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海域~霧中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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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塔燈塔，我是極光02，請確認我們的飛行軌跡?！?/p>

“極光02，燈塔收到，聽得很清楚。你們的航線沒有問題，繼續(xù)飛行?！?/p>

“極光02收到。設備捕捉到要找的特殊波動，接收良好。”

“燈塔收到。你們離得有點近了，趕快拐出來，暫時沒有敵情?！?/p>

“極光02收到，正在調(diào)整航向……怎么回事？燈塔燈塔，引擎突然運轉(zhuǎn)不正常，正在設法解決……右半球下方，高魔力反應1！未確認可視物！”

“極光02，燈塔已確認高魔力反應，距離+80.01海里，離你們太近了！快回來！”

“收到，正在重啟1臺魔力電容——求救！求救！敵人可用視覺確認……！”

“極光02！極光02？請回話！請回話！……不行了，信號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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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與新棟并非正面相對，舊棟坐落于校園東側(cè)的山腳下。梨璃沒有睡好，仍然強打精神來到這幢古風悠然的樓房腳下。入口旁的說明牌顯示，舊棟早在50多年前大戰(zhàn)未爆發(fā)時就已完工，見證了百合丘由普通女校演變?yōu)镚arden和前線基地的全過程。

? ? ? ?鼓足勇氣的少女踏入裝飾精美而低調(diào)的樓門，在中庭和走廊上遇到的幾乎全是二年級和三年級學生，讓她發(fā)自內(nèi)心地誠摯行禮。進入走廊一側(cè)的會客室，起初會覺得不如新棟的休息大廳敞亮開放，但很快也能習慣。

? ? ? ?梨璃深深鞠躬后坐下，面前的茶幾上擺滿各色茶點，在早餐后不久散發(fā)著甜美的誘惑。她禮貌性地先品了一口紅茶，就匆匆試探起對面的人：“夢結(jié)學姐，我想建立一支軍團！您有什么寶貴的經(jīng)驗愿意賜教嗎？”

? ? ? ?夢結(jié)思考片刻，淡然地開口：“我不想讓你失望，但我從來不是負責組織和拉攏的人。剛上初三時情況特殊，我、天葉、依奈和梅才會破例被招進初代阿爾夫海姆，在這支高手如云的隊伍里連正選位置也不穩(wěn)固。加入后第一場大仗就是甲州撤退戰(zhàn)，軍團出現(xiàn)了戰(zhàn)斗損失，我則勉強活著回來，幾乎是從見習生直接升入高中部。”

? ? ? ?望著學妹期待而猶豫的神情，她繼續(xù)娓娓道：“以后我繼續(xù)隨部隊四面出擊，軍團獲得的榮譽我全沒放在心上，因為我的功勞不值一提。御臺場防衛(wèi)戰(zhàn)在外面看來是老阿爾夫海姆的巔峰，但我覺得更像軍團乃至Garden衰落的前奏。緊跟著就是令我們元氣大傷的百合丘攻防戰(zhàn)，阿爾夫海姆也在戰(zhàn)役后解散，我恢復自由身到現(xiàn)在快一年了?！?/p>

? ? ? ?平淡的語調(diào)中，梨璃感到一陣驚心動魄，怯怯地問：“那您在這段期間想過加入新的部隊嗎？沒有的話，是因為忘不了老軍團？”

? ? ? ?“戰(zhàn)友情誼確實刻骨銘心，但是組織沒有了就是沒有了。”夢結(jié)平靜地抿了一口茶，“就算以同一個名字重新登錄，成員也不是早先的班底。更何況我一個人活動很自由，上級指派差事更方便，也不會害其他人受傷。軍團的事，還是你們年輕一輩多參與吧！”

? ? ? ?“如果…我成功建立了一個軍團，您要不要考慮加入？我能想到的人選主要是一年級，有您指導的話，軍團一定會很快進步的！就算…不跟我訂立契約也沒關系……”

? ? ? ?“那才是你的本來目的吧。抱歉，我還是偏好當自由戰(zhàn)士，在這件事上無法提供更多幫助。祝你早日集齊必要的人手！”

? ? ? ?怏怏地離開不高的多層樓房，梨璃恍然發(fā)覺，自己木然的腳步正踏在新棟前的花園。花叢中，一個成年女性翩然轉(zhuǎn)身問候：“上午好，勇敢的一柳同學！”

? ? ? ? 梨璃趕忙停步回敬：“您好，雅各布森教導官！”

? ? ? ? “不是說了嗎，課下叫我謝麗思?！苯虒Ч倮砹死硇夼降念^巾，“你看起來有些困擾，是為了組建軍團的工作嗎？這時期學生的主要精力都被吸到這上面了！”

? ? ? ?梨璃不好意思地刮刮臉頰：“確實如此！找好的人選一再拒絕，我正犯愁呢。”

? ? ? ?謝麗思心領神會：“是白井同學吧？確實是個難解的問題。也不能怪她，那姑娘的經(jīng)歷在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Lily中也有些沉重，因為她是在歷戰(zhàn)之前遭遇那件事的?！?/p>

? ? ? ?單馬尾躍動一下，梨璃探詢道：“我能知道是什么事件嗎？”

? ? ? ?修女頭巾下身穿軍裝的女子緩緩說：“你有權知道，但我沒法說太細，最清楚的過程唯有親歷者記得。她在生涯第一場大行動中失去了當時最重要的同伴，更要命的是后者的死可能跟她有直接聯(lián)系。為此上級還調(diào)查過夢結(jié)，因證據(jù)不足沒有坐實任何罪名。我們并沒有雪藏她的想法，她也用全力戰(zhàn)斗回應局勢對戰(zhàn)力的渴求，但解除監(jiān)視以后，夢結(jié)再也沒對別人敞開過心扉。只能說這是她獨有的消沉方式罷！”

? ? ? ?見梨璃陷入一團糾結(jié)的思考，謝麗思追加說：“雖然我們年長者和同齡人都失敗了，可你也許能做到。希望你能如愿以償，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我吧！”

? ? ? ?下午的有組織訓練后，梨璃和她的固定班底結(jié)伴來到山舍。山舍的區(qū)塊里還包含一個茶屋加甜品店，“百合軒”的手寫體招牌靜靜搖曳。還是來客寥寥的時間，三人選了個幽靜的座位，開始第一次軍團建設作戰(zhàn)會議。

? ? ? ?二水滿腦是汗，在木紋平順的桌上攤開一沓彩色紙張：“新學期開始的軍團組織期真是不可小看，那么多人已經(jīng)搶在前面開始宣傳了，而且發(fā)起者多數(shù)是一年級！新阿爾夫海姆因為初始陣容固定，已然先一步成為贏家了！”

? ? ? ?楓不以為然地拿起一張傳單，掃了掃又放下：“所以說，對廣大陌生同學撒網(wǎng)是效率不高的行為。梨璃同學應該已經(jīng)確定要招募的人選了吧？”

? ? ? ?梨璃慘然一笑：“高年級的人選確實已經(jīng)定了，但是沒那么好說動，好說動的又不想直接入隊。”想到那晚梅要求不外傳的約定，她心里更加不著底了。

? ? ? ?“確實如此，那位前輩也太不通融了！”楓有些憤憤不平，“同年級應該更好拉攏吧？你想到哪些大有機會的人了？你那山梨同鄉(xiāng)怎么樣？”

? ? ? ?二水哭喪著臉道：“沒戲的，且不說汐里同學號稱不動劍姬、實力如戰(zhàn)神一般，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內(nèi)定為某軍團的副將了！那邊的主將說，要成立一支18人的大部隊！跟這種信心爆炸的計劃相比，我們要湊齊正規(guī)軍團的下限9人好像也困難重重?！?/p>

? ? ? ?楓蓄謀已久似地笑道：“不要灰心，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人手就從身邊找起吧！梨璃同學看我怎么樣？不嫌棄的話，我志愿在你劍下效力！”

? ? ? ?“咦？！我怎么敢嫌棄楓同學呢！從定下這主意開始，我就想第一個征詢你的態(tài)度，生怕你拒絕才一直藏在心里。謝謝你主動加入！”

? ? ? ? 二水喜滋滋地說：“恭喜梨璃同學，這樣你的軍團就有最初的兩名成員啦！”

? ? ? ? “是三名?！崩媪дJ真地盯著她的臉，“二水當然也是初始成員！”

? ? ? ? “啊？這我可不敢…你是認真的嗎？”看到梨璃鄭重地點頭，二水臉漲得通紅，“本來在旁邊支持你和其他Lily，我就已經(jīng)滿足了。加入軍團，我真能派上用場嗎？”

? ? ? ? ?“沒問題！之前的戰(zhàn)斗也好，訓練也是，二水一定能幫上大忙！”

? ? ? ? ?“那、那我只有恭敬地服從了。提前叫你一聲軍團長，梨璃同學！對了，我們可以先用3人小隊的形式登錄，讓學校明確這是個半常設的編制。不少軍團就是由3人小隊擴充而來，建成以后還可以分成數(shù)個3人小隊獨立行動，很靈活的！”

? ? ? ?楓輕輕拍手：“很好，小豆丁1號也安排妥當了。關于下個人選，我有一個想法——”

? ? ? ?地下的工廠科機庫對梨璃來說已頗為熟悉，只是還未看全所有的特型機體。米莉亞姆神采奕奕地帶路，走了一段便揮手示意：“看，這就是繆尼爾的完成形態(tài)！”

? ? ? ?三人抬頭仰望，那天受創(chuàng)的多瓦林框架CHARM已修復一新。不但如此，它還手持一件全新的武器部件，長長的柄頂端裝有寬闊的大錘頭，截面卻更接近斧刃。

? ? ? ?雙馬尾少女自傲地閉目頷首：“工廠科就在旁邊，這點小傷啥也不算！改寫術式也是軍械庫的強項，可我還是有點羨慕圓環(huán)御手的持有者，她們能在任何機體上隨意使用各種武器部件！雖然繆尼爾能用相位超越增強爆發(fā)力，跟百由學姐的設計還差得遠！”

? ? ? ? 梨璃誠懇地探問：“恭喜完成機體！米莉亞姆有這等技術，要不要加入我的軍團？”

? ? ? ?“沒問題！我也更想專門為一隊的同伴服務。”米莉亞姆爽快地說，又對楓擠眉弄眼：“況且這家伙也在吧？以后找她決勝負就方便多了！”

? ? ? ?楓兩手叉腰：“想得美，在梨璃同學同意前，我拒絕一切私斗！”

? ? ? ?空氣正融洽時，三人小隊的終端同時振動。梨璃拿出來，看到的是緊急召集令的通知。米莉亞姆湊過來說：“這簡報室就在樓上，我陪你們?nèi)グ?！?/p>

? ? ? ?指著簡報室墻上的投影，謝麗思有些過意不去：“不是有意驅(qū)使剛設立的小隊，但我們眼下正缺人手。言歸正傳，這架代號極光02的岸防監(jiān)聽巡邏機數(shù)小時前起飛執(zhí)行特種監(jiān)視任務，于1203時同基地中斷聯(lián)系，經(jīng)過觀測已確認墜毀在由比濱巢穴的核心防御圈外緣。”梨璃用心注視著立體影像上帶滑水橇的沉重飛機，等待參謀繼續(xù)說明。

? ? ? ?教導官接著講道：“參謀部計劃派遣航空和空降兵力，救出極光02的幸存者并回收重要設備，掩護任務就交給Lily。除了你們的小隊，我還調(diào)來一位二年級生擔任現(xiàn)場CHARM機隊指揮，看樣子不用再多介紹了！”夢結(jié)轉(zhuǎn)向三人，淡定地點點頭。

? ? ? ?謝麗思滿意地說：“Lily部隊的任務是確保救援部隊的載具安全返回，為此不僅要防范敵人的攻擊，必要時還須主動吸引HUGE的注意。當然你們也要保證自己安全，不能貿(mào)然深入敵人的地盤。此次行動的成敗不在于消滅敵人，而是確保目標達成！”

? ? ? ?米莉亞姆慨然舉手：“教官，我志愿加入這次作戰(zhàn)！在離岸這么遠的海上接近敵方老巢，軍械庫的能力肯定有發(fā)揮空間，正好工廠科的活計告一段落了！”

? ? ? ?“批準！請各位這就去機庫，立即出發(fā)與救援隊匯合！”

下節(jié)預告：黑色五星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