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作品中的華夏史(十七)——狄楊三世恩怨

狄楊兩家有三世恩怨,上回書以“楊家神槍”為藍本講了狄青父子與穆桂英母子兩代人的恩怨。本文中主要講述五帝英宗時代,狄龍之子狄難扶,與楊文廣之子楊懷玉的恩怨。
本文以張賀芳先生的“呼楊合兵”(含“小五虎出世”)、“五虎演義”兩部前后相連的書,作為故事藍本。

前情提要:
不同于“楊家神槍”,在“呼楊合兵”一書中:楊金花校軍場打敗狄龍,錯殺了兩個兒子。狄青與楊家在朝堂上理論一番。真相大白后,狄青決定息事寧人,但妻子雙陽公主咽不下這口氣。狄龍掛二路帥去前線救援穆桂英,雙陽公主帶領兒子狄龍、狄虎上演一出奪權大戲,失敗后又從娘家借兵發(fā)難,最終被呼家將所敗,雙陽公主與兩個兒子狄龍、狄虎被捉拿回京。
四帝仁宗定下狄家叛國之罪,將狄龍、狄虎正法,雙陽公主則在牢房內(nèi)撞柱而亡。在南唐戰(zhàn)場,穆桂英與狄青陣前相見,念其過去的功績且并非其本意,假裝將其逼得墜崖而亡,實際上私下放走狄青。

解決了狄家問題之后,呼楊聯(lián)軍專心對付南唐:
楊文廣先后收了倒反南唐的吳金定、占山為王的丑女曾鳳英為妻,兩位夫人武藝高強,立下了不少戰(zhàn)功。曾鳳英的哥哥小銼子曾杰,更是綠林高手,會高來高去、陸地飛騰的功夫,且足智多謀,為宋營立下漢馬功勞。穆桂英與南唐王會面,身陷圍困之中,是曾杰想辦法將其救出來的。
穆桂英失散多年的二兒子楊文舉下山,陣前收妻萬紅玉,又一門倒反南唐的婚事。楊文舉從小跟隨師父學藝,本領高強,武藝遠勝哥哥文廣。中期主要是他與南唐大將對峙。?而后期,則依靠新一代的英雄們。
五虎將出世
玉面虎楊懷玉(楊文廣之子) ,震京虎呼延云飛(呼延慶之子),金毛虎高英(高增之子),都興虎孟通江(孟良的曾孫)、臥街虎焦通海(焦贊的曾孫)五人成為新一代的“五虎大將”。?
五虎將的書膽就是玉面虎楊懷玉,本書中他是吳金定所生,小時候就丟失了,被高人所救,學的一身好武藝。楊懷玉被靈寶禪師所救,并拜師學藝。而神話色彩重的書中,懷玉的師父是王敖老祖,且他追一條巨蟒到山洞,獲得了寶兵器——三尖兩刃刀。而楊懷玉則是楊家第六代故事中的佼佼者,官方指定的絕對主角。

玉面虎奉師命下山后,先是臥底南唐,與羅三娘定終身,兩人合作打敗余洪老道,救出被囚禁的八賢王趙德芳,立下了大功一件。
羅三娘也曾跟隨仙姑學藝,有一桿招魂旗。本書弱化了神話色彩,改為旗子能打出迷藥將敵人麻倒在地。此后羅三娘為其生下雙錘將楊士翰,乃是楊家第七代故事的主角,有《楊士翰掃北》一書。

震京虎呼延云飛乃是呼延慶與蘆鳳英之子,天生神力,武藝高超,有“無敵將”之稱。有書說他自幼跟隨八卦道人學藝,探古墓時偶得殘?zhí)剖@畲嫘⒌挠硗跎耖?,有萬夫不當之勇。而本書中,他是個像二叔呼延平似的人物,有點癡捏呆傻愣的感覺,只剩下一把子力氣了。
征南時呼楊聯(lián)軍被南唐兵圍困,缺少糧草。少令公楊文廣殺出聯(lián)營,去京師籌糧草、選良將,搬救兵以解前線之困。但朝廷內(nèi)已無良將,呼延云飛與都興虎孟通江、臥街虎焦通海三位小將主動請纓,跟著楊文廣一起押送糧草。
一路上過關斬將,其間呼延慶前來接應,但呼延云飛沒見過父親,以為是南唐大將,將其殺的敗回宋營。呼延云飛一路追殺而來,才真相大白。敗給兒子,呼延慶感覺臉面無光,開始還不想認他。但見兒子武藝高強,無人能敵,又感覺為老呼家臉上增光。

金毛虎高英乃是神槍太保高增與狄玉蘭之子,因背上有一撮黃毛而得了“金毛虎”的外號。因狄家之事,高增本要殺狄玉蘭,但得知她已懷有孩子后,沒下的了手,只是將其趕走。狄玉蘭走頭無路,在道觀生下高英。高英被南唐二王看中,收為養(yǎng)子,而狄玉蘭則以奶媽的身份守護在兒子身邊。后高英跟隨高人學習武藝,善使一對銀錘,戰(zhàn)場上與呼延云飛戰(zhàn)成平手,又打敗了楊文舉等人。最后神行太保高增探得其身世,便找回高英與其母狄玉蘭。高英這才認祖歸宗,成了宋營的“五虎將”。
五虎將湊齊到陣前效力,與大元帥穆桂英、二路元帥蕭賽紅一切,剿滅南唐反叛,立下大功。

“五虎演義”講得是楊家第六代子孫《楊懷玉征西》的故事:
真假玉面虎
五帝英宗時期,太師國丈劉毓私通鄯善國。正逢西夏三國(鄯善國、大王國、西涼國)三國聯(lián)軍起兵攻宋,劉毓建議英宗派呼延家鎮(zhèn)守玉蘭關、楊文廣與楊懷玉父子鎮(zhèn)守保陽關,以抵抗西夏,混天侯穆桂英帶焦孟二虎將鎮(zhèn)守南唐朱察關。這時朝內(nèi)空虛,劉毓派人冒充楊懷玉刺王殺駕,陷害楊懷玉。
宋英宗不分青紅皂白,將天波府楊家人全部下了大牢,又派包拯與劉毓的親信王倫一起去保陽關捉拿楊懷玉。正逢楊懷玉不在,去朱察關看望生病的奶奶穆桂英。震京虎呼延云飛在包大人暗示下,借故打死了王倫,然后去尋找楊懷玉。包大人只得將楊文廣打入木龍囚車,帶回東京汴梁。

楊懷玉回到保陽關得知父親被抓之后,不聽勸告,要潛回京城去救父親。其母吳金定發(fā)現(xiàn)后,緊緊追趕。途中楊懷玉中了埋伏,被興龍山的寨主花天豹所擒。不打不相識,花天豹也是父親被陷害才落的草。自此花家寨成了老楊家的臨時據(jù)點。
楊文廣被抓到東京汴梁,五帝仁宗要將起斬首楊家滿門,滿朝忠良保本皆不聽。神槍太保、白馬將軍高增,乃是楊文廣磕頭的把兄弟,單槍匹馬去劫法場。與看守法場的京城殿帥王天化纏斗,太師劉毓暗地里射出一支冷箭,正中高增胸口。金毛虎高英看到父親戰(zhàn)死,雙拳難敵四手,也反出汴梁。
曾鳳英知道丈夫楊文廣被抓進大牢,楊懷玉被陷害不知所蹤。與大嫂吳金定等人,帶著花家山寨的兵丁起兵要圍汴梁。一路上與太師劉毓派來的剿匪軍作戰(zhàn),途中再次俱齊了五虎將,殺了對方將領,收編了其手下的宋兵,因此隊伍越來越多。最終兵困汴梁城下。
五帝英宗聽從太師劉毓之言,派京城殿帥王天化去鎮(zhèn)壓。高英為父報仇,錘震王天化。朝中再無將可派。

恰逢,六百里加急上報逢邊關吃緊,西夏三國聯(lián)軍在黑風鈴困住呼家將,蕭賽紅派人去朱察關找穆桂英救援。誰知穆元帥的人馬也被困住。西夏聯(lián)軍占領了玉蘭關,要揮師南下。
朝堂上包拯包大人從中周旋,要赦免楊家滿門,換其北上對付西夏,五帝英宗心思有所動。
太師劉毓見事情不妙,再次派出“假懷玉”到皇宮刺王殺駕,并企圖盜走傳國玉璽,然后投奔西夏。誰知包大人及時察覺,偷偷從大牢放出楊文廣,帶入宮中。楊文廣捉住了假懷玉,“刺殺案”真相大白,五帝英宗才知老楊家忠心耿耿,一切都是太師劉毓所為。
楊文廣宮中領命,馬不停蹄去捉拿反叛劉毓而去。劉毓則直奔邊關,投降西夏國而去。
一場危機解除,楊家將重新掛帥,帶兵增援邊關,隨便捉拿叛臣劉毓。楊懷玉等人重新奪回玉蘭關,小矬子曾杰活捉劉毓。楊文廣將其打入木龍囚車,派人送回東京汴梁,讓皇帝親自發(fā)落。
楊懷玉遇險,楊懷興出世
楊懷玉帶兵與三國聯(lián)軍交戰(zhàn),西夏元帥喪門烈有把寶刀,呼延云飛等人都不是其對手。楊懷玉到大王國,冒充西涼國大王子,娶了公主孟九娘,借來她的清風寶劍,破了喪門烈的寶刀。
曾杰與兒子曾奎兩人摸清黑風嶺的狀況,搶占了陣眼指揮所,從而大破黑風嶺,救出呼楊兩家軍兵。
鄯善國大太子飛鞭無敵將單云龍,有把定玄寶鞭,可作走線鞭,打退高英、呼延云飛,又將楊懷玉引入鐵車陣,將其困住。宋營頓時失去了主心骨,毫無辦法。
楊文廣的二兒子楊懷興,是二太太曾鳳英所生。落地時乃是一個肉球,曾鳳英與丫鬟婆子都以為是妖怪,便將其丟到荒野。被路過的高人所救,割開肉球型的胎膜,才得以顯真身。

后來楊懷興投宋,遇到一隊沒有打旗號的押糧車隊,本想搶了糧車到宋營立一功。誰知道乃是其父楊文廣的糧草隊伍,楊懷興幾下將楊文廣打傷跌落馬下,本想上前要了其性命,多虧押糧軍兵求饒,才讓楊文廣趁機逃走。他從此后恨上了這個兒子,楊懷興幾次投宋營,楊文廣堅決不認。
楊懷玉進宋營,用自己的掃云鞭,破了單云龍的定玄鞭,又跟曾奎合作,從鐵車陣中救出身受重傷的楊懷玉。
狄難扶西夏掛帥,狄楊續(xù)寫恩仇
鄯善國大王子單云龍大敗,而西夏大軍壓境,領兵掛帥的正是狄龍之子、狄青之孫——雙槍將狄難扶。

想當年,大太保狄龍與府內(nèi)小丫鬟相好,答應娶其為妻,便做下茍且之事,不久小丫鬟有了身孕。狄龍不敢稟告母親雙陽公主,讓丫鬟先回娘家生下孩子后,慢慢計較。
小丫鬟生下狄難扶,帶著孩子回平西王府找狄龍。誰知狄家作為二路元帥全家一起出征南唐。不得以,又一路奔南唐,缺病倒途中,正逢出家的楊五郎路過,救下了孩子。楊五郎得知狄難扶的身世,為了化解兩家的矛盾,決定收狄難扶為徒,并傳授其武藝。
狄難扶藝成之后,楊五郎又送其一對寶槍,寶盔甲與寶馬良駒。讓其下山投宋營,助穆桂英對付西夏。
誰知狄難扶仇恨之心不滅,轉投奶奶雙陽公主的娘家鄯善國,后助西夏三國入侵大宋,誓要將楊家將斬盡殺絕,以報老狄家滿門被滅之仇。
兩軍陣前,狄難扶打敗了四虎大將與穆元帥,而楊懷玉又退回玉蘭關養(yǎng)傷,楊懷興因父親不認自己而出走,宋營無人可以抵擋。
曾奎偶遇歸隱多年的狄青,得知孫子狄難扶與宋軍做對后,主動上陣勸說孫兒。但狄難扶不信,不認眼前的爺爺,兩人動起手來,狄青年邁不敵。

另一方面,楊五郎不放心徒弟,趕到前線。得知狄難扶不聽自己的話,加入西夏,與楊家做對,大為惱火。
兩軍陣前,楊五郎出陣,狄難扶見到恩師,下馬跪拜。楊五郎好言相勸,狄難扶假意退出,哪一方也不助,離開兩軍陣。楊五郎這才回轉五臺山。
但楊五郎一走,狄難扶又潛回來,繼續(xù)幫助西夏與楊家做對。誰知楊五郎也留了個心眼,沒走遠只是去探望附近的朋友。得知狄難扶欺騙了自己,楊五郎大怒,要親自收拾孽徒。
狄難扶與楊五郎交手,心知其功夫都是師父所教,楊五郎必然有破解之法。果不其然,楊五郎將其殺的撥馬逃竄。眼見到了懸崖邊上,無路可逃,師父又追了上來。狄難扶心生一計,假意懺悔,痛哭流涕。等楊五郎放松警惕,打出暗器“低頭錐”,一箭射中楊五郎,將其打落山崖。
另一邊,有備而來的單云龍又回到兩軍陣前,將楊文舉引入金塔陣,被萬箭穿心。傷好的楊懷玉趕來,替奶奶穆桂英前去探陣,也被困在其中。
曾奎夜間探陣,被狄難扶發(fā)現(xiàn),一路追殺。途中遇到楊懷玉子妻羅三娘帶著兒子楊士翰前來投軍。小英雄楊士翰一馬蓋三錘,震走狄難扶。
楊士翰救父心切,與叔叔曾奎誤打誤撞遇到了老隱士司馬林父女。為了請司馬林協(xié)助破陣,楊士翰與其女司馬云英成親。
按照父親的指示,司馬云英與楊士翰喬裝改扮去英唐國盜“塔鎮(zhèn)圖紙”。曾奎則撿了個便宜娶了英唐公主,帶回塔圖。老英雄司馬林憑圖救出楊懷玉。
于是西夏這邊還是要靠狄難扶,兩軍陣前狄難扶發(fā)威追殺宋將,突然楊五郎出現(xiàn)在陣前。原來當日跌下山崖,福大命大造化大,并沒有死,養(yǎng)好傷后,前來收拾逆徒。這一次,狄難扶被楊五郎追殺,跌入山谷。狄家是真的絕了根。

又有一說:狄難扶是被西夏大智王誘騙,做了大帥元與楊家做對。他殺死了楊文舉、呼延靈云(呼延守信之孫)等人,后來楊五郎下山,曾奎又找來平西王狄青,狄難扶這才轉投宋營。狄楊兩家的三世恩怨,這才最終化解。
故事尾聲:
此后,呼延云飛之子呼延豹出世,錘震喪門野龍。楊懷興二次出山,與鄯善國公主單玉玲結下姻緣。但公主被喪門野龍逼死,又設計誑騙楊懷興。最終身重數(shù)箭的楊懷興與喪門野龍同歸于盡。而后楊文廣又死于三靈老道(南唐國師妖道余洪的師弟)之手。楊士翰訪仙人得到法寶,殺死了妖道三靈,為爺爺報了仇。自此,西夏投降,穆桂英等人班師回朝。
《楊家府演義》中,楊懷玉成為新一代的“太平王”,當他也是楊家將的最后一代。宋神宗時期,朝廷容不下楊家,楊懷玉帶著重病的楊文廣,舉家到回太行山,隱居起來,不在出世。后有一說:楊再興乃是楊懷玉之子,宋徽宗時小校場比武,后追隨岳飛一起抗擊金兵,誤入小商河,被進兵亂箭穿身。其他書中則是楊家九代將門,楊再興是楊懷玉的玄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