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裕之角同人(四)悲歌
柔和的陽光溫暖著大地,啄木鳥在用它又尖又硬的鳥喙不斷地試探著樹干中的間隙,試圖抓到幾只蟲子解決今天的早飯。地上的野兔也在悠閑地吃著草,陽光照在吉吉身上,讓他感覺全身暖和極了,不免產(chǎn)生些許困意,他緩緩走到一顆可以看到麟的大樹靠在一課樹底下,偶爾睜開眼睛看一眼在面前追逐蝴蝶玩耍的麟,麟的臉上洋溢著孩子般的笑容,對于一個老人來講沒有比這更能高興的事情了。 但沒有人會預想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事。 砰的一聲槍響徹底打破了所有的寧靜。 吉吉猛地睜眼到處尋找麟的身影,他看著麟突然愣在原地,顯然麟是被那聲槍響所嚇到了,吉吉剛想發(fā)出警告,但隨機又是一聲槍響,麟便在他面前豎直地倒了下去。這一切是發(fā)生的如此突然,以至于沒有任何征兆,四周的動物早已四散奔逃,天上的鳥兒不斷地朝四周發(fā)出警告,遠處傳來了本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聲音,“汪!汪汪!”是獵狗的叫聲,聲音越來越近。隨后而來的是雜亂的人類的腳步,就是他們朝麟打出了那發(fā)子彈。 吉吉立馬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他盡可能快地馱起了麟朝著大山深處躲藏,“這些該死的獵人怎么已經(jīng)找到到這片森林。”在奔跑的途中他開始迅速在腦海里反復檢查,他明明已經(jīng)早就檢查過這附近,明明沒有過任何獵人狩獵和人類生活的痕跡。與此同時,一發(fā)子彈從它肩膀旁邊擦過去,傷口傳來了如同火烤一樣的疼痛,盡管吉吉已經(jīng)在非常努力地奔跑了,但他殘破的身軀顯然已經(jīng)到了極限,最終還是讓獵狗追了上來,隨著一陣劇痛所帶來的是鮮血從吉吉的后腿上濺了出來,吉吉忍著疼痛轉過身去用自己龐大的身軀將獵狗撞到一棵旁邊的樹上,可憐的獵狗來不及發(fā)出一聲嗚咽便昏死了過去,“可憐的家伙?!彪S著越跑越遠。 后面?zhèn)鱽砹双C人連續(xù)的槍聲和叫罵,“該死!我他媽地明明打中了那只畜生的胸口!怎么可能還能跑這么快。”“賽沙菲斯,認命吧,準備好空溜溜地回去咯,我們可是收貨.....” 隨著獵人的聲音漸漸減輕最后完全消失在后方,吉吉找到了一個樹洞,他將麟放了下來,剛剛的奔跑已經(jīng)讓吉吉早已衰老的身體不堪重負,但他仍舊強撐著身體的劇痛,檢查起了麟的傷勢,獵人的槍法很老練,擊中了麟的胸口,此時血液正在不斷地噴涌而出,雖然神秘動物的身體比一般生物硬朗地多得多,但子彈的威力絕不是肉體所能承受的,他能明顯地感覺到麟的呼吸在變得微弱。 深山中沒有醫(yī)生,神秘動物也不可能去尋求人類醫(yī)院的幫助,那不過是自殺行為罷了,吉吉在慌張中記起來他很久以前的朋友講過一個不知真假的傳說,龍血可以治愈所有傷痛。“那孩子,身上或許就流淌著龍血?!彼肫鸬谝淮我姷叫腋璧膱鼍?,那孩子的身上有著不同尋常的血脈,此時此刻吉吉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但現(xiàn)在是白天,吉吉不可能像晚上給麟和幸歌建立夢境聯(lián)系那樣去和幸歌建立聯(lián)系,只能使用一種會犧牲它壽命的方式為代價的去和那個男孩建立一種聯(lián)系。 幸歌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其妙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現(xiàn)實里的幸歌突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幸香正在拼命地搖晃他的身軀)吉吉一瘸一瘸地走了過來, “那個女孩受傷了,孩子,我需要你的幫助?!奔氏乳_了口。 “麟受傷了?,她怎么樣了?需要我?當然可以,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幸歌在聽到麟受傷的消息后明顯慌張了起來但同時也充滿了疑惑,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小孩,他能提供上什么幫助 “她需要你的一部分血,這會有點痛?!?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的血?為什么需要我的血。” “男孩,你身上流的可不是不是普通的血,它擁有治愈傷痛的能力?!? “好吧,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但還是開始吧?!毙腋枇闷鹦渥?,緊閉雙眼,透露著一絲恐懼,他畢竟還是一個人類小孩。 幸歌的手上浮現(xiàn)了一個傷口,血從里面流了出來,幸歌咬著牙,忍耐著,吉吉在收集完以后,幸歌的傷口便恢復了,吉吉像男孩告別,“這樣,麟會痊愈嗎?”幸歌問道?!安挥脫模欢〞?,男孩?!北M管吉吉也不敢這樣確定但是為了安慰幸歌它還是這樣子說到。 回到現(xiàn)實中,吉吉倒了下來,之前的奔跑和傷口又加上剛剛所建立的聯(lián)系,他的身體已經(jīng)在崩潰邊緣了。他強撐著將幸歌的血倒在了麟的傷口,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和祈禱。吉吉最終還是撐不住了,重心逐漸不穩(wěn),盡管他試圖調整恢復站姿,但一聲沉悶的巨響還是宣告了他的失敗,他倒在了一旁,他試圖站起來,但四肢的疼痛和骨頭發(fā)出的咯吱聲還是警告了他,他喘息著,他從沒有像這樣感覺到生命的終點是如此的接近,他無力阻止這一切,他會像他曾經(jīng)許多的朋友一樣。他的朋友已經(jīng)一個個都離開了他,“我還剩下多少時間?”。但他并不畏懼離去,“我已經(jīng)活得夠久了,經(jīng)歷得也夠多了....”唯一令他擔憂的是在過去他一直在用沉睡來向麟掩蓋死亡的真相,但當他“沉睡”的時候,該怎么向麟去解釋這一切,它作為麟唯一的依靠,麟在失去他之后還能否安全的生活,他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只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已經(jīng)再也撐不住了-----他需要休息。 過了許久,吉吉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地站了起來來到麟的身邊,看到了麟睜開了雙眼,還是那雙琥珀般的眼睛。“吉......吉.......”麟虛弱地呼喚著,吉吉終于感到如釋重負,他輕輕地用鼻子撫摸著麟的臉龐安慰著麟,但麟現(xiàn)在還需要很久的休息才能恢復健康。 在月亮那溫柔的月光下,他回到了這場災難發(fā)生的地方,雜亂的樹叢,草地上到處都是獵人和獵狗留下的腳印,空氣中仿佛還彌漫著一股令人刺鼻的硝煙味,吉吉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在逐漸抽離自己的身體,化為一團迷霧,“那個......時刻......已經(jīng)到來了嗎........”他的眼前仿佛如圖幻燈機一般出現(xiàn)在過去長達幾百年的時間里他每一次帶著麟離開一個深山又躲進另一處深山的場景,每一次離開尋找新的容身之所他都覺得會是最后一次,但事實上他們不僅需要不斷地去離開自己的家園甚至他們的活動范圍都只能萎縮如此遠離人類的深山中。但這次事情讓他終于意識到,神秘動物已經(jīng)不可能在躲藏下去,這個世界還是那么大亦如從前,但在科技的加持下人類在這個世界留給他們的地方已經(jīng)在不斷變小,如果還是一味地躲藏,那么終有一天他們會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人類社會當中。 他們只剩下了兩條道路可以走,融入人類社會或者毀滅。 他們從未如此徹底地需要去融入進人類社會,這是一次機會,也是神秘動物最后的機會。雖然他已時日無多,但麟呢,“不!”吉吉虛弱的身體仿佛又迸發(fā)出了力量,他鞭策著自己殘破的身軀站了起來,“起來,老家伙,我們還有一個任務.........亦或是......使命?!笨罩械拿造F重新填滿了這具身軀。他想起來在夢里和他聊天喝茶的一位貓先生說過的一個地方,“豐裕之角......”他喃喃自語到,一個神秘動物的聚集地,。是時候了,該離開深山了,不知道為什么,吉吉感覺一種難受的感覺從心底涌出,他從數(shù)千年前就生活在樹林里,他是大山的子嗣,他生于森林也理因死在森林里,而現(xiàn)在他要離開了,“這是一場變革......至少,我的這副軀殼還能在撐著他繼續(xù)行走下去”。他邁著沉重的腳步,“這一段時間是多久呢?半年,一年還是兩年?!彼趩栕约海麆e無選擇,麟現(xiàn)在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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