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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黃昏微雨寄希望,落花作塵不見香 | 民國be(千金大小姐x革命工作者)

2022-08-27 22:09 作者:小文-psw  | 我要投稿

“小姐,明晚酒會禮服可備好了,若是不滿意,我再去找人加急做套新的”


“不用”我淡淡說了一句


身邊的小丫頭說話聲音聽起來很抖,我說完她更像是躲瘟疫一般溜走,自己是否真的看起來這么可怕?


出身于整個上海數(shù)一數(shù)二的顧家,我自有記憶來便穿金戴銀,吃香喝辣,走在哪里都會讓人稱贊一句有傾國傾城的絕貌,可連我也不知道這到底只是無端的恭維還是真心話。


可我知道,前者定是起決定作用的那個。


我們顧家繁榮,說白了也不過十幾個年頭,自從一九三一年我父親與日本軍隊有了合作,顧家氣勢也就慢慢跟著起來了。


我在上海地位自不必說,除了恭維不說,就算我在整個大上海鬧得天翻地覆,只要沒把這地炸了,也沒人敢說我一句不是。


只是可惜,我壓根不是那種傲慢無理的大小姐,只是在外人看來,我冷酷無情,沉穩(wěn)的像個軍中將領(lǐng)。

所以,剛才的小丫頭是被我嚇的?


明天的酒會是日本人辦的,說是要慶祝什么,前幾天特地來我們顧家致謝,來者軍銜不小,說著一嘴不太流利的中國話,說感謝顧老爺相助,來日定有重謝什么的…


鬼才信,保不準(zhǔn)哪一天就把我們?nèi)覛⑷藴缈诹恕?/p>



剛剛吃完午飯,就開始為晚上的酒會做準(zhǔn)備,我本就不愿意參與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可畢竟全家都在幫日本人做事,連我手里的小企業(yè)都有一半握在日本人手里,思來想去,還是給日本人幾分薄面,雖然,去得去不得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身后圍了一圈人,有的幫我打粉底,有的為我盤頭,有的為我搭配收拾,按理說場面熱鬧得很,可是我看著鏡子里的我面無表情,眼睛里透著足足的冷漠,屋子里分明冷清的很…


我摸了摸我的臉,靠近鏡子,對身邊的人說“你們說,我是不是天生國色”

“小姐定是生的美極了,天生麗質(zhì),傾國傾城”


我靠回椅背坐著,冷笑一聲“天生麗質(zhì)?那倒還沒你們的事了”


我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一群人身子一僵,在我臉上畫眉的手也微微抖了起來。

我皺皺眉“不能畫就滾”

那人趕緊強(qiáng)迫自己停住,細(xì)細(xì)為我描眉。


你說她們不怕我,一個個的倒真是顫顫巍巍小心翼翼,你若說他們怕我,回我的話倒真是能不論虛實的對答如流



酒會開始,我挽著我父親的手進(jìn)了場,日本人出來迎接我們,一副熱情好客的樣子,只有我能看得出來真正費(fèi)心討好人的是我父親。


我才懶得聽他們講生意,時不時還扯到什么中華…


我一個人閑逛,手里始終拿著一杯香檳,走兩步呡一口,倒是有不少的富家子弟來與我攀談,我最討厭說場面話,紛紛打發(fā)就是了,反正他們又不能怎么樣


放眼望去,都是上流人物,一個個裝的人模狗樣,誰知道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我在心里嗤之以鼻,我知道,肯定有人也這么看我,一堆俗人罷了。


一個回頭,看見不知道哪家落魄的公子哥,長相倒是不錯,衣服卻不大上檔次,他的氣質(zhì)和其他人不太一樣,手上捏著杯子,不知道想些什么。


看他似乎不同,我頭一回產(chǎn)生想和人說說話的想法,剛邁開步子,一個穿著華麗,走路妖嬈的女子便過去用杯子碰了碰他的,他一瞬間就笑了,笑得很甜,當(dāng)真是好看極了,只是可惜,我估計看走了眼,落魄家的子弟估計也想著抱個大腿,跟賣身有什么區(qū)別。


我剛剛要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那女子狠狠摔了杯子走了,那個男人倒是悠閑自得,臉上還帶著笑意,沒看出一點驚慌來,我似乎沒看錯,他的確和別人不一樣。


“這位少爺怎么自己在這”我頭一回在外人面前笑得這么自然。


宋亞軒從他的杯子上移開視線,他的眼神從上到下審視了我一番,雖然被看的很不舒服,我偏偏因為他的獨特忍了下去,我看著他的眼睛,笑達(dá)眼底。


“顧小姐”他朝我點點頭,再沒做什么解釋。


聲音真好聽,像山上的清泉…


“竟認(rèn)得出我?”

“在上海,若是還認(rèn)不出您來,倒真是虛度光陰了”

他的言語間,真的是我少見的沒有恭維,不知道怎么,我聽出了一種嘲諷的意味。


我直接的問他是誰,沒什么委婉的過渡,他看了我兩眼,停頓幾秒才說叫宋亞軒。


宋家,沒聽說過

我又和他聊了幾句,發(fā)現(xiàn)他連個落魄公子哥都說不上,就是認(rèn)識了某家少爺機(jī)緣巧合來了罷了。


本來來找他坐坐,不過是想打發(fā)打發(fā)在酒會上無聊時光罷了,可那張臉我越看越覺得好看,越看越覺得喜歡,怎么會這么精致?


我莫名的產(chǎn)生了想把他帶回顧家的想法。

“你要不要跟我回顧家”


宋亞軒聞言皺眉,看了我好久

“顧小姐看到生的好看的男人都這樣說?”


我腦子里想出無數(shù)個他拒絕或同意的理由,我沒想到他會問我這樣一句話,可我確確實實被問住了,真的只是看臉就要把他帶回家嗎?還好仔仔細(xì)細(xì)想了想我確認(rèn)我是被他的個人內(nèi)涵吸引到了。


算了,還沒見過哪個人能當(dāng)著我的面唱反調(diào),干脆也不找不痛快了,我舉杯示意他碰杯,其實也就是隔空比劃了一下,輕抿一口轉(zhuǎn)身就走了,宋亞軒肯定不會跟上來。



酒會還在進(jìn)行,我看著來來往往身著軍裝的日本軍人,穿西服日本貴族和像我們家這樣的上海權(quán)勢,還有打扮的妖艷嫵媚的女人,偌大的廳子,耀眼的燈光,我竟無端生出空虛來,好不容易從宋亞軒那來的溫度又冷了下去,暗罵自己一聲該死,怎的又想到那個男人了。


不過也就分開了一會兒,我受不住這的氣氛便出門透透氣,走到后院被一面的蒲公英吸引住了,我把手指尖輕輕撫上毛茸茸的球上,嘴角扯出連我都未曾差覺的角度。


母親生前告訴我,蒲公英是不可停留的愛,我為此沒少哭,蒲公英分明可愛又獨特,怎落得一個如此悲觀的名聲?


于是我每每看到,都不動手去摘,總掩耳盜鈴的想著我沒看到便停留,有時看到風(fēng)把種子吹的到處跑,我也會安慰自己他們只是找到了更好的歸宿。


正欣賞著,聽到不遠(yuǎn)似乎有打斗聲,第一反應(yīng)還以為是日本人又糟蹋誰家小姑娘,又想著若是女子哪里有如此厚重的敲擊聲,我一邊靠近一邊想。


走的近些,三四個人圍著一個,穿著也就是個哪家家丁罷了,我本不想管這些事,又與我無關(guān),又浪費(fèi)時間。


奈何我只因往中間瞄了一眼,就看到宋亞軒坐在地上,我趕緊跑上去制止,那些人看見是我,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我讓他們自報家門,也沒一個人敢開口,屁滾尿流的逃走了,按常理,我偏偏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可宋亞軒還在一旁,我不由自主的想先看看他怎么樣。


我看他的臉上有些地方紅的有點血絲,本來俊俏的臉如今也掛了彩,我看的心疼,一向強(qiáng)硬的我竟然想掉眼淚,小的時候被刀劃我都沒難受成這樣。


只是看見宋亞軒一臉委屈,我一時沒忍住就笑了出來,打趣的說“宋少爺一會不見,倒真是讓我驚喜”


宋亞軒明顯尷尬,低頭也不與我說話,生著悶氣,有點可愛。


我用手帕給他擦了擦血跡,一邊擦一邊問這是怎么了,問了才知道是方才那個被他用笑臉趕走的姑娘,人家量他沒什么本事,這是回來出氣來了,聽他說是陳家的小姐,嗯…陳家,好像也不怎么樣,找時間收拾收拾好了,我這樣想。


“你也挺幸運(yùn)的”

“顧小姐別取笑我了”

“我說真的,那么多人,你也就受了點皮外傷”


我真這樣覺得,我還以為他能斷個胳膊腿的,看樣子應(yīng)是有點底子。


“看樣子,還得承您的情帶我去顧家,避禍”

“樂意之至”



我急著幫宋亞軒處理傷口,左右看街道上的店鋪幾乎沒有藥房,酒會還沒有結(jié)束,來時我與我父親又只坐了一輛車,只好交代司機(jī)待酒會結(jié)束不必等我送我父親回來就好。


幸好宋亞軒沒傷到腿,還能自己走,不然我倒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宋亞軒抗回去。


晚上,只有路燈,街上行人不多也不少,大概是因為黃色燈光營造的慵懶氣氛,行人步履似乎閑適的很,我和宋亞軒肩并肩的影子打在地上,即使只是單薄的影子,我仍然感受得到宋亞軒寬厚的肩膀,硬朗的身子,和比我高出了大半個頭。


我有多久,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簡單的溫馨了?


宋亞軒臉上似乎總是帶著笑的,這和我開始見到獨自坐在那的他不一樣,那時,他沉穩(wěn)成熟,似乎腦子里裝著什么大事在思量,現(xiàn)在的他,卻又只是一個樂觀的年輕人。


他給我的感覺不一樣,一開始是,現(xiàn)在也是,他不會因為我是顧家大小姐“敬畏”我,不會因為我在上海的名聲躲著我,他好像真的只是和我一樣的,中華民國土地上的一份子罷了。


一路上,我們兩個沒說幾句話,頂多也就是我轉(zhuǎn)頭問問宋亞軒感覺傷口怎么樣,還疼不疼,他總會笑著讓我別擔(dān)心,甚至還能打趣我堂堂顧家大小姐小家子氣。


雖然沒怎么說上話,我仍然迷戀地上的影子,由長到短,再由短到長,并肩前行。


離顧家還剩不遠(yuǎn),我本想加快步子好早點給宋亞軒上藥,宋亞軒卻與我說話?


“顧小姐,對中華怎么看”


我一時疑惑宋亞軒的問題,望向他的眼睛,那是我還沒從他眼里看到過的堅定和審視,我搞不清來由,仍然回答了他 。

“自是好的”


“如何好?”宋亞軒又問

這問題我的確不知道怎么回答,答案太廣泛我不知道他想問的是什么,又或是說,我在可以躲避這個問題,只是敷衍的回了一聲“都好”


“顧小姐是覺得,中華民國在日本人手里好,還是在中國人自己手里好”他的語氣很低沉冷靜。


宋亞軒問的足夠犀利了,我真沒想到,再回過頭看他,又是一副笑臉,仿佛剛才的聲音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我一瞬有些恍惚,可面對宋亞軒,我撒不起慌來,我也確實莫名相信他不會說出去。

“自己手里”這次,我說的很認(rèn)真。


不知道多少人打趣和我討論過中華民國好不好,我們家既然是做的日本軍隊的生意,擺在明面的是站在日本那邊的,可實際上,我心里對日本人并沒有什么興趣,也確實更希望中國要在中國人手里,可真實的想法哪里敢說出去,我也不愿意喪良心的說違心話,大多是敷衍過去,也沒人敢問的像宋亞軒這么犀利透徹。


說完后,我心里仍然是慌的,我忘記考慮宋亞軒到底是哪個陣營,只好小心翼翼看他,竟然看出他一絲放下心的情緒,張口問“你呢”

“自是握在中國人手里”


我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么,我巴不得這個話題早點過去,好在宋亞軒也沒再多問。



回家后,我又恢復(fù)了一副冷淡的樣子,仿佛剛才的和宋亞軒聊天時的溫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下人們看到我把宋亞軒帶回家,眼神里滿是震驚,只看了一眼便又埋下頭,生怕我和他們有對視。


我剛剛進(jìn)門,就讓一個小丫頭去準(zhǔn)備拖鞋睡衣,打發(fā)走了其他人,我自己又趕緊去拿了醫(yī)藥箱,讓宋亞軒好好坐著。


我手里捏了塊棉花,輕輕按在宋亞軒受傷的地方,眉頭皺著,眼睛里是掩不住的擔(dān)心,一邊消毒一邊問他疼不疼,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遇到宋亞軒就莫名其妙卸掉偽裝,即使我知道我并不完全了解他。


宋亞軒臉上一直是帶著笑意的,眼睛一直看著我,我也不知道他的眼里是怎么樣的情緒,一向傳言果斷冷漠的我,也不敢直視宋亞軒的眼睛,我眼睛里只有宋亞軒臉上的傷,耳邊也只充斥著自己胸口傳來的砰砰聲。


宋亞軒身上雖然都只是小擦傷,但是地方多,血也沒少流,我一會幫他止血,一會幫他纏紗布,手都不停。


忽然有一只手輕覆上我拿著棉簽的手,從來沒感覺過的觸感,好像雪花落在手背般,我順著上去看,才反應(yīng)過來是宋亞軒,我看著他微微皺眉,不像之前一樣輕松暢快,低聲說“我自己來”


他從我手中拿過棉簽,我才意識到剛才的接觸也只是他想拿棉簽而已,我腦子一瞬空白,在此之前,我從來沒遇到過一個能這么輕輕松松擾亂我情緒的人,更何況我只認(rèn)識他一個晚上。


我靜靜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宋亞軒,腦子里在想,為什么皺眉呢,有什么不開心的嗎?


傷口處理完,我也實實在在松了口氣,嗯,這張臉還是好看的。


我和宋亞軒相處,雖然話說的不太多,氣氛卻也不覺得尷尬,但總是坐在客廳渾渾噩噩也不是回事,我琢磨安排好住處就各自回屋休息就好,我起身轉(zhuǎn)了一圈,特地給宋亞軒挑了一陽光極好的房間,可是今天太晚,我又從不壓榨傭人休息時間去收拾屋子,也只好作罷。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父親突然回來了,父親進(jìn)門的步子有點迷糊,我早就猜到了,那幫日本人總要拉著我父親喝酒,一個接著一個的,我去扶,宋亞軒也跟著過來搶在我前面扶住,我父親往旁邊瞅了宋亞軒一眼,我心里有點慌,但也沒表現(xiàn)出來,好在父親喝的估計有些多,頓了頓也沒說什么,我趕緊讓傭人把父親扶回房間。


我都忘了把宋亞軒帶回來還要應(yīng)付我父親這回事了,還好這一關(guān)算是熬了過去,看來今天得讓宋亞軒和我住一屋了,若是父親早上反應(yīng)過來,宋亞軒還在別處,我怕我父親會把宋亞軒拖出來直接打個半死。


“我睡哪”宋亞軒問我

“不知道宋少爺愿不愿意屈尊和我共居一屋?”我笑嘻嘻的說。


宋亞軒沒想到,滿是懷疑的看我,似乎在等我回答

“別多想,太晚了來不及收拾”我隨便搪塞了一句

好在宋亞軒相信了,我倒覺得對付他輕輕松松,從來不深問,點到為止。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見傭人在外面輕輕敲門問我醒了沒,若是醒了直接去趙老爺,我故意裝成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讓他轉(zhuǎn)告老爺過些時候再過去。


我不是一個貪睡的人,故意比往常晚起了些,畢竟,做戲也要做足嘛


我裝的認(rèn)真,宋亞軒卻偷偷摸摸玩我的頭發(fā),我跟門外的人說了話后,拉下宋亞軒的手,故作兇狠的讓他注意分寸,結(jié)果他卻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顧小姐要演這么一出戲,我也得先適應(yīng)一下啊”


我被他說的也接不住話,索性就不理他,慢悠悠的收拾,宋亞軒像是看我的熱鬧一樣,笑嘻嘻的,臨出門前,他突然牽起我的手,我身子一僵,被這莫名的溫度擾了心弦。


他也是為了應(yīng)付我父親吧


“走吧”宋亞軒說


我僵硬的點頭出了門,一出門就看到父親強(qiáng)忍怒氣的坐在沙發(fā)上,看到我們兩個手牽著手出來,眼里怒意更甚。


毫不意外,父親說了我?guī)拙?,邊說邊嘆氣,說我怎么隨隨便便領(lǐng)一個男人回家,還要不要女孩子名聲 我也不在意,本來就不想隨隨便便把自己托付給哪一個公子哥。


父親一向?qū)櫸?,雖然我對父親并不像一般女兒常常撒嬌,卻很孝順,父親不舍得對我說重話,照常理這件事怎么也要挨一頓打的。


“來人,把他帶走好好教訓(xùn)一下”父親指著宋亞軒說


我知道父親的手段,雖說是商人,但大家族誰還沒個所謂家法,我一聽便急了,拉著宋亞軒的手更緊了些。


“不行,我…我要和阿軒過一輩子的,若是要罰,不如連我一起,反正該做的都做了。”這話說的刀真像是戀愛腦的大小姐,可我卻脫口而出,說完才后知后覺,什么時候開始對僅僅認(rèn)識一天的宋亞軒有了不一樣的情感。


很明顯,父親氣的坐不住,直接站了起來看著我們我站在宋亞軒身前,一副要英勇就義的模樣,我感受到宋亞軒的情緒逐漸變得凝重。


父親知道我執(zhí)拗,又不舍得傷我,退一步說要讓宋亞軒滾出顧家,可現(xiàn)在的我想讓他留在顧家,不僅僅是為了讓他避難,只是單純的想更多和宋亞軒呆在一起。


“我要和阿軒結(jié)婚的,不用麻煩再搬出去了”


宋亞軒像是被我的回答嚇到了,本來在一旁一聲不吭,我看向他,他眼底好像深思熟慮一般,不知道是不是想清楚了,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溫柔又安心不卑不亢的對我父親說“顧老爺,小輩深知您護(hù)女心切,可我一生,只為令愛鐘情”


我一愣,轉(zhuǎn)頭看宋亞軒,宋亞軒目光堅定的看著我的父親,我實在分不清這到底是真心話還是只是為了搪塞我的父親,我能肯定的是,我恐怕真的離不開宋亞軒了?


父親一時無語,大概也是沒想到我們的態(tài)度那么堅定,我們肩靠肩站在一起,父親看了一眼又一眼,終是沒說出一句拒絕來,只是揮揮手讓我們別住在一個屋子。


就這樣,宋亞軒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淖≡诹思依?,我每天都和宋亞軒待在一起,宋亞軒有時會出門,具體做什么我也不清楚,我雖然還是常板著臉,卻獨獨和宋亞軒在一起我才會露出笑臉,語氣也溫柔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宋亞軒說他喜歡我叫他阿軒,讓我以后都這樣叫他,還說千萬別把宋亞軒三個字告訴給別人,提起只說是阿軒便好,我是有些不理解也沒說太多,答應(yīng)了他。?


每次心情不好,傭人們嚇的大氣不敢出的,都趕緊把宋亞軒喊過來,宋亞軒隨便哄我兩句,我馬上能喜笑顏開。



那天,我拉著宋亞軒坐在小時候媽媽帶我來采花的山頭,吹著山間的風(fēng),想把壓在心里所有的負(fù)擔(dān)和委屈通通吹散,看著看著眼淚不自覺的流,宋亞軒注意到握住我的手,也沒詢問,可我的確感到安心。


我和宋亞軒說起來也奇怪,從來沒多問什么,愿意說便說,雖然我對宋亞軒了解一直也只停留在名字,他對我的了解也只是顧家的大小姐,但我相信內(nèi)心深處的我們早就是心心相印才對。


宋亞軒讓我對著另一頭的山說說自己的愿望,我輕笑嘲笑他幼稚,宋亞軒卻不以為然,讓我說說看。

我猶豫幾秒,輕輕說“活了二十多年,還沒真正做過自己,希望二十年后,真正的我和一人白頭便也足夠了?!?/p>


宋亞軒認(rèn)可的點點頭,我不知道他和我共鳴有多少,可是他的眉眼間仍然凝重,我知道他大抵也是生活的身不由己。


回過身子,發(fā)現(xiàn)我和宋亞軒牽著的手前面有一支蒲公英,非常飽滿,快有宋亞軒拳頭那么大了,我滿懷欣喜的盯著,松開宋亞軒的手,去捧著蒲公英種子簇成的球。


“沒想到你喜歡這個”

“嗯,獨特,不似一般花兒嬌艷”

宋亞軒微微頷首說“倒不如木槿花”

“怎么說”

“雖都不嬌艷,可蒲公英易散,木槿花朝氣蓬勃,經(jīng)得住風(fēng)雨”

“為何都如此說”我小聲嘟囔

“什么”宋亞軒貼近問我


我告訴他母親說的蒲公英花語,說著說著眼淚就奪眶而出,宋亞軒本是不以為然,后來卻有些慌亂,我看得出來宋亞軒心疼我,笨拙的不知道怎么安慰。


可我們現(xiàn)在,到底算什么關(guān)系?


我沒有勇氣,害怕一切都只是我的錯覺,害怕宋亞軒對我的好對我的不同都只是礙于我顧家小姐的身份,更害怕宋亞軒和那些人一樣,對我只有哄騙。


是誰我都能接受,可唯獨宋亞軒不行,他早已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希望相伴一生的人,我只要真心相待。


傍晚準(zhǔn)備回去,我趁宋亞軒剛剛起身是,小聲說“阿軒,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我沒想到宋亞軒聽見了,我起身后他抱住我,貼在我耳邊說“你覺得呢,宋夫人”


聞言我心里一跳,身子僵硬,只是看著宋亞軒那雙深情的眼,仿佛要把我吞噬一般,我呆呆地看著,宋亞軒卻被我逗樂了,在我的嘴上輕輕一吻,說

“不是做夢”


我剛回過神,宋亞軒就又吻了上來,我有些錯愕卻也盡力回應(yīng),宋亞軒吻的很溫柔,我好像,真的感受到愛護(hù)和溫暖了。


回家后,我硬拉著宋亞軒陪我一起睡,鉆進(jìn)他懷里,問他“我好看嗎”


他笑著捧著我的臉說“好看,我的夫人哪有不好看的道理”


我第一次對這樣的回答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宋亞軒說的便是實話了,我相信他,永遠(yuǎn)無條件相信。


然而,好景不長。


父親晚上給我一張船票,父親讓我別多問趕緊離開上海,離開顧家,我覺得事情不對勁,心里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父親雖然一直幫日本人做生意,卻都是些表面生意,母親年輕的時候死在他們手里,我和父親忍辱負(fù)重才走到今天,日本人算什么,憑什么侵占華夏土地,顧家家大業(yè)大,但知道真實情況的從來只有我和父親,先前,我和父親已經(jīng)昧著良心幫日本人做了好多事,也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報仇,更是為全天下中國人。


我沒想到父親這么快行動,可我不能走,我早就做好了必死的準(zhǔn)備,更何況惹了日本人又有幾個人能脫身。


可宋亞軒是無辜的,我不能連累宋亞軒啊。


第二天早上,我便讓傭人收拾好宋亞軒的行李,我找到宋亞軒讓他快點走,我把父親給的船票塞給他,他不是顧家人,他走了,不會有事的。


宋亞軒倔強(qiáng)得很,我狠下心,用極其冷的聲音說

“你賴在我們顧家了嗎?”


宋亞軒顯然有些不可置信,皺著眉看我,我心里一咯噔,忍著沒發(fā)出哭腔

“宋亞軒,你聽好了,我,顧家大小姐,現(xiàn)在玩膩了,你給我滾出去,越遠(yuǎn)越好”我大聲的喊,有些歇斯底里。


宋亞軒的情緒顯然不對,他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氣,我別過頭,不敢再看宋亞軒一眼,怕他看見我的眼淚,更怕一個不忍心全盤托出,以他的性子,怕是會和我一起赴死了。


宋亞軒突然冷笑,說“那顧大小姐,宋亞軒這三個字,我希望你忘的干干凈凈,再也別從嘴里說出這三個字來”


我以為他是厭惡他的名字從我嘴里說出來,心里一陣苦海在翻涌,連忙答應(yīng)他把他推出屋子。


我一個人坐在地上,靠在沙發(fā)旁邊哭的泣不成聲,腦子里一遍一遍重復(fù)和宋亞軒在一起的日子,嘴里念著一聲又一聲阿軒,希望這樣他能離我更近些,但是還好,他會過得很好的,阿軒從來都是有福氣的,他一定會好好的。


我擦干淚,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我拿了些必需品,離開顧家,我知道我躲不過日本人,只是能拖一時便是一時,父親恐怕早就到日本人手里了,最起碼現(xiàn)在,我還能再為阿軒做些什么。


又一天傍晚,我看著遠(yuǎn)處橙色渲染的藍(lán)天,那抹金光仿佛就籠罩在我身上,我看著天,揚(yáng)起笑臉,我想,新中國應(yīng)是要來了,早該來了。


我慶幸自己還好好的活了一天,日本人不該效率這么低下的,正想著,三四個日本軍人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緊皺眉頭,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竟還一副禮貌的樣子。


“顧小姐,幾日可安好?”

“假惺惺”

那人卻也不惱,我越發(fā)覺得事情不對勁,我打量著他們的模樣,仍是一臉笑意。

“顧小姐,可否幫我們一個忙”


我冷笑一聲,看向別處,沒打算再理他們,反正我估計離死不遠(yuǎn)了,還給他們留什么面子。

“顧小姐若是答應(yīng),我們承諾放您父親一條生路,如何?”


我身子一頓,我忘了父親還在他們手里,我滿眼的怒氣看著他們,咬牙說出了好。


他們把我?guī)нM(jìn)一個包間,屋子里估計有七八個日本人,個個穿著西裝,我在心里唾棄,也不忍在心中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


我實在摸不清楚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仿佛我還是之前那個大小姐似的,恭恭敬敬,雖然眼里仍有些不耐煩。


“不知道顧小姐知不知道阿蒲”

我微皺眉,阿蒲從未聽過,哪里冒出這么一個人來,我搖了搖頭,那人接著問。

“聽說顧小姐最近和男人走的近”

我聽了心里一緊,不由得擔(dān)心起了宋亞軒,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注意到這件小事。


我強(qiáng)裝鎮(zhèn)定,冷冷的說

“這你也管,我身邊會缺了男人?”

“這倒不是,應(yīng)還記得那男人的名字吧”


出乎意料,他會問起這個,我腦子里突然蹦出宋亞軒對我說的兩句話,一是讓我別把宋亞軒三個字告訴別人,二是把他趕出去時,讓我忘了這三個字。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但不管是這兩句話,還是為了宋亞軒的命,我都不會說出去。

“記不得,只記得阿軒”我不能總逆著他們的意思,只好說了這個稱呼。


很顯然,他們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看著他們快壓制不住的怒火,我在心里嘲笑,卻也有些害怕,旁邊一個男人忽然扇了我一巴掌,動作大的狠,我整個身子都被打的掉下了沙發(fā),我輕輕摸臉頰,碰一下都有火辣辣的感覺。


我不會怕的,這輩子我只有阿軒了,我定要護(hù)住他的,就算是以我的命為代價。


“賤人”我聽見那人暗罵了一句

他用手捏著我的下巴,讓我抬頭只是他的眼,咬牙切齒的說“說,那個男人被你送到哪去了!”


我沒說話,扭過他,臉上盡是厭惡之色,那男人更是惱怒,手停在半空,被原先和我說話的男人擋住,那男人就是一個笑面虎,悠閑自得,語氣緩緩對我說“顧小姐不會以為,那個什么阿軒,是真心待你吧”


聽了這話,我竟有些害怕,看著他的眼睛,等著他說下一句話。


“據(jù)我們所知,那個人恐怕是地下共產(chǎn)黨的,顧家先前為我們做事,你猜猜看,他接近你會不會有別的目的?”


我一聽,心驟然涼了半截,我最怕別人欺騙,更怕這個人是宋亞軒,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要相信阿軒,斷不可落入日本人的圈套。


更何況,他們說,宋亞軒如果真是地下黨組織,他是要救中國的,我不能小家子氣,更不可能順了日本人的意思。


我故意裝作無所謂,剜了一他們眼,沒在說話,一個是懶得說,另一個是剛才那巴掌打的,我微微一動就痛。


可那人神情自若,我暗暗的觀察周圍,除了旁邊暴躁的男人外,剩下的人仿佛并沒有一絲驚慌,我揣摩著他們有什么后招,滿腦子想著怎么才能幫著宋亞軒搪塞過去。


“快了”最開始和我說話的人說?


我又開始疑惑,什么快了?沒忍住,我問他“什么?”


他靠近我,貼近我的臉對我說“也許是你的阿軒”

我一瞬間慌張了起來,從地上猛地站起來跑到門口,剛走了一步就被男人抓了回去,還崴了腳,我眼里含著淚,我感到羞恥,在一幫禽獸面前落了淚。


我一邊哭,一邊魔怔了似的自己嘟囔“不會是阿軒,阿軒只是阿軒,他應(yīng)該走了,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那男人見我這副模樣,勾了勾唇角,告訴我阿軒或許就是阿蒲,那他就不會輕易離開上海,阿軒如果沒離開,定會救我,順利抓了一個情報人員。


我越聽越心慌,硬著嘴說他不會來,他不會為了我一個人舍棄萬千百姓。


我為自己的說辭感到自喜,我知道宋亞軒是識大局,懂得孰輕孰重的人,可我沒想到,日本人早已有了萬全的準(zhǔn)備。


“我們放出的消息,可不止有你,還事關(guān)……軍事機(jī)密,你的阿軒還有什么理由不來,若他不是什么情報人員我們都不虧”



眼淚早已濕潤了我整張臉,我害怕,我這輩子沒有這樣怕過……

我眼睛僅僅盯著門,生怕再一打開,出現(xiàn)的是我永不能忘的那張臉,在包間里的每一秒,仿佛都有春秋更迭那么長,我的腦子里,有和阿軒初識如秋風(fēng)拂過心頭,有和相處如春意盎然心頭,有和阿軒坐在山間品夏花細(xì)雨,也有和阿軒爭執(zhí)仍心有暖意的冬雪。




“砰”是槍聲


再一向前看,宋亞軒正站在我的前方,手里拿著手槍指在一個男人的頭上,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宋亞軒,身上的傲然正氣,挺直的脊梁,堅實的手臂,臉上是狠厲,也有悲憫,我一瞬間沒那么難過了


原來,阿軒是大英雄,中國人的大英雄。


“阿蒲,有失遠(yuǎn)迎”日本人帶著一股怪怪的腔調(diào)。

宋亞軒瞥了一眼,眸光落在我身上,估計看到了我臉上的傷痕,隨機(jī)立馬把一槍打在了我旁邊那個男人的腿。


幾乎是一瞬間,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槍聲,再一回頭,便看到宋亞軒留著鮮血的手臂,暗紅色的鮮血溢出,好像堅強(qiáng)的木槿花,宋亞軒臉上甚至沒有變化,只是盯著他們 。


也是這一刻,我才真正理解了為什么叫阿蒲,蒲公英,不是經(jīng)不起風(fēng)雨,而是即使經(jīng)得起風(fēng)雨,也很難躲過被風(fēng)吹散或凋零的結(jié)果,他們的種子會種出千萬希望,而那些希望是他們的希望,卻永遠(yuǎn)不會是他們。


宋亞軒顯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身后又沖進(jìn)來三四個人一一把槍口對準(zhǔn)日本人的頭上,還好,宋亞軒他們占了上風(fēng)。


他們見狀才慌亂起來,大概是沒想到宋亞軒會這么大張旗鼓,他們一把拉過我,把槍指在我的頭上,宋亞軒冷靜的臉上忽然就閃出了慌亂,日本人當(dāng)然沒錯過這一變化,越發(fā)變得狂妄起來 。


“你敢動手,這個女人也絕對不會活著回去”

宋亞軒進(jìn)退兩難,看著我,我心知肚明什么更重要,可宋亞軒可能真的會腦子一蒙為了我,不行,日本人該死,他害了多少中國人。


我開口,看宋亞軒,問他“阿蒲,我好看嗎”

宋亞軒頓了兩秒,輕說“好看”

我笑了笑,用全力掙開他們的手,直直撞向了桌子角,砰一聲,一瞬間,眼前變得花白,我想


“阿軒的答案我聽過了,這次,我想聽聽阿蒲的”


帶我閉上眼的最后一刻,我聽見了噼里啪啦的槍聲,有個人影走過來,我知道,那是阿軒。


“阿軒,要救中國人”


宋亞軒抱住我后流下的淚,我終究是沒看到,他的額頭抵在我的額頭,第一次哭的世界顛倒,他說。


“我知道你,我知道,可真正的我,就是阿軒”


兩年后宋亞軒寫了封信:


一年只是如隔三秋,兩年卻恍若一世…

時?;貞浧鹉愕哪?,分明笑得那么明媚,夜里夢起,卻總是那個我最不愿意回憶的夜晚,我在想,是不是一開始,我做的便是錯的。


我這一生有太多遺憾,大多與你有關(guān),酒會上看到你,高傲,冷艷,那時的我只管你是日本人的走狗,便打心底里忍不住唾棄,與你交談,總覺得不應(yīng)如此,雖然心里有些不同,但最終,還是為了接近你才接近你 。


回家的路上,我問起你中華民國,還好你的回答沒讓我失望。


我從未想過會如此輕易愛上一個人,不論是你為我擦傷口時忙的來來回回,還是面對你父親時的義不容辭,我心里一片漣漪,擦傷口時,你的忙碌卻讓我心疼,我在心里告訴自己是我要照顧你,不是你照顧我,面對你父親時,我想了太多,我擔(dān)心自己的身份會耽誤你,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可又想試一試,我保證永遠(yuǎn)要護(hù)在你前面。


你說你喜歡蒲公英,我心里猛地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有些竊喜,又有些擔(dān)憂。

于是我便說木槿花更好,我更希望,我們二人都能像木槿花,可…早知如此我便不說了,你倒真的成了木槿花。


那天,你給我的船票,我到現(xiàn)在還存著,我在地下工作那么久,怎會看不出你強(qiáng)忍淚水,可我真的因為你說的話而心中刺痛,恰逢第二天,不知道怎么,傳遞的情報竟被截獲,我一整天忙著處理,躲來躲去,那是我想,算了這樣的我,怎么給你安穩(wěn)的未來。


然而沒想到,再傳來消息,便是你被日本人抓去,我多年練就的沉穩(wěn)都在這一瞬間崩潰,若不是同志攔著,我怕是真的會沖過去救你。


在屋子里看見你的一瞬間,身上有些僵硬,指在你頭上的槍就像是堵在我的心口,可我沒辦法,我身上背負(fù)的是更多同志的命,更多中國百姓的命。


我知道我最終的選擇,可我沒把握救下你,那便多看看你。


你喚我阿蒲,我沒想到,可是,阿軒就是我,我更想聽你叫我一聲阿軒。


你知道嗎,新中國已經(jīng)來了,人民的日子快好起來了,我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在大街上,我好想帶你看看。


人人都說,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可是,我沒聞到,也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眼落花。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軒


? ?

寫完后,宋亞軒細(xì)細(xì)的包好了信,拿著去了河邊,水上漂著花,不知叫什么,卻顯得精致可愛,宋亞軒看著遠(yuǎn)方黃昏微光,天邊金黃渲染,不知何時便已下起了蒙蒙細(xì)雨。


“新中國來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我一生,唯是負(fù)了你”


宋亞軒用手摩挲了兩下信封,向前走了兩步,毫不猶豫的跳入河水。


如果當(dāng)初他不那么猶豫,是不是顧家大小姐也不會死了,可那樣,新中國也沒那么快來。


后來,民間便傳言這樣一個故事,故事的開頭多變,情節(jié)多變,唯有結(jié)尾不變


“一對璧人,雙雙赴死”



有人寫成了書,書上有一句話,便概括了他們一生

“黃昏微雨寄希望,落花作泥不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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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宋亞軒】黃昏微雨寄希望,落花作塵不見香 | 民國be(千金大小姐x革命工作者)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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