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家家
前幾天看到初中學生的朋友圈,說身邊同學都找了男女朋友,還向自己炫耀,我看了也覺得好笑,就回復,新概念過家家。 許久不見這個詞,我心中想了想,還挺有意思的,若現(xiàn)在想想這游戲,是挺幼稚的,但在我小時候,我是真玩過的,我記憶中,那是我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那時候的我體弱多病(真的),算得上醫(yī)院的???,家里遺傳,我血管特別細,打針總要受一番折磨。 也不知是我家長還是小伙伴的家長,搞來了一套醫(yī)院的吊瓶,當然針是拔掉了的,我們幾個就在院內(nèi)用這一套吊瓶,玩過家家,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天我們往瓶子里灌了水,看著水流順著橡膠管流淌下來,從針頭呲出去,甚至可以調節(jié)水流快慢,至于誰當醫(yī)生誰當病人之類的細節(jié)我就記不得了,總之我想說明,我確實是玩過的。 等長大些,記得初二那年我們參加了為期一周的社會實踐,去職業(yè)學校,學了一些技能,比如縫衣服(忘了),刻瓷盤(忘了),焊接(忘了),還有開車等等,印象深刻的就是開車以及一項集體的攀巖活動。 因為是未成年人,開車自然不會開真的車,而是有一套模擬系統(tǒng),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如今商場內(nèi)電玩城的那一套,還是手動擋,我們學的饒有興致,以為自己真的會了開車。在那年的冬天,過年時我去了一個堂哥家里,慫恿我堂哥把我大爺?shù)能囬_了出去,最后因各種原因,車橫在了路上。 至于那項攀巖活動,自然從社會實踐的一開始就備受男生們的期待,每個人都躍躍欲試,大展身手,那時的我身體素質已經(jīng)很好了,不用人幫忙就能爬上去,所以還好,但較胖的同學就費勁一些,現(xiàn)在突然想想自己還是幸運的,要是等我初三再去爬那面墻,估計就爬不上去了,之所以對攀巖印象深刻,是因為有人被拽掉了褲子,形成了人上去了,褲子在下面的奇妙景觀。結束之后,不管過程如何,我們都覺得還是太簡單了。 寫到這我突然想到,攀巖那天,為了加強團隊意識,老師要求我們分組之后表演節(jié)目,我們組唱了一首歌,歌名是小酒窩,那時候我不聽歌也不唱歌,但還是記住了小酒窩長睫毛,雖然我不唱,但我感覺全身有螞蟻在爬。兩年后的初四,班里的文藝委員組織我們唱課前一支歌,歌名叫《城府》,我至今記得班主任沖進班里時,臉上那種想笑卻又故作嚴肅的表情。 仔細想想,生活中好多事就像在玩過家家。 高一暑假我有了人生第一臺智能機,連上wifi的時候感覺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那個暑假過的很“充實”,我在網(wǎng)游里每個整點半點蹲精英怪,甚至半夜爬起來,畢竟夜里搶的人少一些,因為游戲充值沒法用在線支付,我還會跑好遠花52塊錢買面值50塊的電話卡充游戲。 游戲里認識了一個大我?guī)讱q的老姐,當時她深陷網(wǎng)戀,其中的愛恨曲折足矣寫出一部小說,但在那時的我看來,雖然覺得很蠢,但吃起瓜來也是樂在其中,高三我就沒再玩游戲,高考查完成績,過了一本線先通知的竟然是游戲里這群朋友。等到上大學再一起玩另一款游戲,她還總奉勸我去網(wǎng)戀,好好揮灑青春,這時我便會聊起她的黑歷史,結束這話題。剛才去微信看了一眼,老姐還沒把我微信刪掉。 十月我寫完那篇自我審視的文章,也給那時的朋友看了一眼,看完之后他問我,竟然沒寫游戲?哈哈哈哈,我只是覺得這種事寫起來又臭又長,會沒完沒了。 就算是大學和工作之后,只要仔細想,總能想出一堆可笑的事,最離譜的是,這些事竟然是我干出來的。如今看來種種行為,與過家家也沒什么區(qū)別。 可我轉念一想,每件事的過程又是豐富的,有趣的,多姿多彩的,這樣想來,所謂的過家家,大概也是出于未來對過去的一種偏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