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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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行。”

賀峻霖輕飄飄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先是懵了一下，然后仔細(xì)盯著他看，看他桃花眼還有微微上翹的嘴角，這副客套又禮貌的表情。

“為什么？”你眨眨眼睛疑惑。

“從客觀安排上，我在中恒的工作不少，還有幾家公司的法務(wù)顧問工作，官司的庭審在下個月中旬，安排起來的話有一點緊張?！?/p>

客觀···安排。

你禮貌微笑說：“那賀律師能不能夠看在老同學(xué)和阿姨叔叔的份上幫一幫我呢？”

“我爸之前不太同意我做律師?！?/p>

“我想自己開律所或者是做合伙人都有點困難?！?/p>

“然后我媽就給我想了個辦法?！?br>

“你今天見過她，應(yīng)該大概也知道吧?！?/p>

你大概聽懂了他是什么意思。

“我現(xiàn)在暫時不缺開律所的錢?！?/p>

“也暫時不缺老婆?！?/p>

“所以恐怕要多考慮一下?！?br>

他說他暫時不缺老婆的時候，眼睛朝下，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好像很禮貌，但是···

怎么看著這么欠呢？

搞得好像，我上趕著和你結(jié)婚一樣。

你想了一下，雖然心里憋著一團鬼火沒往外冒，但是也不好現(xiàn)在當(dāng)面嘴他，你尷尬的笑僵在了臉上，腦子轉(zhuǎn)了半天，看見他一副好像話頭上占了優(yōu)勢的得瑟樣，我也不打算就此閉嘴。

以退為進。

你收拾了一下包。

“我想我暫時也不缺老公。”

然后你起身走向了門口：“先告辭。”

他甚至沒有站起來：“不送?！?/p>

離開中恒之后，你又打了電話給張哥問業(yè)內(nèi)的門道，他說具體的也不清楚，但是市里有名的那幾所，還是清楚的，除了賀峻霖呆的中恒，還有就是其他幾個紅圈的律所。

你回家好好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上午下午分別去了兩個前一天張哥所說的律所。

第一個律所，你和他們推薦的律師談了幾句，然后把文件拿給他看，那位看了比較久，然后給你說了幾個問題，你依稀記得昨天賀峻霖給你說的問題，他講得條理清楚，你理解的透記得也清晰，于是就順著那位律師的話頭說了下去。

順道提了幾個問題，他沉思了半天，然后才試探性地回答了你的問題。

你點了點頭感謝了他的咨詢，然后下午去了另一家律所。

中午你還是去嗦的粉，馬不停蹄地去了下一家。

已經(jīng)聽了兩次法務(wù)問題闡述，你的耳朵已經(jīng)快磨出繭子了，這位和上午那位說的差不多，稍微詳盡一些，你聽過兩遍之后，你腦子里已經(jīng)隱隱有感覺需要知道檢方對案件的看法和預(yù)判，還有一些別的資源，當(dāng)你問起這些的時候，對方表示犯了難，且如果找得到這些渠道的話，那么也需要你自己出資解決報銷問題。

你忽然就可以感受得到張真源說的，賀峻霖。

同齡段業(yè)界實力最強，冷靜，邏輯性強，專業(yè)，靠譜。

雖然他比較貴，但好像綜合算起來，他是最劃算的。

而且人也比較帥。

忽然你就意識到，你還是需要這個老公的。

無語···

金錢和尊嚴(yán)面前。

猶豫一秒，都是對金錢的不尊重。

于是第三天你折返回了中恒，又一次找到了賀峻霖。

這次找他的時候，他在辦公室了，你敲門進去的時候，他正靠在辦公椅上摳手機，好像在發(fā)工作微信吧。

看到你又來了他不緊不慢把手機放到桌子上站起來：“申小姐還有什么對案子不太清晰的嗎？”

你將禮貌的社交微笑裝彈擺在臉上：“我這兩天倒是聽了三次分析了，要不清晰還是比較難?！?/p>

“哦？那申小姐今天來是···”他去倒了一杯水“···和我聊天？”

其實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明白你再來的目的的。

畢竟就算是第二次接觸，從他的舉手投足里都感受得到他年少時積攢的那點自戀和臭屁是在骨子里揮發(fā)不去的存在。別的業(yè)界精英身上帶有的氣質(zhì)是自信，他還要外加那么一點得意。

洋洋的得意。

你不想繞彎子，把前一天你去了別的律所得到的結(jié)果簡潔梗概地告訴了他，說明了你對他能力的肯定，表達了你在事件渠道遇到的難處，然后把話語自然地過渡到：“所以還是想勞煩賀律師幫忙?！?/p>

話已經(jīng)說得這么干凈了，按照一般人的話，再拒絕也會不好意思。

但賀峻霖好像是打定主意了的：“恐怕我還是要考慮一下?！?/p>

其實就是“我還是不想答應(yīng)?！?/p>

已經(jīng)距離青澀的時代過去十年之久了，人都會學(xué)會一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來回絕人，大多數(shù)的話下面都是有潛臺詞的，有時候和賀峻霖這一類的人說話，猜不透他潛臺詞的，總會被耍得團團轉(zhuǎn)。

但大概是你也是社牛？還是說你和賀峻霖之間總有那么一點共通的地方，公正交流環(huán)節(jié)，不管他說什么，其實你一瞬間就能get到他的潛臺詞。

你知道打彎子也沒有什么用，反而說話越來越直接，也漸漸收斂了你本來的那一小份客氣的禮貌，雖然俗話說“求人得有求人樣”，但你嘴巴上是在求賀峻霖，但態(tài)度并沒有很放下來。

“雖然說，就是，你現(xiàn)在不缺錢，但是總有一天你會缺的，對吧，而且也不如趁此機會，緩和一下你和賀叔叔的關(guān)系?！?/p>

聽你念叨了半天，賀峻霖就算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也聽了幾分你的小道理進去，你能說，他也愿意和你搭話：“但是，你講的這個都不是我現(xiàn)在的必需吧。”

你看他有了反應(yīng)，更來勁了：“不啊，錢這個東西對誰不是必需的啊，而且對家人來說，和解不和解的不就是一個臺階的下的事情嗎?！?/p>

你觀察到說和家人和解這個詞的時候，賀峻霖似乎有所觸動，或許他確實也在等一個臺階下吧，只不過還是會顧慮到一些父子之間的溝通問題，不想被親情的東西壓迫之類的。

“或者，要不你就直接和我清算，我們倆正常走業(yè)務(wù)流程？”

“我很貴的，你有錢嗎？”

“阿這?！?/p>

確實，母親那邊的住院費也是賀家出的，要是正常和賀峻霖清賬這一筆錢自己真的拿不出來，這么說來···

“要不然，我們···賒賬？？？”

賀峻霖瞇眼笑著看你。

看來是行不通的。

“我覺得你說的還是有點道理，我之前也沒有說我不考慮這件事情?！?/p>

你看他松了口，感覺看到了希望。

“但是我覺得，你得給我一個理由，我?guī)湍阄铱梢缘玫绞裁?？?/p>

得到什么？

你手撐住頭，看著賀峻霖，眨眨眼仔細(xì)想了想。

”你可以得到一個善良可愛美麗大方的未婚妻?！?/p>

還是賣身救父吧。

賀峻霖?zé)o語，咳嗽了兩聲：“我還有約，先走了。”

和你互動了一下午，賀峻霖?fù)Q了一件外套準(zhǔn)備走了。

你口舌說了一天，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早點答應(yīng)，看著他有點松懈了，那必然要乘勝追擊，他站起來，那你也站起來：“什么啊?！?/p>

“朋友吃飯?！?/p>

“我也餓了，介意我一起嗎？”

他瞥了你一眼，沒有回答。

你知道自己大概是有點厚臉皮了，但不厚臉皮事情辦不成，那也沒辦法啊。

過了今天一天你已經(jīng)皮實了，于是開始念起來。

“哎呀賀老師，吃個飯沒關(guān)系的吧?！?/p>

你看他換的一件休閑的風(fēng)衣，那大概是就普通的聚餐也無傷大雅吧。

“小賀老師，我已經(jīng)嗦了幾天粉了，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帶我一起吃飯吧?！?/p>

“小賀老師？”

“你們吃什么啊，我都可以的我不挑的啊，我回國什么都吃的···”

賀峻霖一直沒有回答你，他先是換上了風(fēng)衣，然后在抽屜里拿出了鏡子整理了發(fā)型，又噴了香水，然后整理了衣服準(zhǔn)備往外走，你溜到他面前準(zhǔn)備繼續(xù)問他，一臉微笑：“你到底約的什么?。俊?/p>

他本來沒有看你的，從他換外套到這一系列流程，一共三分鐘，你就像只機關(guān)槍樣輸出了三分鐘，你蹦達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終于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你。

“炮?！?/p>

你沒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一臉疑惑。

賀峻霖往前俯身，挑眉接了一句：“你也要來嗎？”你才突然接收到信號一樣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兩步。

你懵了，呆在原地。

他走到門口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停了一會跟你說：“你要是餓了可以找前臺的律師助理和她一起去吃，費用我報銷?！?/p>

然后離開了辦公室。

他走后，你的兩根食指放到了太陽穴。

面容俊秀，衣著整齊，口齒伶俐，幽默風(fēng)趣，好好先生居然是個衣冠禽獸？

？？？？？？？？？？？？？？？？？？？？？？？？？

你的系統(tǒng)暫時還沒有辦法完全處理這個信息。

那我的錢豈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了？？？

不行···

你想了半天，決定···

雖然不道德，但是···

賀峻霖今天這個飯局你得去勘察一下。

萬一他是蒙你的呢。

你抓起自己的包，就又偷偷摸摸飛了出去。

你下樓之后，正看見賀峻霖開車準(zhǔn)備出發(fā)，立馬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白色寶馬?！?/p>

你在車上逐漸皺起了眉頭，突然在想，自己今天來求他，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妥協(xié)賀家所有安排的準(zhǔn)備，但是如果是自己的終身大事的話，那····

難道自己婚后，會天天這樣，現(xiàn)場追擊···

或者一個人呆在家里望不盡天涯路？？？

好奇怪啊···

欸不對自己才奇怪，婚都沒結(jié)，戲這么多。

現(xiàn)在也就是為了錢去找他而已。

那你跟他到了市區(qū)一家購物中心，悄悄咪咪地跟在他后面，后來看賀峻霖進了一家西餐廳。

你待在西餐廳的櫥窗外觀察，他進去到了一個角落，女孩子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你仔細(xì)看了一下，女孩子不是想象中的那種妖艷超級大美女，反而是個扎著雙馬尾的鄰家小女生的類型，可可愛愛，漂漂亮亮的，甜甜的···

而且看起來很好騙的樣子···

你看了半天。

嘴里咬牙切齒的冒出幾個字。

“衣——冠——禽——獸——”

于是你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整理好了狀態(tài)走進了餐廳。

在走向那個區(qū)域的時候你的步伐明顯放慢了一些，你微微探頭看著賀峻霖，手緊緊抓著你單肩包的帶子，當(dāng)賀峻霖看到你并停住了視線，你邊緊盯著他，微微蹙眉，深吸了幾口氣。

那個坐在他對面的女孩子好像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也看了過來。

你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孩子也注意到你后，你微微加快了腳步，走到了餐桌邊上，坐到了那個女孩子的一側(cè)，瞪著賀峻霖。

那個女孩子一開始挺懵的，探了頭看你的表情：“不好意思小姐姐···”然后見著你皺著眉頭，眼角泛紅，呼吸有點急促的樣子，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又看向了賀峻霖，賀峻霖則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眼神中似乎還有一絲絲輕蔑。

這十秒鐘的對視，在你左眼終于滑下了一滴眼淚，那個女孩子驚訝的捂住了嘴，然后站了起來指著賀峻霖：“沒想到你真的是這樣的人！”然后把身前的檸檬水潑向了他，隨后直接離開了現(xiàn)場結(jié)束。

賀峻霖抹了一把臉，整理了一下衣服，對你的表演做出了評價：“演得不錯?！?/p>

你終于放松下來，呼了一口氣：“那當(dāng)然，老娘搞藝術(shù)的?！比缓笙肫饋碜约汉孟駝倓倲嚭狭速R峻霖的約會不太道德，又有點不太好意思地看向他。

他好像沒有要責(zé)怪自己的樣子，你才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欸不對，自己好像就是故意的。

你又換了一種說法：“呃···誰叫你要誘騙良家少女的！”

好像現(xiàn)在這個也不歸自己管。

“我只是出于人道主義，讓一個單純可愛的少女免遭你的···惡手！”

賀峻霖看著你解釋了半天，也沒說什么，他盯得你心慌，你也不知道接什么話，最后的最后，他終于開了口：點菜吧?！?/p>

你確實已經(jīng)餓了，想著這幾天吃的粉，昧著自己的愧疚心點了餐。

你一邊吃著菲力牛排，一邊觀察著賀峻霖的神態(tài)，看不出來他的喜怒，你就開始試探性說話：“我得說一下哈，小賀老師，作為一個高知分子，我們還是得有點原則····”

“你看啊，你有錢有顏有事業(yè)，那條件肯定很不錯嘛，那確實會有很多小姑娘喜歡你。”

“但是，這不是我們可以···那啥底線倒退的···資本?！?/p>

“一段，健康，穩(wěn)定的感情，才是我們?nèi)恕ぁぁ?yīng)有的戀愛?！?/p>

你的話逐漸又開始變多起來，而且莫名其妙開始教育賀峻霖。

他沒有回答你，但時不時會看看你然后笑一下。

然后你時不時又會扯到自己的事情：“我其實呢，也不是說非要和你結(jié)婚啥的，就是確實我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沒有辦法，如果我們能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案，那我也不會犧牲我的終身大事啊?！?/p>

“但我不是說我瞧不上你哈，剛剛我也說了你有錢有顏有事業(yè)，那我也希望找個這樣的啊?！?/p>

“但是就有時候沒有必要對吧?！?/p>

當(dāng)你說出“沒有必要”這句話的時候，賀峻霖差點憋不住。

“我不是說我愿意和你結(jié)婚啥的，就你懂咯，我們倆現(xiàn)在結(jié)婚的話，那沒有什么感情基礎(chǔ)，但是我不排斥婚后戀愛啥的，你懂的先婚后愛，you know?！?/p>

“正經(jīng)人誰不談戀愛對吧，不談白不談?！?/p>

賀峻霖吃完飯還是沒有什么表態(tài)，他又拿起了手機，好像接了個電話。

“嗯，我等會要來，老時間?！?/p>

你驚訝的看著他，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你···又有約？？？”

他掛了電話，對著你搖搖手機：“我活動很多的。”

你還在驚訝，他問你：“你要來嗎？”

“我····”你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接著說：“別說不來又悄悄跟著。”

去不去？

其實你心里已經(jīng)多少有了答案，他今天在辦公室對你說出那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的時候，或許只是騙騙你不要讓你跟過來罷了，看他和剛剛那個小姑娘交流的樣子，也不像是要怎么樣怎么樣的樣子，可能就是正常約個會吧···

或許吧，或許···

“去哪兒？”你問。

“酒吧啊。”

···

giao····

到底去不去···

你還在猶豫，想了一會，然后看見賀峻霖臉上又露出了笑容，腦子一想，萬一他又去酒吧勾搭妹子，或者怎么樣怎么樣怎么樣怎么樣的就很奇怪啊。

雖然歸不到自己管，但是就是很奇怪···

萬一又有什么無知少女···

“去?！?/p>

你答應(yīng)了賀峻霖。

他駕車帶你到了那家他電話里說的酒吧，今天好像有派對吧，人很多，音樂也是電子爵士的類型，你跟在賀峻霖后面，看著他輕車熟路走到了靠里面的一個卡座。

“賀兒！來啦！”

你看見叫他的是一個一米八五的大高個男生，長得超帥那種，但他看著年輕，聽賀峻霖叫他，是叫劉耀文。

“這位是？”一個你感覺將近一米七的女孩子從后面湊了過來。

“啊，我叫申海月，叫我小申就行?！睕]等賀峻霖介紹，你先給自己介紹了。

那個女生看起來很好相處，長得很英氣，她遞了一杯酒給你：“我叫滿悅?！蹦憔涂蜌獾慕辛寺曀偨?。

你和賀峻霖坐下，然后他們一大群人要開始玩游戲，擲色子啥的。

你感覺好像沒有什么需要你拯救的無知少女，既來之則安之，也很開心地參與到了游戲中。

你觀察了一下，賀峻霖似乎是玩游戲最厲害的，幾輪下來，他總是贏的那一個，這莫名激起了你的勝負(fù)欲。

當(dāng)你進入到狀態(tài)，別的人你也不太熟，你就開始針對賀峻霖。

贏了幾局后，你逐漸在這種快樂中找到了自我。

“喝吧！”

“到你喝！”

“該你喝！”

賀峻霖也不示弱，你要針對他，他也針對你，于是你們倆后來就開始相互敬酒。

“你喝一杯，我喝一杯?！?/p>

“你來一杯，我來一杯。”

“你先一杯，我后一杯?！?/p>

最后你們倆在互相針對的情況下，還把桌上其他的某些人整趴下了。

因為戰(zhàn)死的人太多，你們暫停了游戲，你坐在滿悅邊上，和她聊的很來，她也是能喝的那一種，你已經(jīng)有點暈乎了，但她好像還很清醒。

“要不我們?nèi)ヌ璋?？”滿悅提議。

然后她就拉著你去了舞池。

你在國外也參加過類似的場合，但只是沒喝那么多罷了，但蹦跶幾下還是可以的。

你和滿悅在舞池里搖了很久，使勁蹦使勁搖。

后來劉耀文過來了和你打了招呼：“小申姐我們先回去了?！?/p>

“啊，就回去了嗎？”你還沒有盡興。

“你讓賀兒陪你吧。”劉耀文說。

滿悅看了一下手機時間，然后說：“確實該走了···”然后笑著和你說“那我們微信聯(lián)絡(luò)啊小申?！?/p>

“昂···”

劉耀文拉著滿悅走了，你看見他背后就站著賀峻霖。

他拿了兩瓶酒過來：“跳累了嗎？”

你懵懵的，搖搖頭。

賀峻霖把酒遞給了你：”繼續(xù)吧，今晚賀公子買單。“

你十分欣喜，接過酒又開始跟著音樂跳起來。

其實這段時間你真的很累了。

前段時間，母親醫(yī)院的費用還沒解決的時候，你每天守夜，中午又要帶餐，平時就各種地方跑，找人借錢，但大多人顧及到你父親的官司，誤會害怕錢的用處不正道，大多是湊不出來錢的。

你找到賀家，也是母親萬般糾結(jié)告訴你的，一來兩家本來就有商業(yè)聯(lián)姻的一絲考慮但這種時候有顧忌到朋友的關(guān)系，不想把這種事情做成賣女兒的樣子；二來兩家總歸是朋友，事情如果不好看，倒成了誰欠誰的恩情似的，污了情誼。

所以你去賀家的那天，也是禮盡周全，做了很多保證，以后一定會把幫助的錢在什么期限還上之類的。

你來找賀峻霖也只是問賀母要了名片，也沒有讓賀母多說什么，但她大概是把你們家的難處給他說了一遍，所以你和賀峻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才會把你們家的官司細(xì)節(jié)說得那么詳細(xì)。

再之后的就是各種地方跑，吃飯也不安穩(wěn)。

雖然說你對著賀峻霖一副活潑有趣臉皮厚的樣子。

但你已經(jīng)身心疲憊了。

但現(xiàn)在，好像在燈紅酒綠的映照，酒精氣息的催化下，疲憊這種東西好像慢慢在消減。

燈光逐漸模糊成圓片形狀了，眼前的人也漸漸模糊了。

手也漸漸模糊···

了·····

人也模糊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你頭疼地睜不開眼睛。

房間的窗簾好像沒有拉，特別亮，光照的刺眼和腦袋的痛感讓你睜不開眼。

你抓拉了一下被子。

耶？羽絨被，這么舒服？

等一下，我的被子不是羽絨被吧。

你一下睜開了眼睛，又使勁眨了了幾下潤一潤適應(yīng)一下。

這個吊燈，好像也不是我房間的···

你低頭看到了自己光潔的手臂和鎖骨。

我靠。

你坐起來，掀了一下被子。

我靠········

“我靠！?。。?！”這回你叫出了聲。

“啪嗒啪嗒?！蹦懵犚娏送闲咛さ穆曇?。

賀峻霖從連接外面客廳的走廊走了過來，然后靠在了墻邊。

他抱著手臂，雙眼無神地看著你。

“醒了？”

我靠···

無知少女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