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老陳的婚后生活 S-3

……
……
“呼……呼,呃?”
某天清晨,我醒了過來。
醒來之后,我的身邊沒有人,房間的門外傳來一陣洗漱的聲音,我打了個哈欠,感到身體十分沉重,稍微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臉都感覺很無力,我還發(fā)現(xiàn)我的頭發(fā)變長了……也不是很長,但就是,油油的……
“老陳?”
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發(fā)現(xiàn)沒有回應(yīng),之后又叫了一聲老婆,幾秒之后才從衛(wèi)生間那個方向傳來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
“做什么??!”
我皺皺眉頭,搞不懂她那么兇做什么,但她在就好,我伸下懶腰,起身向衛(wèi)生間走了過去,就要到衛(wèi)生間門口時,氣勢洶洶的老陳……不,她是老陳?
眼前的女人一臉焦急地從衛(wèi)生間中走出,臉上化著厚厚的濃妝,一下子我還以為我睡出幻覺了,但看見那條尾巴還有深藍色的頭發(fā)時,我才確定那是我的老陳。
“我要去上班了,今晚我有應(yīng)酬,你自己點外賣。”
她怎么……穿著制服?平時去上班不是老喜歡穿那件外套和短褲嗎?怎么突然換上了制服裝,還有這個妝容到底是……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要走過去看看她,仔細看看她。
“老婆……”我走到了她身邊,此時她已經(jīng)從小提包里拿出一部電話,在跟另一頭的人很著急地說著工作的事情。
“我馬上就到!好好好,你先穩(wěn)住,等我過去搞定,我現(xiàn)在就在路上了,十分鐘,不……五分鐘之內(nèi)我一定到。”
不不不……這一定是……這一定是,一定是哪里不對,我踩著拖鞋走過去,手剛剛摸到她的肩膀時,她卻十分反感地把我的手推開。
“干什么?我要遲到了……”
“你要去哪?”我十分嚴肅地問她。
“喂,大佬??!我要去上班啊,難道我要去參加舞會嗎!”
陳回過頭來向我吼了一道,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怎么老陳……變成了這個樣子。
滿臉的憔悴,黑眼圈和難看的魚尾紋掛在了她的臉上,匆忙梳理的頭發(fā)有不少的毛躁,以及這已經(jīng)濃到我差一點就不認識她的妝容,白得幾乎像是拿油漆刷上去的一樣……
“老婆,你怎么……”
“你*龍門粗口*有毛病?。口s緊滾開,我要上班!”
“老婆!你究竟怎么了?”
我焦急地問著她,可她此時此刻完全聽不進我的話,回頭對著我罵了一句很難聽的話便穿好了高跟鞋走出了家門,門口還留下了刺鼻地不得了的廉價香水味。
“誒,車鑰匙,你急的話開我的車!”
說著我剛想在熟悉的位置拿出車鑰匙,然而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門口抽屜里的車鑰匙卻不見了蹤影。當我反應(yīng)過來不對時,老陳已經(jīng)走遠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漸行漸遠……
這一定是做夢,這一定是做夢!我的車,還有我的老陳……這一切都不對頭,不對頭!我驚恐地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原本干凈整潔的家,變得遍地狼藉,啤酒瓶,煙盒,臟的衣物,垃圾到處都是!
“這一定是夢,這一定是夢!”我心里這么想著,然而我到洗手間想洗把臉重新冷靜下來時,鏡子里的我變得面目全非,連我自己在打開燈的那一刻都被嚇了一大跳。鏡子里的男人,滿臉胡茬,油膩無比的頭發(fā)都快長到眼睛了,還有肚腩就像個游泳圈一樣掛在腰上,身上的背心臟兮兮的,這兒黃一塊,那兒黑一處,像是很久沒洗過一樣,事實上我聞聞自己的味道時,確實很久沒洗了……
冷靜,冷靜,你是羅德島的博士,這只是個夢而已!只要,只要醒過來……就行了!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再次回到了房間,沒想到房間比客廳還要慘烈,一樣滿地的垃圾,床頭的柜子旁邊擺著一個早已塞滿了煙頭,甚至整個桌面都是煙頭!
“我的天哪……”
床底下還擺著十幾瓶啤酒瓶,我甚至起床的時候都沒發(fā)現(xiàn)有那么多的空酒瓶,事不宜遲,這個夢太折壽了,我得趕緊醒過來,于是立刻,我再次躺在了床上,閉上了雙眼。
“趕快醒過來,趕快醒過來!”
……
……
……
我像是睡醒了一般,再一次驚醒。而現(xiàn)在……我的房間依舊是一片狼藉……完了,完了,我還是沒醒過來,可別告訴我我現(xiàn)在是被困在這個要命的噩夢里。
這時,門外響起了開門聲,一定是老陳回來了!我要出去好好犒勞一下我辛苦的妻子,給她做頓熱飯吧,給她按按摩,陪她聊聊天,對,沒錯,就像以前那樣!
可我出來客廳時,只看見渾身濕透,十分狼狽的老陳,她的妝已經(jīng)被雨水給沖花了,頭發(fā)亂糟糟地,滴著水。我趕緊到洗手間里取了塊毛巾,想給她擦擦,然而走到她面前時,一記響亮的耳光在我的臉上響起。
啪!
毛巾就這么掉在了地上,我被扇得有些耳鳴,當我撿起毛巾時,老陳的表情十分可怕,陰暗。老陳用著質(zhì)問的語氣問我說“為什么不接電話……”
“電話?”
我摸索著身體,我的手機不見了蹤影,會不會是落在了房間里,隨后因為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搶過毛巾,又打了我一巴掌。
“說,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我……”
啪!我話都還沒說出來,她又給了我一記十分用力的耳光,那聲音已經(jīng)是大到足夠在門廊中回蕩。
“我打了你幾百幾千幾萬次電話,你為什么就不肯接一下!”老陳在我面前尖著嗓子歇斯底里地對我嘶吼著,我想不出該對她說什么,只能顫顫巍巍地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你還會說對不起?!”
啪!我的臉已經(jīng)被打麻了,快要感覺不到痛覺了,要是再來幾下,估計牙齒都有可能會被打掉。
“外面那么大雨,我想叫你過來給我送把傘,很難嗎!??!”
“老陳,先把身子擦了吧……”
啪!老陳不分由說地又再次給了我一巴掌。
“很難嗎!”
“不……”
“很難嗎!”
“不!”
我也幾乎是要吼了出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仿佛這具身體就不是我的那樣。
“你知道一盆水從天上潑下來,你知道我多尷尬嗎!啊!”
“對不起……”
“對不起?你剛剛再大聲點?你敢再跟我再大聲點!”
?
老陳因為十分地憤怒,她現(xiàn)在眼睛泛出了淚光,肩膀隨著呼吸一起上下移動,身體上的水還在往下滴,已經(jīng)在地板上形成了一處小水灘。
“呵,我就知道。你這個廢物,除了睡覺吃飯抽煙打游戲上床搞我還會做什么!你說??!”
“對不起?!?/span>
“我想讓你給我送把傘,你為什么做不到,為什么!”
“對不起?!?/span>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你看看這個家……”
?
老陳憤怒地走到客廳中間,打開了燈,像是宣判我的罪行一般細數(shù)著客廳的骯臟。
“你看看,地也不掃,垃圾不丟,吃的垃圾丟得到處都是!到!處!都!是!”
說完這句話時,老陳徹底地爆發(fā)了,她先是把毛巾丟進了早就塞不下的垃圾桶里,接著又把手提包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身體上,而我卻呆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只能默默地接受她的憤怒和痛苦。
“你哪怕稍微動一動,人也不至于廢成這樣!*龍門粗口*我*龍門粗口*上輩子是欠你的嗎!我*龍門粗口*是你保姆嗎!??!”
老陳脫下了高跟鞋,不顧地板上的臟東西,她把茶幾上的垃圾全部散亂地丟在了地上。
“每天拿著錢,只會喝酒,抽煙,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辛辛苦苦在外面賺錢就是供你揮霍嗎,我是你下人嗎!”
手提包砸在了我身上后掉在了地上,化妝品以及其他的小東西都從包里漏了出來……
“我嫁給你八年,八年!你知道我這八年是什么感受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個*龍門粗口*!”
罵著我的同時,也不忘步步逼近,拿著手指指著我的鼻子痛罵著……
“我每天上班上到我整個人都要*龍門粗口*,回來還要給你洗衣服,搞衛(wèi)生!你個*龍門粗口*怎么不去娶你老媽呢?你能不能去照照鏡子看看你是什么樣子,你看看你,這哪里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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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續(xù)她說了好多好多話,罵我也罵了很多,我就這么默默地站在原地聽她數(shù)落到了深夜,終于她肯好好休息,亦或者是放棄了,她還不來得及打理自己,就又出門了,這一次我沒問她要去哪,她只是說“我要回去加班,從現(xiàn)在開始,你馬上給我把這間屋子給打掃干凈,如果我一會回來還是這個樣子,我就殺了你!”
雖然我知道那只是氣話,但殺那句話明顯是真的,并且我明白她真的會這么做。她離開以后,我的腦子一團亂,沒辦法組織思維。
然而要命的是,我不僅干活沒了以前的勁,現(xiàn)在是深夜我身體又感覺到特別累,我不想再讓老陳一回來就看見亂糟糟的家。
……
……
噩夢仍未停止,它仿佛像是深淵中的魔爪一般,將我的腳牢牢抓住,并向我拖進深淵中。
“簽了?!?/span>
忍無可忍的陳暉潔把離婚協(xié)議書拍在了我的身上,協(xié)議書封面上印著的【離婚協(xié)議書】十分刺眼。
“我已經(jīng)不想再這樣了,我走了,對你我都好?!彼@么說道,經(jīng)過這幾年的摧殘,她已經(jīng)從那貌美如花的陳暉潔,變成了現(xiàn)在的黃臉婆。但我還是不禁要去問她“為什么?”
她說“為什么?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么?我問你,當初我嫁給你那時候,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
然而她問我答應(yīng)過什么時,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什么話也說不出,在夢里什么都不可能想得起來,被牢牢地抓住……
陳“你覺得有意思嗎?你覺得我們兩個這么耗下去還有意思嗎?我嫁給你八年,算上同居,都十五年了……”
“你看看你,工作也沒有,拿著羅德島的退休金坐吃山空,有手有腳又不會出去找點事情做,每天就這么頹廢著,我為了你,近衛(wèi)局局長我都不做了,就為了多點時間陪你,可你拿什么回報我?你跟我說說,你在家這幾年里,仔細想一下!你除了抽煙喝酒吃飯睡覺打游戲還有跟我上床,你還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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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的一字一句無不在刺穿我的身體和思緒,可謂是字字誅心。
“你再抬起頭看看我,你看看我……我被你逼成這樣子,你每次都不戴套,你不痛嗎?哼,你當然不會痛,可我不痛嗎?我去打針的時候你就沒想過我打針有多痛嗎?唉!算了,我說什么你都不懂,我麻煩你?。“萃心愠墒煲稽c好不好!你都幾十歲人了,每天像個廢物一樣躲在家里像什么?房貸我交,水電費我交,伙食費我出,買車我祿卡買給你不到兩年你就酒駕,扣的車我到現(xiàn)在都拿不回來。”
?
新賬舊賬一起算,到最后我只能是拿起筆,在那封離婚協(xié)議書上面簽下了我的名字,她只給我留下這房子,其他的全部收走,幾乎一分錢不留,只有個房子??墒?,沒有她了,那我還要這個家做什么?又或者,這個還能叫做【家】嗎?
老陳走的那一刻,搬家公司已經(jīng)把她的東西全部撤走,而她戴著墨鏡拖著行李箱走了出去,她如釋重負,手上還點了一根煙……
“我走啦,你自己保重。”
“好……”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眼睜睜地看著她踩著漂亮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地往那束光走去,一步一步地走著,她就這么離開了,一次回頭都不曾有過。
當我回過頭,看看我們曾經(jīng)共同的家時,這兒已經(jīng)變得空空如也,光禿禿的客廳只剩下一張地毯,沙發(fā)電視都被搬走了,就連落地窗上掛著的絲綢窗簾也被拿走了。不知道是她刻意的,還是疏忽了,茶幾上還留著一副照片,我拿起照片,照片上,是我和陳暉潔的結(jié)婚照,穿著婚紗的她幸福地笑著,本應(yīng)該陪伴著她一生的我卻逼走了她……
我想回房間,我很累,我不知道該做什么,整個人都沒了魂。
走回房間,又或者叫最終的歸宿,房間里什么也沒有,一盞燈都沒有,但昏暗的光線中,我隱約可以看見,一張凳子,一封遺書,一條剛剛好可以扣住我脖子的繩子……
當我離去的那一刻,我才發(fā)覺回來,這原來是一場噩夢,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噩夢也好,現(xiàn)實也罷,陳暉潔她自由了,她重新變得幸福了。
……
……
……
“老公?老公?”
黑暗中,耳邊好像有什么人在叫我,我想抬起手,但渾身無力,眼睛都沒有力氣睜開。
“老公?老公!你快醒醒,你別嚇我。老公啊,老公!”
雖然眼前是一片黑,但我又能感覺到臉上先是傳來一陣溫暖的觸感,接著又是幾下輕揉的拍打,再然后又是某人焦急的呼喚聲。
“老公……老公!喂,是醫(yī)院嗎?我老公吃了安眠藥,對啊對啊是安眠藥,他就昨晚吃了一片,現(xiàn)在都下午了還沒醒過來……他有呼吸但就是醒不過來!”
身體好累,沒有力氣,不行……我得醒過來,醒過來!
“老公你快醒醒?。±瞎?!老公啊,別嚇我??!老公!博士,博士!整合運動又殺過來了,快起來啊!”
我是誰,我在哪?我什么動不了了?邪門了,眼睛都睜不開!
“啊————!啊啊——————!喂喂喂!”
某人在我的耳邊尖叫了一聲,又大聲呼喚了一下,這下我才能把眼睛給睜開,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很漂亮,藍頭發(fā)的女人,我居然一時間沒有認出她是誰。
幾分鐘后……我的意識也終于蘇醒,眼前的女人正是我的妻子陳暉潔,而我好像是因為睡得太死,導(dǎo)致她以為我真的死了。她先是告訴醫(yī)院的人不用派救護車了,隨之而來的是劈頭蓋臉的說教。
“哎呀,怎么一睡不醒的,我從中午叫你到現(xiàn)在都不醒啊,要不是你還有呼吸,我就真的叫白車拖你走了?!?/span>
然而剛剛的噩夢由于太過于逼真,導(dǎo)致我一醒過來就抱著老陳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老婆,我錯了,我不抽煙不喝酒了,你不要跟我離婚好不好?我錯了嗚嗚嗚,你以后打電話我一定接,下雨了一定來給你送傘~還有*抽泣*還有,我絕對不會酒駕,打死我我都不酒駕!嗚嗚嗚嗚……”
就這樣,我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抱著老陳哭了一臉眼淚鼻涕,哭了整整一個下午,一直在房間里抱著她都不敢撒手。
“嗚嗚嗚哇啊啊啊,老婆我錯了,以后……以后不用你辛辛苦苦去上班,一定會搞好家里的衛(wèi)生……你不要和我離婚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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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她只好像哄小孩一樣把我抱著撫摸我的背,呼嚕呼嚕我的腦袋對我說“沒事了,沒事了。誰說我要和你離婚的?”
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做的噩夢是因為安眠藥的副作用導(dǎo)致的,藥店的伙計跟我說這玩意兒勁大,說什么吃一片下去到頭大睡到天亮都不成問題,虧我還晚上十點鐘準時服藥了呢,結(jié)果一睡睡到下午,還把我老婆給嚇了一跳,哼!這藥,不吃也罷√隨后我還傻傻地跟老陳說了我噩夢里的內(nèi)容,她一開始還聽得很認真,到后來還笑出來了。
陳“哈哈哈,我在你夢里就是個母夜叉???”
我“唉喲,別提了。你在夢里刮了我好幾耳光呢,太真實了,刮得我腦袋嗡嗡地響?!?/span>
陳“你還說,我嫁給你八年,房貸什么的都是我供?”
我“可不是嘛?!?/span>
陳“你都癡線的,我們結(jié)婚才兩年快三年呢,再說了,這房子和車不還是你自己買的嗎?”
我“哎呀,夢這玩意兒又沒有邏輯的,有什么來什么的,控制不了……唉喲乖乖,我的心臟,差點不行了……”
說著,老陳又撫摸幾下我的背脊,還溫柔地靠在我身邊說“沒事了,只是夢而已?!?/span>
我“我知道是夢啊,但問題是也太真實了吧!”
陳“行了!”
老陳她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揉揉我的臉后又親了一口上來抱抱我,之后對我說“為了罰你今天這樣嚇我,請我去吃頓飯吧!”
“好,只要你別給我刮耳光就好……”
“你就記著個耳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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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咱們笑著開開心心在外面下了個館子,不開心的記憶也隨之淡去……
第二天,陳如往常一樣,來到了近衛(wèi)局上班,依舊是分秒不差,剛剛好。
“陳sir!”
“嗯?!?/span>
像平時一樣,遇到打招呼的人,點個頭應(yīng)一聲就好了,邁著快捷的步伐,陳提著一袋紙袋子走進了辦公室。
“哼~”坐在辦公椅上后,放松自然是不會的,意味著一天繁忙的工作又要開始了,但首先,先把照片給擺上去,自己和博士的合照,接著從紙袋子里摸出了本應(yīng)該被博士丟進垃圾桶的強力安眠藥和單據(jù)。陳打開了電腦,雖然在網(wǎng)絡(luò)上搜索了這個藥的名字,馬上就出現(xiàn)了關(guān)于這個藥物的信息,陳滾動著頁面,瀏覽著上面的資料。
原來博士服用的這款藥物在龍門是沒有注冊引進的,意思就是非法藥物,在龍門屬于違禁品,這個藥原產(chǎn)于哥倫比亞,其副作用就是令服用者多夢,博士做了那種奇奇怪怪的噩夢就是因為副作用才導(dǎo)致的,于是一不做二不休,陳拿起了身邊的座機打通了電話。
“喂,我是陳督察,麻煩轉(zhuǎn)到藥監(jiān)局,好,謝謝?!?/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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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我就在新聞上看見那家自己光顧過的藥店被查封了,說是賣違禁藥物被市民舉報了,其實用膝蓋想一下都知道不是舉報的……但我也沒想那么多,因為老陳回來了,老婆回來了那當然是老婆重要啊。
“老婆~”
她回來之后我恨不得馬上就給黏上去,但還是忍住了。
“嗯,我回來了,來幫我拿到廚房里?!?/span>
“好好好,今天怎么那么早下班?”
“早點回來煲湯給你喝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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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陳給我煮了鍋熱湯,聞起來有一股藥材的香味。
“這鍋湯你喝了吧,安神的,你晚上睡不著得喝多點?!崩详愡@么說道,然而當我正要準備喝下去時,我想起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我問“配方,哪來的?”
陳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思慮,她打趣說“哎呀,反正不是去那些藥鋪隨口問的,我特地走了趟醫(yī)院去問醫(yī)生的,然后醫(yī)生給了我寫了一張單,我就照著做了?!?/span>
我“哪家醫(yī)院?是正規(guī)醫(yī)院嗎?”
陳“怎么可能不是呢?龍門就那幾間醫(yī)院,放心啦,真的不是那種東西了,你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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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那件事情之后,我有點心理陰影了,但又不能辜負了老陳的一片心意,難得她為我下了一次廚,怎么說也得喝一碗吧?事不宜遲,壯士,干了這碗湯!噸噸噸噸噸,嗝~一口熱湯下肚,感覺居然還挺好喝的,雖然有點苦但是特別香,嗯!美汁兒汁兒!
陳笑著看我喝下后,問我“好喝嘞?”
我“嗯,我老婆煮的,真好喝!”
陳“癡線噶你,成日講埋嗮昵滴話……飲曬佢啦,食完我要洗碗啦?!?/span>
我“別別別,放著我去洗就行!”
陳“哎呀,我洗一次又不會怎樣,你洗那么多次了這次我就幫你洗一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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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一世,有此愛妻,此生何求?奧利給,干了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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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果不其然,我睡得像頭死豬一樣,晚上老陳還沒洗完澡我就已經(jīng)睡著了,等她吹干頭發(fā)后也躺到了床上,她側(cè)著腦袋趁我睡著了還戳戳我的臉,再親上幾口后便與我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