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視頻《戀愛視覺小說發(fā)展史——戀愛游戲分類與誕生密話》的文稿版。

原生肉視頻的文稿版來源于：

https://warudochaos.wordpress.com/2022/01/23/history-of-romance-visual-novels-eroge-hentai-games-dating-sims-bishoujo-games-galge-nakige-etc/?

原作者：Warudo Chaos

翻譯：波爾艾南、liebestram、傘澤直美、人參果味砒霜、香餌

校對：人參果味砒霜、liebestram

編輯：liebestram

協(xié)力：l夢

序言

? ? ? ?盡管視覺小說這一載體不斷推陳出新，但其亙古不變的核心仍然是傳統(tǒng)的戀愛觀。這些以愛情為核心的故事可以被分為不同的類型，這期間的差異微小又顯著。

? ? ? ? 這些分類下的游戲或多或少會有交集，但不可否認，它們讓視覺小說這一媒介在御宅圈中占據(jù)了一席之地并造就了很大的影響——我的意思是如果向一個普通的西方人提起“視覺小說”這個詞，哪怕他們知道這個詞大致是什么意思，他們下意識想到的內(nèi)容也和其他人一樣毫不猶豫的東西一樣大同小異。

? ? ? ?但我們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我們是如何在最初通過點擊交互形式的像素游戲和冒險類游戲之間笨拙地穿梭，再到翻閱半透明的文本框，看著華麗的CG劇照上不斷映著令人印象深刻、舞臺劇式的二次元紙片人的互動？?我們是如何逃離滿紙淫穢言，一把雞肋味的情色景觀，轉(zhuǎn)而投向令人心猿意馬，充滿玫瑰色的古典校園戀愛物語的懷抱？

? ? ? ?接下來我的內(nèi)容雖然肯定不夠詳細，也不夠深入，但這次視頻會概括出這一漫長又精彩的旅程。

80年代與90年代初：快速而迅猛的時代

? ? ? ?戀愛視覺小說的源頭可以追溯到上世紀80年代，并在最初充斥著兩性間的挑逗。上世紀80年代是一個計算機硬件快速發(fā)展的時代，人們熱衷于探索創(chuàng)造性技術，并樂此不疲地嘗試新的突破。值得注意的是，一家名為光榮（Koei）的工作室——其代表作是真·三國無雙系列，在1982年在PC-88平臺發(fā)布了一個為夫婦提供的模擬成人體驗的游戲。這一名為《Night Life》的游戲通常被認為是第一部成人游戲，即含有不加隱晦的成人內(nèi)容，且往往以此為核心賣點的游戲。

? ? ? ?雖然《Night Life》幾乎沒有任何游戲性，但是它的誕生也一定程度上催生了第一款至少涉及一點點玩家輸入的成人游戲——《洛麗塔綜合癥》。順帶一提，這部由Enix于1983年發(fā)布的游戲是世界小說數(shù)據(jù)庫（VNDB）中年份最早的游戲。盡管這部游戲由艾尼克斯發(fā)售，但是人們即使通過傷風敗俗的游戲封面，也很難想象到《洛麗塔綜合癥》中充斥著B級片般的情節(jié)：像大多數(shù)血腥游戲一樣，該游戲以一間屋子為背景，主角的目標是解救五個即將面臨死亡威脅的女性。若玩家解救成功，便能一窺女性的肉體，但若解救失敗，玩家只能看見滿屏的血液和內(nèi)臟。

? ? ? ?盡管這款游戲或多或少在某些圈子里給Enix留下了一些黑點，但對工作室而言，它只是這部游戲的正式發(fā)行商，因為該部作品是Enix’s?Game Hobby Program Contest的參賽作品。該比賽也誕生了《Love Match Tennis》等作品，并讓《勇者斗惡龍》系列的制作人堀井雄二脫穎而出，開啟了職業(yè)生涯。

? ? ? ?為了讓游戲不再充斥著毫無意義的暴露癖式的情節(jié)，游戲業(yè)界迫切需要一些新的創(chuàng)意。世嘉于1984在SG-1000(世嘉的第一部家用游戲機8位)發(fā)行的一款名為《?Girl’s Garden》的游戲成功地打破了先例，雖然其創(chuàng)新的途徑僅僅是簡化了圖像。

? ? ? ?在《Girl’s Garden》中，玩家將扮演一名年輕的女孩，通過在限定時間內(nèi)收集一定數(shù)量的花束并呈與心儀的男孩。而若時限抵達，則暗示著另一位女孩成功橫刀奪愛。盡管游戲中沒有任何的對話或者證據(jù)能說明這段高度抽象的親密關系，《Girl’s Garden》所提供的輕松健康的游戲氛圍，成功地消除了如《洛麗塔綜合癥》及類似游戲所帶來的惡劣觀感。同時，Girl’s Garden也是游戲制作人中裕司和世嘉作曲人川口博史的處女作。而中裕司，是后來《刺猬索尼克》和《夢幻之星》系列游戲的制作人。

? ? ? ?在這之后，以地圖探險為特色的游戲像之前的眾多游戲受到追捧，并在80年代中期迎來爆發(fā)式的普及。其中，由JAST于1985年發(fā)售的《天使們的午后》脫穎而出。在80年代中期并不強勁的計算機硬件限制之下，雖然這部游戲在很大程度上只能一種新生和原始的方式渲染圖像，但是它將戀愛游戲與文本框中滾動著繁瑣的人物對話相結(jié)合，輔以張力感十足、陸離斑駁的動漫人物立繪的點綴，成為了一部具有代表性的游戲。

? ? ? 《天使們的午后》秉承《Girl’s Garden》的思路，即通關條件是主角獲得游戲內(nèi)核心女主角，高校網(wǎng)球部明星部員白石由美子的芳心。為此，玩家需要與她周圍的人們互動并構建關系，因此這種通關方式已經(jīng)比兩三年前的那些粗制濫造的成人游戲復雜了許多。

? ? ??至于那些將戀愛煩惱融入不同類型的游戲，我想到了這個時期末的三個游戲：《蘭斯-尋找小光》、《龍騎士》和《斗神都市》。由Alicesoft于1989年發(fā)行的《蘭斯-尋找小光》是蘭斯系列的開篇之作，而這一系列幻想冒險游戲，因其游戲內(nèi)至于變態(tài)的成人場景而為人詬病至今。 這一款游戲因?qū)鹘y(tǒng)地圖冒險游戲的框架與RPG的數(shù)值體系和戰(zhàn)斗機制相結(jié)合而引人注目，成為第一批在原始的玩家輸入系統(tǒng)之上，逐漸具備自我特色的游戲系列。

? ? ? ?幾個月后，在1989年末，ELF發(fā)售了另一部幻想風的成人游戲《龍騎士》，不過這部更多地以迷宮探索(dungeon crawler)為特色。Alicesoft之后又在1990發(fā)售《斗神都市》系列的首部作品。由于這三部游戲相繼在90年代左右發(fā)售，彰顯著兩個公司之間的競爭火花。這一競爭態(tài)勢被玩家戲稱為 “東之ELF，西之Alice”。因為ELF社在東京，而Alicesoft社在大阪。

? ? ? ?最后，這一時期最后的作品是一個發(fā)售于1991年的點擊冒險風格游戲《眼鏡蛇任務》。值得紀念的是，《眼鏡蛇任務》是第一個在西方通過審核并被本地化的成人游戲。盡管這種審核飽受批評，但是它提供了為西方觀眾不斷慢慢了解這一體裁的窗口。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戀愛養(yǎng)成游戲的誕生

? ? ? ?九十年代初是這一方興未艾的現(xiàn)象的重要轉(zhuǎn)折點，而這轉(zhuǎn)折的引子，便是由 JAST 的分支出版商 Kirara 發(fā)行的《沙織-美少女們的貴府》（沙織 - 美少女達の館）。當時，這游戲的復制品被一京都府男中學生盜竊，警方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該游戲中含有大量逼真和下流的成人內(nèi)容，于是該游戲制作公司的領導被以持有淫穢物品并意圖銷售這一罪名逮捕，史稱“沙織事件”。最終，該游戲被迫下架，并直到其全部的成人內(nèi)容被審查后才再度發(fā)布。這一事件直接導致計算機軟件倫理機構（コンピュータソフトウェア倫理機構）的成立，(簡稱軟倫)其設立的初衷就是為含有成人內(nèi)容的游戲提供全行業(yè)的監(jiān)管標準。

? ? ? ?在“沙織事件”之后，戀愛養(yǎng)成游戲進入了一段成長和被接受的時期。最終，戀愛養(yǎng)成游戲因 ELF公司于1992年發(fā)布的游戲《同級生》，而在紛繁復雜的電子游戲種類中獲得一席之地，與此同時，它也被視為第一款為現(xiàn)代戀愛養(yǎng)成游戲確立基本范式的游戲。

? ? ? ?在十八禁游戲《天使們的午后》（天使たちの午後）及其續(xù)作所引入的角色探索框架的基礎上，《同級生》開創(chuàng)了一種非傳統(tǒng)的敘事機制，即當玩家與游戲內(nèi)美少女的互動時，他們可以通過采用的不同選擇來改變敘事和故事進程——但基本上任何選項都會使得主角得到特定美少女的芳心。這一敘事結(jié)構完全顛覆了當時普遍的純線性敘事模式。這一非傳統(tǒng)的敘事機制是基于賦予玩家對敘事的主動權和掌控權這一理念，即希望玩家能根據(jù)個人對美少女喜好獲得完全不同的游戲體驗。同時，它又反過來為以多個獨立的個人故事線或現(xiàn)代視覺小說黑話中所指“線”進行敘事奠定了基礎，成為了現(xiàn)代戀愛視覺小說結(jié)構的一個標志性特征，偶爾也會使用“后宮”一詞，如“后宮游戲”或“后宮流”。

? ? ? ?雖然《同級生》的首次亮相就十分耀眼，但《心跳回憶系列》才真正讓視覺小說這個小眾亞文化得以發(fā)展。由烜赫一時的娛樂扛把子科樂美于1994年在 PC-Engine 上發(fā)布的《心跳回憶系列》幾乎確立了約會游戲的次類型，并獲得了一定程度的主流目光的關注，在公共意識中鞏固了這個品牌的戀愛游戲?！缎奶貞浵盗小返撵`感大概是來自于 Square 在1987年發(fā)布的，由《最終幻想》的創(chuàng)作者坂口博信（Hironobu Sakaguchi）所設計的戀愛養(yǎng)成游戲《中山美穗的心跳樂園》。然而，若是在現(xiàn)在驀然回首，《中山美穗的心跳樂園》也只不過是一個粗糙的雛形，是《心跳回憶系列》將其富含創(chuàng)造性的設想完成了。

? ? ? ?與《天使們的午后》和《同級生》這種基于決斷的簡單而直接的游戲模式相比，《心跳回憶系列》就是一個正在超頻運作的精密計算器：游戲以一個運作良好的高中社會模擬器為故事背景，加之為主角和無數(shù)女主角設計了精密的數(shù)值系統(tǒng)和好感度系統(tǒng)(relationship-tracking system)，所有的這些都隨著三年里逐日撕下過去日歷的時間節(jié)拍而流動，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難以攻克的、在時間線中混亂的故事流程迷宮。

? ? ? ?值得注意的是，《心跳回憶系列》沒有任何實際的成人內(nèi)容，完全脫離了成人游戲的范疇，這無疑使得它得到了主流目光的關注。接近壓倒性的成功和受歡迎程度使其在不同的家用游戲機中催生除了許多端口，這對一個戀愛游戲來說是聞所未聞、得未曾得的。與此同時，它還有許多衍生產(chǎn)品，其中之一便于2002年推出的《心跳回憶 Girl's Side》（ときめきメモリアル Girl's Side），一款面向女性觀眾的高中生戀愛養(yǎng)成游戲。這種以女性玩家為導向的戀愛游戲被稱為乙女游戲。世界首款乙女游戲《安琪莉可系列》（アンジェリーク）由 Koei 公司于2004年在超級任天堂上推出。這是一款以全女性團隊為主角的中世紀科幻游戲，主要面向群體為十幾歲的青少年，因此不含有任何成人內(nèi)容，并飽含那個時代最流行的少女漫畫的修辭和表現(xiàn)手法。

視覺小說的興起

? ? ? ?《心跳回憶》采用了養(yǎng)成冒險類游戲的框架，并且圍繞上述框架構建了內(nèi)容豐富的生活模擬系統(tǒng)。而一家名叫Chunsoft的工作室雖然采取了相似的路徑，不過與《心跳回憶》相比，他們的作品并不那么注重游戲系統(tǒng)的復雜性，而更具有極簡主義與抽象主義的色彩。他們在1992年發(fā)布的恐怖懸疑游戲《弟切草》，通過完全取消玩家的交互，使玩家如同在閱讀一部數(shù)碼平臺上的小說。而事實上他們在將這部作品推向市場時，所給出的官方定義亦是“有聲小說”(sound novel)。[1]

? ? ? ?《弟切草》的成功，為一家名叫Leaf的工作室所開發(fā)的游戲《雫》鋪平了道路。于1996年發(fā)售的《雫》是Leaf對于這一新興游戲類型的試水作，同時也是第一部以“視覺小說”的形式進行販賣的游戲。與《弟切草》類似，《雫》也以恐怖懸疑作為故事背景，不過不同之處在于《雫》并沒有止步于此，而是對其加以了擴充，使得這部作品更加貼近于成人游戲的層面。而這部作品最終也成為了視覺小說類戀愛游戲的開山之作。

? ? ? ? 盡管《雫》奠立了視覺小說類作品先驅(qū)的地位，然而直到1997年由Leaf工作室開發(fā)的作品《To Heart》問世，這類作品才開始正式走入人們的視野。不同于上文所提及的《雫》，《To Heart》并沒有再延續(xù)《弟切草》這類作品的風格，而是圍繞著傳統(tǒng)的高中校園生活展開：校園內(nèi)有一支由女性組成的樂隊，她們“恰好”涵蓋了當時所有常見的人物屬性。而一如《心跳回憶》將“戀愛養(yǎng)成”類游戲帶入了大眾的視野，這部作品也將“視覺小說”這一新興的游戲類型呈與了主流大眾。雖然這部作品或多或少，還是與《心跳回憶》有所不同，譬如客觀而言這部作品存在成人內(nèi)容，不過并沒有對其成功產(chǎn)生負面影響。事實上，這部作品的主題曲在日本全境的卡拉OK內(nèi)備受喜愛，也是開辟了成人游戲于此道的先河。

? ? ? ?《To Heart》在1999年移植到了Play Station平臺，并且適配了全年齡版本。不過，這部作品先前的成功。不過，這部作品先前的成功，最終使得成人游戲為了銷量，而越發(fā)與“視覺小說”這一游戲類型結(jié)合，銷量也隨之水漲船高。不過平心而論，《To Heart》的過人之處不只在于成人情節(jié)，也在于把敘述的重心落在了表現(xiàn)每個女主角獨立的性格特征，以此擺脫了以往劇情的窠臼——所謂“井水不犯河水”，相互獨立各自發(fā)展的故事架構。高橋龍也是《To Heart》的劇本家之一，而他同時也曾經(jīng)領銜開發(fā)了《雫》與《痕》，并且他也負責知名動畫如《埃羅芒阿老師》以及《偶像大師》的腳本工作。據(jù)他的描述，《To Heart》的劇情并未在游戲立項之初就放諸臺面，而是直到角色設計完成之后才開始著手，這種安排在那個年代頗為少見。不過在如今，“銷量為王”大行其道的背景之下，“先角色后劇情”的設計方式已近乎約定俗成。并且，《To Heart》自一開始便避免拘泥于單一平臺與媒介，而是始終致力于多平臺適配，包括最終可以在家用游戲機上進行游玩。

2000年代：以敘事為重點的浪漫主義

? ? ? ?當然，像《To Heart》這樣的成功故事并不是真正的成功故事，除非它激發(fā)了一扇門的打開，讓一大批滿懷希望的人緊隨其后紛紛效仿，渴望復制現(xiàn)在這樣明顯的成功模式。 一家名為“Tactics”的工作室在《To Heart》倍受贊譽的時候，接連發(fā)布了幾部戀愛視覺小說，其中1998年的《ONE～光輝的季節(jié)～》是一個特別值得注意的作品，因為該游戲的藝術總監(jiān)和角色設計師是樋上至，音樂作曲是折戶伸治和 OdiakeS，久彌直樹和麻枝準為劇本作者。

? ? ? ?如果你認識其中任何一個名字，那么你已經(jīng)知道之后發(fā)生的事情：這些在《光輝的季節(jié)》擔任核心制作的成員組成的團隊，由于游戲發(fā)布后的創(chuàng)意分歧，決定在Visual art’s下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名字叫Key。

? ? ? ? Key工作室的誕生開創(chuàng)了一個戀愛游戲的新時代：即在故事中加入更多令人心情沉重的情節(jié)以喚起玩家們憂郁和傷感之情。故事開始時充滿天真無邪和快樂，但之后隨著不可避免的令人心碎的悲劇逐漸呈現(xiàn)，最終呈現(xiàn)爆發(fā)出原始的、充滿淚水的宣泄情緒般的情節(jié)。故事的結(jié)尾會暗示我們停留并反思人類關系的意義，以及我們?nèi)绾螌⑦@些人物所承受的痛苦銘記于心，以改善我們自己的生活。這些故事似乎都摒棄了都合的成人情節(jié)，而傾向于所謂的 “純潔”的戀愛。

"起初，我驚訝于美少女游戲竟然可以對玩家產(chǎn)生如此重大的影響，但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眼淚才是我們最終成功的標志。

---麻枝準

? ? ? ?這些游戲大受歡迎，以至于它們?yōu)樽约洪_辟了一個新的類型，即 ，盡管有些人也可能把它們稱為 "鬱ゲー"，意思是 "致郁游戲"。Key的處女作是發(fā)售于1999年的《Kanon》，這是一部最具影響力和歷史意義的視覺小說，它不僅在成人游戲或戀愛游戲方面獲得成功，更重要是，它的銷量超過30萬份。正因《Kanon》及其隨后在2001年發(fā)行的《Air》在敘事力量上取得的巨大成功，Key慢慢開始摒棄成人要素，發(fā)行了《Kanon》和《Air》的全年齡版本，并最終在2004年發(fā)行的《Clannad》中完全取消了成人內(nèi)容。

? ? ? ?雖然Key的作品在零零年代初引領了這一潮流，但還有其他一些突出的作品例如《加奈妹妹》和《交響樂之雨》也同樣幫助塑造了這一潮流。

? ? ? ?雖然不可否認，這種轉(zhuǎn)變是最有影響和最持久的趨勢，但在這期間內(nèi)游戲界肯定還有其他創(chuàng)新的嘗試，例如將戀愛游戲的模式移植到新的和有趣的情景中。世嘉在1996年推出的《櫻花大戰(zhàn)》就融合了回合制戰(zhàn)略（turn based strategy）和戀愛養(yǎng)成元素。Atlus（世嘉旗下子公司）的《女神異聞錄》（Persona）系列游戲也在以當代城市幻想為核心的回合制RPG中加入了一個基于日歷的戀愛養(yǎng)成系統(tǒng)。

? ? ? ?當然，如果我不提及ELF的《在這世界盡頭詠唱愛的少女YU-NO》，那就太失職了。這部發(fā)售于1996年得游戲因引入突破性的科幻敘事和游戲性而聞名，并啟發(fā)了視覺小說領域內(nèi)諸多富有創(chuàng)意又新穎的作品，包括但不限于科學ADV系列游戲，特別是《命運石之門》，以及Type Moon的《Fate/stay night》。

零零年代-至今：百花齊放的新世紀

? ? ? ?從這時開始，戀愛游戲繼續(xù)在多元化的大道上一路疾馳，一些作品仍然忠實于這個那時的范式，以讓傳統(tǒng)的風格在新世代的作品中得到傳承，

另一些作品則具有輕微或是更顯激進的顛覆性傾向，也往往因此至少為它們贏得了程度可觀的主流名聲，還有大量的作品是部分或完全采取了多路線、選擇傾心的女主角與之相戀的模式，并將其作為敘事宗旨融入其中。其內(nèi)核可能與戀愛有關，也可能與戀愛無關，從懸疑類到驚悚類，再到科幻風的動作類，這樣的作品不勝枚舉。

? ? ? ?雖然戀愛游戲的全盛期可能在00年代初在日本達到頂峰，而在西方，也不乏同人社團或民間獨立游戲制作者，以他們自己對戀愛游戲的獨有理解和天馬行空的感受力不斷創(chuàng)作。其中有兩部值得注意的優(yōu)秀作品：2012年的《片輪少女》和具有顛覆性和解構性的《心跳文學部》，后者在2017年發(fā)售。這種作品之后也會不斷出現(xiàn)，風格也會更具創(chuàng)新性。

? ? ? ? 至此，我們結(jié)束了極為短暫的戀愛視覺小說發(fā)展史之旅。希望讀者們有所收獲。

[1]Spike Chunsoft, 日本的一家電子游戲開發(fā)商及發(fā)行商，從屬于多玩國，由日本游戲廠商Spike和Chunsoft合并而來。除了合并前兩家的游戲系列，Spike Chunsoft還負責了一些西方游戲在日本地區(qū)的發(fā)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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