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法老的發(fā)絲詛咒
10000尺高空中,空氣稀薄,但是天空卻是難得的美麗。
“咻!”
一聲銳物劃過空氣的聲音在天空回蕩,一部龐巴迪私人飛機從空中閃過,留下兩條白色的煙線,告訴別人,剛剛有飛機從這里走過。
私人飛機里,春夏慵懶地躺在沙發(fā)上,眼睛雖然是閉著的,可是卻讓人感覺他是醒著的。
一旁的泡泡盯著自己面前盤子里的的白色巧克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 ?而眼鏡則是看著自己面前的懸浮的屏幕,手指在瘋狂的地跳動。
我自己則是默默地看著手機,看一些新聞和視頻,打發(fā)一下無聊的時間。
飛機在平穩(wěn)的大氣層里飛行,這部飛機是眼鏡自己改造的,有人工智能駕駛,把控飛機里的一切設施。
“滴、滴、滴、滴、滴、滴、滴......”
“噠!”
在眼鏡飛快地敲打一段時間后,他停頓了一下,拿起身邊已經(jīng)涼透的咖啡,喝了大口,說道:“對了,春夏,你該跟我們說說你的頭緒了吧?!?/p>
說著,他看了看躺在沙發(fā)上春夏。春夏在聽到他的話后,也睜開了眼,從自己的隨身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個紅木盒。
這個紅木盒是墨水送回家時的包裹,里面裝著莫里安.帕萊頓的一只“眼睛”。
我也放下了手中的手機,看向春夏,我從西瓜那里知道,春夏對于那只眼睛有著莫大的興趣,當時自己還準備問一下春夏是怎么回事,只不過后面出了陳博那檔子事,也就忘了。
春夏把那只紅木盒打開,放到他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從里面取出了那枚幽黃色的“眼睛”放在銀白色的桌面上,然后把紅木盒隨手丟進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幽黃色的“眼睛”靜靜地躺在銀白色的桌面上,如果不提這玩意的來歷,它就像一顆品相還算不錯的岫巖玉,仔細一看,寶石里有一條猩紅的血線穿過整顆寶石,給寶石添加了一分說不出的妖異。
春夏擺好石頭后,頭也不抬的說道:“四眼仔,把這里的照明系統(tǒng)給我關(guān)了,窗戶也給我用黑布罩住?!?/p>
“......”
眼鏡聽到這話,手下意識收緊,如果不是自己也在飛機上,就從他這一句話,自己現(xiàn)在立馬就引爆飛機,讓他連生還的機會都沒有。
他深吸一口氣,手指在屏幕上摁了幾下,然后飛機里的廣播里就響起了清冷的女聲。
“貴賓艙的貴賓們,本艙將進入光源屏蔽狀態(tài),請各位貴賓做好防護措施?!?/p>
在聲音響起的同時,機艙的窗戶就被一一關(guān)上了,艙內(nèi)的光源也一一暗下,整個機艙頓時就籠罩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然后,春夏正上方的燈忽然打開,把春夏籠罩進燈光中。
在燈光打下來后,春夏又看了看眼鏡一眼,嘲諷道:“眼鏡,你好歹是做研究的,燈光范圍這么大,跟剛剛有什么區(qū)別?”
“你自己沒說?!?/p>
“我沒說你也應該知道!”
“我知道個屁!誰會知道鑒定寶石會需要聚合光啊,大哥,你現(xiàn)在要弄得是上世紀的遺留物,長得跟寶石一模一樣,可你又說它不同尋常,誰會知道你要怎么鑒定?。 毖劬鋈痪团?,口氣跟平日里的那座冰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性的物質(zhì)。
“你小子是不是想要打架!”
“來啊!搞得我怕你一樣!”
兩人的情緒瞬間被引爆,艙內(nèi)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
我都有些無奈,眼鏡平時也是一個極為冷靜的人,可以說是一臺機器也不為過。
而春夏平時也挺溫潤儒雅的,很有儒生的氣質(zhì),畢竟是見過許多風雨的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只要這倆人碰到一起,就像兩只瘋狂的泰迪一樣,誰也不讓誰,后退一步都不可能。
就在兩人情緒即將爆發(fā)時,一直沒說話的泡泡突然說了句:“你們再打擾我數(shù)巧克力,我就把你們從這里扔下去。”
聲音很平淡,如果是朋友之間這樣開玩笑,那么大家還會笑笑,不過,當你用正常人的思維來看泡泡時,你里死亡也就不遠了。
他說把你扔下去,是會真的把你扔下去。
我依稀記得有一次,泡泡和西瓜去英國辦事時,被當?shù)氐男』旎旖o盯上了。
英國這種資本主義國家,大家也都清楚,貧富差距很明顯,一條街隔著的就是貧民區(qū)和富人區(qū),在二者的間隔中就會滋生一些見不得人的小東西。
這其中也有一些不學無術(shù)的小混混,每天就敲詐這些外國來的旅客,畢竟這是在他們的地盤,旅客大多人生地不熟,大部分人都是選擇息事寧人,把錢給他們就算了。
本來西瓜和泡泡液打算這么做的,只是沒想到那些小混混在走的時候把口水吐到了泡泡那潔白的衣服上,還說了句“Pussy?。☉Z貨)”
而泡泡也就極為淡漠地回了一句:“Wipe it off,Otherwise, you will die。(擦干凈,不然你會死)”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那件事還費了西瓜一些力氣才擺平,畢竟一下子死了7個人,這可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而且還是在這種和平年代。
這件事發(fā)生后,泡泡的形象就多了一個“言出必行”,大家內(nèi)心里都覺得,這個人不會開玩笑,不能開玩笑,不然,會死得很慘!
所以,在泡泡說完這句話時,兩人立馬就安靜下來了,各自平復了一下心情,把思緒調(diào)到了剛剛那件事上。
眼睛的手指在屏幕上按動,一邊操作,一邊問道:“你需要多少道集中光線?”
“7道?!?/p>
“......”
很快,7道集中光線就打在了那只“眼睛”上,光線順著那些棱角的位置進入“眼睛”之中,把里面照的纖毫畢現(xiàn),這只“眼睛”在光芒的照耀下,變得帶有一些妖異的美感。
我和幾人的眼神都被吸引過來,除了還在數(shù)巧克力的泡泡,對于他而言,誰都不能阻止他做他想做的事,即使天塌下來都不行。
在幽暗的空間中,七道光束射進那塊暗黃色的寶石里,然后春夏從眼鏡手里接過了光線的操控權(quán),開始細調(diào)光線的位置。
調(diào)節(jié)了大約十分鐘,當光線沿著另外幾個微小的棱角射入時,“眼睛”里的樣子終于變得不一樣了。
原本在里面還有些活性的血絲,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開始活動起來,而那顆“眼睛”也在血絲活動的時候變得黯淡起來,感覺這些血絲把“眼睛”里的東西給吃掉了。
大約十秒之后,原本暗黃色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死灰色,有種枯敗的質(zhì)感,而里面的血絲卻變得的越來越黑,血液里本帶有的那些黑色,把血液原本占據(jù)大部分的紅色給“吃掉”了。
“咔咔咔咔咔......”
一種牙齒啃咬在硬物上的聲音一直回蕩在機艙里面,令人毛骨悚然,而且這個聲音還是從一顆寶石里面出來的,想想都有點頭皮發(fā)麻。
可是坐在機艙里的四個人卻像是在看電影一樣,看著那塊寶石,完全沒有因為這異于常理的事情而感到害怕,眼鏡甚至還打起了哈欠,神色中透露著無聊的意味。
“崩!”
一聲極為輕微的物品碎裂聲音在機艙里響起,我和眼鏡的眼神瞬間就落在了那顆“眼睛”上,而泡泡還是在數(shù)那些白巧克力。
只見那顆“眼睛”已經(jīng)碎成了數(shù)塊,而且顏色變成了灰白色,像是燒壞的石灰石,沒有任何一絲生氣,而在“眼睛”活動的血絲,收束成了一縷黑色的發(fā)絲,落在桌面上,一動不動。
我看了好一會兒,依舊是沒看出什么,而眼鏡也是如此,于是,我開口問道:“這根頭發(fā)是什么?”
“這不是頭發(fā),這是氣螨。”
春夏開口說道,雖然話語依舊平靜,但是看著他微微上挑的眉毛,我知道,他現(xiàn)在的內(nèi)心肯定是不平靜的。
“氣螨?”
我輕輕地念了念這個名字,可是我的腦中依舊想不起來跟這個有關(guān)的事情,沒有一絲絲印象。
春夏來回看了我和眼鏡一眼,說道:“你們估計根本沒有見過這種東西,我可以打包票,連餅干都不知道?!?/p>
? ? ? ?看著春夏胸有成竹的樣子,我不禁有了些興趣。
餅干背后的家族來歷古老,勢力扎根于現(xiàn)有的這個世界,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春夏既然敢說連餅干都不知道,那就說明,氣螨的來歷要么很古老,要么就是張家沒有觸及的地方,比如......埃及。
“這就是你會對它感興趣的原因了吧,這東西應該跟這次的埃及之行有關(guān)吧?”
“的確,應該說,跟我那位朋友有關(guān)?!?/p>
“阿加頓.拍萊斯.阿蒙涅姆赫特.辛努塞爾特?”
“對,我跟他雖然只相處過不到一年的時間,但是有些私密的東西我還是清楚的,比方說,法老的發(fā)絲詛咒?!?/p>
春夏拿起那根宛若發(fā)絲的黑色絲線,帶著微笑說道,可是卻讓眼鏡下意識的渾身抖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怎么了?”
“......”
“他有潔癖,不是很喜歡看到這個?!?/p>
就在我疑問的時候,春夏立馬為眼鏡解釋道,雖然這個解釋看起來跟眼鏡所表現(xiàn)出來的形象不太一樣,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牽強,但是我卻沒有在追問下去了。
我們幾個人加上西瓜,來歷都可以說是不明不白,以前經(jīng)歷過的一些事情,有些已經(jīng)遺忘,有些卻埋藏在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
顯然,法老的發(fā)絲詛咒,在這里,除了春夏,眼鏡也是其中的知情者,而這件事,讓眼鏡留下了難忘的經(jīng)歷。
收回思緒,我問道:“法老的發(fā)絲詛咒為什么會跟英國的人扯上關(guān)系?”
“這也是我好奇的問題,莫里安·帕萊頓是地地道道的的英國人,你之前找到的消息,莫里安一生都沒有離開過英國,他繼承了祖上的爵位,一輩子都過的很安逸?!?/p>
“的確......”
“不,沒有一輩子!”
就在我和春夏思考的時候,剛剛臉色還很不好的眼鏡忽然出聲,頓時吸引了我和春夏的注意。
“沒有一輩子......在莫里安57歲的時候,家里的產(chǎn)業(yè)在不到半年的時間里衰敗干凈,整個家族的資產(chǎn)幾乎都縮水了80%,帕萊頓家族中的許多人都選擇跑到外面的殖民地,不想在留在英國?!?/p>
“可是,就在很多人以為帕萊頓家族就要滅亡的時候,在莫里安五十八歲的生日過后,忽然當時最大的三個伯爵家族伸出了援手,而當時的皇室也給予了他一些幫助,帕萊頓家族幾乎是在一夜間重回巔峰,甚至還超過了很多原本比自己要強的家族。”
“但是,就在帕萊頓家族興盛了不到十年,66歲的帕萊頓就去世了,而他去世的那個莊園里的傭人,在一夜之間同時暴斃,死相極其慘烈?!?/p>
眼鏡在說完這些話后,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攤在沙發(fā),渾身上下都是虛汗。
而我們也在聽完眼鏡的話后,陷入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