里面,學生自己翻閱的,好多學生都沒看呢?!背醮阂贿吇貞浺贿厬哆@白井黑子。
“這么重要的都不講嗎?”白井黑子詫異道:
“我們學校一大堆LV0,學習能力提升就占光了絕大多數(shù)課,哪有時間去安排課程講這些。要只是我們柵川中學雖然比不上你們兩個私立的常盤臺和長點上機中學。在公立學校里面我們也就僅次于某高中了。我們都這樣,其他學校更是沒講了。那個年輕人是什么學校畢業(yè)哦?”淚子作為LV0的自覺一下子開始幫這個廢宅說起話來。
“嗯,他的學校確實不知名呢,而且還是肄業(yè),高三沒讀完?!背醮猴椑贿吇瑒幼约浩桨逡贿吚^續(xù)查找信息。
“關鍵是,除非是LV2及以上的能力者,其他人生病,得需要外面家人授權申請資助,或者其他LV3以上的擔保申請資助,否則學園都市也是不理會的”初春飾利冷靜又無不遺憾地說道。
“都住在第七學區(qū)了,難道他就不認識一個LV3的能力者嗎?”白井黑子相當?shù)挠魫灐?/p>
“雖然都在第七學區(qū),但他住的那截暗巷,如果不是因為案發(fā),我們大概永遠也不會去到的”初春飾利感嘆到。
“cyberpunk?結構性歧視嗎?”北坂躺在床上突然有種作為肥宅兼廢宅的感同身受起來。
“賽博朋克?游戲么,……”白井黑子剛聽到淚子的這句還有些困惑,但那款游戲她是玩過的,里面的分裂與對立竟然就在眼前,讓她這個正義的使者多少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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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們不討論這個了,討論另一條線吧。盡管暗巷的監(jiān)控全部失靈,但是我從逝者家里找到了這個”初春趕緊過來轉移話題。
拿出了平白展示這年輕人家里全景攝像頭,錄下的窗外一個從暗巷里蹦起來的少女身影。
雖然,只能看著一個模糊的上半身,但那茶色的發(fā)色,瘦削的臉頰,常盤臺的衣領,是誰的身影再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