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酷小馬從不回頭看爆炸

　　第十八章

　　酷小馬從不回頭看爆炸

　　> Cool Mares Don't Look at Explos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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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I WARNING: 本章作者放飛自我，老司機本性暴露無遺。潔身自好的同學請量力而行，莫謂言之不預也。)

雪。紛紛揚揚的細雪，從云端飄落。天空灰蒙蒙的，晦暗，卻又清朗。雪花潔白，酷冽而純凈，在蹄心轉(zhuǎn)瞬即逝，只留下一點冰涼的水滴。故事翻過了新的一頁，時光流轉(zhuǎn)，秋去冬來。一年中最好的時候，滿溢著歡樂與溫暖。萬馬奔騰慶典，還有暖爐夜。外面是冰雪的國度，銀裝素裹的坎特洛特。很冷，真的很冷。

　　進到屋里，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一切不愉快都離我而去了。身子軟綿綿的，沉浸在云朵般的快樂當中。

(這都能看出是不良低俗，我只能說有些人真是滿腦子黃色廢料，我已經(jīng)刪去了所以我覺得不合適的內(nèi)容，到底要怎樣你才滿意，非要文章狗屁不通才滿意嗎？)??

　　“這真是……再好不過了。”我呻吟著。

　　“我給你準備了小禮物?！?/p>

　　“給我？”我喘著氣，打了個滾?！敖裉煊植皇俏业纳铡！?/p>

　　她翻了個白眼，跑到里屋去翻找了半天，她用魔法漂著幾樣小玩意回來了。

　　“我是想著，快要到冬天了……”

　　“哦，維尼爾，沒必要的！”我感動地叫起來，一把摟住了她。

　　“別急著謝我?！?/p>

　　我從半空中攫住那團衣料。

　　“連帽衫？多棒啊?！蔽抑S刺。

　　“先穿上再說。”

　　我有些不情愿地套上黑色的帽衫，嘟嘟囔囔地抱怨著。拜托，多幼稚啊！

　　維尼爾突然冒出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她一把給我戴上了帽子。

　　“我的鬃毛啊！”我叫起來。

　　“放輕松，很不錯吧？”

　　“我像個小混混。”

　　“不，你誰都不像。這是重點。”

　　我假裝自己聽懂了。

　　“還有這些……”

　　“緹婭在上！我才不要和你一樣戴墨鏡！”

　　“我戴墨鏡不是沒有原因的，奧塔?！?/p>

　　一副飛行鏡，低調(diào)的設計，大鏡片。的確很時髦——如果我是天馬的話。把這些行頭統(tǒng)統(tǒng)扮上，我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呃……大多數(shù)夜晚里的維尼爾。

　　“看看領子里面?！?/p>

　　衣領下面有個小小的夾層，露出了一塊布頭。我低頭叼住，把那東西拽出來。

　　“面罩？我這樣說沒錯吧？”我嘟噥著，聲音透過織物而含混不清。

　　“以備不虞，假如你捅了婁子的話。這樣一來小馬們就認不出你了！”維尼爾顯得很是得意。

　　“當然，你也可以戴點別的，如果你不喜歡這個的話。”

　　“我當然喜歡！”我脫口而出?！昂喼痹俸线m不過了——塞拉斯蒂亞在上，不知道有多少小馬在追緝咱們。”

　　我拉開衣櫥，拽出我喜歡的黑色羊毛衫，搭配著紫色的圍巾。戴上她送給我的太陽鏡，我輕快地轉(zhuǎn)個圈子，向她展示。

　　“我看起來怎么樣？”我俏皮地問，輕輕扶一扶眼鏡。

　　“十分低調(diào)。”維尼爾鼓蹄，以示贊譽。“想要完美地混入馬群，你還得學會假造你的口音?！?/p>

　　“口音？我才沒有口音?！?/p>

　　“哈，你當然有?！?/p>

　　“不，我才沒有！”

　　“就你現(xiàn)在說話的腔調(diào)，絕對是我聽過的最重的坎特洛特口音。你一開口，大家就知道你是從哪來的了。”

　　“唔，你可一點也不像是來自馬鎮(zhèn)的小馬！更偏向于……馬哈頓。”我鼓起腮幫子。“坎特洛特口音又怎么了？我們一直都這么說話來著！”

　　她咯咯地笑了?！澳俏覀冞€一直都會偽造口音來著！”

　　我喘氣?！皼]門?！?/p>

　　“有門?！?/p>

　　“這簡直是誹謗！”

　　“噓——好啦好啦！”她清了清嗓子。“跟我說：Tomato.”

　　“Tomato.”

　　“不，不對。太浮夸了。To-may-to!”

　　“Tomato!”

　　“不對，不對，你還是這樣！”

　　“我什么樣？！”

　　維尼爾氣壞了?！熬褪悄愕膯栴}，天知道為什么，簡直是……矯揉造作！你一直說些什么‘to-mah-to’！”她揪住我的臉頰，好像這樣能改過我的聲調(diào)似的——“TOMATO！”

　　“Tomato!”我嘟噥。

　　她給了我個大耳刮子。

　　……

　　“相信大家都業(yè)已知悉，有關前日夜間于馬國日報社頂層發(fā)生的爆炸?！甭赌葋砘仵庵阶?，聲音清朗而嚴肅，帶著她習慣性的停頓，制造出戲劇性的氣氛?！坝捎凇細夤芫€泄漏?！?/p>

　　臺下響起一片細微的竊笑。

　　“我烤馬芬的時候也會這樣來著！”

　　“小呆，搞什么？？你怎么到這兒來的？！”維尼爾以蹄掩面。

　　“從大門進來的，小傻瓜！”小呆咯咯地笑。

　　維尼爾指了指外面。小呆跌跌撞撞地從大門溜掉了。

　　至少這一次她還走了門。

　　露娜嘆氣?！爱斎涣耍銈兌贾肋@完全是扯淡。”

　　“老天，誰都知道維尼爾是個暴脾氣……”

　　“至少這次的炸彈小多了！”

　　“沒錯，她居然沒有把整棟樓都送到天上去！”

　　“這算是進步么？！”

　　“她還沒弄得更糟呢！”

　　“還能糟到哪去??？”

　　“當然是像上次那樣了！”

　　“哈！那可真是有夠差勁的?！?/p>

　　維尼爾露出了她的獠牙，臺下立刻鴉雀無聲。不僅是恐嚇，更像是……威懾。也許是某種血統(tǒng)中的等級在起作用。吸血鬼也有他們自己的食物鏈。

　　她推了推太陽鏡，向我眨了眨眼。

　　“沒錯。”露娜咂咂嘴。“無論如何，在進一步的指示下達前，今后的集會被無限期推遲了。”在臺下的小馬開口抗議前，露娜舉起一只前蹄，示意大家安靜。“但這并非因為維尼爾近期的行為，盡管，她魯莽的活動的確為組織帶來了潛在的風險。另一方面，鑒于對面公寓三樓左側(cè)窗戶后面那只小馬蹄里的雙筒望遠鏡，我們暫時假設他不是來看人行道上的鴿子的?！?/p>

　　一片沉寂。寒意爬上了我的脊背。鳶尾緊緊摟住了花花短褲。

　　大家不約而同地緩緩轉(zhuǎn)頭，想要瞥一眼外面。露娜打斷了他們。“不要回頭。我們被監(jiān)視了。我在十秒鐘內(nèi)結(jié)束我的總結(jié)，之后你們各自撤離，從這里消失。”

　　我們陰騖著點頭。

　　“最后提醒大家。這是一場戰(zhàn)爭?！?/p>

　　沒有小馬想再逗留下去，原因不言自明。狼馬們的身形迅速消失在灌木與高草中，其機敏與維尼爾不相上下。吸血鬼們遁入坎特洛特無數(shù)的巷弄間，與陰影和暗夜融為一體。維尼爾去工作了，只剩我一個，形單影只，踱著步子回家。

　　這條回公寓的路我不知走了多少次，我仍然感到不安。我被跟蹤了。四下環(huán)顧，卻只有路燈映照下空蕩蕩的街道。我能聞到小馬的味道。我能聽見他們放輕了的的蹄聲。我只是沒法指出他們在哪兒。

　　我飛快地沖上樓梯，公寓門上粘著什么——是一張維尼爾的照片，打了一個鮮紅的叉，大概是用血畫上的。在照片的下面潦草地涂了一行字。

　　“銀紋，向您致意。”

　　在我蹄里的，是新一期的《今日坎特洛特》，封面上是爆炸過后的小馬利亞報社。

　　“啊我操！”

　　今晚，夜店里最閃耀的小馬，維尼爾有麻煩了。

　　……

　　坎特洛特夜總會。

　　我的頭腦里大概有了計劃——至少比沒計劃要好吧。我溜進去，警告維尼爾，然后，盡可能地疏散小馬們……一只翅膀閃電般地伸出來擋住了我。

　　“嘿，回去排隊！”

　　我不高興地把糊在我臉上的翅膀擋開?！拔沂荄J的朋友?！?/p>

　　“你不在VIP名單上。”保鏢拖長了腔調(diào)。

　　“我可沒時間，陪你玩游戲?！?/p>

　　我不動聲色地混跡于馬群當中，在無數(shù)小馬間擠出一條路來。躍動的鼓點，律動的霓虹，調(diào)音臺似乎遙不可及。呼喊她的名字顯然不合時宜，更何況，我不覺得她能在喧鬧的舞曲當中聽見我的聲音。

　　爆炸。猛烈的爆破聲來自四面八方，震耳欲聾。還是太晚了嗎？周圍的小馬們尖叫著，恐慌著擁向出口。我逆著馬群前進，盡力靠近維尼爾。

　　就要到了……

　　“奧克塔維亞，趴下！”

　　我猛地伏倒，比想象中還要敏捷。什么東西呼嘯著從頭上飛掠而過，發(fā)出可怕的破空聲，帶著難以置信的精準與力道釘進了對面的墻壁上碎裂。維尼爾在用魔法飛擲她的唱片！擠滿小馬的夜店轉(zhuǎn)瞬間空空如也，只剩下我，維尼爾，還有幾只不請自來的銀色小馬。

　　至少沒有小馬受傷。

　　干得漂亮，奧克塔維亞，樂觀點總是好的。

　　“維尼爾！”

　　“別擔心，是藍寶石秀兒的專輯！”

　　我正要警告你有一大堆瘋狂的邪教徒要砍了我們，但現(xiàn)在沒這個必要了。

　　我全力沖刺，壓低重心，更多的投擲物滾動著著砸在舞池上，我一個滾翻，依托著吧臺作掩護。緊接著是一連串的爆炸。維尼爾滑進吧臺后面，緊挨著我。

　　“你還好嗎？”

　　“從沒如此好過?！蔽亦絿?。“維尼爾，他們要把這里炸上天！”

　　一陣炒豆似的開火，密集的火力打在我們身后的墻上，留下一排可怕的大洞。我大叫起來，不管這是什么，被打到肯定不會好過。

　　“呃啊，他們還有火槍！”維尼爾惱火地叫喊著。

　　“他們有啥玩意？”我喊。

　　“獅鷲滑膛槍，”維尼爾說?！办莅l(fā)機，用爪子操縱。瞄準，勾火，然后，砰。”

　　“告訴我，你是從哪知道的這些？”我在槍火間扯著嗓子喊道。

　　她沒理我?！翱礃幼铀麄冞€裝了銀彈，太尼瑪棒了。”

　　“我們得離開這兒，到外面去，肯定還有出口的！”

　　維尼爾的唱片暫時阻擋了他們，但也只是暫時而已。隨著下一首舞曲響起，舞池里涌進來更多的不速之客。他們卷土重來，獨角獸，天馬，還有陸馬，鬃毛染成銀色，武裝到了牙齒。裝備著加重的蹄鐵和火槍。

　　“受死吧，吸血鬼！”

　　“那只狼馬交給我！”

　　“我要把你們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你們一個也別想逃！”維尼爾吼叫。

　　我目瞪口呆，為她那可怕的字眼而漲紅了臉。她翻了個白眼。

　　“我不是真的要擰下他們的腦袋來，奧克塔維亞。只要讓他們以為我們會這樣干就是了?！?/p>

　　有些時候，表現(xiàn)得像個嗜血的怪物不是什么好主意。比如當你是被一群怪物獵人追殺的時候，。

　　我松了一口氣。

　　“也許吧?！?/p>

　　“維尼爾！”

　　“放輕松，嗯？在這待著，我去和他們談談。”她頓了頓?！皩嶋H上，我是去把他們殺了，抱歉。”

　　“不，等等！別傷害他們！”

　　“你踏馬在逗我么？”

　　她從掩體后面沖了出去，前所未有的敏捷。我看著她與敵馬纏斗在一起，血統(tǒng)賜予了她無與倫比的速度與力量，銀蹄鐵的小馬們在她面前顯得不堪一擊。她露出邪魅的笑，沉浸在暴力的快感中。槍火紛飛的戰(zhàn)斗，新鮮血液的氣息，喚醒了她本能的興奮。我呆呆地看著，病態(tài)的著迷。維尼爾尖嘯著，吼叫著褻瀆的字眼。至于我，呃……快點，快出去！

　　你瘋了嗎？

　　讓我出去！我也想玩！

　　身體里住著一個喋喋不休的聲音是很煩馬的，但偶爾也很實用——比如，在需要制造些真正的破壞的時候。比如，現(xiàn)在。

　　我咆哮著，任憑獸性接管了自己全新的身體。沖上去撲倒了擋在我面前的第一只小馬。我感到自己正變得更加強壯，更敏捷，更勇猛。更蠢了一點點，如果可以這樣說的話。

　　是時候出來透透氣了。

　　即便是在打斗當中，維尼爾仍然好整以暇地保持著她自己的風格。敏捷，詭譎，毫無規(guī)律。在舞池中帶著蹣跚游走，不時失去平衡。在空中翻著筋斗，用一連串華麗的飛踢與摔技終結(jié)對手。

　　而我，則選擇徹徹底底地反其道而行之。討厭夸張的技巧，我熱衷于用自己的蹄子去問候他們的天靈蓋，或者用啤酒瓶，或是蹄邊一切合適的東西，比如桌子，地板，或者我的頭。

　　卓有成效，敵馬在退卻了。他們狼狽地拖走地上的同伴，俟增援趕到后再發(fā)動反攻。

　　“該溜了！”維尼爾叫道。

　　“完全贊成！”

　　“維尼爾，你在干什么？！”我大叫。

　　“我們得抓個舌頭！我們要的是答案！”維尼爾拖著一個打昏了的怪物獵人。

　　“來，把他放到我背上！”

　　我沖出大門，盡力逃離身后的混亂。

　　“你跑什么？一點也不酷。你該從容不迫地從爆炸現(xiàn)場走開?！?/p>

　　“坎特洛特夜總會就要炸到天上去了，而你還在關心自己夠不夠酷？！”我大叫著，叼著那昏迷小馬的鬃毛，努力拖著他前行。

　　爆炸撕裂了寧靜的夜空，明亮的光焰拖曳出壯觀的尾跡。維尼爾悠然地踱著步子，燃燒著的碎片，從她身邊紛紛揚揚地落下。真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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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娜說，為了撬開他的嘴，我們可以不擇蹄段。”

　　“真的嗎？”

　　“假的。實際上，我們連他的一根鬃毛都不該動?！本S尼爾撅了噘嘴?！肮鲿尚●R來把他帶走?！?/p>

　　“但他不知道?！蔽艺f。“來扮好警察和壞警察？”我提議。

　　“首先，這行不通。我們要扮的是壞警察和壞警察。其次，我們不是警察，我們是神經(jīng)病，是渴望鮮血的殺馬狂，施虐狂，偏執(zhí)狂；我們是邪惡超自然生物?！本S尼爾妖魅地笑起來。

　　“維尼爾，這光聽上去都可怕?！?/p>

　　“我知道，會超贊的！”

　　“你嚇著我了。”

　　我不知道刑訊逼供應該是什么樣子。我猜應該和應聘差不多，只是面試官被換成了毫無憐憫與道德的冷血小馬，帶空調(diào)的辦公室被換成了潮濕陰暗的小房間，頭頂懸著一盞昏暗的電燈泡，身子被皮帶綁在椅子上。你有工作嗎？你仍然和父母住在一起嗎？

　　我猜是的。

　　“你叫什么？”我不動聲色地問。

　　沒有回答。

　　“很好，鑒于你的沉默，茲稱呼你為，渣渣。”

　　“維尼爾，這不大好。”

　　“我本來就不好。我發(fā)起火來更不會好。”

　　“你不會想要惹火她的。”我補充。

　　“所以，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一切，有關銀紋的，還有你那個可憐的小組織的一切，原封不動地說出來。”維尼爾的聲音陰森可怖。

　　“你最好按她說的做?！蔽以僖淮胃胶?。

　　維尼爾翻了個白眼。

　　“你嚇不到我。”他啐道。

　　“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你開口？”

　　“等你們都去死！”

　　“如果我們吻呢？你會開口嗎？”

　　“等等，啥？維尼爾！”

　　“不…不！”那公馬漲紅了臉。

　　維尼爾轉(zhuǎn)過臉來對著我?！澳?，我，現(xiàn)在?！?/p>

　　“維尼爾，你在說些啥??？！”

　　“做就是了?！?/p>

　　我們擁吻在一起，當然了。

　　“這真的有必要嗎？”

　　“沒，我只是想要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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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尼爾的耐心漸漸消磨殆盡。她吼叫著，扼住了他的脖頸。

　　“你喜歡空氣嗎？真巧，我也喜歡！而你活著的每一秒都是浪費！”她大叫著晃動他，直到那小馬的臉變成了紺紫色。

　　“維尼爾，不要！”我把她拽開。“一邊去！”

　　“拜托……打擾一下，好心的先生。您大概不介意透露一下你們藏身之地的位置吧？”我的聲音無比甜美。

　　“不！”

　　“拜托嗷~~”

　　“不！我不會說的！”

　　“嚶嚶嚶~”

　　“死心吧！”

　　我氣呼呼地摔上門。

　　“進展如何？”

　　“他不開口。”

　　“你用了什么法子？”

　　“友好地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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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想做公馬么？”

　　锃锃。

　　“維尼爾，把樹籬剪放下！”

　　“你說過我們不能殺了他！我是說……她。等他物理娘化之后。我可以用廚房的剪刀嗎？”

　　“不！”

　　“或者用新買的面包刀？廣告上說鋸齒刀刃很適合切割?！本S尼爾愉快地說，加重了最后一個字眼。

　　“嗯嗯，也許水果刀也不錯?！?/p>

　　“那太小了。嘿，黃油刀怎么樣？”

　　“那不是用來切東西的?！?/p>

　　“誰規(guī)定的？”

　　“他大概昏過去了?！?/p>

　　“把他弄起來?！?/p>

　　我提來一桶冰水，給他兜頭澆下去。

　　“嘿，什么東西又濕又傻逼？”

　　維尼爾一把抓過空桶，扣到他腦袋上?！熬褪悄悖　?/p>

　　他呻吟。

　　“渴了嗎？”

　　“不……不……我沒有。”

　　“很好，但我可都要渴死了。”維尼爾的聲音陰騖而妖冶?！扒闪耍媚阍谶@兒?！?/p>

　　“她已經(jīng)好久沒嘗過血的味道了?！蔽腋胶??！八募庋酪呀?jīng)等不及要刺進你的脖子了?！?/p>

　　“然后我們還可以一起做吸血鬼呢~”維尼爾開心地笑了。

　　“不！求你不要！”

　　“又來了。”我慢吞吞地說?！拔易罱灿悬c小不爽嚕。好久沒有吃肉肉了，想要新鮮的小馬肉呢嚶~”

　　“你——你不能！”

　　“等我先吸干他，”維尼爾咯咯地笑著?！暗认拢绻蚁纫?，把他變成吸血鬼，然后你再小咬他一口……他會變成什么？”

　　“應該是……少了半條腿的吸血鬼?！蔽曳藗€白眼。

　　“不，不。我覺得應該是……雜種！”

　　“嗷，真的？那超酷的！”我興奮?！澳憧矗阍缭摪盐蚁茸兂晌淼?。”

　　“那你就是吸血狼馬了！”

　　“我不想變成怪物！??！”他驚恐地哭嚎。

　　“維尼爾，親愛的。我能看看那把刀么？”

　　我用前蹄試著鋒銳的刀刃，嘆氣。他不肯合作，不肯妥協(xié)。現(xiàn)在是先禮后兵的后半步。刀刃從我的蹄子上劃過，輕而易舉地割開了軟毛下的皮肉。我發(fā)出愉悅的喘息，仿佛從痛覺中汲取著快感。血開始流了。我希望他會這樣想——“假如她這樣對她自己……她會對我做什么？”

　　我將蹄子舉過他的頭頂，讓自己顯得麻木不仁。我的血滴落在他的臉上。他尖叫，發(fā)抖，觳觫地扭動著。維尼爾的嘴唇微微發(fā)抖了。

　　“不介意我……嘗一小口？”維尼爾神經(jīng)質(zhì)地咯咯笑著，她湊過來，靈巧地舔舐，吮吸著傷口。

　　“怪物！你們?nèi)际枪治铮?！”他撕心裂肺地嚎叫著，在椅子上徒勞地掙扎?/p>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絕不！”

　　維尼爾開始舔舐他的臉頰，心滿意足地享受著我的鮮血。

　　呃，雖然有點惡心吧——這肯定不衛(wèi)生。

　　他驚恐地喘著氣，抖得像篩糠。維尼爾的尖牙一寸寸逼近他的咽喉。

　　維尼爾張開嘴，尖牙抵在他脖頸柔軟的皮毛上?！肮~~”

　　“啊啊啊啊好吧??！”他嚇得鬼哭狼嚎。“我說我全都說啊啊啊求你了別咬我我不想死我不想被吸干啊啊啊媽呀————”

　　維尼爾關上身后的門。

　　“他大概是嚇尿了?！?/p>

　　“我去取拖把。呃，我還需要創(chuàng)可貼。”我嘟噥著，吮著蹄子上的傷口。

　　“奧塔的味道……仍然棒呢?！本S尼爾在我耳邊輕聲嗚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