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心 第十一章 生命垂危(肖戰(zhàn)水仙/魏無羨×北堂墨染×唐三×疾沖 HE)
第十一章?生命垂危
唐三登基為王已經(jīng)過去十天了,這十天里,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情,擺平了大臣對他顧慮,平息了藍銀國的戰(zhàn)亂,移回了藍銀草的根脈,這一切的一切,唐三終于明白自己的父王對于王位、對于權(quán)力的貪戀,權(quán)力對于每個重利者,都是格外誘人的,唐三也是一樣的,在他沒有遇到北堂墨染之前,他是唯利者,重權(quán)者,他一直向著那個目標,那個王位而努力著,而北堂墨染的出現(xiàn)只是自己計劃當中的意外,現(xiàn)在他終于如愿的登上了王位,看著大家俯首稱臣,心中別提有多快感,愛情算什么,有了權(quán)力,還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唐三看著這斗羅的大陸,這片土地還有什么不是我的呢,疾沖在旁邊看著自己心中的王登上那屬于他的位置,在心中恭喜著他的殿下。
等到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唐三召見了疾沖,想知道父王在臨死之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北堂墨染究竟有沒有殺害自己父王,是不是他和魏無羨合伙謀害,北堂墨染到底有沒有背叛自己,唐三現(xiàn)在就只想知道答案,自己去戰(zhàn)場,是安排了疾沖保護墨染的,現(xiàn)在就只有疾沖可以給自己答案,疾沖進入書房,對著自己曾經(jīng)殿下俯首稱臣,“陛下,您找我?”
唐三沒有看向疾沖,低頭批閱著奏折,“你說一說我不在王府的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父王會暴斃?墨染身體柔弱,怎么有能力殺死父王?”唐三雖然把墨染打入死牢,嘴上說著最毒的話,但是心里還是想信任他,相信他沒有殺害父王,但是魏無羨就不一定了,有勇有謀,會醫(yī)術(shù),當然唐三也明白墨染對魏無羨的感情,是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的。
“陛下,您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只是依稀間聽到宸王和魏無羨在房間談情說愛,你儂我儂,背叛你,做著茍且之事,還聽聞他們兩個密謀聯(lián)合境內(nèi)黃道國的暗衛(wèi),趁陛下不在王城,打算離開斗羅,這期間,先皇也多次來看過宸王,先皇進入房間,魏無羨就把房門緊閉,屬下每次宸王都會把先皇哄的哈哈大笑,要么就是和先皇一起喝茶下棋,魏無羨都是站在他的身邊保護著他,也許就是在這期間,先皇就著了他們兩個人的道,中了毒,畢竟魏無羨是神醫(yī)谷的弟子,醫(yī)術(shù)了得自然也知道用毒之法,先皇會中毒也就不奇怪了,而且陛下,您走了之后,宸王的身體大有好轉(zhuǎn),根本就不像您走的時候病歪歪的,而且身邊又有了魏無羨的照料,恢復(fù)如初也是有可能,畢竟這世界上沒有任何比魏無羨了解宸王的病情,當時宸王病的那么嚴重,魏無羨就只是施針就蘇醒了,醒了之后就不讓陛下您靠近了,難道陛下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如果宸王的身體沒有恢復(fù),他們是如何打算離開斗羅,當初宸王來斗羅的路上舊疾復(fù)發(fā),差點喪命,而如今黃道國距離斗羅有千里,如果不是身體好了,根據(jù)宸王的身體如何可以經(jīng)得起這漫長的路程,也許宸王根本就沒有病,一切都是魏無羨的陰謀,讓我們放松警惕,好讓他們逃走,當然這一切也是屬下的猜測,屬下把自己該知道都告訴您了。”疾沖說完就低下了頭。
“既然他們謀劃了一切,憑借他們縝密的計劃,那后來魏無羨又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了身份,關(guān)在王府的地牢里?墨染又怎么會衣衫不整的睡在王宮里?這些又是怎么解釋?”唐三說完慢慢走到疾沖的面前。
疾沖抬起頭看著唐三,“是屬下告的密,因為屬下看著他們兩個毫無顧忌的在房內(nèi)擁吻,我氣不過,為陛下鳴不平,陛下為宸王付出那么多,在外面征戰(zhàn)沙場,就為了以后能給宸王一個舒適的環(huán)境,可是他呢,卻在陛下為他付出生命的時候他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不服,所以我就進宮告訴了先皇,先皇聽完說叫屬下先把魏無羨抓起來,可以要挾宸王妥協(xié),陛下您也知道,先皇一直喜歡著宸王,先皇答應(yīng)只要宸王入宮侍寢,就可以安全放魏無羨回國,宸王為了魏無羨的安全,就答應(yīng)了先皇的要求,這也是陛下最后看到宸王在先皇的床上的原因,屬下按照先皇的吩咐,在門外候著,只是聽到里面?zhèn)鱽頎幊陈?,隨后就聽到宸王大喊救命,屬下才沖進去,就發(fā)現(xiàn)先皇胸口插著一把刀,而宸王滿手鮮血的握著刀柄,接著陛下就趕回來了。”唐三聽完疾沖述說著一切,衣袖里的拳頭漸漸握緊,怒氣沖沖的對著疾沖說:“你回去吧?!闭f完就走出了書房,疾沖也知道唐三去了何處,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離開了王宮。
墨染和魏無羨都被關(guān)在了死牢中,但是按照陛下的吩咐,把兩個人關(guān)在不同的地方,墨染則關(guān)在重刑犯的牢獄,而魏無羨關(guān)在了死刑犯的牢獄,疾沖瞞著陛下,偷偷吩咐了獄卒,時不時的對魏無羨施以酷刑,所以魏無羨身上大大小小布滿了傷痕,加上牢房環(huán)境陰暗潮濕,魏無羨自小練武,身體自然還能扛得住,但是墨染就不行了,本身就重病纏身,也身重蠱毒,導(dǎo)致有些許低燒,但是在這死牢中又有誰可以幫助他們,墨染看著手掌那條黑線,漸漸的冒出了頭,之前疾沖來到牢獄,告訴他魏無羨也是關(guān)在這里,墨染不想讓魏無羨聽到自己的聲音,擔(dān)心自己,所以就忍痛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即使被其他死刑犯拳打腳踢,也忍住,他不可以拖累阿羨,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阿羨受苦受累,只要自己見到唐三,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都要保住阿羨,讓他平平安安的回到黃道國。而此時的魏無羨,心中也是無比擔(dān)心著墨染,不知道墨染現(xiàn)在怎么樣,他在死牢中聽到喪鐘的聲音,知道唐淵已經(jīng)駕崩了,那么應(yīng)該是唐三繼位了,魏無羨以為唐三會救下墨染,可是魏無羨不知道的是墨染也被關(guān)進死牢中,跟他在一起。
這時,唐三突然出現(xiàn)在死牢中,魏無羨看著唐三盛氣凌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魏無羨是坦然面對,因為是在自己的預(yù)想之中,唐三命人打來牢房,把魏無羨押出來架在十字架上,用繩子固定住,魏無羨看著唐三拿起沾了鹽水的皮鞭,一鞭一鞭的打向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疼,如果可以讓他泄憤,饒了墨染,自己受再多的苦也值得,唐三制問著:“如果不是你的到來,墨染已經(jīng)接受了我,我和他就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我為王,他為后,一輩子相濡以沫,恩愛到白頭,為什么你要出現(xiàn)?”打完仍然不解恨,又繼續(xù)鞭打,這時候魏無羨嘴角已經(jīng)開始流血了,但是仍然不做出任何辯解,這讓唐三更加生氣,“不要以為這樣什么都不說,我就放過你們,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們的陰謀,墨染根本就沒有病,是不是你們故弄玄虛,假裝病重,到時候就用外出求醫(yī)的借口,好讓你們離開王府,遠走高飛是嗎?不可能,我要讓你們永遠都見不到面,北堂墨染就算死了也是我的王夫,也是要入我們斗羅的王陵,你休想帶走他,魏無羨我要讓你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中?!碧迫舐暤暮暗?,聲音大到可以響徹整個牢房。
在牢房的那頭,墨染依稀聽到了鞭子的聲音,還有唐三歇斯底里的喊叫聲,就是沒有聽到魏無羨的聲音,墨染很著急,拼命敲打著牢房的門,想引起唐三的注意力,可以放過阿羨,“唐三,你要恨的人是,你要殺的人也是我,是我背叛著你,是我殺了你的父王,你要報仇就沖著我來,我求你放了阿羨,他什么都不知道,唐三,我求你見我一面吧。”墨染仿佛用了全部力氣喊完這些話,同牢房的其他人都看向著墨染,原來他是得罪了新皇才關(guān)了進來,兩兩笑了起來,看來可以好好捉弄一番了。
唐三和魏無羨同時聽到墨染的聲音,魏無羨驚訝墨染也關(guān)在這里嗎?身上有沒有受刑,他的身體還能撐住嗎?他的蠱毒有沒有惡化,不行,我不能讓墨染一個人關(guān)在那個地方,他會很危險的,我要在他的身邊,魏無羨心如刀割,拼命的求著唐三:“我求求你,讓我見墨染一面吧,他現(xiàn)在身體很危險,他身中······”還沒有等魏無羨說完,唐三就用布堵上魏無羨的嘴,“休想,我不會讓你見墨染的,你們兩個都是我斗羅國的罪人,來人,每天把魏無羨押出來鞭打兩個時辰,這個是重刑犯,好好看押,謀害王上,就等著凌遲處死吧?!闭f完就朝牢房的另外一頭走去,魏無羨就又被關(guān)進了牢房,手腳都被鎖上鐵鏈。魏無羨絕望的看向唐三離開的背影,心里喊道:快去救墨染,他身中蠱毒,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日了,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不然你會后悔的。魏無羨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留下悔恨的淚水。
墨染拼命的敲打牢房的門,哐哐直響,喊完也用完全身力氣,靠著牢房,大口的喘氣,捂住自己的胸口,喘不出來氣了,看著自己掌心的黑線,知道自己的壽命即將走向終結(jié),但是自己還想在死之前救出阿羨,送阿羨離開,就在處于昏迷之際,唐三來到墨染的面前,墨染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來人的是唐三,想拼命站起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氣,可是這時唐三已經(jīng)打心里認定墨染是裝的,滿臉不屑的說道:“不要裝了,疾沖都告訴我了,這都是你和魏無羨的陰謀,魏無羨不是把你照顧的很好嗎?不是你儂我儂的,準備遠走高飛了嗎?不要認為裝的病歪歪的,我就會放你們一馬,不可能的,明天整個天下都會收到我斗羅的詔書,宸王和魏無羨謀害父王,人贓并獲,秋后處決,不過我不會讓你們死的那么容易,到時候我會安排一個假人替代你去死,然后把你藏起來慢慢凌辱你,來解我心頭之恨,魏無羨就用凌遲慢慢的處死他,然后把他的尸體扔到亂葬崗,就讓狼狗來啃噬他的尸體,讓他死無全尸。我要讓你們兩個生離死別,永遠不要想在一起,你要記住你死也是我唐三的鬼,休想回到黃道國,以后世上也沒有北堂墨染這個人了?!?/p>
說著掐住墨染的脖子,把他從牢里拽出來,讓墨染跪在唐三的面前,墨染木然的抬頭看向唐三,仿佛這個唐三不是之前他認識的唐三,是那么陌生,可怕,冷血,殘忍,以前的唐三會溫柔的看向自己,對著自己噓寒問暖,關(guān)心自己,愛護自己,可是現(xiàn)在的唐三,仿佛是把以前的唐三殺死了,墨染抱歉的看著唐三:“對不起,終究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把以前的唐三殺死了,你恨我是應(yīng)該的,我也不想辯解什么,但是我想在死之前求你放了魏無羨,只要你肯放了他,你讓我做什么都愿意,我求求你?!蹦静煌5目念^,唐三背對著他,選擇漠視,墨染額頭磕出了血,只是想保阿羨一命,他是魏將軍的獨子,魏將軍一生為了黃道國,自己不可以那么自私,一定要保阿羨平安,即使付出自己的自由,尊嚴,甚至生命也在所不惜。
唐三看著墨染的舉動,更加生氣,捏住墨染的下巴,“你為了魏無羨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如果我要你在我身下承歡也愿意,當著這么多犯人,獄卒,侍衛(wèi)的面,你也愿意嗎?”唐三知道墨染把自己的名節(jié)尊嚴看的比誰都重要,就是想試試他可以為魏無羨做到何種地步,墨染看著唐三的話,臉上毫無表情,跌跌撞撞的勉強站了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發(fā)髻,擦了臉上的血和眼淚,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衫,當衣服脫的只剩下最里面的里衣的時候,唐三看著墨染的眼睛,大聲喊道:“停下,北堂墨染,好樣的,原來你可以為了魏無羨犧牲你所有的東西,不在乎名節(jié),不在乎尊嚴,不在乎你們黃道國的國威了,當初我想碰你,你卻百般不從,如今為了魏無羨,真是可以犧牲的呀,太可笑了··”說完唐三頭也不回的離開的牢房,墨染又被關(guān)了進去。剛關(guān)進去,墨染就感覺力不從心,眼前一片花白,剛才在唐三面前都是讓自己撐住,等到唐三離開,自己完全是不行了,跌倒在地上,捂住胸口,拼命咳嗽,在就這時,引起了同囚室其他犯人的注意,他們不懷好意朝著墨染走來,摸著墨染的肩膀,墨染朝后忍讓,這時候也沒有什么力氣可以和他抗衡,身上也只裝了一件里衣,其他衣服剛才已全部脫掉,墨染朝著門外喊道救命救命,可是沒有任何人來就他。
“小美人,王上不喜歡,我們喜歡呀,不如把大爺們伺候好,也好幫你說說好話,少受點皮肉之苦呀。”說著就朝墨染走去,可此時墨染也無去路,只能雙手抵抗大聲呼喊,魏無羨正在奄奄一息的時候聽到了墨染的求救,心急如焚,拼命敲打牢房的門,“你們放開他,不要碰他?!笨墒侨螒{他們呼喊,都沒有任何人來救他們,就在一個死囚犯準備撕開墨染的衣服的時候,墨染突然感到嘴里一陣血腥味,噴涌而出,全部吐在了死囚犯的臉上,死囚犯吐了吐口水,“晦氣,原來是個癆病鬼子,真是掃興?!蹦就峦暄蜁灥惯^去,不省人事,死囚們踢了踢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嘴里還在不停的流著深紅色的血,本來想嚇唬嚇唬他,沒想到這么不經(jīng)嚇,就沒有管他,各回各地,仿佛一切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魏無羨聽到對面沒有任何聲音傳來,著急的不得了,結(jié)果把獄卒給引來了,“大哥,我求求你,幫我看看那邊的牢房,里面有個人病人,怎么樣了,我很著急,只要你幫我,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說完就抓住獄卒的手,獄卒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你好好管住自己就行了,管別人做什么,那個人得罪了陛下,誰也不敢靠近。”說完就離開了,魏無羨還是不死心的喊道:“墨染,墨染,你答應(yīng)我呀,墨染,墨染······”可是再也沒有聲音傳來。
唐三氣呼呼的回到了王宮,看著魏無羨和墨染在牢中的話,仿佛錯的是自己,我沒錯,錯的明明是你們,明明是你們對不起我,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于是準備筆墨,寫了份圣旨:黃道國罔顧和親旨意,背地里安排宸王和魏楓眠之子魏無羨刺殺先皇,現(xiàn)已招罪,秋后處死。唐三寫好之后,交給內(nèi)務(wù)府大臣,于明天一早昭告天下黃道國的罪行。
黃道國
北堂弈在御書房看著楚將軍傳回來的密信,信中說到墨染和阿羨行刺斗羅王身死,決定秋后處決。趕緊召集大臣還有魏將軍進宮,他們看完信件所說,魏將軍跪地說道:“絕對不可能,阿羨絕對不會這么魯莽行事,阿羨平時性格比較跳脫,但是在宸王殿下這件事情上,阿羨都是絕對的沉重冷靜的,這絕對是被人陷害了,求陛下明鑒?!?/p>
北堂弈聽完魏將軍的話,深嘆了一口氣,扶起魏將軍,“我何嘗不了解阿羨呢,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就屬阿羨最了解,最關(guān)心墨染,在沒有萬全之策,是不會冒然行事的,我們現(xiàn)在也不知道這段時候阿羨和墨染在斗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兩個為什么被抓,斗羅王為什么突然就死了,到底是誰在加害他們兩個,這都是我們需要思考的問題,而且這個新繼任的王上唐三,突然昭告天下,就可以看出他的野心,這次黃道國能不能保得住保不住,我都不知道,但是上次答應(yīng)和親,也是因為墨染不想兩國百姓生靈涂炭,但是現(xiàn)在阿羨和墨染生死未卜,我也不想再等下去了,我想主動選擇一次,與其做待宰的羔羊,不如做誓死的英雄,魏將軍,你看呢?”北堂弈說完握住魏將軍的手,魏將軍單膝跪下,“微臣愿為陛下馬首是瞻,陛下做出任何決定,老臣都愿意跟隨陛下,成功營救出宸王和阿羨,是我們大家共同的愿望,即使最后戰(zhàn)死疆場,我也愿意,至少大家是在一起的,我絕不會丟下宸王和阿羨,讓他們回家,我相信黃道國的子民也會理解我們的?!闭f完眼含淚光,看向北堂弈。
五天之后,魏楓眠為大將軍,率領(lǐng)黃道國的軍隊朝邊境出發(fā),楚將軍他們也順利的離開斗羅的西斯城,到達邊境,等待與大軍匯合,準備營救宸王。
唐三還是一如既往的在書房批閱奏章,期間每天要求死牢的獄卒匯報那兩個人的舉動,沒有絲毫的異常,可是墨染自從那天吐血昏迷之后就再也沒有醒過來,剛開始囚犯和獄卒也沒有當回事,可是五天之后開始發(fā)燒,嘴里呢呢喃喃,聽不清楚說什么,一直沒有見其醒來,獄卒害怕這個犯人死在自己牢房里,害怕自己性命不保,畢竟那天王上發(fā)飆的程度大家都看得到,也知道這個死囚犯對王上有多重要,于是在今天上報中提到:犯人吐血昏迷不醒,請陛下定奪是否需要請?zhí)t(yī)治療。唐三看到此奏章,以為是魏無羨受傷昏迷,所以就沒有當回事情,畢竟魏無羨每天都要受刑鞭打,而對于北堂墨染,唐三即使再恨,也不準任何人用刑,說到受傷昏迷,正常人都會以為是魏無羨,可是唐三巴不得魏無羨死在獄中,所以也沒有重視,可是往往事與愿違······
就在唐三想著北堂墨染,想著要不要去獄中看看他,這時候邊境八百里加急送來,黃道國十萬軍隊已全部集結(jié)完畢,魏楓眠送來信件,要求斗羅新王釋放宸王殿下和魏無羨,斗羅王之死必定調(diào)查清楚,給斗羅國一個說法。唐三看完加急信件,氣的把奏折扔到一邊,“好你個北堂弈,我沒有找你們,你們還親自送上門,果然城中有奸細,來的如此就快,就怕魏無羨死的太慢是吧,那我就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自己眼前,是什么滋味?”說完就朝死牢走去。
唐三氣沖沖的走向死牢,徑直的朝魏無羨的牢房走去,使勁的把魏無羨拽出來,質(zhì)問道:“你還有什么把戲,統(tǒng)統(tǒng)使出來,你不是病的要死了嗎?居然還能沒事人一樣。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們皇帝居然為了你們兩個人要與我斗羅一戰(zhàn),北堂弈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就憑他現(xiàn)在黃道國的實力,也敢叫囂。”魏無羨聽到黃道國三個字,開始不鎮(zhèn)定了,問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唐三充滿不屑的答道,“你們的好陛下,來營救你們了,要我把你們交出去,但是我怎么可能交出你們,你和北堂墨染要為之前的行為付出代價,欺我,辱我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為北堂墨染付出真心的時候,他什么時候應(yīng)承過我,只有一味的抱歉,我要的是抱歉嗎?我要他的愛,我希望我得到的是一份完整的愛,而不是施舍的陪伴,我自認為不比你差,你也只不過是將軍府的兒子,而我是斗羅的三皇子,現(xiàn)在是斗羅國的主宰者,為什么我在他心中樣樣不如你,為什么?難道就因為你從小的呵護陪伴嗎?我對他的愛不比你少,為什么他就是不愛我,我為他征戰(zhàn)藍銀國,可是你們趁我不在,居然想裝病逃離斗羅的時候,有想過我的尊嚴嗎?他,北堂墨染,是我昭告天下,明媒正娶的三王夫,可是卻跟別人鬼混在一起,還想逃跑,我怎么可能會放過你們,我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放過,只有斬草除根,魏無羨,算你倒霉,過幾天就是你的死期?!?/p>
魏無羨看著唐三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大聲呵斥道,“夠了,唐三,你就是如此自私,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愛一個人,愛一個人,不是把他囚在自己身邊,還是去了解他喜歡什么,在意什么,你對墨染的感情,從來就只有占有,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么多年來他想要什么,你只知道我們大家把他保護的很好,但是你有去了解,我們大家為什么如此疼惜他,保護他?他原本也有宏偉的志向,想當一名馳騁疆場的將軍,保家衛(wèi)國是他的志向,他從小聰明伶俐,文武雙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先皇很喜歡他,把他當作儲君培養(yǎng),在御書房處理奏折時也時常待在身邊,也許就是因為太過優(yōu)秀,在后宮之中如何安穩(wěn),于是就遭到了別人的嫉恨,那個貴妃原本是想毒死墨染和他的王兄也就是我們的陛下,可是墨染貪吃,他把所有的點心全部吃完,就這樣導(dǎo)致墨染中毒嚴重,傷及肺腑,造成終身傷害,從那以后先皇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寵愛一個人,他的王兄看著墨染的變化,疼在心中,墨染也從原本張揚自傲的個性變成抑郁話少,處處為別人著想,不想給別人添麻煩的性格,在陛下登基為帝之后宣布墨染為宸王,無須上朝參政,只愿他能夠平平安安長大,渡過余生,我從小跟他一起長大,我親眼看到他的變化,我眼里心里都十分心疼,我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才讓墨染可以開朗起來,墨染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離開王城,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可是還沒有去實現(xiàn),卻背負著和親的重任,如果不是你,我現(xiàn)在就可以和我的染哥哥快樂幸福的在一起,我可以好好保護他,養(yǎng)著他,不至于身體潰敗成這樣,也不會被小人暗算,中了蠱毒,可是你有真正的關(guān)心他嗎?你只知道墨染沒有回應(yīng)你的愛,但是這正是墨染的善良所在,他無法給別人承諾的時候他是堅決不會答應(yīng)的,就像在我來斗羅之前才確定了墨染也是愛我的,但是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回應(yīng)我的愛,他怕拖累我,他的身體沒有辦法陪我天長地久,但是就算飛蛾撲火,我也要跟他死在一起,你可以為了墨染放棄王位,陪他閑云野鶴嗎?顯然是不可能的,你從小接受的訓(xùn)練告訴你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斷了王者之路,所以,唐三,你如果心里還有墨染,我求求你,救救他,他真的不行了······”
說完,魏無羨朝著唐三跪下,拽住唐三的衣擺,一直磕頭。
唐三看著魏無羨對著自己的控訴,我對墨染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好像一直都是因為父王對墨染的覬覦,自己想把墨染占為己有,不允許任何人搶奪墨染,后來從疾沖的嘴里知道魏無羨的存在,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更想把墨染據(jù)為己有,自己也從來不試著去了解他的過去,也不知道他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好像墨染總喜歡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里,看著外面的世界,他應(yīng)該很向往自由吧,也不喜歡被當成一個金絲雀圈在王府里任人擺弄,好像自己這輩子的命運都是被人牽引,從來沒有自己去選擇自己想過的生活。唐三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真實的北堂墨染是什么樣子的。
唐三就這樣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待在書房里回想著自己與墨染的相遇,剛開始是被他的膽識和容顏所吸引,就僅此而已,其他關(guān)于墨染的事情也是疾沖調(diào)查回來的,自己也沒有深究過,突然,唐三想到什么:不對,之前獄卒來匯報說犯人吐血暈倒,但是剛才看到魏無羨并沒有感到很虛弱,那么吐血暈倒的會是誰?剛才魏無羨說道墨染身中蠱毒,魏無羨不會拿墨染的身體來騙我,但是為什么疾沖要說墨染裝病呢?我到底應(yīng)該相信誰?我要親自去牢里看看究竟誰在騙我。
當唐三來到墨染的牢房,整個驚呆了,遠處看墨染就那么單薄虛弱的躺在稻草中,唐三一邊跑一邊喊道:“快點打開牢門?!甭曇舳际穷澏吨z卒手足無措的打開牢門,唐三是直接跪在墨染的身邊,摸著墨染發(fā)燙的身體,嘴角還流著血痕,身上大大小小有無數(shù)的傷痕,其中領(lǐng)口打開,胸口還有抓痕,唐三小心翼翼的抱起墨染,輕聲的喊道:“墨染,墨染,你快醒醒,三哥哥來看你了,三哥哥知道錯了,你不要睡,快點醒來看看我呀,墨染,墨染···”唐三在旁邊拼命呼喊,可是墨染一點醒來的動靜都沒有,唐三環(huán)視著牢房,陰冷潮濕,地上還有未吃完的飯菜,隨處可見的蟲子,唐三此時不恨任何人,,只恨自己,沒有相信墨染,看著墨染身上的傷口,也知道墨染這段時間在此受到的虐待,想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唐三看著墨染已經(jīng)不省人事,趕緊橫抱起墨染,疾步走出牢房,并對貼身侍衛(wèi)說處死所有施暴墨染的獄卒還有囚犯,一個不剩,說完就趕緊帶墨染離開此地。
唐三抱著墨染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寢宮,命令宮中所有的御醫(yī)前來,一盞茶的功夫,所有御醫(yī)拎著藥箱朝陛下的寢宮走來,這時候唐三已經(jīng)為墨染擦拭完身體換好衣服,御醫(yī)們趕緊把脈,發(fā)現(xiàn)墨染的脈象十分奇怪,懸浮虛弱,感覺已經(jīng)時日無多,但是御醫(yī)都不敢說出口,畢竟大家都知道躺在床上的人對陛下是多么的重要,紛紛跪下,“陛下,王夫的脈象不太好,身體透支較為嚴重,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碧迫牭酵耆幌嘈牛嗥鹩t(yī)的領(lǐng)口,“不可能,不可能,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疾沖跟我說我出征之后他的身體還好好的,不過是去了趟死牢,為什么就時日無多了,我明明沒有安排人動刑,是誰,是誰,假傳圣旨,是誰?”這個時候的唐三已經(jīng)有點魔怔了,任何人都不敢靠近,任憑唐三自言自語,“對了,魏無羨,對,魏無羨可以救墨染,天底下就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墨染的病情,來人,快去把魏無羨帶來,快去呀?!笔绦l(wèi)連滾帶爬的去死牢提人。
不一會,魏無羨滿是傷痕的來到了唐三的寢宮,遠遠的看到墨染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一邊跑一邊流著淚,握住墨染的手:“墨染,我是阿羨,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呀,墨染,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的,你要是死了,我就立馬追尋你而去,染哥哥,你要加油,我還沒有帶你去看著萬里河山呢?!闭f完魏無羨親吻著墨染的手背,突然發(fā)現(xiàn)墨染的掌心有一條黑線,已經(jīng)從手臂漫過了手掌心,距離中指的指尖已經(jīng)很近了,魏無羨突然心里一驚,難道這黑線漫到手指尖就是墨染離開的那一天嗎?
唐三看著魏無羨凝重的表情,問道:“怎么樣了,墨染怎么樣了?”這個時候這兩個男人都在為同一個人揪心,拋開了彼此的恩怨,魏無羨對唐三說:“麻煩陛下把我留在王府的藥箱拿來,我要為墨染施針,或許可以延緩他的壽命,但是如果想要根除,陛下只有去求一個人。疾沖?!?/p>
唐三萬萬想不到自己如此信任的人,亦師亦友,自己最信任的人,留下來保護墨染的人,卻也是把墨染推向火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