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lán)航線同人連載】二十五:回港

【回港】
?我最近忙起來了,就很麻煩,雖然仍然會保持日更,但是更新時間無法保證,早上晚上或者凌晨都有可能,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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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佩爾雖然相信了眼前的人就是指揮官,可是她還是一臉嫌棄,指揮官這幾天真是太奇怪了,要么就在魯莽和膽小之間反復(fù)橫跳,要么就叫不叫的都不答應(yīng),現(xiàn)在更好了,直接跑到控制臺底下不知道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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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還不快說?在控制臺下面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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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見搪塞不過去,只能攤牌了,說,“我還能干嘛啊,我三天沒睡覺了,就睡個覺,你都得來折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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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好的休息室你不去?在這里睡覺?鬼才相信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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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我實話跟你說吧。我躺床上睡不著,戰(zhàn)爭時期留下的老習(xí)慣了。太平洋戰(zhàn)爭中,蒙大拿號每一次出擊,都是一場惡戰(zhàn),最嚴(yán)重的時候,船上一半的水兵都負(fù)傷,病房、手術(shù)室完全不夠用。所以,我一般不住在艦長室,把那么大個屋子給醫(yī)生改造成臨時手術(shù)室。我自己就住在艦橋,久而久之就習(xí)慣了。后來,我就習(xí)慣了睡在地板上,在床上反而睡不好,天天做噩夢。起碼我自己睡就會這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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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希佩爾意識到了是她錯了,可是接著她又恢復(fù)了原樣,罵到,“笨蛋,你在暗示什么??!你不是想讓我跟你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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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趕緊說,“鄙人可沒有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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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次饒了你。跟我過來,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份手寫的文件,好像是用重櫻的文字寫的,我倆都不認(rèn)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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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手寫的文件?”指揮官的困意少了不少,跟著希佩爾走到地效飛行器的貨倉里。指揮官接過文件,這文件只有一頁紙,確實是重櫻文字,指揮官認(rèn)識的也不多,但是東煌文字和重櫻文字有些相似的筆畫和字符,就這么半認(rèn)半猜,指揮官也能認(rèn)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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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塞壬連堡壘內(nèi)的機密研究都不認(rèn)識,這份文件應(yīng)該是司令部某個人寫的。據(jù)指揮官的了解,司令部確實很多研究員是重櫻籍貫。指揮官大致看了一遍,這好像是一封信或者一個說明書,大致內(nèi)容就是對試驗的一些解釋,還寫了艦?zāi)锘厮菪闹悄Х降囊恍﹩栴},好像是如果要把艦?zāi)锘厮艹尚闹悄Х?,她自身的艦裝會被直接銷毀,以后如果想重新塑造這位艦?zāi)铮诵枰@塊心智魔方,還需要一艘完整的戰(zhàn)艦以生成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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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斷斷續(xù)續(xù)的把它翻譯了差不多,三個人面面相覷,司令部這波操作也太奇怪了,先是不論如何都要銷毀艦?zāi)铮F(xiàn)在又要費這么大的力氣恢復(fù)艦?zāi)?,這是何必呢。指揮官又仔細(xì)看了一遍,翻譯這么個東西他還是有信心的,而且這封信下面沒有落款,開頭也沒有寫這是給誰的,這些未知都給指揮官的判斷增加了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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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根親王有了想法,“指揮官,你說……這封信是給誰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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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聳聳肩,說,“我不知道,給同事嗎?給上級也有可能。重櫻文字我雖然不懂,但是我能看的出來,里面用了很多敬語,不像是一個人自己寫著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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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根的聲音開始低沉,“你說……萬一 這封信就是司令部有人,專門寫給塞壬的呢……他們要提供艦?zāi)锏男闹悄Х浇o塞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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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如果歐根猜對了,那之前他們所有的猜測都要被推翻了。船艙里非常壓抑,指揮官的背后全是冷汗,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四周的墻壁都在緩慢而堅定的向他擠壓過來,讓他根本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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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系上港區(qū)了嗎?她們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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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系過了,貝法說沒接到司令部被襲擊的消息。”歐根說,“對了,她還說她很想你,讓你快點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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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歐根你快跟我說你這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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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dān)心指揮官,我剛才都是瞎編的哦?!睔W根嫣然一笑又露出一副狡黠的表情,說,“如果司令部真的遭到劫持,那倒真解氣呢。如果這樣的話,港區(qū)又沒接到消息,只有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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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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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部的所有人,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被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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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不寒而栗,這么冷血恐怖的話,配合上歐根這個冷靜甚至還略帶笑意的聲音,確認(rèn)讓人喘不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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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放輕松啦?!睔W根看指揮官被自己嚇住了,忍不住笑了出來,說,“指揮官,別那么緊張嘛。哪有這么巧的事情,這機器、這信,可能就是司令部某一艘運輸船被塞壬俘獲了,這種事不是很平常嘛,連新聞都不報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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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還是沉浸在歐根剛剛說的事情上,他擺手自嘲道,“我可不跟你們小姑娘一樣,我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嚇,你給我整出心臟病來了可得負(fù)責(zé)到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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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把信翻過來翻過去看了好幾遍,心中總有什么話想說。最后他一咬牙一跺腳,說,“根據(jù)這信上的內(nèi)容,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俾斯麥她……我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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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說邊拼命打著手勢,希佩爾打斷他,說,“我跟你想的一樣。俾斯麥的心智魔方在港城司令部,可是艦裝……罷了,這些事情 我們回去再討論?如果你真的能讓她回來,我希佩爾敢發(fā)誓,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讓我打狗絕對不罵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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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了你這個保證,我也得讓她回來?,F(xiàn)在總算有動力了,但是現(xiàn)在,我還是只想去歇著,如果有條件,我想一路睡到港區(q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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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就只知道睡覺嗎?我們難得不需要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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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主人?您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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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之間,指揮官好像聽見了貝法的聲音。他剛想著自己怎么連做夢都是貝法,聲音好像真的從耳邊傳來,“主人?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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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嚇了一跳,用鼻子略微一嗅,好像真的有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氣,不像是大腦捏造出來欺騙自己的。他睜開眼,貝法真的坐在自己旁邊。他趕緊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穿衣服,又趕緊躺了回去,問,“貝法?我在哪?我不是在海上嗎?等等……我在床上?我不是睡在艦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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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去問希佩爾吧,她都跟我抱怨一路了。她說看你在艦橋睡覺看起來很可憐,就跟歐根親王一起,把你抱到床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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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岸了?回到港區(qū)了?”指揮官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那她倆抱怨什么?我還以為我又誤了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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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說,您實在是太沉了,她倆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一百六十斤。哦,對了,根據(jù)她倆的要求,我可能得給您降低伙食標(biāo)準(zhǔn)了呢……”她打趣的看著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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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聽見和吃的有關(guān)系的話題,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確實,這也不奇怪,他上一頓完整的吃飯還是兩天前,這兩天一直靠著軍糧和淡水支撐,就這樣,他甚至都把大部分的軍糧給了歐根和希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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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啦。放心,我怎么會照顧不好主人呢?知道你餓了,我讓女仆隊給您做飯了,一會您回指揮室就能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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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貝法拿過了一身新的衣服放在床頭,指揮官不好意思的笑笑,他那身衣服穿出去已經(jīng)兩天了,這兩天一直摸爬滾打,早就臟的不成樣子了,看來不管怎樣,麻煩的一直都是女仆隊啊。貝法一臉壞笑道,“放心,我?guī)湍摰囊路?。您不會連我都信不過吧?我絕對沒有乘人之危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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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指揮官還沒覺得不對,經(jīng)她這么一說,指揮官忽然覺得渾身哪哪都不得勁,趕緊拿過衣服,貝法不好意思還坐在原地,便起身走到了門口。指揮官用余光一瞟,貝法根本沒走遠(yuǎn),或者說,她就在門口,正從門縫里往里偷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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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覺得好笑,他雖然看見了,卻并沒有呵斥她,而是自顧自的穿上衣服,搖搖晃晃的走出屋子。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搶來的那艘船上,它已經(jīng)被開進(jìn)了干船塢,而一同來的地效飛行器也停在一旁,有幾個艦?zāi)镎龂D(zhuǎn)著圈打量。指揮官覺得,如果四下沒人 他恐怕也會跑過去和小孩子一樣到處摸摸看看。可是現(xiàn)在路上人不少,指揮官覺得還是得裝的穩(wěn)重深沉一些才行,便忍著自己的想法,和貝法一路走回了指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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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好笑,指揮官不在的這幾天,指揮室里一切都井井有條,所有的文件都被詳細(xì)的進(jìn)行了分類。指揮官看看表,已經(jīng)到了傍晚了,雖然已經(jīng)睡了一下午,但是別忘了他已經(jīng)三天沒合眼了,他隨便吃了點飯,就先睡下了,一覺就睡到了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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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笨蛋?還在睡覺?快給我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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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指揮官聽見了希佩爾那標(biāo)志性的口頭禪,剛想翻個身接著睡,就又聽見,“說的你!還敢睡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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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不滿的坐起來,果然,希佩爾就叉著腰站在門口。他埋怨,“怎么是你?到底啥事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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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還敢頂嘴?你都不看日程表嗎?這周我是秘書艦好吧?大帝過來了,還不快點收拾收拾出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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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一驚,大帝怎么忽然來了?他一想,昨天帶回來的機器和信件,絕對已經(jīng)在鐵血傳開了。腓特烈大帝過來,想必也是為了這事。他看了看表,已經(jīng)早上九點了,自己昨天足足睡了十二個小時,這回真是把缺的覺都補回來了,明天再也沒理由睡懶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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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怎么不早點來喊我?都九點了?!敝笓]官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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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這人怎么這么奇怪?我看你累了,想讓你多睡一會,你又讓我早點叫你。我來喊你了,你又嫌我煩。真是的,都不知道貝法這么久怎么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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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希佩爾依舊毒舌且傲嬌,指揮官還是聽得出來,她的態(tài)度有了質(zhì)的變化,起碼對自己是關(guān)心而不是討厭了。可指揮官也不敢怠慢,指揮室還有人等著呢,大帝也很忙,現(xiàn)在她能百忙之中抽空來指揮室,也算是指揮官的榮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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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休息好了嗎?感謝你,我的孩子,謝謝你去碎鉆群島救回了希佩爾小姐。”大帝見指揮官出來了,站起身,禮貌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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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該做的?!敝笓]官微笑道,“而且這一趟出門,可以說收獲頗豐,截獲了塞壬的戰(zhàn)艦,還帶回來了一架地效飛行器,還有一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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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做的很好,我已經(jīng)聽說了,昨天歐根親王一直在夸你,說你勇敢、見識廣、懂戰(zhàn)略,我很開心看到大家對你的肯定,我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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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起來有點客套,但指揮官知道,大帝絕對是真心實意的。腓特烈大帝說完這些“客套話”,和指揮官坐在沙發(fā)上,說,“那么,我們現(xiàn)在有什么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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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計劃,指揮官想到了昨天他的問題,就是那封信。如果真的如同歐根說的,那是一艘運輸船被搶劫,倒還說得過去,可是,如果是她說的另外兩種假設(shè),那大家就麻煩大了。大帝精通這些事情,她應(yīng)該有自己的看法,指揮官便把這件事講給了她,詢問她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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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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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皺緊了眉頭,說,“以我的看法,這幾種情況都有可能??偹玖畈坑扇祟惸壳白罹J的將軍、政客組成,他們基本不可能與塞壬勾結(jié),因為沒有動機。而我們的直屬上級,位于隔壁港城的司令部,雖然對艦?zāi)镉泻艽蟮囊庖?,但畢竟是軍部直屬,也不會與塞壬有勾結(jié)。因此,起碼在戰(zhàn)爭時期,我們還是應(yīng)該相信司令部,起碼也要合作并保持距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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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瘋狂點頭,他也不相信司令部會與塞壬有各種奇奇怪怪的聯(lián)系,那真的太扯了。而且大家正處于戰(zhàn)爭狀態(tài),如果司令部真的這樣,指揮官作為老兵,他心中的信仰,或者說精神支撐會馬上垮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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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xiàn)在的疑點還是應(yīng)該在塞壬?!贝蟮劾^續(xù)說,“塞壬應(yīng)該沒有直接襲擊司令部,那么要么是它們偷出來的機器,要么是劫持的運輸船上的?;蛘哌€有一種可能,這機器是司令部對塞壬的機器的仿造,這也不難理解,塞壬對心智魔方的利用遠(yuǎn)在人類的水平之上。而人類在某地的行動,恰好獲得了塞壬的這種機器,通過逆向研發(fā),他們才進(jìn)行了心智魔方的逆向?qū)嶒灐.?dāng)然,既然是塞壬,我們很難去深究,因為我們掌握的消息太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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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根據(jù)這封信的內(nèi)容……如果可以,您一定要考慮一下俾斯麥小姐,我的孩子,我們鐵血會一直感激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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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繼續(xù)點頭,這事不用她提醒,就算不為了鐵血,就出于指揮官自己的情感,他也會竭盡全力,在合適的時間,把俾斯麥想辦法回塑了。不過回到剛剛的話題,既然是塞壬,現(xiàn)在大家在這說的頭頭是道,那也不如開幾炮來的實在。指揮官問,“地效飛行器,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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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點點頭,說,“我知道。鐵血在上次戰(zhàn)爭中有過研究,可能是塞壬竊取了我們的圖紙。當(dāng)時鐵血的工業(yè)能力不夠,沒法把設(shè)計變成現(xiàn)實。而塞壬或許有這個工業(yè)實力,而且為它裝備了四臺沖壓式噴氣式發(fā)動機,這種引擎構(gòu)造簡單,動力強勁。如果馬力全開,這種飛行器能在海面上十米內(nèi)以一百節(jié)的速度飛行。不過這種發(fā)動機需要大量煤油,塞壬如何獲得石油我就不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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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剛想繼續(xù)問,希佩爾忽然沖進(jìn)來了屋里,說,“二位,無意打擾。可是雷達(dá)上出現(xiàn)了異常,指揮官,你最好來看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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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節(ji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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