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悔斗天?！耿帷晕野盗?/h1>
Part.18
? ? ? ? “結束了，泰格爾。”站立在煙塵滾滾的天劫懸崖，瑞爾斯看向身旁的泰格爾，如釋重負地嘆著。
? ? ? ? “還沒有，那家伙帶著你的對手趁機逃走了?！?/p>
? ? ? ? “逃了？”雖然語調很是驚訝，但瑞爾斯并沒有顯出意外的神情，“……可真是幸運。他襲擊部落的時候，同樣避過了戰(zhàn)斗?！?/p>
? ? ? ? “并不是避過了戰(zhàn)斗?！闭f著，泰格爾嘆了口氣，“其實，他不愿與我們動手。”
? ? ? ? “聽你這么一說……”瑞爾斯頷首回憶著，他的目光逐漸投向深不見底的山壑，“完成突破之前，明明以他的實力，即使我有斗天之石的力量護佑，也必定是死路一條?？伤谷痪瓦@樣……”
? ? ? ? “興許，他確實是看在你是蓋亞兄長的份上。他所在的組織，可不講什么所謂的難言之隱。”泰格爾不自覺地搖了搖頭，“不管結局如何，圣虎之心，我們已經奪回來了?！?/p>
? ? ? ? “也是，這也是個好結局?！比馉査咕従復衅鹩沂?，白虎一族的圣物——圣虎之心，正帶著平和卻不怒自威的光華躺在他的手中，“既然物歸原主，我和蓋亞，也是時候離開這里了。”
? ? ? ? “你們要走了嗎？”
? ? ? ? “嗯?！比馉査馆p輕點頭，“我們有各自的使命，不能久留?！?/p>
? ? ? ? “有你這話，諾菲特一定很欣慰。而且你的力量禁制消失了，這也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事?！闭f到這里，泰格爾稍一停頓，“不過……”
? ? ?? “怎么了？”
? ? ?? “你應該還記得我說過，我不能讓死黑能量消失吧?！?/p>
? ? ?? “我一直記著?！比馉査寡凵褚粩浚霸趺船F(xiàn)在突然提起這件事了？”
? ? ? ? “其實我能感覺到，斗天之石的力量，并沒有和你完全磨合。即使戰(zhàn)靈認可了你，也不等于它持有的力量完全信任你?！碧└駹柹袂槟氐卣f道，“我知道，離開這里之后，你們兩兄弟會向更強大的自己發(fā)起沖擊。但總有一些需要去注意的潛在因素，尤其是……”
? ? ? ? “我明白。你的話我記住了，泰格爾?！笨蛇€沒等泰格爾說完，瑞爾斯立刻干脆地截斷了他的話，“即使遲早會發(fā)生，面對就好?！?/p>
? ? ?? 話音如滴泉般落下，瑞爾斯迅速轉過身，緩步朝戰(zhàn)魂部落的方向走去。可剛走幾步，他的腳步又突然急停，然而接下來，他并沒有回頭看向泰格爾，只是用更加平靜的語氣接續(xù)著他之前的話——
? ? ? ? “無論如何，我都會活給這個世界看。”
? ? ?? 一回到戰(zhàn)魂部落，三位戰(zhàn)魂與伊索里即向瑞爾斯作揖慶賀，在部落中心等待的蓋亞也迫不及待地奔了過來，與瑞爾斯右拳相碰。
? ? ? ? “謝了，各位?！逼?，瑞爾斯也抱起雙拳。
? ? ? ? “雷伊臨時有事，已經先行離開了，我在這里就代為慶賀啦?！?/p>
? ? ? ? “無妨，你回到戰(zhàn)神聯(lián)盟之后，也替我謝謝雷伊吧，蓋亞?！?/p>
? ? ? ? “說起來，白虎大人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驚天戰(zhàn)魂問道。
? ? ? ? “奪回圣虎之心后，我就將它還給了泰格爾，他自然完成了這一次的任務，回到羅格星系去了。湮光閣下還有白虎一族的其他成員，也跟他回了駐地?！比馉査寡院喴赓W地解釋，“話說回來，戰(zhàn)魂一族的同伴們怎么樣了？”
? ? ? ? “好著呢?！卑潦缿?zhàn)魂攤開手，打趣地說著，“有的傷勢稍有好轉，就趕著去修繕部落的房屋了。很顯然，他們都很精神?！?/p>
? ? ? ? “那就好?！闭f著，瑞爾斯看向了面前的蓋亞，安心地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們也是時候離開了?！?/p>
? ? ? ? “現(xiàn)在？”滅世戰(zhàn)魂稍覺可惜地問著，“本來還想讓你們留下來，等我們設場簡單的宴會慶祝勝利呢?！?/p>
? ? ? ? “大可不必了，滅世閣下?！鄙w亞回身推辭，“如你們所見，即使那個家伙失敗了，他背后的組織也并沒有覆滅。眼下我們應該集中精力對抗組織，粉碎他們的陰謀。真正到了那一天，我們再一起慶祝也不遲！”
? ? ? ? “滅世也只是說說而已，蓋亞少主?！斌@天戰(zhàn)魂抱胸回應著，“當然，即使斗天之石已經有了自己的守護者，我們也不能放松警惕?！?/p>
? ? ? ? “如果你們需要戰(zhàn)魂一族的支援，請隨時告知，我們三人定會竭盡全力?！卑潦缿?zhàn)魂也走上前，認真地承諾道。
? ? ? ? “有這份心已經足夠了，三位。接下來的路還很長，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我們兄弟倆共同面對。”說著，瑞爾斯握緊了蓋亞的手，“畢竟，總是麻煩他人解決自己的情況，還是很不禮貌的?！?/p>
? ? ? ? “瑞爾斯少主說的沒錯，屆時如若確實有事相求，也麻煩各位多出力了?！币了骼锕Ь吹叵蛉粦?zhàn)魂做出拱手禮。
? ? ? ? “那么，我們擇日再會吧！”
? ? ? ? “擇日再會！”
? ? ?? 爽快的告別聲，回蕩在整個戰(zhàn)魂部落。
? ? ?? 與戰(zhàn)魂一族的成員告別后，瑞爾斯和蓋亞護送著家臣伊索里，踏上了返回冰晶奇宮的道路。
? ? ?? 護送的途中，三人無話不談，亦逐漸談及前不久的天劫懸崖之戰(zhàn)，當瑞爾斯將這些戰(zhàn)斗的經歷全數(shù)告訴蓋亞和伊索里時，兩人比起之前的提心吊膽，更為這場戰(zhàn)爭的最后勝利歡欣鼓舞。
? ? ? ? “所以那個時候，有其他的精靈加入了戰(zhàn)斗？”
? ? ? ? “嚴格上說并不算加入，他也只是想找其他的精靈打一架。聽他說，他還想戰(zhàn)勝之前襲擊我們的家伙?！?/p>
? ? ?? “身為繆斯的父親，他的實力可想而知……”
? ? ?? “作戰(zhàn)有時也是要靠信念的，蓋亞少主?！?/p>
? ? ?? “是啊，若不想著這些，哈哈…說不定我還不會贏呢。”
? ? ?? “對了，斗天之石的戰(zhàn)靈是什么樣子的？”
? ? ?? “是個樣子和我非常相像的家伙。不過論來歷，他是我的前輩?！?/p>
? ? ?? “那，和他戰(zhàn)斗的滋味還不錯吧？”
? ? ?? “……今天的問題有點多，蓋亞。”
? ? ?? “哈哈哈哈……”
? ? ?? 回到冰晶奇宮時，整顆星球已然進入了靜謐的幽夜。
? ? ?? 本是寒風刺骨的冰晶奇宮，此刻卻沒有一絲寒冷的感覺，連奇宮門前漆黑冰冷的沼澤都似是升騰起一股溫暖的氣息，在奇宮之內自然形成了一層溫暖的防護。
? ? ?? 瑞爾斯倚著冰壁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望著懸崖對岸的枯木沉默無言。細微的風聲在與他沙沙耳語，講述著冰晶奇宮的變化。膝上的藍色寶石閃爍著幾分孤獨的光芒，似乎同樣呼應著天上隱在云紗后的浩瀚星辰。
? ? ?? 想起來，冰晶奇宮的秘密，他也是從父親與家臣的討論中偶然聽聞的。
? ? ?? 其中隱藏的“石破天驚最高奧義”，曾有一段時間成為了瑞爾斯日思夜想的存在，為此他動了一些小心思，在一個相同的深夜瞞著諾菲特，翻山越嶺來到這里與伊索里會面。本來他想借此機會直接領悟最高奧義，但他在奇宮中央的巨石前靜坐了一天一夜，完全沒有收獲。
? ? ?? 不過他覺得，蓋亞遲早會知道這些事情，也會作為后來的知情者完全領悟它。
? ? ?? 而事實也告訴自己，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 ? ?? 自從協(xié)助蓋亞領悟石破天驚的最高奧義，瓦解了冰封之門的危機后，他便很少再和蓋亞來到冰晶奇宮。而如果沒有泰格爾的這次“邀請”，興許再跨越或者追溯幾年，也無法再有兄弟并肩作戰(zhàn)的機會。
? ? ?? 如果在天劫懸崖丟了性命，那可是最大的失約……
? ? ?? ……等等，我為什么要這么念舊啊。
? ? ?? 瑞爾斯不自覺地低頭掩面暗笑，回憶起什么都愿意冒險一試的孩童時期，他都驚訝于自己最初追求力量的熱情程度——當然，現(xiàn)在也依然是這樣。
? ? ?? “在想什么呢?！?/p>
? ? ?? 從意識深處，似乎是隱約讀取到了宿主的心思，戰(zhàn)靈的聲音悄悄探了出來。
? ? ?? 瑞爾斯一時分神，他警覺地抬起頭環(huán)視著周圍，見四周沒有人影，猛然提起的心漸漸放了下來，他也輕聲試探著戰(zhàn)靈的反應：“到了深夜，你終于睡醒了？”
? ? ? ? “什么話？我一直醒著呢，”戰(zhàn)靈毫無介懷地笑著回應，“只是，我不忍心打攪斗神瑞爾斯大人的獨處時光，所以才默不作聲。可不在合適的時機打擾，你可會在這里受凍睡著了?！?/p>
? ? ? ? “那我得謝謝你的好意了，戰(zhàn)靈?！?/p>
? ? ? ? “話說，之前和白虎大人交談的時候，你竟然直接把他的話截斷，這是不是有些失禮了？”
? ? ? ? “無妨?！闭f著，瑞爾斯只手托著自己的下顎，隨著思緒的波動，他的語速漸漸放緩下來，“不過另一個原因，其實是我覺得……不該把他的話聽下去?！?/p>
? ? ? ? “為什么不該？我覺得他說的話，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不是嘛?！睉?zhàn)靈意外地追問道。
? ? ? ? “我知道他的建議有用。”瑞爾斯微微搖頭，“但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聽。你既然能問出這樣的話，也說明我經歷的考驗還不夠?！?/p>
? ? ? ?? “……反正我覺得，你已經很坎坷了?！甭牭饺馉査沟脑?，戰(zhàn)靈有些不滿地嘟囔著，“這時候還拗著性子說考驗不夠，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和之前一樣限制你的力量，然后加入邪靈組織，然后再被打下懸崖一次，然后再突破一次和繆斯的父親對壘，然后再……”
? ? ? ?? “……行了行了戰(zhàn)靈，除了父親和蓋亞以外，你這會可是最關心我的了。”數(shù)不清的嘮叨終于還是讓瑞爾斯忍不住打斷，他緊皺眉頭苦笑著，佯裝沒聽進去的樣子，“在此之前我可沒想到，小時候救了我一命的前輩…竟然還是個話多的家伙。”
? ? ? ?? “那當然，靈魂的聚合體能不聒噪嘛?！睉?zhàn)靈也自然沒有否認，“瑞爾斯，你要知道，就和白虎大人一樣，如果我現(xiàn)在不話多，可能之后就真的不會這樣提醒你了?！?/p>
? ? ? ? “無妨，至少我清楚，你知道我的用意是怎樣的?！比馉査沟脑捳Z透著充分的信任，“時候也不早了，明天也是我和蓋亞離開這里的日子，你也早些休息吧，戰(zhàn)靈前輩?！?/p>
? ? ? ? “也好，戰(zhàn)爭剛剛結束，我們倆都需要足夠的休息時間?！闭f到這里，戰(zhàn)靈不經意地打了個哈欠，“那就晚安啦，斗神瑞爾斯大人……下一次醒來，希望能在精靈們的口中聽到你的名字。”
? ? ? ? “晚安?！?/p>
? ? ?? 等候了片刻，察覺到體內的斗天之石已經進入短暫的休眠狀態(tài)后，瑞爾斯放下心來，他撐著雙膝干脆地起身，又一次向對崖的枯樹行注目禮，隨后小心翼翼地轉身，走入身后的奇宮大門。
?
? ? ?? 數(shù)年過去，即使宇宙萬物仍舊持續(xù)著新陳代謝的生命輪回，也難以抵擋各種勢力的明爭暗斗，以及風云變幻的宇宙形勢。
? ? ?? 自從在天劫懸崖取得戰(zhàn)斗的勝利后，瑞爾斯的斗神名號也正如戰(zhàn)靈所言，伴著勝利凱旋的訊息傳到了宇宙的每個角落。但風波結束之后，瑞爾斯卻并沒有更為頻繁地插手宇宙的重大事件，而是繼續(xù)堅持獨自修煉的道路，不為他人所擾。他悄然避開宇宙戰(zhàn)爭的鋒芒，全身心地投入對“更強大的自己”的探索。
? ? ?? 當然，他也并沒有對被禍亂殃及的精靈們坐視不理，在途經精靈聚落的時候，驚見當?shù)氐木`正遭遇異族勢力的侵襲。他二話不說挺身而出，以深厚的功力震懾了所有的入侵者。
? ? ?? 斗天之石對他的助益，已然隨著天數(shù)與修為的增加越來越強。他也日漸覺得，下一次突破的時機已然不遠。
? ? ?? 在某一天，他偶然接到了弟弟蓋亞的邀戰(zhàn)，不遠千里地趕到隕石地帶。
? ? ?? 那時瑞爾斯眼中的蓋亞，已經蛻變?yōu)橥耆w形態(tài)，同樣展開了身后的劍羽，銀色戰(zhàn)甲上跳動著其特有的紅色火焰，戰(zhàn)神的澎湃氣場也在兩兄弟剛踏足的一刻席卷開來。
? ? ?? “好久不見，哥哥?！鄙w亞平靜地打著招呼。
? ? ?? “好久不見，蓋亞?！比馉査够匾酝瑯拥膯柡?，“之前就聽聞你完成進化的消息，感覺如何？”
? ? ?? “還不錯，沒有精靈王相助，我要到這個階段還是很艱難的。我倒是很好奇，這么久不見，你的力量怎么會增長得這么快？”
? ? ?? “這還不夠?！比馉査沟氖治⑽⒁粍樱届o地回應道，“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并不是完全體形態(tài)，與你還是有些距離的?！?/p>
? ? ?? “沒關系，哥哥。”蓋亞理解地笑笑，“我還是那句話，你一定可以的！”
? ? ?? 兩人之間的默契，早已不需要太多的言語。雙方的對戰(zhàn)，就這樣在一招一式的交錯間迅猛地開展。
? ? ?? 但很意外，自戰(zhàn)斗開始到結束，亦只持續(xù)了半小時的時間——宇宙日益嚴峻的形勢，已然催促他們不能如從前那般酣暢淋漓地切磋。
? ? ? ? “就到這里吧，蓋亞?！比馉査狗畔屡c蓋亞相持的右拳。
? ? ? ? “可是哥哥……你剛才……？”
? ? ? ? “沒什么。剛才只是想起來，堅持心中的榮耀，對一個流淌著戰(zhàn)斗血液的精靈而言，確實是非常重要的。”
? ? ? ? “……”
? ? ? ? “我們離開戰(zhàn)神一族，本就帶著族人的期望。但我希望的是，我最值得驕傲的弟弟，永遠不要被這些因素拖累。像現(xiàn)在這樣保持著‘競爭關系’，也是很好的選擇?！?/p>
? ? ? ? “……我明白?！?/p>
? ? ? ? “心知肚明就好，弟弟。你只要記住，我會在追求武道極致的道路上等著你，也就足夠了。”
? ? ?? 本應是心照不宣的話語，還是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 ? ? ? “…我果然還是脫不開它?！?/p>
? ? ?? 在一處漆黑幽深的山洞內，硬件摔在地上的聲響回蕩開來。瑞爾斯緊閉雙眼，背靠在冰冷的巖壁上，倍感無力地嘆了口氣。
? ? ? ? “又遇到了什么困難了嗎，斗神閣下？”戰(zhàn)靈的聲音從潛意識中飄了出來，“你剛才……是把斗神秘法的殘片丟掉了？”
? ? ? ? “似乎…又碰上以前的情況了?！比馉査沟脑捯羯杂蓄澏丁?/p>
? ? ? ? “以前？現(xiàn)在我可沒有限制你的力量啊?！编洁熘?，戰(zhàn)靈裹著藍色的能量光芒離體而出，他飛到不遠處撿起卷軸的殘片，飄到了瑞爾斯的眼前，“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心緒太過混亂了?！?/p>
? ? ? ? “……也許?！比馉査菇舆^殘片輕輕地搖頭，“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最近總想找回斗神秘法其余的殘片修補它……可在此之前，我完全沒有這種想法?！?/p>
? ? ? ? “因為你知道不可能。”戰(zhàn)靈言簡意賅，“既然斗神秘法只剩下那么一點，那這就明示你必須完全脫離它才對?！?/p>
? ? ? ? “所以…這樣的想法非常莫名?！比馉査顾伎贾従徠鹕?，向立于眼前的石壁走去，“好在我之前就將秘法的內容都背了下來，不然可能連我自己都意識不到有什么不對。”
? ? ? ? “瑞…”
? ? ? ? “戰(zhàn)靈前輩，能否幫我一個忙？”未等戰(zhàn)靈說話，瑞爾斯突然如此請求道。
? ? ? ? “嗯？什么事？”
? ? ? ? “按照我背出的內容，將這些寫在周圍的石壁上?！比馉査购唵握f明著，“想來想去，目前也只有這樣的辦法了?！?/p>
? ? ? ? “……好，你說吧?！睉?zhàn)靈應允著，迅速飛到石壁之下。
? ? ?? 得到戰(zhàn)靈準備完畢的信號，瑞爾斯深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地將腦海中的內容傾倒出來，藍色的能量光芒逐漸吞噬了洞中的陰暗。在戰(zhàn)靈的雕刻下，原本毫無痕跡的石壁印出了無數(shù)多樣的藍色文字。待完全刻完后，戰(zhàn)靈回到了地面，仰望著石壁，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所有的文字縱觀下來，竟沒有一個字是重復的。
? ? ? ? “這么多……你剛才念叨的，肯定是斗神秘法的內容吧？”觀察著石壁上浩如星海的文字，戰(zhàn)靈顯然為斗神秘法的內容驚得難以言說，“蔽日食月功、歸元沖……難道你目前的戰(zhàn)斗技能，也是從這里學來的？”
? ? ? ? “大多數(shù)。”瑞爾斯點頭，“一直以來，其實我也并非一無所獲。斗神秘法的全部內容縱讀下來，講求的無非就是做到‘行云流水’，但這樣的境界，戰(zhàn)神一族除了我父親，還沒有幾位同伴能完全做到?！?/p>
? ? ? ? “確實，就連秘法中的文字也沒有重復……你們戰(zhàn)神一族的祖先，也總結出了不少不得了的東西呢。”戰(zhàn)靈交叉著雙手，嘖嘖感嘆著，但很快便回身發(fā)問，“可是，我還是沒弄明白，難道把斗神秘法的內容全部默寫出來，就能讓你靜心修煉？”
? ? ? ? “當然不是?！比馉査柜R上否認，“你就當我是在念念舊吧?！?/p>
? ? ? ? “……拜托人做事可不是這樣的，瑞爾斯?！钡弥庠傅膽?zhàn)靈喪氣地嘟囔，身形迅速地蜷縮成一團能量小球，重新回到了瑞爾斯的身體中，“既然不愿告訴我，那我可先睡啦。畢竟于你而言是個驚天大秘密，我瞎猜也只會吵著你罷了。”
? ? ?? 這一回，似乎是由著戰(zhàn)靈放飛聒噪任性的性子，即使戰(zhàn)靈說著要去睡覺，瑞爾斯也沒有回應他的喧鬧。他只是看著墻上的秘法內容一言不發(fā)，甚至沒察覺到斗天之石的慣例“休眠”，身上的斗氣也漸漸柔和了下來，直至完全融入他的戰(zhàn)甲。
? ? ?? 但貌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他沒辦法心平氣和地對眼前的伙伴說聲晚安，只能先是嘆了口氣，隨后無意識地在手中凝聚海藍色的能量。
? ? ?? 可僅僅是這樣簡單地凝聚能量，頃刻間，手中的能量卻突然放大，如火箭般沖上山洞的高處，隨后又急劇地回縮，刻在石壁上的文字竟全然散為光塵，迅速被卷入了能量無形的渦卷之中。瑞爾斯見狀，急忙將自己的手往外一甩，能量脫手而出，撞在石壁上破裂開來，而原本遍布于石壁上的藍色閃光，也徹底消失殆盡。
? ? ? ? ……怎么回事？
? ? ? ? 為什么這樣的力量……完全不受我控制？
? ? ? ? 而且……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力量……完全不屬于我的感覺？
? ? ? ? 瑞爾斯被這樣的能量反應震驚到語無倫次，他虛無地往后退卻，直至黏在冰冷的石壁上，呆滯著注視微微顫抖的雙手，竟一時忘記了接下來該去做些什么。
?
? ? ? ?? “我到底是怎么了…這到底是什么力量……”
? ? ? ?? “你終于意識到了?！?/p>
? ? ? ? 可在微弱的自問后，一陣截然不同的詭異聲音突兀地出現(xiàn)在耳邊。
? ? ? ?? “你……你是誰？……有本事直接挑明來歷，別給我裝神弄鬼！”
? ? ? ? 爾后，只聽神秘聲音嘲弄地一哼。
? ? ? ?? “我是你——本該成為的人?！?/p>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