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同人文) (花城視角) —— 終結(jié)

(專欄圖源:twitter: 尖牙尺)(原著:墨香銅臭)
(部分內(nèi)容直接摘錄自原文,含量因章而異,望周知)

[文: 若情況許可 (bilibili)]
「你,是不是在很早以前,就和那位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
果然。
可再這么隱瞞下去,只會更對不起殿下。
但要怎么說才好?
沉默須臾,花城啟唇,準(zhǔn)備和盤托出……
「不不不,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用回答我?!怪x憐忽道。
花城有些詫異,抬眸望向謝憐。而謝憐繼續(xù)道:「如果你早與旁人達(dá)成了協(xié)議,我肯定不希望你因為我做背信毀諾之人。突然問你是我不對,你別為難。」
頓了頓,花城垂首,「殿下,抱歉?!?/p>
「你不要道歉?!怪x憐搖頭,「我早該想到,必然是因為某種協(xié)議,你才不能插手,也不能直接告訴我真相。
「我反而要多謝你。」
「你都猜到了?」這次,花城才敢正眼看謝憐的神情。
謝憐微笑著點(diǎn)頭,「大概猜到了。其實(shí),也早就應(yīng)該猜到了,只是他實(shí)在太厲害了。我又時常想得太多,懷疑了又反復(fù)推翻,往往忽略了最直接的可能?!?/p>
頓了頓,他道:「而且,那位真的很給你面子。為了和平地把我調(diào)開,花了一番苦功,廢了不少彎彎繞繞。」
「殿下。」花城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了?!?/p>
謝憐嘆了口氣,「我也希望如此。但,他恐怕做的有些過火了。」
確實(shí)如此。
但如那人之前所言,多年前的一天,復(fù)仇計劃一旦開始,便難以終止。
沉默片刻,花城幾欲開口,最終還是柔聲道:「但你已經(jīng)回來了,也沒法再回鬼域去。這件事,就留給他們自己解決吧。」
「不一定?!?/p>
聞言,花城身形微滯。
他定眼看著謝憐,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不會的。
殿下的法力不夠。
「就在剛才,我忽然想起來了。有一個辦法,是可以聯(lián)系上風(fēng)師大人的。」
謝憐雙手起了手印,「所以,三郎,抱歉了,我得先回去一下?!?/p>
看到那個起手式,花城登時確認(rèn)了自己的猜測,微微睜眼,「……哥哥?」
謝憐一字一句道:「移——魂——大——法!」
只見謝憐閉上雙眼,臉上的紅潤忽地淡去,雙腿隨即失去支架般地癱軟。花城即刻撲上前,把謝憐上前傾的身體接了滿懷。
「哥哥……」花城無力地嘆聲呢喃。
懷里人沒有回答。
他將謝憐的頭靠在自己的脖頸側(cè),一手扶好謝憐的背后,另一手將謝憐的雙腿兜起,將謝憐抱至墻邊靠著坐好。
一縷頭發(fā)掉落在謝憐的眉間,花城將其撥開后,也坐到了謝憐的身側(cè),嘆了口氣。
失策了。
那人雙眸依然緊閉。
現(xiàn)在……又該怎么辦。
屋內(nèi)另一邊的兩孩一事物睡得正香,花城「碰」地把頭靠后撞向墻壁,揚(yáng)首用力地搓了把臉。
怎么辦……
如今的師青玄只是個凡人,沒有了作為神官的那層法力保護(hù),在身體里的謝憐也就更危險。
花城伸出一指嘗試施法探查謝憐的蹤跡,想再拋玲瓏骰子把師青玄給全須全尾地接回來 ,卻又驟然停止了。
——如今這個境況,根本不知道黑水那瘋子還能做出些什么來。
「狗……狗花城……」
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呢喃夢語,花城當(dāng)即化出個石子側(cè)身拋過去,直接把發(fā)聲的物體砸閉嘴。
他這么一側(cè)身,身旁謝憐便又歪進(jìn)他懷里。
花城一驚,扶著謝憐的肩膀把他扶好。
他替謝憐再次整理好亂發(fā),視線往下,禁不住目光閃爍。
是骨戒。
方才從謝憐的衣領(lǐng)里晃了出來。
花城輕笑了聲,拎起骨戒,指尖摩挲著。
他消極地想,要是謝憐有個三長兩短,他就一手把骨戒捏碎,也省得跟那賀瘋子算賬了。
想到這里,他又舉起另一只手直接拍向那手:混賬,想什么呢,哥哥如此聰慧,定能逢兇化吉。

倘若回到開端,他定不會答應(yīng)讓謝憐涉這個險。
可就是那樣,謝憐被一步一步,無可避免地推向這個深淵,而自己只能干等著、干站著,期望事情能有轉(zhuǎn)機(jī),只敢小范圍地讓事情快點(diǎn)結(jié)束。
成為紅衣鬼王又有何用。
依舊是被無力感煎熬。
看似隨時也能肆無忌憚,處處卻還不都是顧慮,都是牽制。
他需要顧及全局,他需要找到使謝憐隕落的始作俑者,他暫時還不能完全地孤軍作戰(zhàn)。
菩萕觀屋頂依然漏風(fēng),晚風(fēng)鉆過縫隙來到謝憐臉上,帶動幾縷發(fā)絲。
花城伸手,指尖劃過謝憐的鼻梁,又輕輕把凌亂發(fā)絲撥開。
到底呀,要怎么才能護(hù)他的哥哥周全呢。
他沒有答案。
這個問題,那瘋子也曾經(jīng)問過他。
「你有實(shí)際的計劃?如何護(hù)他周全?」那瘋子當(dāng)時拿著茶盞子,細(xì)抿一口,沒有看他。
「沒有?!顾?dāng)時說,「我不知道?!?/p>
賀瘋子那時嘖了聲。
多年后,慌忙向他的哥哥提親前的那天,他把這句送了回去:
「你到底有什么實(shí)際計劃?!?/p>
他那時在通靈陣?yán)飭栘?zé),語氣一如往常平淡,一字一句卻都是擠著牙縫出來的。
「你說,說出來啊?!?/p>
他還記得陣的那端,被接上了又?jǐn)?,斷完又接,卻依然沒能聽到回應(yīng)。
「我不知道。
但你不能阻攔。」
現(xiàn)在,又輪到他問自己。
有什么辦法。
什么辦法,能在不激怒賀瘋子的情況下,把他的哥哥帶回來。
謝憐皮膚很白,眼皮也很薄,湊近了瞧能隱隱看見眼皮下的血管。
他還在等著那雙眼睛睜開,滿懷希冀地看著自己。
移魂大法需要法力,他把法力收回便是了。
這個方法,他剛開始便想到了。
他靜靜看向謝憐,喉結(jié)滾動。
但要怎么做,花城他想也不敢想。
可他不能再踟躕了。
除此以外,沒有更好、更直接的辦法了。
「對不起,哥哥?!顾焓职阎x憐放到地上,撫向謝憐的臉,「對不起?!?/p>
--- 可可同時給大家說聲對不起,沒想到照片也不行了,委屈大家去動態(tài)那里倒著看被刪減部分吧(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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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微微舉手,原本是要去抓謝憐的肩,聽他聒噪,手勢一轉(zhuǎn),把戚容「哎喲」一聲打回了屋里,門又「砰」的關(guān)上。花城這才翻了個身,把謝憐壓在身下,抬起臉,微微喘氣,眼里黑光閃爍,「殿下!」
謝憐來不及多說,伸手勾住他脖子又拉下來,吸夠了法力,嗆了一下,再次道:「移——移魂大法!」
花城一驚,打算再次將法力吸回,怎料謝憐「啊」了一聲。
他立即松開。
只見謝憐睜開眼,慢慢坐起身來,抱著腦袋,喃喃道:「……過不去了。」
是師青玄死了嗎?還是黑水玄鬼加強(qiáng)了屏障?
但不管是哪種,也不重要。反正,謝憐無法再到師青玄腦子里去便是了。
花城松了口氣,卻見謝憐一臉怔然。
他捂著嘴,悶悶地說:「殿下,抱歉?!?/p>
謝憐望他,花城又道:「但是,這事,旁人沒法插手?!?/p>
謝憐擺了擺手,「……你不用道歉。其實(shí),就算我在那里,也沒法做什么?!?/p>
花城望著他,想繼續(xù)開口安慰,看見那明顯紅腫的嘴唇,也不敢再說什么。
他稍移開視線,兩人安靜了一會兒,便見謝憐又撫上太陽穴,想必是重回上天庭的通靈陣了。
結(jié)束了嗎?
應(yīng)當(dāng)是結(jié)束了。
余下的,就讓其余神官走該有的程序。
見謝憐轉(zhuǎn)過身,沒有再留意自己,花城便看著他的背影,慢慢離開了菩萕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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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告一段落,現(xiàn)在已過去將近整整一日,花城回到菩萕觀把東西收拾干凈后,又開始逗觀內(nèi)獨(dú)有的「吉祥物」。
「吉祥物」鬼吼鬼叫:「狗花城!狗|日的謝憐!你們兩個真是不要臉啊我|操,大半夜的真他媽嚇?biāo)拦砹耍。?!瞎了本大爺?shù)墓费?,還不賠老子?。?!」
也就在這時,謝憐推門踏入觀內(nèi)?;ǔ峭嵩谝慌砸巫永铮浑p靴子交疊著放在桌上,一聽謝憐推門進(jìn)來立即放下,順手在戚容腦門上拍了一掌把他拍暈過去,站起身來,道:「哥哥?!?/p>
謝憐點(diǎn)頭,反手帶上門,越過地上被捆成青蟲的戚容,坐了下來,「谷子他們出去玩兒了嗎?」
花城點(diǎn)頭,「嗯,我放出去了。辛苦你了?!?/p>
「不。辛苦你了才是?!?/p>
花城笑了笑。須臾,他道:「我以為,哥哥會責(zé)怪我。」他沒敢看謝憐。
謝憐搖頭,「三郎何必多想?真的不會。其實(shí),這件事,你說的沒錯。旁人的確……不好插手?!拐f到這里,他頓了頓,稍抿唇,然后道,「三郎,依你之見,那位黑水玄鬼,會對風(fēng)師大人怎么樣?」
沉默片刻,花城道:「我也不知道。黑水這個人,古怪得很。他一個人熬了太多年,沒人能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p>
這句是實(shí)話。
但說完這句,花城自己才想起,「沒人能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這句話也是上天庭許多神官對于血雨探花的常用評價。
一瞬間,他看見謝憐目光閃爍,后來搖了搖頭,繼續(xù)道:「不過,三郎,我不明白,水師偷梁換柱這件事,應(yīng)當(dāng)做的很隱蔽,他瞞了這么多年,黑水又是如何得知的?如果不方便,你不用回答我。」
他不明白謝憐聽到那句后為何有如此反應(yīng)。
還是自己鬼迷心竅,看錯了。
花城沒有多想,繼續(xù)幫謝憐整理思緒:「他都換地盤跑了,假神官也不做了,有什么不方便?說來簡單,黑水死的那天晚上,師無渡特地去確認(rèn)過?!?/p>
謝憐道:「因為只有獵物死了,白話真仙才會轉(zhuǎn)而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嗎?」
「嗯。黑水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他記住了那張臉。后來成鬼,天上地下的人和事知道了些,黑水才發(fā)現(xiàn),那是水神官。」
謝憐歪頭,摸了下下顎,「但這樣應(yīng)該也不會聯(lián)想到換命?」
花城靠近了些,「所以,他才頂替了真地師,混進(jìn)上天庭,調(diào)查這件事。膽子也是夠大?!?/p>
謝憐緩緩地道:「若非他后來殺了真正的地師,還卷入了兩百多個漁民,也可擔(dān)得起一句『有勇有謀』。」
但花城始終還是不明白,賀玄為何要?dú)⒘苏娴貛煛?/p>
這一點(diǎn)也不合理。
花城垂首,后又道:「哥哥,真地師是不是他殺的我不清楚。不過把那些漁民卷進(jìn)東海大浪的,恐怕另有其人?!?/p>
謝憐微微一怔,「那會是誰?照常理說, 這種風(fēng)浪,最多應(yīng)該只有不到五十人被波及?!?/p>
花城吸氣,定定看著他,「我猜測,或許和半月關(guān)一事里,派來那空殼道人的是同一人?!?/p>

可可有話說(這次就真的是熬夜趕的哈哈):
那個,長假期告一段落,我三次元生活也開始忙了(完全沒心理準(zhǔn)備大學(xué)會這么忙),之后可能沒法再一周雙更了,不好意思(鞠躬)但我還是盡力不拖更吧,盡量保持周更
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