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鳴鵲起【淪陷·中】
主cp:楠鳴
其他cp:巍生素? ?井生
? ? ? “浮生,看在你昨晚的誠意上,人我給你弄過來了”,何非的手指在羅浮生的脖頸上劃過,露出曖昧的笑容,“不過,井然這盤菜能不能上得了你的桌,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咯。”
羅浮生笑著將何非的手拿開,拿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濕潤的紅唇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怎么,何老板對自己的眼光沒自信?”
“怎會,只不過那可是井然?!?/p>
“那又怎樣”,羅浮生的語氣里帶著些許漫不經(jīng)心,說完,他拿起空酒杯,徑直朝吧臺的方向走去。
“井先生,我的酒喝完了,介意把你的分我一半嗎?”
井然側(cè)過身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羅浮生,隨即嘴角慢慢浮上了笑容。
一直以來,想拿下井然這朵野玫瑰的人很多,可以說手段層出不窮,但不管是何種身份,用了何種手段,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漂亮,因為大家都知道井然喜歡精致的東西,對人更是如此。
羅浮生絕不是井然見過的人里最漂亮的,但他實在有雙特別的眼睛。他坐在那,歪著頭斜斜地朝自己看過來,明明臉上寫滿算計,眼睛里卻透著稚氣。
狡猾和無辜,清純和魅惑。這實在是一只撩撥人的狐貍,井然想。
“當然不介意,只不過”,井然按住吧臺下羅浮生不安分的腿,“你也太心急了些?!?/p>
“那井先生喜歡嗎?”羅浮生傾上前,貼在井然的耳邊呼氣。
兩個人貼得這樣近,羅浮生自然感覺到了來自井然的火熱。
“你說呢,小狐貍?!?/p>
昏暗的房間,散落一地的衣物,床單被激烈的情事翻滾出曖昧的折痕。
已經(jīng)吃飽喝足的小狐貍繼續(xù)撩撥。
“什么嘛,我以為井先生會是溫柔的紳士,沒想到井先生是個兇猛的角斗士?!?/p>
井然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抓痕,“玩心太重也是要挨板子的噢”
羅浮生一個翻身橫跨,曲腿坐在了井然身上,他自上而下地看著井然,含著笑的眉眼像一截細長的枝干,一直到眼尾處暈染出一朵艷色。
“可是井先生”,羅浮生嘴邊是狡黠的笑,語氣卻很是無辜,“我還想再來一份餐后點心呀?!?/p>
“不知道陳一鳴知道這件事情會是怎樣的表情?!绷珠戏喼愿廊耸占降挠嘘P沈巍近期的資料,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拿起手邊的電話,林楠笙撥通了辦公室內(nèi)線。
“替我買一張海天劇院后天下午六點場的門票?!?/p>
“好的,老板,我買上聯(lián)系?!泵貢卮稹?/p>
陳一鳴的好心情在看到辦公桌上放著的一張劇院門票后一下子變得糟糕起來。
將寫著生日快樂的小紙條和門票一起揉成團,陳一鳴準備扔進垃圾桶里,想了想又把門票撿了回來。
下班后本打算到停車場去堵林楠笙的陳一鳴剛出營銷部大門,就在走廊里撞上了本人。
左顧右盼地看了看,確定營銷部的人都走光了,陳一鳴才看向林楠笙,“林先生,這張票我用不上,您自己去吧?!?/p>
林楠笙沒有接過陳一鳴手中的票,“這可是你特別喜歡的歌劇,只有這一場了。”
還趕著去菜場買菜的陳一鳴今天實在沒心情和林楠笙繼續(xù)蘑菇,他把皺巴巴的門票往林楠笙手里一塞,“抱歉,我還有急事,林先生你自己去看吧?!?/p>
陳一鳴將右手拎著的菜換到左手,準備摸鑰匙開門的時候,門卻自己開了。
沈巍手里捏著兩張音樂會的門票,急著要出門的樣子。
看著沈巍手里的兩張門票,陳一鳴不敢置信地抬頭,欣喜地看向沈巍,“這是……”
“一鳴,我約了人,現(xiàn)在趕時間,晚飯就不必等我了,對不起?!?/p>
沈巍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還以為那是我的禮物呢……
說好的一起吃晚飯,今天是我的生日也不能陪陪我嗎……
陳一鳴提著菜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已經(jīng)合上不知多久的電梯門。
“不好意思先生,沒有門票您不能進入?!标愐圾Q被檢票員攔了下來。
陳一鳴有些急切地問,“那我可以補票嗎?”
“對不起,售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進不去會場的陳一鳴失魂落魄地坐在臺階上,垂著頭茫茫然看著面前的街道,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好像被人遺棄在路邊的小狗。
天黑得比往常早,街道上的路燈提前亮了起來。
陳一鳴倚著柱子,眼巴巴地看著劇院大門,傍晚的涼風吹得他全身都凍僵了。
也不知道要多久才散場,早知道就不拒絕林楠笙給的門票了,陳一鳴腸子都悔青了。
“浮生!”
陳一鳴聽到身后傳來沈巍的聲音,一激靈就站了起來,回頭就看到沈巍和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拉扯著從劇院里出來,下意識地就躲到了柱子后面。
“我買了你最喜歡的那家慕斯蛋糕,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好嗎?”沈巍近乎乞求的語氣,將蛋糕捧到羅浮生面前。
“不用了”,羅浮生看到沈巍臉上失落的表情,嘆了口氣,語氣到底軟了下來,“歌劇也看了,我要走了?!?/p>
沈巍將捧著蛋糕的手收了回去,他低下頭沉默了幾秒才重新抬起頭。鏡片染上了霧氣,沈巍幾乎是擠出的笑容,“好吧,那……我們約下次?!?/p>
“沒有下次了,沈巍”,羅浮生雙手握拳,狠下心說道,“如果之前是我的態(tài)度不夠明朗,那我現(xiàn)在說清楚,我們結(jié)束了沈巍,我已經(jīng)和其他人在一起了?!?/p>
沈巍手里的蛋糕應聲而落,他手忙腳亂的蹲下來,可是蛋糕已經(jīng)摔得粉碎,再撿不起來。
不應該去招惹沈巍的,羅浮生想。
像沈巍這樣的人,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認了死理。他的感情對于羅浮生來說,就像一壺剛燒好的酒,拿在手里燙手,勉強喝下去也只會爛了肚腸。
對不起,我這樣的人,配不上這么干凈的喜歡。
羅浮生幾乎是落荒而逃。
秋雨無常,來得也急。
林楠笙到劇院門口的時候,陳一鳴已經(jīng)坐在臺階上淋成了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