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載]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第五章第九話 | EVA研究站
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 by かつ丸 ?譯 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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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三適格者
第二章 視線的正前方
第三章 顯影
第四章 嘎吱作響的牽絆
第五章 殘留之物 第九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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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祖母打來電話。說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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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律子一直有養(yǎng)貓的習(xí)慣。
死去的那只貓,大約是從大學(xué)的時候開始養(yǎng)的。除了祖母和已離世的母親直子,它是律子唯一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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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和它,大概就像美里和PENPEN那樣吧。只是后來,自從投身E計劃之后,律子就很少回家了,所以只能把它寄養(yǎng)在祖母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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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祖母在哽咽著。也許那只貓是在哪里出事了吧。不過,本來已經(jīng)十幾年了,也差不多到了壽終正寢的年歲了。
離別這種事,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到來。而且無論情愿與否,終究只能無可奈何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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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獨自死在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大概是因為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的尸體吧。倘真如此,那么尊重它的愿望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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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了,恐怕也不足以讓祖母信服的吧。電話那邊的她,聲音依舊很悲傷。
律子又何嘗不是一樣呢。盡管在冷靜地安慰著祖母,但對于那只貓的不辭而別,她的心里一下子也沒有什么真實感。
就像突然失去了什么一樣??章渎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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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已經(jīng)沒有時間讓她悲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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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律子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對小貓飾品。在把家里的貓送走之后,本想讓它們做個替代。但果然,偽物終究還是偽物。
后來的自己實在是太忙了,以至于把貓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如果不是接到這通電話,或許自己都不會再想起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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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的最后,律子向祖母保證道,等自己忙完這段日子一定會回去一趟。隨后,有點狼狽地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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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并非全無動搖。畢竟,在漫長的歲月里,那只貓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對律子來說,它早已成為了家的一部分。
只是,對于它的離去,律子的心中一下子還沒有什么感覺。這同樣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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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暫時還不能回去,這些悲傷的事情還是不要讓自己知道比較好?!幸凰查g律子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這些話果然還是說不出口啊。
為祖母分擔(dān)一點悲傷,是現(xiàn)在的律子僅有的一點能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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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不想再工作了。心不在焉地,敲打著鍵盤。
屏幕上的內(nèi)容,變成了自己讀高中時的照片。那時的律子還沒有染發(fā),穿著稍有些不合身的校服,站在身著白衣的母親直子身旁。源堂也在照片里。那時候他還只有三十多歲。
碇 唯差不多就是在這個時候消失的。具體的時間已經(jīng)記不清了,但是,照片中直子靠在源堂身旁,笑得非常放松,所以這時候唯大概已經(jīng)消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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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一個按鍵,畫面換成了另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里并沒有律子,而是只有一個少年。
學(xué)生打扮的少年,正看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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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不會說話的。但律子卻盯著它看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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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那孩子死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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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嗣」怎么可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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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他連律子養(yǎng)貓的事情都不知道吧。即使是在這個世界中律子也不曾和他說起過,何況是兩人關(guān)系更加疏遠(yuǎn)的「上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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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
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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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事情,律子從來不會和他說起,而只是一味地向他索取「情報」而已。所謂的 ‘ 相互利用 ’ 這樣的說辭,其實說到底只是律子給自己找的借口,否則她一定會愧疚到寢食難安。
兩人從來都不是平等的 ‘ 相互利用 ’ 關(guān)系。一直以來,都是她利用「真嗣」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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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就是證明。
自始至終,「真嗣」都堅守著那心照不宣的契約。
既然律子想要的只有情報,那么就滿足她的要求好了。
所以他趕在最后的時間里留下了這封信。把有關(guān)「未來」的殘片,拼盡全力地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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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律子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零。
她知道些什么,又不知道些什么?!刚嫠谩箤λ滞嘎读硕嗌僬嫦?。律子明白,這些問題遲早需要弄清,可卻總是覺得還沒有準(zhǔn)備好面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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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只使徒該如何應(yīng)對呢。是幫「真嗣」實現(xiàn)他的愿望嗎,還是說,對他的請求置之不理呢。
沒錯。就連這么簡單的一件事,律子都尚未拿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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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還是先準(zhǔn)備起來吧。律子已經(jīng)給了瑪雅指示,讓她調(diào)整一下零號機(jī)的裝備。
另外,明日香今天也要做同步率測試了。到時,律子也有必要去一趟現(xiàn)場。
作為NERV本部的技術(shù)部長,自己能做的其實并不多??墒牵绻崆爸獣粤宋磥?,那么,該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
這是理智所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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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某種芥蒂,某種陰沉的情感,卻始終罩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如果僅僅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guān)系,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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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真嗣」遺留下的線索,為未來的變故做好準(zhǔn)備,這固然是效率最高也最合理的做法。可是如果這么做也就無異于承認(rèn),自己與他只不過是彼此手中的棋子,只是因為利害關(guān)系才暫時結(jié)為同盟。就算其中一方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另一方卻依然可以心安理得地利用對方留下的一切來達(dá)成自己的心愿,僅此而已。至于律子自己心中的某種情愫,說到底只是無聊的錯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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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律子不想、也不會再這么做了。
心安理得地利用他留下的信息,直到榨干一個業(yè)已消失的人的最后一點價值。
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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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律子小姐真是個扭曲的人啊……上輩子怕不是根麻花吧——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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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底該怎么辦。
難道要無動于衷嗎。
放任明日香在絕望中沉淪嗎。
對即將死去的零袖手旁觀嗎。
最后,正像「真嗣」曾經(jīng)歷過的那樣、正像源堂所期待的那樣,讓這個世界墜入名為「補完」的毀滅之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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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樣的「未來」中,等待著律子的也同樣是毀滅,不是嗎。
不止于此,還有與源堂的決裂。
這種事情,自己明明早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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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沒有理解錯,那么,那封信里其實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
未來的某一天,律子將會親手毀掉傀儡系統(tǒng)。
這種事,當(dāng)然不可能是出于源堂的授意。
他絕不會讓自己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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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未來發(fā)生的「某事」,將會讓自己與源堂之間產(chǎn)生不可修補的裂痕。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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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的地位與聲望,與源堂的關(guān)系。律子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會因為未來的「某件事」而崩塌。因為那時的律子已經(jīng)做好了覺悟,就算舍棄自己的人生也要對他施以報復(fù)。一定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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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還不知道那件事到底會是什么,但律子并不想再重蹈覆轍。「真嗣」說過,拯救零也是拯救律子自己,這句話一定是真的。
自己還沒有到對人生沒有絲毫留戀的程度。割舍一切也要完成復(fù)仇,那種結(jié)局律子并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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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正在流逝。站在分叉路口的自己,又是否做好準(zhǔn)備了呢。
很快——也許就是幾分鐘后——使徒就會入侵。到了那時,律子必須做出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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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真嗣」,抑或是選擇源堂。曾經(jīng)的律子一直為此苦惱著。
每一次捫心自問,她還是會選擇繼續(xù)拖延下去。到了最后,她依然無法給出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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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雖然兩個選項中的一個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但這個問題本身卻依然在困擾著律子。
自己只是把「真嗣」當(dāng)成道具嗎,還是說,把他當(dāng)成了某種更重要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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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欺騙了自己、不負(fù)責(zé)地一走了之的少年,律子絕不會輕易原諒他。有段時間,律子曾覺得怎樣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哪怕放任自己壞掉,放任世界毀滅,放任源堂的野心成為現(xiàn)實,都無所謂。
因為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報復(fù)他。
既然他是為了贖罪才消失的,那么,就由律子來將他的遺志踐踏,讓他的決心變得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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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現(xiàn)在律子又一次回到了源堂的身旁,但她知道,自己這么做并不是為了源堂。她只是想要報復(fù)「真嗣」而已,報復(fù)他不辭而別,報復(fù)他竟敢從自己的身邊一走了之。他無牽無掛地離開了,卻惟獨把律子留在這里,替他承受所有的重?fù)?dān)和絕望。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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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 律子素來是個不計代價的女人。
為了告慰心中的悲戚,律子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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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真嗣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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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看向了,畫面里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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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已經(jīng)...怎樣都無所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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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露出了微笑。
盡管眼中早已盈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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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突然覺得,在「未來」自己會破壞掉傀儡系統(tǒng)的原因,大致已經(jīng)能猜到了。
一定是和現(xiàn)在一樣吧。想要把一切都破壞掉。包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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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擦干眼淚,也許就能變回往日里的樣子了吧。
時間就要到了。從現(xiàn)在起簡單地化個妝、掩飾一下,還來得及趕上試驗。瑪雅等部下們還在等著自己。
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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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固定在墻面上的紅色EVA,插入栓已經(jīng)安置到位。
隔著巨大的玻璃幕墻,幾位技術(shù)員觀察著巨人的身姿。
每一個人,都嚴(yán)陣以待。
遭受精神攻擊后,這是明日香的第一次啟動試驗。人們都為她捏了一把汗。
二號機(jī)的內(nèi)置電源只充入了很少的電量。考慮到暴走的可能性,這樣的決策是合理的。只是,律子卻覺得,也許暴走了反而是件好事。想要實現(xiàn)暴走,至少得能夠成功啟動EVA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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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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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律子的身側(cè),瑪雅一邊檢查著數(shù)據(jù),一邊小聲地說。
監(jiān)視器屏幕中,明日香低垂著頭。她真的還能與二號機(jī)同步嗎,作為第二適格者的生涯真的只能到此為止了嗎。本次試驗就是為了驗證這些疑問而存在的。
插入栓中的少女,也一定很清楚這一目的。
一開始得知要試驗的時候,她顯得非??咕埽瑺顟B(tài)也很不好。但最后,還是強打精神參加了這次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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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進(jìn)插入栓之前,明日香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平日里那個自信滿滿的她,已經(jīng)再也看不見了。
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就連一向與她關(guān)系不算很親近的瑪雅也擔(dān)心了起來。
但律子的心思早已經(jīng)不在眼前的試驗上了。對于瑪雅的自言自語,她只是隨口附和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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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會怎么樣,只能看她自己了。唯獨在這件事上,我們可幫不上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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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話是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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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滿,但律子并沒有在意,而只是盯著那臺紅色機(jī)體。
如果真像「真嗣」說的那樣,二號機(jī)將會無法啟動的話,那么至少在今天的試驗中明日香的同步率將會斷崖式下降。究其原因,如果是因為上次戰(zhàn)斗的創(chuàng)傷的話,那為什么他沒有事先警告過呢。
無法啟動EVA的人,不會再被稱為適格者。這對明日香來說意味著什么,「真嗣」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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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備完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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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那么就開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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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律子下達(dá)指令,所有監(jiān)視器的畫面都動了起來。
燈火通明的插入栓里,明日香雙手緊握操縱桿,閉著眼睛,似乎在呢喃著什么。
幾位操作員依次匯報著進(jìn)展,主屏幕上的各項圖表與數(shù)值也隨之發(fā)生著變化。
這就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早已重復(fù)過數(shù)百次的試驗。
到了現(xiàn)在,所有的操作都已經(jīng)模式化了,操作員們早已駕輕就熟。每次試驗的時候,大家所關(guān)心的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次究竟能得到多高的同步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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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這場試驗,顯然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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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同步率連一成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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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看來到此為止了啊?,斞?,終止試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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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二號機(jī),無法啟動。
無論再過多久,無論再重復(fù)幾次,結(jié)果都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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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能查明原因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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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時候,美里也來到了律子身邊。
身為適格者的管理人,她是有義務(wù)到場參加每一次試驗的。但是,美里最近的側(cè)重點顯然已經(jīng)不在本職上了。對此,律子盡管無奈,但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何況她也并不打算勸美里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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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試驗開始前,自己倒也通知過她。本來只是走個形式而已,但沒想到她竟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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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基本能猜出一個大概。問題出在深層心理。既然潛意識里在抗拒著EVA,自然也無法與它同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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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她自己都完全沒有意識到嗎?的確,有這種可能......那還有可能恢復(f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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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找到契機(jī),讓她重新敞開心扉、接納EVA二號機(jī),那或許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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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就到此為止了是嗎?......這可糟了,沒多少時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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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最有效率的做法就是選拔新任適格者了吧。為了至少能有兩臺EVA可用,不抓緊一點不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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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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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啞然。她的視線落在已經(jīng)切斷電源的二號機(jī)身上。
插入栓內(nèi)的畫面信號已經(jīng)切斷了。大概是瑪雅的好意吧。試驗宣告結(jié)束的時候,明日香一直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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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還是先和司令報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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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日香呢?接下來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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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遣送回德國,或者留在這里作為適格者候補。在最終決定之前,還是暫且什么都不要告訴她比較好。...不過,還是要對她盯緊一點。按這孩子的性格,接下來很可能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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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嚇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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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說啊,要好好地盡到監(jiān)護(hù)人的責(zé)任才行。......當(dāng)初這可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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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持人間蒸發(fā)后,美里已經(jīng)許久沒有來過這里了。其中的原因律子當(dāng)然想象得到,何況美里也無奈地承認(rèn)過,她已經(jīng)沒有余力照看孩子們的事了。
但就算是這樣,真嗣和零也就罷了,明日香可是美里的家人啊。
誠然,加持把明日香托付給了律子,但如今的律子和明日香怎么可能彼此接納呢。
無論對律子還是明日香來說,現(xiàn)在的煩心事已經(jīng)夠多了。再見到彼此,恐怕無異于火上澆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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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至少要確保下一次使徒來襲時二號機(jī)不至于一下都動不了。否則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必然是不可能讓明日香再次出擊了。
事態(tài)發(fā)展至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與「真嗣」所經(jīng)歷的「未來」有了些許差異吧。這些差異所帶來的影響,注定會漸漸顯現(xiàn)出來。
是解除初號機(jī)的凍結(jié)呢,還是為二號機(jī)選拔新的適格者呢。只能等源堂定奪了。
盡管,律子覺得答案已經(jīng)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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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花很多時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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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中學(xué)的適格者候補,與二號機(jī)的匹配性都不是很高。雖然比現(xiàn)在的第二適格者稍好一些,但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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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是無法形成戰(zhàn)力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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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冬月的評價,源堂點了點頭。
早些時候,美里也表達(dá)了相同的看法??紤]到現(xiàn)有的適格者候補們的狀態(tài),與其選拔新任適格者,倒不如等明日香恢復(fù)狀態(tài)來得快些。
不確定因素太多了。這樣下去會很危險。
只靠零號機(jī)獨自作戰(zhàn)是注定不行的。所以,可行的選擇只剩下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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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維持戰(zhàn)力,初號機(jī)是必要的。這是我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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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真嗣能做到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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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接受訓(xùn)練?,F(xiàn)在已經(jīng)能跟上了零的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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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dāng)然是毫無根據(jù)的謊言。派現(xiàn)在的真嗣上戰(zhàn)場,一旦陷入驚慌搞不好還會拖零的后腿。
但實際上,律子只是在試探。
零和初號機(jī)。對源堂來說,究竟哪一個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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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關(guān)于解除初號機(jī)凍結(jié)一事,我會向委員會提出申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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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源堂的回答。
墨紅色太陽鏡之后的那雙眼中,似乎出現(xiàn)了一瞬的猶豫。這一刻他在想什么,律子卻看不透。
表面上看,是為了保護(hù)零。但事實上卻未必如此。因為連委員會那邊會不會同意都不知道。
如果使徒入侵,該怎么做才好——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等到使徒真正入侵的時候才能知道了。
是讓零獨自戰(zhàn)斗呢,還是無視禁令、出動初號機(j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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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堂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律子非常好奇。
到了那時,他在渴望著什么,又在等待著什么,就全部顯露無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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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源堂的決定,很適合作為律子的路標(biāo)。
他的抉擇,也將決定律子會怎樣抉擇。
當(dāng)然了,兩人的選擇也許并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但律子只是在賭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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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他一定做夢都想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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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兩人之間維持了五年的這段關(guān)系。
律子決定,最后再信任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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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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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使徒現(xiàn)身了。
委員會那邊還沒有答復(fù)。新任適格者的選拔也還沒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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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能夠應(yīng)戰(zhàn)的只有零號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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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會發(fā)生什么,誰都已經(jīng)無法預(yù)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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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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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解說:
果然每一章的第九話都很容易變成過渡性的內(nèi)容呢。
下一話就是第五章的最終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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