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靈】惡心
【1.00 p.m.】
上一棒:@狐貍的兜襠布
下一棒:@GinBAKA

每天都在一如既往的日子里腐爛。
拖著殘破丑陋的軀殼,光是應付都感到徒勞,卻仍然舔起臉,想要奢求著什么,本身便已經(jīng)夠好笑了,其實,不過是自己一廂情愿罷了。
真是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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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膘`夢把報紙合上,擱在了一邊。
“誒誒……為什么?”靈夢這樣的評價,大概是第一次吧,文不禁疑惑起來,“不是和以前一樣嗎?”
“是啊。和以前一樣,一直都是,從來都沒有變過?!?/p>
“這樣嗎……”
“看上去花哨,其實不就是一些很無聊的事情嗎?總是看這些,難道要我感嘆‘世界可真是無聊啊’這樣嗎。太差勁了?!?/p>
“啊呀呀,世界本身就很無聊嘛。不過,就算實際上無聊,身為記者,也得寫出有趣的……內(nèi)容……”文的聲音逐漸變小。
“這么說你得承認你失敗嘍?!?/p>
“啊呀呀呀……這次是沒做好吧?!?/p>
這么說著,二人忽然沉默起來。靈夢用著茶點,一只手撐著半邊面頰,打發(fā)目光朝一旁的天狗探去。那家伙始終不識趣地在手札上寫著什么,不過一改平日的隨性,委屈的模樣毫無掩飾地在眉眼間露出。
受打擊了嗎?不過,既然是這家伙的話,總覺得欠缺這樣的經(jīng)驗呢,所以根本不用感到抱歉吧,而且這幅模樣不是蠻有趣嗎。
——“文?!?/p>
“誒?”
“有這么在意嗎?”
“在意?什么……”
“在意你的報紙的評價,什么的?!?/p>
“評價……”視線忽然和靈夢對方,文感到不自在起來,“說不在意,肯定是騙人的。”
“那就是在意嘍?!?/p>
“嗯……”
“在意到什么程度?”
“程度……想要被認真地閱讀什么的,大概是這樣?!?/p>
“有嗎?”
“有啦!”
眼前的天狗將頭埋了起來,不再做聲。
“哎呀,不用太放心上啦。只是我的一面之詞嘛?!?/p>
——“靈夢小姐!”
門外傳來了魔理沙的喊聲,愛麗絲也在一旁同行,二位都是神社的常客。相互打過招呼后,靈夢準備了茶水。
“帶了些早上剛做的點心呢,二位也來嘗嘗吧?!睈埯惤z說道,便端上了一盒曲奇。
“哦呀,看起來很不錯呢?!?/p>
靈夢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塊。
“嗯!很好吃呢?!?/p>
她回應道,帶著對所有人都會展露的,無比熟悉的微笑。
“這是……新的一期報紙?”
“不是的!”魔理沙剛發(fā)問,文忽然將報紙收了起來。
“誒?怎么了?”靈夢問道。
“不,這一期不發(fā)行了?!?/p>
她迅速站起身,朝神社外飛去,就算叫喚也沒有回頭,很快便消失在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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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再糾結(jié)于報紙得到的評價。所謂“不在乎他人的評價”,看上去是灑脫的作風嗎?并沒有這么認為。大概是覺得,就算是要為了收獲良好的評價而付出努力,也不過是徒勞罷了。諸如報紙沒有被閱讀過,被隨手地丟棄掉,這樣的事其實早就知道了,哪怕是被用來擦窗戶,姑且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看來,以所謂“收獲良好的評價”為自己堅持制作發(fā)送報紙的理由,未免太過可悲了,然而除此以為,似乎也別無他求。那么,干脆不要再尋找理由了,那不是什么值得奮斗的東西,一切只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無聊的事情罷了。
于是,放之任之,逐漸習以為常。是的,只要習以為常就好了,沒什么需要擔心的。就這樣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稀松平常的日子,直到第一次見到那位年幼的博麗巫女:
“我很期待文的報紙哦!”
這之后,將新一期的報紙首先帶給靈夢,逐漸成為了二人間的默契。在一個個平淡又或是熱鬧的日常中,時光如風般飄逝,射命丸文看著博麗靈夢逐漸長大,看著她開始獨自解決異變,看著越來越多的來自各地的訪客出入于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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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報社的走廊上,抱著沒有發(fā)送出去的報紙的自己,看起來和匆匆來往的同事并無差別。并沒有人留意自己,辦公室里的天狗同樣忙碌,不是在埋首處理文件,便是在打字機上敲擊個不停。
“這次的報紙又沒發(fā)行?”坐在旁邊的,名為姬海棠羽立的同事發(fā)問道。
“文小姐?”見沒有回應,她叫了對方一聲。
“沒什么……不太滿意,不想發(fā)行了?!?/p>
“又是這樣……”羽立說道,“今晚不是還有例會要匯報嗎?”
“……我知道。得回去準備準備。”說著,她便捎上幾張紙片,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
文似乎不是一天兩天這副模樣,望著她的背影,羽立想到。實際上她向來如此,看起來對待工作散漫,卻總是有不錯的質(zhì)量。不知道她是為什么而堅持這份工作,不過她似乎也不在乎理由,以及天狗同族們?nèi)绾慰创?,只是一以貫之地重復著,這正是她一貫的作風。
變化在不經(jīng)意的日子里悄然而至。即使射命丸文想要隱藏,奈何她并不善于此道,反而欲蓋彌彰。每次回到報社后,臉上總是掛著之前鮮見的笑容,這自然而然引起了羽立的注意。
“真的!‘很期待我的報紙’,她這樣告訴我!”
“文也太高興了吧。難道不就是哄哄你而已嗎?總不能當面說你的報紙無聊什么的吧?!?/p>
“怎么會呢!每次去看她的時候,人家都很高興呢!羽立你太刻薄啦,明明她只是個女孩?!?/p>
“女孩……人類嗎?”
“嗯嗯。總之就算只是為了她一個人,我也要好好寫報紙呢?!?/p>
給點陽光就燦爛,可真是像極了這家伙??粗氉愿吲d的文,羽立不禁想到,不過,對她來說似乎也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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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本想要看看報紙有什么值得改進之處,卻完全找不到任何頭緒,很快便擱在一旁,和廢紙片堆在一起,然后告訴自己不用再想,下次努力些就好了。
似乎不止一次,就算想要改變什么,到頭來什么也沒有做,然后選擇將一成不變的日子過成習慣。
昨晚又沒睡好,腦袋昏昏沉沉的,雖然還有事情要處理,不過完全沒有心思。
若是在平時,同樣也不想留在妖怪山,可就算不在妖怪山,又能去哪呢。似乎總是流連于神社的周圍,徘徊不已……
“又是你啊。為什么總是來這里,就沒有一點要做的事嗎?”
為什么……
“一直覺得山里很吵鬧呢,同事也好,上司也好……感覺有些討厭那樣呢?!泵鎸ξ着囊蓡?,我猶豫著回答道。
“可是明明你不也是一直很吵鬧嗎?竟然還討厭那樣?”
“啊呀呀,比起那樣還是想要靜靜地呆著吧,獨自處理工作什么的……就算是和別人交流,也只是和采訪對象兩個人而已嘛。這樣子……大概覺得不錯吧,所以一直做著這份工作?!泵髅髌綍r從未考慮過這樣的問題,忽然間便說出了不知所言的回答。
和對方的視線忽然交錯時,發(fā)現(xiàn)她正在望著自己。
“啊!晚上還有例會呢!可是,完全不想去!”為了掩飾自己的表情,我笨拙地把頭埋起來。
“哎呀。我明白的我明白的。”靈夢說道,“不想去就干脆別去唄,既然那么討厭和你的同類待在一起?!?/p>
“誒?”
“不就和我一樣嗎?身邊總是被莫名其妙的妖怪圍著,害得人類都不敢來了,香火錢都沒有。反正也只能接受現(xiàn)狀了,至少還有……不錯的朋友吧?!蔽着?,“你不是也差不多嗎,天狗?”
默默地聽著她的聲音的我,不禁嚇了一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那——我可以一直來找靈夢小姐嗎!”
“誒誒?”靈夢驚訝地望著忽然站起來的我,“一直來的話,也太麻煩了吧!”
“啊呀呀,也是呢……”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重新坐了回去。
“聽著,不準偷拍,也不準在報紙上亂寫我。要是能做到的話,平時你過來的話,我也不討厭啦,反正是朋友嘛?!?/p>
我們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用著茶點,時間仿佛過得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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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做了一個悠遠的夢,醒來的時候,房間內(nèi)已經(jīng)染上了黃昏的橘光。怎樣也提不起干勁,無論是面對桌上皺巴巴的紙片,還是晚上的例會。望著窗外逐漸西下的晚陽,我沒有多想,便朝神社的方向飛去。
靈夢不在神社。以往的經(jīng)驗告訴我,她會在人里附近出現(xiàn),果不其然,沒用多久便找到了她。
我向她問好,她則“又是你啊”,露骨地表示嫌惡。于是,我又兜售起請她喝酒的邀約,她便皺起眉頭開始數(shù)落我。
“每次都是這樣,等我喝醉了,就套出些寫在報紙上的情報。完全是哄小孩子的把戲!我難道是這樣好應付的嗎?”
我重復著一些毫無意義的話術(shù)笨拙地回應她,不知不覺地跟她走了一路,回過神時已經(jīng)來到了人里的酒館。
“快點進去呀?!?/p>
“誒?”
“怎么,不是你要請我喝酒?”
酒過三巡后,靈夢一反剛才繃緊的樣子,完完全全變得輕浮起來,先是搶走我碗里的菜食,然后以“想要體驗喂鳥”為由親手把菜夾到我的嘴里。這之后,或許是酒力的緣故,靈夢不停地說著玩笑話向我打趣,如“看文文報紙的不會真的只有我一個吧”、“大不了來神社里給我做事得了”、“文文太可愛了只要看文寫的東西文就高興了”,“長得也很可愛呢”說著便要捏我的臉,我除了發(fā)出“啊呀呀……”的回應沒有任何抵抗。不過,靈夢大概是正在興頭上,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怎樣勸也停不下來,最后終于趴在桌上瞇了起來。真是不忍心叫醒她,只是望著她的睡顏。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呢,無奈,只好親自將靈夢送回神社了。
夜色已染,神社里一片漆黑,幸好,我憑借記憶很快找到了寢室。靈夢熟睡的模樣,像極了一只小狐貍,我不禁放慢了動作,小心翼翼地將她安放在床鋪上。做完這一切后,我準備動身離開。
此時,溫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靈夢的面頰上,每一絲睫毛都變得清晰可見。這是一具無論見過幾次,都愿意承認的無比美麗的臉頰。我忽然情不自禁,將自己的臉湊近了靈夢,感受著她的溫存,與此同時,雙手不自覺地觸碰到了她的肌膚。
“靈夢……靈夢……”
直到忽然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我才意識到自己是多么的失態(tài)。只要還有半點理智,就能夠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本不該有的妄想罷了。于是,我倒吸一口氣,站起身緩緩朝門口的方向走去,輕輕移開拉門。這時,我又不忍駐足,再一次凝望熟睡的靈夢。不過,我沒有停留太久,很快便闔上門,躡手躡腳地穿過昏暗的廊道,如同逃跑一般離開神社。
是的,逃跑,似乎已經(jīng)不止一次了。望著半掩于浮云之中的殘月,我不禁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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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這個笨蛋!”文的腳步聲消失后,靈夢立即從床褥上坐起來,“都到這份上了還不明白嗎?”
不如直接到文家里去找她好了!她忽然心血來潮,迅即打定了注意。
不過,既然要去天狗的地方,不換身衣服可不方便呢。真麻煩……對了,就穿那一身吧!靈夢興奮地打開衣柜,取出了一身白色襯衫和黑色短裙。這正是文送給靈夢的衣服。
那是天氣異變的時候,從天界回來時已經(jīng)渾身濕透了,本想著趕緊回去,然而路上又碰到那個天狗,非要拉我到家里換衣服,真是拗不過她。不過,這也算是難得的在文家里留宿的經(jīng)歷,這身衣服也成了紀念品,現(xiàn)在竟派上了用場。
靈夢迅速換好衣服,然后迫不及待地奔向神社外。剛一出去,便看到了準備起飛的文。
居然還沒走嗎?那就趕緊跟上去吧!靈夢想。見文縱身一躍后,她也迅速跟了上去。
到時候,悄悄地跟在文身后,在她開門時趁機溜進去,然后蒙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誰?”。就是這樣!一路上,靈夢一邊飛行一邊思忖著,光是想象一下,她便感到忍俊不禁。
沒過多久,妖怪山的輪廓便逐漸露出,雖然籠罩在夜幕中,依然能夠看見天狗聚落的燈火。文忽然放緩了速度,朝低空的方向飛去,那里顯然是一處天狗哨崗。靈夢聽見文和守衛(wèi)作了簡短的招呼,便得到了放行,她便悄悄從一旁溜過,順利地進入了天狗的領地。
天狗的防衛(wèi)也不過如此嘛,靈夢心想。
繼續(xù)跟在文的身后,不停地朝前方飛去,很快便來到了燈火通明的天狗聚落。忽然,文在一處頗具規(guī)模的建筑前降落,徑直走了進去。
靈夢不禁感到疑惑起來,因為這分明不是文居住的公寓。
文這是要去哪?
這樣想著,靈夢也迅速跟了進去,剛一進門,眼前的景象使她驚詫起來——
雜亂的廳室里,三三兩兩的天狗聚集在桌旁,于昏暗燈光的掩蓋下進行著嘈雜的談吐,煙味和酒味混在一起……
靈夢討厭這個地方,想要立刻離開,可是現(xiàn)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因為文已經(jīng)消失于人群之中。她一定在這里,可是要怎么找到她?
“這位小姐,請問要喝點什么嗎?”
正走神時,耳邊忽然傳來了聲音。轉(zhuǎn)頭一看,是一個身著制服的天狗服務員,雖然看上去不過是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
“不,不用不用!”
“博…博麗巫——”
靈夢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拉到一旁。
“不要告訴任何人,明白?”
對方輕輕點了點頭。靈夢見狀便放開了她,對方立即訕訕地離開了。
幸好,似乎沒有人在注意自己。靈夢松了口氣。
她繼續(xù)在人群中尋找文的身影,目光從一位跳到另一位身上,這位,不是,那位,也不是。這一片沒有找到,接著轉(zhuǎn)向下一片。終于……
文?
眼前不遠處的文,背對著自己坐在一個普通的位置上,桌上擺放著兩個酒杯——她的身旁是一個男性天狗的模樣。
若非反復確認,靈夢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天狗就是文,可是事實正擺在眼前。
然而,靈夢很快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愣在原地,于是找了一個靠近文的側(cè)面的位置坐下,默默聽起了二位的對話。
那個男性,始終重復著一些輕佻下流之言,伴隨著時不時的肢體觸碰。
真是惡心。
文的聲音很輕,大概是作著勉強的回應。只是,她的臉頰上,似乎浮現(xiàn)著魅人的笑意。
靈夢感到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上了心頭……
憤怒?恨意?不甘?
“那樣的表情,不準展露給任何人,除了我以外?!?/p>
這樣的想法忽然在腦海中浮出,逐漸填滿了整個思緒。靈夢感到內(nèi)心一陣劇痛,眼神也似乎迷離起來,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
射命丸文,你可真是條令人作嘔的狗啊。在我面前的所有表現(xiàn),都是逢場作戲,用來掩飾你拖著下賤的肉體進行欲求的表演罷了。原來你一直渴求的就是這樣的東西呵,不過也是呢,你也只配這些罷了。呵呵,真不錯啊,因為,反正,你也只是我的玩物罷了。
——沒過多久,文攙扶著男性的胳膊,緩緩地站起身,一臉醉態(tài)地同男性朝外面走去。簡直像極了一條狗。
靈夢沒有多作逗留,獨自回到了博麗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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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了難得平靜的一天。
說是平靜,其實無非掃地、喝茶,應付各種不期而至的訪客,和平時大同小異。大概是因為麻煩的家伙沒來罷了。
不過,只是暫時的罷了,只要活著,麻煩便一直存在。對靈夢而言,這一點是不言自明的。
——早晨。
“靈夢小姐,靈夢小姐!”
依舊是那個天狗,依舊帶著一副熟悉的營業(yè)式笑臉。
“又來了啊?!?/p>
“給!這是今天的新聞?!?/p>
靈夢接過報紙,隨手放在一邊。
“靈夢今天好像看起來不太高興呢?!?/p>
“是嗎?那你要做些什么嗎?”
“啊呀呀,有不高興的事告訴我就可以哦!我很愿意聽!”文俯下身,湊到了靈夢面前。
“要是不想說的話……那就做點別的事吧!之后要不要一起去喝酒呢?對了,報紙報紙!說說最近的事吧……”
“呵呵,文真是可愛呢。”
靈夢伸出一只手摸起了文的臉龐,文也順從地貼著對方的手掌。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沒有反應過來的文一下子被甩開。
“滾。”
“誒?什么……”
“我叫你滾,沒聽懂嗎?”
“不,不要……為什么……”
“你當我是瞎子是傻子?對你什么都不了解?你前天晚上干了什么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
“不,不是的……不是那樣……”
“接著去找男的啊,去和男的上床啊!你覺得那樣很爽是嗎????”
“不是的……靈夢……”
“別叫我!你真讓我覺得惡心!你這個騙子,婊子,狗一樣的賤貨!”靈夢一把拽住文的衣領,“你這種家伙不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滾?。 彼泻爸?,狠狠地將對方推開。
“不要,靈夢……我只是,我只是……”
靈夢拿過一旁的報紙,撕成碎片,然后使勁地甩向文。
“……滾出去!”
哪怕是故作堅決,靈夢的嘶吼里卻帶著一絲顫抖,眼睛也產(chǎn)生了違和的微熱。
“只是,想要在靈夢身邊,成為靈夢特殊的人……”文也早已止不住抽泣,“可是,可是……我……”
“……你對我的感情,可以用那樣的事替代?”
“不……”文立即晃了晃腦袋,“只想要靈夢,只想要靈夢……”
“為什么?”
“喜歡靈夢,喜歡……”
“大聲點?!?/p>
“我,我喜歡靈夢。”
“看著我說?!?/p>
“靈夢,我喜歡你啊!一直,一直,只喜歡你!”
文緊緊地望著靈夢的雙眼,只見對方的眼中噙滿淚水,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靈夢……”
忽然,靈夢拉起文的手臂,直朝神社里走去,來到了自己的寢室。剛一進門,靈夢便抱緊了文,順勢把對方貼上墻壁,將自己的雙唇與對方緊緊地貼合。
“唔……靈夢……”
靈夢柔軟的雙唇繼續(xù)與對方激烈地碰撞,逐漸向更深入的體驗進發(fā)?;蛟S是因為她的雙手用力地搭在文的肩膀上,文不自覺地彎下了雙膝,逐漸屈坐在地板上,直到靈夢停止了親吻。
“文做了那樣的事,為什么我還是愿意相信文呢……”靈夢喃喃道,同時將雙手緩緩伸入文的襯衫內(nèi),“……也許還是喜歡文多一些吧?!?/p>
“靈夢,靈夢……”
“文很喜歡這樣吧?”靈夢湊到了文的臉龐,咬起了她的耳朵。
“哈,哈……”文的喘息聲逐漸強烈起來。靈夢將手指進入了對方的體下,她一下子叫出了聲,隨即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
“和我做舒服還是和男人做舒服?”
“嗯……”
“和我做舒服還是和男人做舒服?”
“和……和靈夢做舒服……”
“是嗎?!?/p>
靈夢纖長的手指逐漸深入,在文的體內(nèi)靈活地來回扭動,而另一只手也解開了文的衣扣,把弄著她的胸部,同時,嘴唇也一點一點地與對方貼合。一直到文達到高潮,再一次發(fā)出了綿軟的叫聲……
“你欠我的,要用多少來補償我呢?”
說著,靈夢緩緩地拉上了寢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